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纏著席鷹年
“小少爺……”
管家想要阻止席嘉陽說話,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夏以安站在廚房門口,有些愣怔的看著他們,隨即麻木抬腳,走到席嘉陽身邊,拿起報紙看了一眼。
報紙上報導的是席鷹年和木心妍。
這家報紙已經開始猜測,席鷹年和夏以安的感情已經破裂,他已經選擇和木心妍在一起。
畢竟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
夏以安手緊緊攥著報紙,臉色有些略微泛白。
她的確是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報道。
而且,上麵配的圖片應該是一家酒店吧?
席鷹年和木心妍並肩走出來,看上去真是相配。
連她都忍不住這麽想了。
席嘉陽此刻有點不敢去看夏以安。他和他們呆的時間久,對他們的感情也了解一些。他看得出,老女人還是很在乎自己的爸爸的。
如果爸爸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肯定會很傷心的。
這樣想著,他便抬手攥住夏以安的手。
“老女人,報紙上的東西肯定是假的。你怎麽不給爸爸打個電話呢?”
他直覺他們倆之間出了什麽事情,但是,他知道他現在不能問,如果問了,肯定會惹得夏以安傷心。
夏以安有些麻木的搖搖頭。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心裏的感受。
各種情感夾雜在一起,就變成了酸澀。
“我先上樓去了。”
她留下了這麽一句,便緩慢抬腳上了樓。聽到臥室的房門傳來哢嚓聲,席嘉陽才轉頭看向管家。
“管家,老女人和爸爸之間,好似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管家聞言點頭。
他也看出來了。
隻是現在這個狀況,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勸。
席嘉陽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大義凜然的開口。
“我現在就去找我爸爸。”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席鷹年打電話。
不過剛響了一聲,就被掛斷。
他有些鬱悶的看著屏幕,隨即小嘴巴嘟起來,大步向著外麵走去。
“我直接去公司找他。”
他走出房間,招手叫來了司機,讓他將自己送到公司。
司機一臉的為難,直到見到管家的時候,才連連點頭。
席嘉陽上車之後,不由得說道,“真是勢力。”
他的話竟然都不聽,要聽管家的。
司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這不是怕他一個小孩子不安全嗎?
管家也沒跟著,直接讓席嘉陽自己一個人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他直接向總裁室走去。
席鷹年此刻站在落地窗前,手裏拿著的,是今天早上的報紙。
上麵的新聞是關於木憲和夏以安的。
上麵配著的圖片,是木憲護著夏以安,讓他們別拍了的場景。還有她捂著戒指,眉眼中滿是慌亂和緊張的樣子。
每看一次,他的心就刺痛一分。
昨晚的一幕幕在他腦海裏反複放映著。
他以為當時的夏以安會大大方方將手舉起來,告訴大家,她已經是他的未婚妻。
哪曾想,她站在木憲身邊,一直瑟縮著身子,沒有一點要公開他們關係的意思。
他深深看了一眼報紙,最後索性將它扔到一邊。
與此同時,門被席嘉陽推開,他鼓著一張小臉,出現在席鷹年的麵前。
“爸爸,老女人在家很傷心,你知道嗎?”
他直接走到自己的爸爸麵前,滿臉都是不高興。
席鷹年聽著席嘉陽的話,眉心不由得跳了一下。
夏以安很傷心?
他下意識想要問再多,但想到昨天新聞的事情,也便作罷。
她怎麽從來都不會考慮一下自己的感受呢?
席嘉陽見著席鷹年沒反應,心裏當即慌了。
爸爸現在這是什麽個意思?
“爸爸,你不擔心嗎?”
他試探性問道。
席鷹年將視線落在席嘉陽身上,反問,“我擔心什麽?”
“擔心老女人不高興啊。”
席嘉陽越說越覺得不對勁。
爸爸什麽時候對她這麽冷淡過?
席鷹年還想要多說,隨即想到席嘉陽隻是個孩子,索性也就住了口。
他和一個孩子較什麽勁。
“爸爸,你怎麽不說話啊?”
席嘉陽繞著席鷹年轉了一圈,扯了扯他的西裝袖子。
半天還是沒等到席鷹年說話,他坐不住了,問道,“爸爸,你怎麽又和那個醜女人在一起了?你別否認,我今天在報紙上親眼看到的。”
他仰頭看著席鷹年,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心虛和愧疚,但卻是什麽都沒有。
他心裏直打鼓,想了想又說道,“爸爸,你昨晚沒回來,老女人可是一夜都沒睡。”
他誇張的比劃著,“兩隻眼睛腫得就跟核桃一樣,而且還有著很深的黑眼圈,我今天看到,都被她嚇了一跳呢。”
席鷹年心裏肯定是擔心的,但是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難免還是有些疙瘩。
如果她不主動認錯,他是不會和她開口的。
這次必須給她長個記性。
平常別的男人也就算了,關鍵那個人是木憲。
那麽危險的人物,她必須遠離。
“爸爸……”
席嘉陽此刻心裏有些絕望。
為什麽他如何說,他爸爸就是沒有一點兒反應?
他又仔細看了看席鷹年,說道,“爸爸,你是不是不打算和老女人結婚了?”
“不是。”
兩個字讓席嘉陽更加鬱悶了。
那現在又為什麽這樣?
他不禁感歎,大人世界他真是不明白。
他索性在一邊坐下來,琢磨著說道,“爸爸,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和老女人都要結婚了,不是嗎?”他的整張臉都皺起來,“既然都要結婚了,你為什麽還和別人去酒店呢?”
他認識字,而且將那份報紙看的很清楚。
否則,他也不會特地來公司。
席鷹年對於他的疑問,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你還小。”
席嘉陽扁扁嘴,拿出手機給夏以安打了電話。
電話幾乎是一瞬間就被接起,夏以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小胖子,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她已經盡量保持著平常的語調,但依舊透露出了她的虛弱。
席鷹年聽著,心裏一緊。
不過才一夜,他卻像是已經過了很久。
他恨不得現在就到夏以安身邊,好好看看她的模樣。
席嘉陽看了自己爸爸一眼,看向有些猶豫地說道,“我在爸爸這兒。我想讓你們說說今早報紙的事情。”
提起這個,夏以安便想要解釋。
她剛要開口,席鷹年便說道,“不用解釋了。”
他都知道,哪裏需要什麽解釋?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和木憲有著什麽關係,不過是兩人待在一起,他心裏不舒服,而且,她隱瞞眾人,關於戒指的事情。
仿佛他送給她的戒指,不能見人一樣。
接著,他又想起他送給她的手。
聽說上好的翡翠很養身體,所以他特意做了一個。可是她是如何回報自己的?
他給她的,難道不夠多?
夏以安聽著席鷹年的話,心頭猛地下沉。不用解釋是什麽意思?相信,還是不相信?
席嘉陽有些錯愕的看著自己的爸爸。
“爸爸?”
他動了動嘴唇,顯然也是不敢相信席鷹年所說的話。
“陽陽,你爸爸是什麽意思?”
手機裏傳來夏以安有些虛弱的聲音。
她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掉。
“我……我不知道。”
席嘉陽有些結巴,他祈求地看著席鷹年,希望他能夠說幾句話安慰夏以安。
但是沒有。
席鷹年始終冷著一張臉,似乎看不到自己兒子的表情。
夏以安等了很久,有些絕望。她接著問道,“那你問問他,他和木心妍是怎麽回事?”
她相信他不是那種人,可是她現在就想聽聽他說話,但又實在是沒有別的話題。
手機被席嘉陽點了擴音,夏以安說的話,清楚地傳入席鷹年額度耳中。
席鷹年頓覺心頭一陣煩躁。
夏以安這是不相信自己?
“沒什麽需要解釋。”
依舊是這句話。
他不聽夏以安的解釋,也並沒有打算解釋和木心妍為什麽會在一起。
夏以安這一瞬,隻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起來。
她有些不明白席鷹年的意思。
他究竟是想要怎麽樣?她一點都不明白。
明明自己都主動低頭了,他卻是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
她這會兒大概也想的明白。
畢竟她當眾給席鷹年戴了個綠帽子。
她似乎真的是和木憲糾纏不清。
但是,他能相信木憲說的話嗎?
“席鷹年,我……”
她最終還是將這句話給咽了下去,隨即掛了電話。
席嘉陽有些愣怔,隨即看向席鷹年。
“爸爸?你怎麽能這麽對待老女人?她……”
“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回家休息一下,過陣子我安排你去上學。”
聞言,席嘉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般。
上學?
“我不去。”
“夏以安一直希望你去上學。”
席鷹年沉聲開口。
席嘉陽猶豫了下,妥協了。
這時候他不能惹夏以安不高興。
夏以安此刻坐在主臥裏,神情有些愣怔。
她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做不到像當初那樣,一直纏著席鷹年了。
想了半天,她還是出門,打算去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