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以後不準你和他說話
席鷹年一路開車去了夏以安所在的畫室。
上午一幅畫完成,祁連還有著事情忙,夏以安索性也就在這幫他照顧畫室,替他賣畫。
因為長得漂亮,談吐又很好,她的身邊圍著一大群的人。
夏以安倒是沒覺得有什麽,能替那些生活不容易的畫手賣出一幅畫,她心裏也高興。
席鷹年進來的時候,見著的便是一堆人圍著夏以安的場景。
甚至原本人不多的畫室,此刻也是擠了不少的人,氣氛空前的熱烈。
“夏小姐,這幅畫作者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夏小姐,這個多少錢?我買了。”
席鷹年剛走進去,人群裏便傳出各種討論聲,全是屬於男人的。
他心頭升起惱怒。
他以為夏以安在這裏是安安靜靜地畫畫,結果她在幹什麽?勾搭男人!
為了賣這幾幅破畫,她讓他的頭頂都成草原了!
越想越生氣,他索性直接走進去,沉著臉看著夏以安。
這些人的目光都落在夏以安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席鷹年。不小心有男人撞到他的身上,惹得他陰沉著說了一聲“滾”。
“你誰啊你?”
來這裏買這些畫的,家裏也都算是比較有錢的,所以,男人的氣焰也是不小。
席鷹年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配知道我的名字?”
“你!”
男人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氣的眼睛瞪著,大聲喊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麽和我說話,想不想在A市混了!”
其他人聽到吵鬧聲,都向著後麵看過去。
有著不少男人擋在前麵,夏以安見不到席鷹年。
她有些頭疼,正想著撥開人群看看情況時,席鷹年麵前的男人開了口:“夏小姐,這裏有人鬧事,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
這可是在美人麵前表現的好機會。
席鷹年一聽,更是火冒三丈,抬手扯住男人的衣領,臉色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在我女人麵前獻殷勤?找死。”
場麵原本就很安靜,夏以安一下子就聽出了是席鷹年的聲音。
隻是,這會兒應該是上班時間吧?他來這裏做什麽?
來不及去細想,她趕緊擠了出去,看著氣勢衝衝的席鷹年,急忙拉住他:“席鷹年,你快放開他。”
這人要不要在這鬧事,本來今天生意很好的。
周圍人一聽到席鷹年,全部都不約而同地後退了一步。
而被席鷹年攥住衣領的男人,此刻臉色更是難看。
他怎麽也沒想到,剛才撞他的男人會是席鷹年!
“席少,誤會,我隻是……”
“隻是什麽?”
席鷹年握住夏以安的手,眸光緊緊地盯著男人。
他覺得他如果再不給這些人點警告,夏以安這個笨女人,肯定會被人拐跑。
她本來就不想待在他身邊,有了情郎,肯定馬上開溜。
想到這樣的場景,他的心裏便更不舒坦。
男人張張嘴,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席少怎麽這麽恐怖!
夏以安知道一般人承受不住席鷹年的氣場,很是同情那個男人,轉而向著席鷹年開口:“他剛才隻是以為有人鬧事,想要幫幫我而已,你別生氣。”
她覺得她的語氣已經很是柔和平緩。
本以為席鷹年會鬆手,哪曾想,他更加惱怒地看著她:“你為了他求我?”
這女人強得很,幾乎都沒和他好好相處過,竟然為了一個不知道名的男人,對他這樣柔聲細語。
“你喜歡他?”
他眸子緊緊盯著夏以安,仿佛下一刻她要是敢點頭,他就掐死她。
夏以安有些無語。
這都什麽和什麽?
他怎麽就突然得出她喜歡別人的意思了?
“不喜歡。”
她直接回答。
如果拐彎抹角,她和那個男人都會很慘。
席鷹年得到這個回答,心裏稍微舒坦了些,但還是不依不撓:“那你為什麽替他求情?”
“他是我的客人!”
夏以安真的是要被席鷹年氣死了,平常智商這麽高的男人,怎麽就喜歡在這樣的事情上鑽牛角尖。
“可是他喜歡你。”
席鷹年就像是個小孩子,纏著夏以安,和她在這些小事情上計較。
夏以安忽的笑起來,指著外麵說道:“想要嫁給你的女人,能繞A市一圈,我計較了?”
她帶著諷刺的笑容,落在席鷹年眼裏就變成了吃醋。
他顧不得被他攥住的男人,直接將他甩到一邊,攬住夏以安的腰身,冷冷的掃了下周圍:“還不滾。”
這群沒眼力勁的,在這打擾他和夏以安單獨相處。
眾人打了個哆嗦,趕緊離開了。
席鷹年這會兒才低頭問夏以安:“你吃醋了?”
不等她回答,他又說道:“我允許你吃醋。”
那模樣在夏以安看來,很是欠揍。
“你覺得我在乎?”
夏以安在他懷裏掙紮了兩下。
男人將她圈的實在緊,她沒掙脫。
席鷹年心情看起來很是不錯:“我知道你喜歡口是心非。”
夏以安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將目光落在麵前的這些畫上。
可惜了,今天本以為能賣出去很多的。
席鷹年見她有些失落,抬手捏捏她的臉,說道:“帶我去看看你畫的畫是什麽樣子。”
夏以安沒動作,隻問道:“你怎麽來了?”
“作為你將來的丈夫,我還不能查崗了?”
席鷹年挑著眉頭。
一想到夏以安穿婚紗的樣子,他忽然有些興奮。好似真的是見到了那樣的場景,他萬分期待。
很難想象,他也會有著期待一個女人變成新娘的一天。
夏以安聽著他的話,像是受了驚嚇,狐疑地看著席鷹年。
“怎麽?”
席鷹年不滿她的表情,皺眉問道。
夏以安也就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你說,你愛上我的時候就和我結婚。先不談你會不會愛上我,單單我的身份,便配不上你。”
她將自己看的很清楚,也是個很現實的人。
席鷹年說這些有什麽用?他會不顧及席嘉陽,不顧及席羅鳴嗎?怎麽可能!
她夏以安自問,還沒有那麽大的魅力。
“你當然配不上我,但這和我跟你結婚,有衝突?”
席鷹年目光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
夏以安的身份地位,實在是和他相差太多,而且,她生過孩子,進過精神病院,甚至學曆都隻是高中。
她和他之間的差距,何止一星半點。
但這些,和他沒關係。
他想要的,隻是眼前這個女人。
他不需要她多麽光芒萬丈,也不需要她有著強大的背景,為他做助力,她隻要每天知道討好他,讓他心情舒暢就好。
夏以安聽著席鷹年的話,忽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她的心飛快的跳動著,眸子看著席鷹年,呼吸都困難起來。
他理所當然的話,竟然讓她有了心動的感覺。
“你覺得能配得上我的女人有幾個?”席鷹年蹙了蹙眉頭,“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麽。”
說著,他已經攬住她走到一幅畫麵前,說道:“這是你畫的?”
他早就讓人來偷偷打聽過。
她最近在學潑墨畫,眼前的這幅,便是潑墨山水圖。
他正等著夏以安用著崇拜的目光看著他的時候,夏以安搖頭:“不是,我的還在那間房間裏,這是祁大哥畫的。”
“祁大哥?”
席鷹年原本有些尷尬,但聽到夏以安用著這樣親昵的稱呼稱呼別人,心裏立即不舒服起來,“是那個賣畫的?”
“……”
賣畫的。
人家怎麽說也是老板。
但是呢,夏以安知道她不能在這種事情上和他糾結,不然更扯不清,隻能點頭:“嗯,就是他教我的潑墨畫。”
提起祁連,夏以安的眼裏都是佩服。
席鷹年看著她的眼神,更是不舒服了。
“你很喜歡他?”
“是崇拜。”
夏以安糾正他的措辭。
席鷹年冷哼:“有什麽區別?”
不等夏以安解釋,他便狠狠地補充了一句:“以後不準和他說話。”
“席鷹年,你神經病啊。”
夏以安皺眉看著他,這男人今天是抽風了是嗎?這時間跑到畫室來不說,在這攪了她的生意,還和她說著莫須有的事情。
“你再說一次試試?”
席鷹年冷著臉,她沒見到他不高興嗎?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來哄哄他?
“我說,你是不是神經病?”
夏以安大著膽子重複了一次。
席鷹年瞪著眼睛:“今晚你求饒也沒用!”
“你……”
夏以安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小臉紅了紅,瞪了席鷹年一眼,去了裏麵的房間。
房間裏都是各種畫畫的工具,席鷹年對這些不感興趣,掃了一眼,就將視線落在了夏以安的臉上。
兩人鬧了一會,公司有著急事,席鷹年不得不趕過去,便開車離開。
在車上的時候,他想了想,打了個電話到別墅,讓管家在一樓收拾出一間畫室。
管家詫異地應下。
席鷹年想了想,又補充道:“布置好了拍照發給我。”
他想要夏以安一回家就能見著他準備的驚喜。
他不信,他這麽用心,這女人還不會不愛上他。
另一邊,席鷹年走後,夏以安接到一個電話,讓她整個人都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