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幻象破裂(4)
菲奧娜與幻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唔啊!”
還沒等斛律奡反應過來，突然起來的從維特爾身上爆發出的力量直接把他整個人彈飛，狠狠撞到了訓練場周圍的一根石柱上。
“斛律奡!”
米倫斯跑了過去，扶起斛律奡。斛律奡已經昏迷了。
“你沒事吧!”米倫斯嚐試喚醒斛律奡：“剛才那股衝……”話還沒說完，在訓練場中央的維特爾就徑直向兩人衝了過來!
米倫斯見狀，攔腰抱起斛律奡，向一旁閃開。
可惡……怎麽和預想的不一樣。這裏難道不是幻境？
他躲到一麵破碎的石牆後，側頭關注著暴走的維特爾。然後，瞥見了幻境崩解時才會出現的碎片。一切都證明，這裏的確是幻境。米倫斯皺起眉頭：“可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是以托克裏克之盾為基石，圍繞維特爾為中心，所構築起的幻境。”
突然，兩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米倫斯猛的回頭，看到了蹲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女人的麵容。
“你是昨……”
“噓，”女人蹲著，慢慢移動了過來：“想要活命的話，別說話。先從現在的困境裏逃出去，暫時安全後，你問的問題我都會解釋的。”
“……”
米倫斯思緒片刻後，點頭。
女人見他同意後，掏出了一塊白色的結晶，放到了斛律奡的胸口。結晶發出微微白光，浸入後者身體。片刻，斛律奡睜開了眼。然後感受到自己正被抱著。
“你……唔!”
斛律奡正準備開口，便杯女人一掌捂住了嘴：“安靜。”她用極低的聲音說出了這個詞。斛律奡見狀，明白發生了什麽，便沒再動口。米倫斯也把他放了下來，然後把斛律奡剛才打鬥被彈出去時掉落的劍遞到了他手邊。
斛律奡愣了一下，接過了劍。
……
“好了，到了。這個地方很安全，不受幻境的影響。你倆找個地方坐下吧。”
三人一路躲躲閃閃，離開了訓練場，到了女人的藏身之處。
一處廢墟。
女人摘下兜帽，露出精致的麵容。
“好了，有什麽問題，現在盡管問吧。”
米倫斯聽到女人說的話，也沒客氣，直接開了口：“你是誰，為什麽要幫我們，卡塔爾的幻境又是怎麽回事？”他提的三個問題，每一個都幹脆利落，直擊重點。
“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類。”女人開始回答問題：“我是菲奧娜，精靈族人，就你們是看你們是被無辜困在幻境裏的人。”
“嗯。”
“至於卡塔爾的幻境，詳細解釋很有難度，我簡單概括下：與阿利亞王國接壤的卡拉斯王國派來一批人，把卡塔爾屠城後，構建了卡塔爾幻境。原因方麵我不清楚，但是這個幻境對我的部族有相當大的危害，所以，我要破壞它。”
“……幻境，在擴張？”
米倫斯聽完菲奧娜的回答後，試探著問。
後者點頭。
“沒錯。要是它不擴張的話，我才懶得趟這渾水。人類國家間的利益衝突，與我族沒有任何關聯。”菲奧娜輕蔑的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了一旁靠著牆不知什麽時候睡著的斛律奡。
“這人，心也是真的大。”
她走到斛律奡旁邊，用腳輕輕踢了幾下他的身子，道：“醒醒，你身上的傷隻是暫時被壓製了，根本沒好。諾裏結晶不能根治傷痛。起來，我給你療傷。”
“諾裏……結晶？我不是記得……”米倫斯抬起頭，想質問菲奧娜。
“那隻是你們人類的謠傳。諾裏結晶是所有種族都可以使用的，是暫時壓製身上傷痛的天賜物。至於上癮？那是你們濫用的後果!”打斷米倫斯並解釋清楚他的疑問後，抬手，一道白光出現在他的手心，然後用力往斛律奡背上一拍!
斛律奡：“哦哦哦哦哦哦!好神奇!感覺全身都暖洋洋的，好舒服!”
“別亂動!”菲奧娜厲聲說道。
“啊，對不起，好的!”斛律奡打直身子。
“……”
米倫斯在一旁看著，腦內飛速運轉。
片刻。
“好了，你身上的傷，都已經治好了。你現在試著動幾下，看看會不會難受。畢竟我族是自然係，對療愈魔法的運用實在不怎麽得心應手。”菲奧娜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說道。
“沒事了!我能感覺出來。我全身的經絡都被打通了!那啥，謝謝你了。昨天那個……實在對不起，我以為……”斛律奡摸著後腦勺，思考著措辭。
“……沒事。畢竟你當時也不知道實情。但是!”菲奧娜突然加重了語氣，“如果你那時候沒有跳出來攔我的話，這幻境早破了。現在可好，維特爾失控，幻境穩定性消失，一不小心就死了。”
“啊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斛律奡慌裏慌張不斷道歉。
菲奧娜正準備第二次進行療愈，然後斛律奡又動了起來。
“都說了別亂動了!”她忍無可忍，用力拍了斛律奡一下。
“對不起……”
米倫斯靠著一旁的斷牆，有些許失落。
……
菲奧娜抬手，四周的植物全部縮回了土裏。幻境與真實廢墟的邊界，刺眼地露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轉頭道：“回到環境後，我們兵分三路，斛律奡去吸引維特爾的注意力，米倫斯去尋找幻境的薄弱點，方便之後擊破，我去尋找托克利克之盾所在。雖然一人一走很危險，但是這是現在效率最高的辦法。明白了嗎？”
“好的!”斛律奡道。
“沒問題。”米倫斯回答。
“嗯，記住，待會兒太陽落到城牆的時候，都回到這裏集合，休整後再去探索。出發吧!”
三人一同踏出入幻境。
……
幻境的圖像開始扭曲，變換，原本混亂的場麵開始變得井井有條，四周破損的建築也開始逐漸恢複。菲奧娜吃了一驚：“這……這是怎麽回事……米倫斯，斛律奡，要小心啊!”
“……”
菲奧娜：“!”
她扭過頭，猛然發現，斛律奡和米倫斯，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