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是啊,厲害,我王霸輸得心服口服,還有,多謝你手下留情了。”簡單的調息了一下,回複了體內不斷奔騰的氣血之後,王霸對劉傑抱了抱拳說著。雖然王霸看起來憨厚可並不是不知道劉傑手下留情了,剛剛劉傑對他右腳掌一擊的力度他還是知道的,要是劉傑用的不是炎爆而是威力更大的招數,那王霸可就不僅僅是吐口血那麽簡單了。估計癱瘓都是輕的了,“劉傑,有空來我破山宗玩玩,打架打不過你,我就不信喝酒喝不過你。”
“哈哈,好啊,就怕你破山宗到時候酒不夠我喝的啊。”劉傑對這個直腸子的大漢也頗有好感,毫不客氣的說著。
“好說好說,我破山宗別的不多,就美酒多了,尤其是我師傅藏的的陳釀,那滋味,你來了包你滿意……額,不對,我師傅沒有陳釀,我不知道師傅有陳釀……”一下子興奮過頭的王霸把自己偷喝師傅的陳釀的老底揭出來了,頓時臉紅了。
“臭小子,你……”柳驚天被王霸氣的吹胡子瞪眼“好啊,感情我的酒都是你偷喝的啊,回家找你算賬去。”說著,柳驚天揪著王霸的耳朵下了台,哪有一副絕世高人的模樣,分明就是被自家孫子氣的無奈的都市百姓。
“劉傑,一定要來啊,我在破山宗等你。”王霸被師傅揪下台還不忘可了朝劉傑揮揮手。
“一定一定。”劉傑笑著說,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王霸日後竟然成了他的生死之交。
劉傑的比賽就在這戲劇性的一幕中結束了。第二場比賽是雪狼幫鬼厲對劍宗葉麟的比賽,鬼厲的嗜血經過第一場選拔之後眾所周知,所以眾人開始同情起鬼厲的對手了。
在眾人的目光中,鬼厲和自己的對手登上了擂台。
“你不是我的對手,認輸吧,省的我浪費時間。”猖狂,絕對的猖狂,可是眾人知道他有猖狂的資本,他的實力就是他的資本。
“麟兒,快回來,你打不過他的,我們認輸回家好不好”,台下,一位老嫗拄著拐杖喊著。
“祖奶奶,麟兒一直都聽你的話,可是這一次原諒麟兒不孝了,這次比賽的參賽資格可是父親豁出去性命換來的,麟兒要是臨陣退縮的話,就算死,就沒臉見仙逝的爺爺和父親了。”那個被老嫗喚作麟兒的年輕人朝著老嫗灑脫的笑了笑。
“麟兒,你就忍心讓祖奶奶白發人送黑發人嗎?啊,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孫子比我先走了,你還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重孫送死嗎?麟兒,聽話快回來。”老嫗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麟哥哥,你不要死,你說過要教阿離劍法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老嫗身邊的小女孩也哭起來了。
“祖奶奶,麟兒不孝,不過,我劍宗的榮耀必須要去捍衛,祖爺爺,爺爺和父親都是這樣,我也不能認慫啊。”劍宗傳人葉麟說道。隨後葉麟看了看阿離說,“阿離要乖乖聽祖奶奶話哦,不許調皮,不許讓祖奶奶生氣。”
“麟兒。”“麟哥哥。”台下兩人哭著,台上的葉麟絲毫不為之所動。
“嗬嗬,好一部家庭倫理劇,不過可惜了,廢物終究是廢物,劍宗那個廢物幫派也該壽終正寢了。”鬼厲陰森的說著。
“是麽,我劍宗鼎盛的時候,你雪狼幫也不過是個三流幫派而已,有什麽資格評頭論足。”葉麟反諷道。
“牙尖嘴利的小子,待會我會把你身上的骨頭一根根敲斷。”鬼厲獰笑著說。
葉麟也沒有再理會鬼厲,拔劍,劍指鬼厲。
鬼厲動了,一雙手成爪狀向葉麟的頭蓋骨抓去,葉麟也動了,劍鞘扔向鬼厲後,劍尖指向鬼厲,儼然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勢,鬼厲的手迎著劍尖,“鬼爪……”鬼厲大喝一聲,手上運行著真氣,整個手掌已然成了黑色,直接空手抓住了葉麟的劍刃,另一隻藏著身後的手也突然伸出來,直直的向葉麟的咽喉抓去,這架勢竟然是想直取葉麟的性命。看著鬼厲越來越近的手,葉麟神色不變,一直空著的手變掌為拳,迎著鬼厲的爪衝去,想和鬼厲硬碰硬,“嘭”的一聲,鬼厲和葉麟的真氣對決結束了,鬼厲往後退了一步,而葉麟一直後退,退到了擂台邊緣,這場碰撞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好厲害的家夥。”強行咽下了衝到咽喉的血,葉麟開始認真對待了,他知道,鬼厲本就比他強,又不比劉傑,自己稍不留神就會橫死在擂台上。
“北風來,花殘,樹枯,”葉麟輕吟道,“天地蕭瑟,黃泉劍法。”知道自己拚不過鬼厲,葉麟就開始用拚命的打法。
“嗯?有點意思了。”鬼厲笑了一聲,旋即轉身迎著葉麟衝上去,“幽冥刺。”鬼厲厲喝一聲,交鋒是短暫而激烈的。
“噗……”捂著胸膛的傷口,葉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以後直挺挺的往後倒下了。
“麟兒。”“麟哥哥。”台下祖孫兩人喊著。
“嗬嗬,不自量力。”鬼厲不一定的說,突然他不說話了,他看到自己的頭上一縷頭發正在緩緩落下,隨後從額頭一直到斜著到臉頰,一道傷口慢慢的顯現出來,鮮血不斷的從他的臉上滴下。“哈哈,好啊,葉麟,能讓我吃這麽大虧的,你是第一個人,不過,你也成功的觸怒了我,剛剛比賽之前就把後事交代好了吧,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鮮血,傷疤讓鬼厲的臉更加猙獰。
鬼厲一步步向重傷昏迷的葉麟走去,看台下的人知道他要幹什麽,卻不去阻攔,或者說,不敢去阻攔暴怒中的鬼厲。就在鬼厲握拳像葉麟的胸膛砸去的時候,一道倩影閃過,隨後鬼厲的拳頭就直接錘到擂台的地上。“不知馨仙子何出此為。”鬼厲不滿的說。
“奉家師,比武期間嚴禁發生命案,葉麟既以重傷,你又何必加害於他。”來者正是迷情穀少穀主白馨,隻是這個時候的她哪有和劉傑等人一起玩鬧的古靈精怪,反而多了一份不食人間煙火的縹緲氣質。
“嗬嗬,既然馨仙子出麵了,那在下自當收手。”深知現在不是和迷情穀撕破臉皮的時候的鬼厲也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
“謝謝大姐姐。”看見自己的麟哥哥被救回來了,台下的阿離連眼淚都沒擦就衝上去接著葉麟。
“老身替麟兒謝過馨仙子救命之恩了。”那老嫗彎腰便要朝白馨拜謝。
“花婆婆不可,馨兒乃晚輩,受不起如此大禮。”白馨阻止了花婆婆,隨後退回擂台,禮貌的對觀眾台上的各位說,“諸位,今日的一對一暫時到這裏,剩下的下午進行,家師為大家備了薄酒,希望大家不要介意。”隨後直奔台下,拉著劉傑直接離開了場地。留下場上的年輕人眼珠碎了一地。“我靠,馨仙子她……”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一向潔身自好的馨仙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下牽著男生的手,這絕對是修武界的大八卦。
密室裏,馮老怪嚴肅的看著劉傑,“那個鬼厲的比賽你看過了?”
“嗯,很強。”劉傑難得的沒有吊兒郎當。
“怎麽樣,如果你跟他碰上。”馮老怪繼續盯著劉傑。
“如果他的實力就是如此的話,那麽我和他的勝負四六開,我四他六。”劉傑很認真的說著。“嗯,如果隱藏實力了的話,我有五成的把握讓他和我一起死。”
“你才黃金中期,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已經換了便裝的白馨蹦蹦跳跳的跑進來。
“師姐啊,咱倆能比麽,你是鑽石級別的哎,我黃金,我容易麽我。”劉傑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少來,臭小子,埋汰我是不是,我鑽石怎麽來的你還不知道嗎?”白馨丟給劉傑一記衛生眼。
“師叔,說真的,我雖然是鑽石,但也隻是空有鑽石級別的真氣,因為功力是被師父強行提升的,所以,我的實際戰力在鉑金後期,在剛剛就葉麟的那瞬間,鬼厲給了我壓迫感,絕對不是鉑金初期可以有的,他至少是鉑金中期。”白馨嚴肅的說。
“馨兒說的對,而且,雪狼穀的人向來奸詐,功法也詭異的很,所以,我擔心到時候第三輪馨兒會吃虧。”陳魅兒也走進密室對劉傑和白馨說道。
“魅兒,你不會是想讓他們?”馮老怪一臉錯愕的看著陳魅兒。
“沒錯,至少他們麵對鬼厲的時候也就多了一個手段。”陳魅兒認真的說,“馨兒是我的徒弟,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一樣,而劉傑,雖然喊你老頭子,不過看得出來,你很寵她,甚至把他當做親生孫子,對麽。”
“女兒,孫子,師母,師傅,我靠,這什麽關係,亂倫啊……”劉傑壞壞的在心裏排著關係。
“嗯,你說的也對,反正都是自家的人,客氣啥,”馮老怪不要臉的說著。
“誰跟你自家人,還要點臉不要,當著孩子的麵呢,你瞎說什麽呢,這麽多年沒見你皮怎麽這麽厚啊。”陳魅兒埋怨著馮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