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還沒來得及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整個人便被席鷹年攔腰抱起。
她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意識到席嘉陽還在,小聲說道:“放我下來,你兒子還在這。”
“他不會介意。”
話音還未落下,耳邊便傳來席嘉陽興奮的聲音:“爸爸,你可要好好教育老女人,讓她深刻地意識到錯誤!”
他說著,推了推席鷹年的腿:“爸爸,快去吧。”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
夏以安不禁挑眉,小胖子可是一直討厭她和席鷹年有著過分親密的接觸,現在竟然一點兒也不介意。
難道他心裏盤算著其他的事情?
她狐疑地看著席嘉陽:“小胖子,你是不是又盤算什麽事情呢?”
她被席鷹年抱在懷裏,姿勢有些怪異,扭動著身子想下來,席鷹年卻是將她攬地更緊。
席嘉陽特別真誠地搖頭:“怎麽會?我可是善良的乖孩子。”
他還真的沒想著其他事情,隻是覺得自己爸爸教訓完老女人,她應該就不會離開席家,離開自己。
現在的他想要她留下,僅此而已。
夏以安還想要說什麽,席鷹年已經抬腳,向著樓上走去。
懷中的女人又羞又急:“你這樣不怕帶壞孩子嗎?”
她覺得這麽明顯的事情做多了,席嘉陽又是個稍微早熟的,一來二去,難道會猜不到?
想著席嘉陽會露出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她便覺得害臊,臉也緊接著紅潤起來。
“夏以安,你在勾引我。”
席鷹年說著,已經走進臥室。門砰地一聲被關上,那巨響聲,夏以安毫不懷疑,整個別墅的人都聽到了。
她的身子直接被席鷹年扔在床上,陷進被子裏,整個人嬌嬌小小的,格外惹人憐愛。
席鷹年喉結滾動了下,彎腰將剛撐起身子的夏以安困在雙臂之間。
他看著她的眼眸。
夏以安對上他的視線,心怦怦飛速跳動起來。
她這段時間的喜怒哀樂,幾乎全部來源於眼前這個男人。
她看得見他的眸子裏全是她的模樣,臉頰便升起紅雲。
兩人像是已經許下誓約的情人一樣,深情地凝望著彼此。
“席鷹年。”
話情不自禁說出了口。
夏以安反應過來後,有些惶恐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他肯定是不喜歡別人直接稱呼他全名的。
應該這樣說,敢稱呼他全名的人少之又少。
本以為席鷹年會發怒,但等了半天,隻等到他抬手撫上她的麵頰。
“嗯,我在。”
忽地,席鷹年低沉地應了一聲。
夏以安錯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仿佛情人之間呢喃的語調讓她心跳再次加快。
“我……”她還未說出話,唇瓣便被男人堵住。專屬於席鷹年強勢的氣息包裹著她,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沉淪。
他緩慢向著她靠近,緊接著便是長久的沉淪。
房間裏的曖昧氣息久久散不去。
夏以安靠在席鷹年懷裏,費勁地抬著眼皮。
好像已經黃昏了。
這男人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要了她那麽多次,她現在的腰仿佛是要折斷一般,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抬個手指都不情願。
本來腦子一片混沌,但在席鷹年抬手覆蓋住她脖子上的四葉草項鏈時,她猛地清醒。
“席先生。”
如同水蛇一樣纏在他的身上,夏以安努力讓自己嬌媚妖嬈:“我能把項鏈拿下來嗎?”
“原因。”
席鷹年緩緩吐出兩個字。
“因為我不想讓席先生不高興。”
夏以安討好地看著席鷹年。
這條項鏈仿佛就是個定時炸彈,稍微不小心,便會爆炸。
“你已經讓我不高興了。”
席鷹年順勢攬住她的腰身,低頭在她頸窩處狠狠咬了一口。
聽到夏以安吃疼吸氣的聲音,他才滿意地鬆口。
雪白的皮膚上有著少許曖昧的吻痕,牙印添在上麵,則彰顯著兩人的狂野。
席鷹年抬手撫上牙印的位置,眉頭挑了挑,興致頗高的模樣。
夏以安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很長時間不能露脖子了。
“席先生,這下你高興了嗎?”
她為了摘下項鏈繼續努力。
“我覺得這條項鏈一點也不適合我,這是十六歲小姑娘喜歡的,我都二十三歲了。”
她軟磨硬泡地說著,脖子上的項鏈正好垂下來,落在席鷹年眼前。
男人眯起眼眸,扯扯嘴角:“他倒是對你有心。”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夏以安有些懵。
席鷹年接著開口:“四顆鑽石,平均一顆二百萬,還不算上切割方麵的價錢。”
“二百萬?”
夏以安瞪大眼睛。
紀子穆是瘋了嗎?席鷹年不用說也會見到這條項鏈,知道它的價值,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眼見著席鷹年的眸色越來越沉,她趕緊說道:“席先生,你不會是看錯了吧?我和他又不熟,他為什麽無緣無故送給我這麽貴的東西。”
“他不是說了,你很像他喜歡的女孩子。”
說著,席鷹年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又開口:“你和他是不是認識?但你的變化太大,他一時之間沒認出。”
他調查過夏以安,她模樣倒是沒什麽變化,主要是身上的氣質,已經發生很大的顛覆,怕是就算是她以前相熟的人,站在她的麵前都不敢認。
席鷹年的猜測讓夏以安陡然一凜,身子不自覺發冷。
這男人的直覺實在是太強了,說對了一半。
“席先生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夏以安敷衍地笑著,想要將這件事掩蓋過去,但男人偏懷疑,直接撥了電話給高卓。
“去lomeng的店裏調下監控,查查為夏以安說話的男人是什麽身份。”
夏以安一瞬瞪大眼睛,怕席鷹年察覺到什麽,又恢複一臉的淡然。
她沒敢再開口說話。
查到了,她到時候可以說是沒認出,而現在說的越多,怕是隻會露出更多的破綻。
席鷹年低眸,見著小女人服帖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彎了彎唇角。
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她在自己身邊。
他抬手輕輕撫著她的發,夏以安總感覺他像是在摸自己的寵物狗。但最後還是耐不住困意,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席嘉陽便鑽進了房間裏,拽著被子讓她起來。
夏以安迷迷糊糊醒了,在撞見席嘉陽小臉的那一刻,困意陡然消散。
她沒穿衣服啊!
心裏將席鷹年那個變態男人罵了無數次,她攥緊被子,笑眯眯地看著麵前的小胖子:“小少爺,一大早的有事情麽?”
“哪裏一大早,這都中午了!”
席嘉陽扯著嗓子大喊,小眉頭皺起,滿臉的不高興。
他在樓下等著老女人和他一起玩,誰知道等了一個上午,都沒等到她下樓。
夏以安覺得席嘉陽整天精力這麽充沛,絕對是閑的,想了想提議道:“小少爺,你不覺得你這個年紀應該去上學?”
這樣的話,她也不必擔心早上會有著尷尬的時刻,也可以省下大部分時間,而且薪水她一分不少。
她美滋滋地盤算著,席嘉陽撐著小臉趴在床邊,對著她神秘地笑了笑:“你要是想做我的陪讀,我可以和爸爸說。”
“我如果上學的話,保姆肯定是要跟著的。”
他一開始倒覺得沒什麽,隻是後來班裏那些小孩子好奇的眼神實在是讓他受不了,他索性不去,席鷹年也直接給他請了家庭教師。
夏以安想象了下那場景,果斷搖頭:“我不去。”
不用說,肯定會被人圍觀。
再加上自己這樣的年紀,難保不會被人猜測成席鷹年的情婦,雖然她的確是。
但是席嘉陽這樣不和外人接觸,似乎也很不好。
家裏的人無外乎傭人和管家,他們和席嘉陽相差的歲數太大,自然不會有著什麽共同語言,他如今的性格,也和他所處的環境脫不了幹係。
“我還是覺得你去上學比較好。”
夏以安歪著腦袋想了想:“為什麽非要陪讀?”
“我怎麽知道。”
席嘉陽撇撇嘴,眼珠子轉了下,趁著夏以安不注意,忽地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好在夏以安反應快,隻露出了脖子。
上麵的紅痕尤為明顯。
席嘉陽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
夏以安秉著不能夠教壞小孩子的原則,再次將自己裹成了粽子。
“小胖子,你……”
“老女人,你疼不疼?”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夏以安身子僵了下。
她看到席嘉陽臉上的擔憂。
“不疼。”
她搖搖頭。
那會兒是有些疼,不過現在是沒感覺了。
席嘉陽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邁開小腿跑出去,不多久又跑回來,手裏攥著一管藥膏。
“管家說,這個抹上會好的很快。”
他說著爬上床:“我幫你抹上。”
夏以安這次倒是沒害羞,露出自己的脖子,讓席嘉陽擦藥。
席嘉陽手上的動作特別輕,認真地看著她的紅痕,從未有過的仔細。
夏以安的眼淚忽地落了下來。
她抬手,將席嘉陽抱在懷裏,即使這個動作做過很多次,她依舊不厭煩。
“小胖子,我特別喜歡你,你能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