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不會放過你
“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就這麽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席鷹年冷聲問道。
麵前的人低著頭,一個個的有苦說不出。
他們也覺得很蹊蹺啊,可是,人找不到了就是找不到了。
能怎麽辦?
席鷹年冷著臉掃了他們一眼:“酒店的監控不會去調麽?”
“酒店……那邊說他們的監控被人為破壞了。”
席鷹年攥緊了拳頭,如果今天不出意外,去的人,原本應該是他。
而那個下落不明的人,也差一點就是他了。
“你們先下去。”席鷹年臉色陰沉的說道。
讓這些人下去之後,席鷹年又叫來了另一撥人。
“去查酒店有沒有其他的出口。”席鷹年冷靜的吩咐道:“酒店內的情況也查清楚,路少的下落……一定要追查到。”
“是。”
當天晚上,夏以安回來後,席鷹年就告訴了他,下午發生的事。
“現在……路少是不是就在紅穴的手裏?”夏以安問道。
席鷹年按了按額頭,語氣沉沉:“嗯,肯定是在那裏了。”
“路少被紅穴的人帶走,會是什麽下場?”夏以安想到那些人的殘忍,就覺得心裏很不安。
“我會盡快找到他。”席鷹年篤定道。
夏以安歎了口氣。
原本這事是跟路少沒關係的,到底是他們連累了人。
“怎麽會……”門外,原本樂顛顛的跑來找夏以安的席嘉陽,愣在了原地。
他剛才一點是聽錯了,姓路的怎麽可能會不見?
席嘉陽愣了許久,而後,失神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席嘉陽。”白小晴見他臉色反常,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啊?”
席嘉陽搖搖頭,低語道:“沒事,沒事。”
白小晴擔憂的跟在他身後:“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麽了?”
席嘉陽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就是剛才不小心又拆壞了倆玩具。”
白小晴看出來他在說謊,可是一時間,又覺得茫然。
她不知道席嘉陽這麽反常到底是怎麽了。
次日。
白小晴托著下巴,拿著筆發呆道:“席嘉陽。”
席嘉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白小晴連叫了他兩三遍,他才聽見。
“怎麽了?”席嘉陽回過神來,問她道。
白小晴眼睛盯著門口,語氣失落道:“路叔叔怎麽還沒來啊?”
席嘉陽抿了抿唇,半晌,才道:“可能是耽擱了。”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他……會來的。”
白小晴聞言“嗯”了一聲,而後趴在桌子上乖乖等著那個給她帶糖果的路叔叔了。
等了許久,路少還是沒有來。
“陽陽,小晴。”夏以安端了個水果拚盤走過來:“來吃水果。”
把拚盤放下去,夏以安溫和道:“今天路叔叔有事,所以不來了,你們自己看看書,好不好?”
白小晴乖順的點了點頭:“好。”
席嘉陽目光定定的看著夏以安:“媽媽,路叔叔什麽時候來?”
夏以安避過他的目光,輕聲道:“很快就會來了,這幾天他有事,你們兩個乖乖的。”
席嘉陽眼神黯了黯。
夏以安坐下來檢查了會他們的功課,這才離開。
書房內。
“我怎麽覺得,陽陽像是知道了些什麽。”夏以安皺著眉,對席鷹年說道。
席鷹年抬頭看了看他:“應該不會,我們從來沒在陽陽麵前說過什麽。”
夏以安心下不安,可是卻沒有再說什麽。
此時。
一間陰冷的的地下室內。
路長翊嘴角沾染著血絲,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汙染髒,可是那張含笑的臉,卻依舊美的妖孽。
“你們就這點本事麽?”路少嘲諷的看著他們。
“路少爺。”有個年紀約四五十,穿著一身考究西裝的人走了來:“你這骨頭倒是挺硬的。”
路長翊輕蔑道:“你們有本事,倒是弄死我啊。”
敢弄死他,那整個路家,都不會放過這些人。
那人笑了笑:“路少,年輕人有點脾氣也顯得挺有朝氣的,可是,這脾氣要是太過了啊,那就不太好了。”
路少眼神裏沒有一絲的畏懼:“我就這脾氣了,你想怎麽著?”
“你這脾氣啊,得磨一磨。”那人說就吩咐身邊的人道:“繼續用刑審,把他知道的東西都給我審幹淨!”
說完,這才離開。
“追蹤器什麽的,都沒用了?”席鷹年皺眉問道。
“沒用,可能是都被發現了。”手下人說道:“不過最後的位置確定了,但我帶人過去的時候,什麽都沒有。”
“紅穴想藏一個人還是很簡單。”席鷹年手指輕扣著桌麵,眸光沉沉。
“想把人弄出來……必須要見一見紅穴那裏麵的人了。”席鷹年淡淡道。
他們手上有紅穴想要的東西,或許,這可以作為一個談判的資本。
想到這裏,席鷹年眯了眯眼睛,在心裏開始策劃起了一個萬全的法子來。
深夜。
席嘉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到最後,索性坐了起來。
月光如洗,席嘉陽看著窗外的昏暗夜色,心裏難受的不行。
那個姓路的,怎麽這麽傻逼。
這件事他幹嘛要參與過來?
席嘉陽氣的直咬牙。
手腕上有串珠子,那是姓路的送的,當時,姓路的說,這珠子的主人叫阿文,跟他很像。
珠子給了他,而他,以後就是他跟阿文的兒子了。
“呸。”席嘉陽狠聲道:“我有親爸有幹爸你了,你還來湊熱鬧。”
過了好一會兒,席嘉陽平複了情緒,喃喃自語道:“如果,如果你這回平安回來,我也不介意再認個幹爸啊………”
次日。
席鷹年出去了一整天,到深夜的時候才回來。
“怎麽樣了?”夏以安問他道:“消息送到了麽?”
“送到了。”席鷹年點頭道:“已經約了時間,等明天下午,他會露麵。”
夏以安有些擔憂:“席鷹年,真的隻有這一個法子麽?你也知道,當初路少代替你去,結果……”
“你放心。”席鷹年說道:“同樣的招數,他們不會用第二遍。”
夏以安聽了他的話,還是依舊沒被打消不安。
“那些人有多喪心病狂你是知道的,跟他們談判,路少已經用自己當做例子告訴我們結果了!”夏以安左思右想,都覺得跟紅穴的人直接約,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席鷹年輕輕的拍了拍人的手背,安撫道:“安安,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夏以安皺著眉,對這個辦法越想越覺得反對。
席鷹年卻是打定了主意,夏以安怎麽說他都不肯更改。
“隨便吧,你自己看著辦。”到最後,夏以安的態度也變成了任由他自己,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說著不管,可到了約定那天。
夏以安還是提前陪在了席鷹年身邊。
“如果半個小時內,我沒有出來,你就撥這個號碼,通知他一聲。”
席鷹年將遞給了夏以安一張寫了號碼的紙。
夏以安“嗯”了一聲:“你要好好的回來。”
席鷹年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好,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回來。”
包間內。
“席先生真是好膽色,帶這麽幾個人就敢來見我了。”眼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笑著道。
席鷹年勾了勾唇角:“人貴在精不在多。”
中年男人大笑:“這話說的有道理。”
席鷹年敲了敲桌麵:“路少呢?”
“路少爺在我們這裏做客呢。”中年男人笑著道:“不是我小看你,席先生,恐怕你現在就是想帶他走,他也不要跟你一定”
“不管他跟誰。”席鷹年傲慢道:“在這一刻,他都是我這邊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還似有若無往四周看了看。
中年男人笑了笑,向身後的人吩咐了兩句。
沒多少,路少就被帶到了席鷹年麵前。
在看清楚路少此刻樣子後,席鷹年毫不猶豫的咂了拳頭過去。
“你們竟然敢對他注射東西?”席鷹年冷冷的看著他們,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個個死人。
“席先生別動怒。”那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說道:“我們隻是很佩服路少爺的耐抗能力,所以,才用這些小玩意兒來測試一下路少爺。”
席鷹年看著路少,後者的眸光都泛著不正常的冷意,仿佛眼前的席鷹年是他的敵人。
“路長翊,你還認識我麽?”席鷹年見他眼珠子都沒動一下,覺得有些鬧心。
路長翊看著他,半晌,擠出三個字:“你是誰?”
席鷹年猛地瞪向了那中年男人:“這怎麽回事?”
“他啊,已經被我們控住住了。”那中年對人似乎對他做的這些很滿意,說話的語氣都帶著洋洋得意。
席鷹年攥緊了拳頭,就在不經意間,忽然,瞥見了路長翊眼眸裏那一閃而過的清明。
“放了他。”席鷹年指了指路少,語氣平靜:“你想要的東西我就給你。”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睛:“你這是在跟我們討價還價?”
“怎麽?我要不了這個價?”席鷹年語氣強硬。
那中年男人怪笑了兩聲:“席先生,真不知道外界為什麽會傳你智商高?”
怪笑完,露出真麵目來:“你覺得,我會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