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女孩兒眼也不眨的看著他,一雙瀲灩美眸裏,是他滿滿的信任。
時白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忽然覺得心頭有異樣的情愫在滋生。
娛樂圈裏向來混亂,而他踏入這個圈子多年,說實話,早就已經不幹淨了。
可是現在,他的麵前,這個女孩卻是幹淨的讓他想碰卻又覺得慌亂。
“你叫什麽?”時白又啟動了車子,這次是往自己家駛去,帶著個人,肯定是不適合再去席家了。
女孩兒乖乖的坐在一旁,眼睛還是全然信賴的看著他:“我,我叫絨絨。”
時白聽到這個名字,笑了笑:“那你是不是姓毛呀?”
絨絨愣了愣:“不,不是呀。!
時白有些遺憾:“哦,那你姓什麽呀?”
絨絨搖搖頭:“不要了,不要。”
時白反應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絨絨這是說,不想要那個姓了。
因為給了她這個姓氏的親人,是壞人。
“好,那以後就叫你絨絨。”時白看著她,心裏忽然沒來由的想起,以後這個人無依無靠的,是不是就真的隻剩下自己了?
“嗯!”絨絨聽他這麽說,笑了起來,那雙眼睛彎彎如月牙,好看的讓時白心跳都加速了些。
“時白,你真好。”進了時白家之後,絨絨笑眯眯的給時白發了一張好人卡。
時白哭笑不得:“你啊……怎麽那麽容易就相信人?”
“才不是。”絨絨從前也算是一直在比較封閉的地方長大,所以看起來非常單純,她這會坐在沙發上,瞪著時白,像隻氣鼓鼓的小倉鼠:“我相信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呀。”
突然遭到表白的時白淡定道:“難不成你也是我的粉絲?”
絨絨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啊?”
時白看她這樣子,就知道這個看著美麗,但其實是個小土包子的小家夥,怕是還不清楚什麽叫粉絲。
“沒什麽。”時白也沒再跟她解釋:“我看你好像走了很遠的樣子,要不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絨絨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髒兮兮的衣服,再抬起頭,神色間就有些委屈:“時白,可是我沒有衣服了呀。”
時白今天已經被她那雙眼睛,給晃了好幾次心神。
眼下……也是一樣。
時白條件反射般的伸手蓋住了那雙美麗的眼。
絨絨有些疑惑:“嗯?時白,你在幹什麽呀?”
時白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收回了手,然後別過臉:“沒事,我帶你去衛生間,衣服的話先穿我的。”
“好。”絨絨乖巧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伸出手拽著他的衣角。
時白被她這小動作給萌的不行,帶著人去了衛生間。
絨絨在洗澡的時候,時白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時哥!你家裏竟然進女人了?”跟了他多年的助理在電話那頭激動的哇哇大叫。
時白一臉黑線:“我讓你去買衣服,你哪那麽多廢話?”
“時哥,我操了這麽多年的心,如今終於得到安慰了。”小助理還在那邊含淚感慨。
唉,不得了,他們時哥,可算是能擺脫多年老光棍兒的行列了!簡直是喜大普奔。
如果讓粉絲們知道,肯定都會流下欣慰的淚水。
小助理記住了時白說的號碼,然後掛了電話,趕出了商場。
邊買衣服,小助理變暗戳戳的在粉絲群裏爆料。
我是時白小跟班:“今日速報!重大猛料來襲!時哥馬上要為我們迎來嫂子了!”
小助理在粉絲群裏埋伏了許久,雖然大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過因為他偶爾放出來的照片還有消息都比較的難得,因此在群裏呼聲很高。
他這話一說出來,粉絲群立馬炸翻了天。
“臥槽!我沒有看錯吧?時哥真的要脫單?”
“赫赫,怎麽可能?別又是哪家的女明星要拉著我時哥炒作吧?”
“唉,如果是真的就好了,這麽多年看著我時哥一直形單影隻的,也怪可憐的。”
時哥的小跟班:“我告訴你們,我們即將迎來嫂子這個消息的準確度百分之八十哦,你們別喪氣啦,要相信我們時哥的魅力!”
其實說來也怪,如果換成別的男明星的粉絲,那麽,如果男明星宣布自己有戀情了,那有90%的可能會掉粉,會引起粉絲的不適以及反對。
可是,放在時白這兒……反對什麽的都是不存在的。
粉絲們都是操了老媽子一樣的心,盼望著這位大齡單身狗,能夠早日告別寂寞孤獨冷的生活。
小助理看著群裏之前一直呼應他的人這回都不看好他的爆料,差點氣成一隻河豚。
哼!根據他的經驗,這次時哥肯定是有桃花了。
買完衣服之後,小助理就拎著去了時白家。
“哎,哥,你都不讓我進門的嗎?”小助理還想看看能住進這裏的,是何方神聖呢。
“你的任務就是給我送東西,現在任務完成,你可以功成身退了。”時白一臉的冷酷無情。
小助理哭唧唧:“時哥,你不能把我用完就扔啊,這也太拔x無情了!”
時白被他這個比喻說的想打人:“我看你真該去進修一下語文了,連成語都不會用。”
小助理扒拉著門:“哥,為了給你挑衣服,我快累死了,你就讓我進去喝杯水唄。”
時白“嗬”了一聲:“休想。”
說完,就把小助理給拒之門外了。
小助理不甘心的拍著門:“哥!你真的要對我這麽絕情嗎?難道我們之間的情誼,就要葬送在一杯水上嗎?”
時白被小助理吵的腦殼疼,轉身就往屋子裏走去,堅決不再理某個隻會嚷嚷的貨。
進了房間,時白就看見剛才已經洗完澡,正穿著他的襯衣的絨絨正坐在床上等著他回來。
“時白。”絨絨的睫毛很長,眨眼睛的時候,睫毛像是翩遷的蝴蝶:“外頭好像很吵呀。”
那是因為某人還在鬼哭狼嚎的叫門。
時白把房間的門關上,麵不改色的對著絨絨撒謊:“沒有啊,你聽錯了。”
絨絨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哦。”
時白的襯衣套在骨架偏小的絨絨身上,大了不止一圈。
而那襯衣鬆鬆垮垮的在絨絨的身上穿著,肩頭還漏了一塊雪白滑嫩的肌膚。
再搭上那張美的讓時白一眼驚豔的臉……效果簡直逆天。
時白臉色劃過一抹不自然,將手裏助理剛拿來的衣服遞到了絨絨的麵前。
剛想說讓她換上,卻又忽然想起來,這新買的衣服最好還是先洗一遍比較幹淨。
於是話到嘴邊又變了:“我給你買了些衣服,隻不過要先洗一下再穿,所以今天就先穿著我的將就一下吧。”
絨絨對時白的衣服其實還挺感興趣的,她拽了拽過大的領口,對著時白甜甜一笑:“好呀。”
席家。
“我就說吧,他肯定不來了。”接到時白的電話後,茵茵笑著說道。
宿維聽茵茵說完時白被碰瓷兒的事兒,挑了挑眉:“照你的意思是說,時哥……對人一見鍾情了?”
茵茵看他這表情,呲牙道:“嘿,你還不相信啊?”
宿維笑了笑:“時哥是什麽人啊,他在娛樂圈這麽多年,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怎麽可能會突然對人一見鍾情?”
茵茵回憶了一下時白今天看清那美人的臉時,愣住的表情,還是覺得這事很有戲:“你等著吧,我有種預感,今天那個美人兒,估計也成為我們時嫂。”
宿維對她這預感,並不怎麽看好。
茵茵哼唧了一聲,不搭理宿維了,什麽人嘛這是,一點都不配合她!
“嫂嫂。”茵茵湊到莫念的跟前,逗弄著坐在莫念腿上的小寶兒:“看這可憐樣兒,就這麽想爸爸啊?”
莫念揉了揉小寶兒褐色的柔軟頭發,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小寶兒從一開始見到他爸爸的時候,好像就有些不對了。”
“他一般很認生的,可是很莫名其妙,才見了他爸爸一次,就對他爸爸依賴的很,還總喜歡黏著他爸爸。”
茵茵若有所思:“可能這就是血緣的關係吧,冥冥之中,這父子倆就投緣得很。”
傍晚,席嘉陽回來,而跟著來的,還有張醫生。
張醫生已經跟M國那邊的醫療團隊匯合了,這次來席家,也是商量具體的手術日期的。
一家人討論了許久,最後,莫念咬了咬唇,問道:“寶兒,寶兒的手術,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張醫生默了默,但最後還是誠實的應道:“我們會動用最頂尖的技術,但是……結果的話,成功率大概在百分之七十左右。”
莫念臉色有些發白:“那也就是說,有30%代表著危險。”
張醫生無奈:“少夫人,手術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成功啊,更何況這個手術原本就是有難度的。”
席嘉陽察覺到她的緊張,伸手攥住了她的手,低聲的安撫她道:“不要怕,寶兒會沒事的。”
莫念心裏知道,這個手術必須要做,寶兒的治療是勢在必行的,否則再拖下去,那個後果她承擔不起。
“好……我知道了。”莫念抿著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