她的身子跪在了地上,無力的讓她無法站起身子,她的眼中更是透漏出思念和心痛。
“媽咪……”
“月兒……”
就在黑衣人的劍即將插進她的身體,她已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的時候,耳邊再一次傳來了那兩個熟悉的聲音,緊接著她的身體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墨……夜行?”
她勉強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那雙擔憂的眼睛,讓她不由的低聲喊道。
似乎得到了安全感,在她喊完之後還沒有得到回答,便昏死了過去。
墨夜行抱著她的身體,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眼中的殺意具現,對著身後的白天逸他們大聲吼道,“給本王殺無赦!”
“是!”
白天逸帶著雲一還有雲風他們都迎了上去,那些黑衣人打不過,都被俘虜了下來,有的受了傷,有的直接死了過去。
墨夜行看著那些黑衣人,眼睛微眯,冷聲說道,“殺!傷害月兒的人,格殺勿論!”
“王爺,他們似乎是殺手盟的人,應該是……無名!”
白天逸快速的解決了他們之後,才發現這些人都很是熟悉,是他們的死對頭殺手盟的人。
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墨夜行終於明白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王尉源會出事,他才會放下月兒他們離開,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
“殺手盟,是不是讓你們存在的太久了一些……”
墨夜行的嘴裏說出了冰冷的話語,身上的氣息也因為這變得十分的強大起來。
“王爺,先回客棧吧?”
白天逸看著昏死過去的顏汐月,加上她渾身上下都是鮮血,讓人不由的很是擔心,便急忙張口說道。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顏汐月,眉頭緊緊的皺著,低聲說道,“回府……”
“王爺,那無名……”
“回府再說!”
說著,他抱著顏汐月的身子,飛身離開,雲寶宸也被白天逸抱在了懷裏,跟著他的路線一直往京城的方向飛去。
當顏汐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王府的第二天了,她身上的傷口差不多都已經愈合了,雖然還是有些無力,但是始終舒服了很多。
她睜開了眼睛,似乎很是不適應突然間的強光,讓她來回眨了好幾次的眼睛才緩緩地睜開,看著那個窗外射進來的陽光。
她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突然感覺到身邊有人,微微扭過頭才看到墨夜行此時正趴在床邊上,露出來的半張側臉看起來有些邋遢,緊蹙的眉頭讓他睡得很不安穩。
她想要坐起身子,可是,剛剛一動,墨夜行猛地驚醒起來,站起身子看著床上的顏汐月,眼中還帶著迷茫就露出了笑容。
“月兒,你醒了?”
“嗯!”
她的嗓音因為缺水而變得很是嘶啞,聲音也很是小聲,讓她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
他聽到了咳嗽額聲音,趕緊跑到了桌子上麵,給她倒了一杯水再一次快步跑了過來。
“水,來,小心一點……”
顏汐月是真的渴了,也不顧什麽誰拿來的水,直接低下頭快速的喝了幾口,嗓子才舒服了一些。
“咳咳,寶寶呢……”
顏汐月坐起了身子,看著麵前的墨夜行,再一次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第一句話就是想要知道雲寶宸在哪裏。
她昏迷之前記得墨夜行的身邊有著雲寶宸的身影,所以她才放心的昏死了過去,難不成是自己看花了眼睛不成。
想到這,她的心裏猛地顫抖了一下,掀開被子就打算下床去外麵找尋一下。
可是她的身體太虛弱了,墨夜行放下水杯轉身回來就看到她直直的往前趴去,身形一動,出現在了她的身前,一伸手把她攬在了懷裏。
“月兒,你沒事吧?”
墨夜行很是擔憂的低聲問道,然而顏汐月眉頭卻皺著,伸出手就想要推開他。
“我要去找寶寶,他一個人會害怕的!”
“媽咪……寶寶在這!”
就在她掙紮的時候,雲寶宸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裏,腳丫什麽都沒有穿,身上穿著一件睡衣,就這樣焦急的跑了過來。
她停止了掙紮,看到雲寶宸安然無恙,她的一顆心再次鬆落下來,身子直接癱在了他的懷裏。
雲寶宸跑了過來,攙扶著她的身子,撅著自己的小嘴巴有些難受的說道,“媽咪,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兩天了,寶寶好想你……”
墨夜行把她放在床上坐了下來,有了依靠的顏汐月,身子也漸漸地恢複了起來。
她伸出了雙手把雲寶宸給攔在了自己的懷裏,眼角有些濕潤,但是嘴角卻是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
墨夜行站在了一旁,並沒有打擾這一美好時光,看著他們的樣子,他微微的握緊了自己地雙手,心裏的那個決定更加的堅定起來。
身體已經恢複差不多的顏汐月,看著那個在院落裏奔跑的小小身影,她的心裏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雲寶宸對於這裏的生活越來越適應,對於墨夜行也越發的粘人,可是腦海裏總是會浮現出那個芮詩讕的身影,讓她再次有些煩躁起來。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她把嫌疑的身份安在了芮詩讕的身上,後來才聽白天逸他們不經意的說話才知道,那些人是殺手盟的人,然而無名居然就是殺手盟的盟主,這一次的刺殺或許是一場對自己的報複,也可能是對於墨夜行的報複。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她,心裏似乎對於她也有所同情,便不再追究這件事。
然而,顏汐月越想要安定下來,老天偏偏不讓她如意。
她和雲寶宸兩個人在花園裏玩耍,然而顏汐月卻總是感覺一股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她轉過頭就對上了芮詩讕那個失落的眼神。
她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不光是因為芮詩讕的眼神,而是她的身後還有著那些身穿著紅紅綠綠的鶯鶯燕燕,讓她的心裏不由得煩躁起來。
“姐姐……你……還是回來了?”
芮詩讕走上前對著她福下了身子,手卻不著痕跡的護住了自己的肚子,對她露出了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