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章：光影之中（3）

  “轟——！”


  驚雷驟響，奧格渾身一顫，醒了過來。手邊的果子被拍出去了一段距離，滾到了一旁的小巷裏。奧格見狀，連忙起身，跑進小巷，撿起那個粘滿汙水的蘋果，大口大口咬，囫圇進肚。


  聽過的童話


  直到蘋果上已經咬不出一口果肉後，奧格才停下來，把蘋果核扔到一邊。然後背靠牆角，雙手環膝，蜷成一團，靠著身體內穿出來的溫度抵禦著雷雨的寒冷。


  “嘩……嘩……”


  好冷，好冷。奧格心裏這樣想著，縮得越來越緊，把頭埋在了膝蓋上，盡可能減少身體暴露的麵積，雖然也沒有多大作用。


  漸漸地，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四周的雨聲也漸漸變小了……終於，他的眼皮合上了。


  ……


  “……”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好像是媽媽？


  “奧格？”


  聲音清晰了一些，聲線也能確定了。是媽媽。


  “奧格，起床了，早餐準備好了。”


  他從床上起來，揉了揉眼睛，然後換好衣服，走出房間。洗漱完畢後，他來到餐廳，在一個男人的身邊坐下。


  “小奧格，怎麽，還沒睡醒？”


  男人見奧格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抬手拍了後者的頭幾下，然後道：“別犯困了，待會兒爸爸帶你出去玩。”


  “嗚……爸爸我想睡覺……”


  奧格直接倒在了男人的身上，閉著雙眼，呼吸得很平穩。


  “呃……”


  對麵的女人看著撒嬌的奧格，無奈地笑了笑：“算了。德拉，你把他抱回房間吧，讓他再睡會兒吧。”


  “這樣不好吧。不能讓他養成這種習慣。”男人搖搖頭，表示不同意。


  “爸爸……我好困……”


  這時候，奧格嘟囔了一聲，然後蹭了蹭男人摸著他頭的手。


  男人：“……夫人我覺得你說得很對，小孩子多睡一會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現在就把兒子抱回房間。就這樣吧。”


  說完，他站了起來，攔腰抱起奧格，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女人：“……”


  “噗。”


  ……


  “小奧格躺好啦。”


  男人把奧格輕輕地放在床鋪上，然後細心地蓋上被子，準備轉身離開。


  “爸爸……講個故事再走吧……”


  突然，奧格叫住了男人，男人停了腳步，轉身回到床邊。


  “嘿，小奧格，你這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沒睡啊，剛剛不是說困嗎。”男人笑道。


  “困……但是不聽故事睡不著，犯困很難受……”


  “好吧，這樣，爸爸就給你講一個我小時候很喜歡的童話吧。”


  “好。”


  “那我開始講了喲。”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做裏卡特的小朋友，他很喜歡蘋果，蘋果紅彤彤的，顏色好看，味道也很香。他每天都要吃一個蘋果。他們家裏很富有，所以完全能滿足他一天一蘋果的需求。……直到……”


  男人的聲音溫柔又富有磁性，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沒聽多少內容，奧格便睡了過去。但是，男人沒有停下，一直在講，直到故事結局。


  “從此，那片草原上就長著一棵蘋果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