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鐵騎秘藥
在已知的文明範圍內，一共有四個國家。
塔納，瑟希提，普薩斯，多爾尼戈。
在地圖上，塔納居於已知世界的右上角，緊鄰瑟希提，其下方則是普薩斯，與多爾尼戈呈對角。
塔納就是林得目前所在的王國。
賽維河發源於塔納與瑟希提的邊境山脈右側，從左向右，貫穿塔納全境，注入默爾諾海。
從某種意義上講，塔納是建立在賽維河上的國家，這條大河為兩岸帶來了肥沃的土地，充沛的灌溉用水，以及直通東西部的寬闊航道。
賽維自西向東，從源頭的邊境山脈，經高原淌入中央大平原，進入南方丘陵，出丘陵後衝積形成賽維河三角洲平原。
其中中央平原與三角洲是塔納的兩大政治圈的所在。
在塔納裏，一共有三個明顯的政治圈。
實力由強到弱依次為三角洲的王都政治圈，北部防禦未知地區的軍武政治圈，中央大平原的農業政治圈。
這三個政治圈的具體情況以後會一一介紹，現在將目光放在林得領地所處的中央平原上。
這個國家的貴族等級高低具體是看鐵騎的數目而定。
所謂鐵騎，就是掌握了氣的戰士所組成的騎兵隊，國王掌握的鐵騎數量不設上限，當然明麵上隻有四支萬騎軍團。
下一級的貴族則是千騎，數量在一萬以內均可。
再下一級則是百騎，數量在千以內。
在下一級的十騎，數量在百以內。
最後的等級貴族鐵騎數量不能超過十。
當然，也有被禁止蓄養鐵騎的貴族等級，不過那些實在是不入流，多數是依靠錢財成為貴族的大商人。
為了方便起見，就將其理解為公侯伯子男五等級吧。
公千騎；侯百騎；伯十騎；子低於十；男不得蓄養鐵騎。
林得的等級，相當於是伯爵吧。
其實伯爵這個爵位，如果按照排序來說挺高的，但在這個世界，仔細比較一下，其實在貴族圈子裏並不算強勢，大多數的貴族都是這個層次，鐵騎數量在百以內，與頂級的動則數千相距甚遠。
當然，人的野心是會不斷膨脹的，如果沒有約束，一個個的絕對會明麵上遵守規矩，暗地裏卻一個比一個養得多。畢竟掌握氣的鐵騎數量，直接決定了領地的實力，再加上塔納的地形大部分都是平原，超凡騎兵衝鋒起來的力量，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抵擋的。
所以，既然那位開國的王敢於定下這個規矩，自然提前想好了製約的措施。
這個措施就是——秘藥。
人想要擁有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擁有的，得在鍛煉的同時配合著服用秘藥才行。
而且，為了維持氣的存在，還必須按時服藥。
至於秘藥的產出，則是被牢牢地把控在掌權的國王手中，雖然不知道是怎麽辦到的，但無論什麽情況，坐上王位的人總會知道秘藥是從何而來，即使是宮廷政變，老國王沒有任何機會交代相關消息也是如此。
可以說，把握了秘藥產出後，國王就能夠依照貴族體製提供秘藥，牢固地把控整個國家的大權。
並且——
雖說秘藥沒有任何成癮性，在停止服要後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破壞，但……力量本身就是最大的誘餌。
失去力量後甘於平庸能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呢？
在這種情況下，國王隻要斷掉秘藥供應，那麽任何敢於不服從的貴族都將會麵臨其麾下最強力量的倒戈。
“真的是厲害啊。”了解這些情況後，林得心裏感歎道。
“間接把控了全國的軍權後，還把私人領地上的財富都收歸國有。”
國王並沒有對貴族領地征稅，但貴族們為了得到秘藥還是得將剝削來的民脂民膏送到王的手中。
“怪不得國王王沒有中央集權的想法，原來早就把大權掌握在手中了啊。”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國王昏庸無能，不理政事，整天遊山玩水，國內也無人敢對他做些什麽。
“尼雅。”
在林得這段時間的“不理政事”中，尼雅的地位已經從原來的貼身女仆逐漸轉變成副手之類的，除了沒有正式名頭外，所處理的事務都與副手相差無幾。
“我在。”尼雅恭謹地低頭聽候林得的吩咐。
說實話，林得對妾身，奴婢之類的稱呼實在是有些尷尬，再加上尼雅的表現——不多話，經驗不差，聽話，林得的吩咐保質保量地完成，偶爾看到聽到些怪話也視而不見，長得不錯，聲音好聽。
綜上所有的情況，再加上調查下的確是背景清白，於是林得就將尼雅引為心腹了。
當然該隱瞞的東西還是隱瞞著。
同時，準許尼雅用“我”這個詞自稱，也是其地位提升的表現。
像副手，管家這樣的角色與一般的仆人不同，硬要說的話應該是算兩個階級，雇工和奴仆。
前者的身份是自由的，可以正式向領主申請離職，在征得領主同意拿到解約證明後，是可以應聘管家副手這樣的職業的，而後者則是領主的私產，領主可以任意處置。
“征兵的事宜準備好了嗎？”
“已經向全領地發布通告了。”
利用秘藥來控製軍權，是每個貴族都會的技能，林得當然也得學習起來。
原本的二十人中最強的五人，包括那位伊本隊長，被林得劃歸為親衛，專門負責保護他的安全，當然，對這五人的說辭是，克拉蘇暗中保護，他們作為明麵上的防線。
這麽做的原因是，以劍豪的能力，護著林得本人不受傷的情況下，最大限度是瞬殺五人。
而且，伊本的教育水準在二十人中最高，在訓練中將其與其餘人分開，有利於林得向新人灌輸忠誠於他的思想，方便培養出一支隻聽從他命令的軍隊。
不過，盡管林得的出發點在於此，但以伊本為首的五人卻對將其抽為親衛的行為分外感動，他們認為是自己的忠誠受到了領主的肯定，正興致勃勃準備大幹一場。
“嗯，很好。”聽了尼雅的回答後，林得點了點頭，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