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兩人在自己家中的經曆,仿佛成了秦玲心中隻屬於兩人的秘密,依靠在蕭翎的懷裏的那種感覺是如此的溫暖,讓人不忍放手,以至於秦玲在衝動之下說出了要當蕭翎的女朋友的話,這才蕭翎看來不過是一句戲話,秦玲卻一直牢牢的記在心裏。
這段時間蕭翎一直沒喲找自己,秦玲幾乎像失了神一般,不僅上班的時候時常走神,就是在家中也是經常一個人靜靜發呆,秦玲的異樣自然引起了劉允清和她父親的注意,百般方法都無法奏效的情況下,秦玲的父親頓時想起了秦老。
有了秦玲的照料,蕭翎和秦老兩人放下一切瑣事,將心思完全投入到中醫的研究和學習中。
中醫學博大精深,不要說蕭翎這個菜鳥,就是秦老也不敢說自己有多已全部學會,蕭翎固然是學的津津有味,就是秦老也在教的同時學到了很多。
一老一少渾然忘了時間,時間就在三人的偶爾的笑聲中悄然逝去。在人們不經意間轉動了時間的輪盤,當蕭翎感覺自己的腳能下地的時候,一周的時間已是過去了。
這一周的時間裏,蕭翎沒有去上自己的大學課程,劉允清的幹女兒就是自己院裏麵的主任,劉老一個電話就幫蕭翎搞定了所有的事情。
這一天一早,蕭翎發覺自己能下地的時候,心裏的喜悅無法言表,或許隻有真正在床上躺了十天的人才知道,那種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的感覺是多麽的難受。
輕輕活動著自己的左腳,那傷口處此刻已經結疤了,傳來一絲絲癢癢的感覺。
“蕭哥,你可以下來啦!”這個時候,秦玲走進來看著正在低頭打量自己左腿的蕭翎驚喜的叫道。
“恩,我感覺十分好。玲兒,謝謝你了!”蕭翎抬頭看著秦玲拿溫柔的臉龐,嘴角不由溢出一絲笑意,柔聲說道。
“你要謝就謝我爺爺吧!對了,蕭翎,這些天你一直在和爺爺在那說著話,我都沒問過你這些天去哪了?”秦玲臉上閃過一絲羞意,轉而又疑惑的說道。
“哦,我有些事要處理。怎麽了?”蕭翎聞言頓時眉頭一皺,猶豫了一會才說道。
“沒什麽,隻是有些奇怪,對了,蕭哥,好像你們家也沒人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啊!”秦玲將蕭翎的臉上看在眼裏,嘴上雖然說沒什麽,卻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蕭翎,顯然是不相信蕭翎的話。
“喔,是我家那邊有一些事情。小區裏的人沒說什麽吧?”蕭翎不想多說,隨便找了個借口,反而向著秦玲問道。
這件事情正是自己交給淩霄辦的事情。
“喔,不說這個了,玲兒,你怎麽有空在這?不用上班嗎?”蕭翎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一會前方,忽然說道。
“看來你果然沒去過學校了!你不知道現在已經過國慶了嗎?”秦玲一副蕭翎不爭氣的樣子指著蕭翎搖頭說道。
蕭翎啞然一笑,還真是,自己都已經離開學校十幾天了,算算時間,現在已經是十月初了,不正是國慶節的時候嗎?看來自己真的已經忘記了曾經那個學生的身份,和學校完全脫節了。
“玲兒,那你告訴我這裏到底是哪裏?”蕭翎長出一口氣,趕出心裏那些雜念,轉而問道,問道這的時候,蕭翎自己都感覺很是奇怪,他都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十天了,竟然一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是自己太不在乎了,還是對秦玲兩人太放心了呢?
“這裏就是南湖啊!不過不是在南湖市,這裏是打磨村,是我家的祖居。我每年放假都會來這裏。”秦玲微笑的說道,從她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內心的歡喜。
打磨村~~~
蕭翎在口中念叨著,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這並不奇怪,南湖這麽大,所擁有的村落更是不計其數,蕭翎所知道的也不過是南湖市附近和他親戚家那的幾個村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打磨村絕對不在南湖是附近。
一想到南湖,蕭翎一顆原本還有些悠閑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自己失蹤了這麽多天,也不知道南湖市現在什麽樣了,詩婷她們是不是在想他?
蕭翎的思緒此刻就像是脫了疆的野馬,肆意的揮灑,一個個麵孔都出現在腦海之中。
此刻的雁翎幫才成立還不足一月,正是需要他的時候,可是他卻在這個時候失蹤了,蕭翎簡直無法想象其中的後果,要是被金龍會和天蠍幫抓住機會,趁機偷襲的話,這個剛剛建立起來的幫派也許就此土崩瓦解。
對於這點,蕭翎固然十分擔憂,卻也有些無可奈何,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他都還沒來得及將所有人整合在一起,在麵對金龍會和天蠍幫的連番攻擊下,蕭翎已經無法慢慢去發展,讓眾人逐步的了解,他必須在短時間內讓雁翎幫成長起來。才能和金龍會和天蠍幫相對抗。
“蕭哥?你怎麽了?”蕭翎的臉上陰晴不定,都被一旁的秦玲都看在眼裏,過了好一會都不見蕭翎說話,不由擔心的說道。
“喔,沒什麽,你爺爺呢?”蕭翎被秦玲這麽一叫,頓時恍過神來,定了定神說道。他今天都還沒見過秦老。
“爺爺上山采藥去了,說是要給你再配一副藥。”秦玲聞言頓時答道。
蕭翎看了看自己的左腳,此刻他已經恢複了對它的控製權了,不過當落地走路的時候,仍是會有一些痛楚,被那些綠色的藥膏覆蓋著,蕭翎也不知道自己的腳到底是什麽情況。不過,經過這麽多天,蕭翎對秦老的個性有所了解。秦老的醫術更是讓蕭翎放心。對此內心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他很明白,這次自己是真的性命堪憂,光是想想那條大蛇的巨大身影,蕭翎到現在額頭還是不由冒出冷汗。
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怪物,怎麽會出現在那個地下室?
蕭翎越想越是不對勁,隱隱感覺到這應該與秦老有關,可是又不好問出口,隻好憋在心裏。既然自己已經脫險了就算了。
腳已經能下地的蕭翎這一天什麽也沒幹,就是不斷走著,不時和秦玲說著話,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傍晚的時候,秦老才風塵仆仆的回來,從那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他今天應該收獲頗豐。隻是身上那有些破爛的衣服,顯示出秦老此行不是很順利。
待秦老洗漱好,三人第一次坐在桌子上吃晚飯的時候,蕭翎提出了自己要離開的想法。
蕭翎的話剛一說出,房間裏那本來有些溫馨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滯,不僅是秦老放下了碗筷看著他,就是秦玲也是微張著嘴定定的看著他。
明天終於可以回家了!
“蕭翎,就要走啊!”許久,秦玲開口說道,那略帶些祈求的語氣和那柔柔的眼神,直讓蕭翎不敢抬頭。
“恩,我那邊還有事情。明天就走。”蕭翎嘴角動了動,還是迎上了秦玲的眼神,點了點頭說道。
“蕭哥,你腳還沒好呢!”秦玲頓時皺眉說道。
“應該沒事了你看我今天不是一直在走路嗎?”蕭翎聞言不由輕輕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站起身來,動了動自己的左腳。
“可是~~~!”秦玲還待再說,卻被秦老給揮手打斷了。
“小玲,你回房去,我有話跟他說!“秦老的話中帶著不容拒絕的一絲嚴厲。
秦玲聞言有些祈求的看了看秦老,可是秦老卻是麵色如常,沒有一絲變化,秦玲知道他爺爺的個性,當下雖然不願,也隻能不舍的看了蕭翎一眼,離開了飯廳,向著自己房間走去。
對於秦老的安排,蕭翎嘴角微微一抽,眼光不斷閃爍,卻是沒有出言反對,在這裏呆的這十天裏,他每日和秦老朝夕相處,兩人之間亦師亦友,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要說沒有不舍,那是騙人的,而且這裏山清水秀,蕭翎在這住的極為愉快,這些日子積累在身上的那股乏勁,也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此刻身體卻是出奇的好。
而這自然要歸功於秦老,沒有秦老這些天的細心照料和醫治,他能不能活命尚且是個問題,更別提十天就已經能下地走路,一切如常了。這裏麵自然有蕭翎體質非凡的因素,可是秦老那堪稱聖手的醫術才是最重要的。
可以說,蕭翎這條命就是秦老救的!
這些,蕭翎都知道,暗暗記在心裏,他是個極為重感情的人,對他好的人,他都會記住,並以數倍的還回,秦老救了他的性命,就等於這條命是秦老的了,隻是蕭翎現在還有事情要做,卻是不能就此呆在這裏。
“蕭翎,來,我們去那邊坐下說話。”在蕭翎思慮間,秦老起身說道。
“恩。”蕭翎聞言頓時起身應道。
這是套看上去很是古老的座椅,蕭翎幾乎都不願坐下去,怕破壞了這種悠遠的氣息。
茶幾上擺放著一套茶具,卻是用來飲茶的。在這些天和秦老的聊天中,蕭翎已經了解到秦老竟是一個愛好飲茶之人,而且尤為喜歡金駿眉。
其實,在那一輩的老人,很多都是愛茶之人,這已經形成了一種茶文化,一種形之有物的存在。茶文化的內涵其實就是中國文化的內涵的一種具體體現,在很多方麵都關乎到禮節。
自古以來,茶都是待客之道,就是到了現在,有客上門,也是先以茶待之,已示主人的重視。
茶文化有地域之分,各個地方由於其文化因素的關係,形成了不同的茶文化。其中各種細節也是千差萬別,卻是一門學問。
不過,到了現代,已經很少有年輕人去品茶,去研究茶文化。這不僅需要一定的文化底蘊,也可間接的反映出一個人的為人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