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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讓你選擇一種死法

  客廳裏的氣氛讓席嘉陽和管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席嘉陽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爸爸真的對老女人動了手。


  管家反應過來之後,趕緊將席嘉陽抱起來,上了樓。


  他能看得出席鷹年很生氣,夏小姐不會好過。


  這些場景,不能夠讓席嘉陽知道。


  席嘉陽眼裏的席鷹年,雖然嚴厲,卻是個好父親。


  但外人眼裏,席鷹年卻是冷漠絕情的。


  他的鐵腕手段,讓人敬而遠之。


  席嘉陽雖然想要幫夏以安,但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還是決定放棄。


  他在房間裏,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擔憂地看著管家:“管家,爸爸不會對老女人做什麽吧?”


  “小少爺,我也不知道。”


  管家很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今天早上他還和夏以安談起少爺,誰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


  客廳裏,夏以安看著麵前的男人,解釋的話到嘴邊,卻是如何都說不出口。


  她無論說什麽,他怕是都會認為是假話吧?


  席鷹年卻不滿她的沉默,拽著她的頭發,狠狠地一推,砰的一聲,夏以安隻覺得頭昏眼花。


  疼,蔓延至渾身的疼痛。


  “席……”


  她有氣無力地吐出一個字,便被席鷹年再次捏住下巴:“我記得以前警告過你,不準背叛我。”


  “你想狡辯?”


  他冷冷地笑著:“我親眼所見。”


  這句話讓夏以安渾身冰冷僵硬。


  她那會兒為了諷刺霍澤,他的手是搭在她的手上的,還有她的臉……


  眼眸緩慢瞪大,呼吸也逐漸不平穩起來。


  “想起來了?”


  席鷹年嘴角帶著一抹笑容。


  他說著,便拉住夏以安的手腕,進了樓上的浴室。


  毫不留情的力道讓夏以安吃痛皺眉,但倔強的性格卻是讓她一聲不吭。


  她不能夠低頭,她沒有做那樣的事情便不能夠承認!


  溫熱的血液從額角流下,滑過她的臉龐。


  席鷹年轉頭看向她,眼眸緩慢眯起。


  “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裝的有模有樣,怎麽?在霍澤麵前也是用著這樣的手段?”


  他冷嗤一聲,打開淋浴,直接將夏以安扔了過去。


  身子和牆壁接觸,惹得她瑟縮了下,冰冷的水兜頭澆下,讓她的身子止不住顫抖。


  她低垂著眼眸,看著混著血液的水從自己的手心滑走。


  心頭驟然升起一抹淒涼。


  她想到之前對眼前男人的心動。


  她真的是傻了,這樣的男人,是一點點期盼都不能夠對他有的。


  她毫無生氣地靠在牆壁上,細細地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夏以安!”


  這樣的她讓席鷹年心中惱怒。


  “你覺得你這幅模樣,我就會放過你?”


  夏以安身子一震,抬眸惶恐地看著他。


  她已經很疼了,他還要怎麽樣?

  “知道怕了?”


  席鷹年緩慢靠近,拉住她的領子,將她整個人拖到了放滿水的浴缸麵前。


  “好好洗幹淨。”


  夏以安睫毛眨了眨,落下一滴水珠來。


  她臉上的妝已經花的不成樣子,看上去格外狼狽。


  緩緩抬手伸進水裏,還沒來得及再有動作,她整張臉便被席鷹年按進了浴缸。


  “唔……”


  水流從四麵八方地湧過來,窒息的感受也隨之而來。


  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絕望。


  夏以安拚命掙紮著,她不想要死,她還有著很多事情要去做。


  真的是很久沒人敢如此忤逆他,這女人如今有這個膽子,他自然要讓她嚐些苦頭。


  “席……”


  剛開口一個字,一大口水便灌入夏以安的口腔。


  她想要呼氣,卻是不敢再有著任何動作。


  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她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沒力氣掙紮了。


  她鈍鈍地想。


  眼前是一片黑,腦子也是昏沉。


  她忽然想就這樣結束。


  就這樣結束吧……


  忽地,發梢又是一痛,她被席鷹年大力扯了出來。


  她拚命地咳嗽,又大口的呼氣,已經顧不得看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


  “想就這麽死了?”


  耳邊是席鷹年的話,聲音輕柔的宛如情人之間的呢喃,卻是讓夏以安驚了一身冷汗。


  “這隻是個小教訓。”


  話音剛落,男人便再次將她送進水中。


  最折磨的事,便是將死的時候,卻不能夠有個痛快。


  一次次這樣的經曆終於讓夏以安麻木。從一開始的掙紮到後來的認命。終於讓她抵不過折磨昏了過去。


  席鷹年見著夏以安閉著眼睛的痛苦模樣,眉頭稍稍皺了下,隨即嫌惡地將她扔在地板上,踩著一室的水走了出去。


  外麵的傭人見著席鷹年出來,戰戰兢兢地不敢靠近。


  席鷹年掃了他們一眼,像是忽然有了好主意,開口說道:“去給她整理下。”


  這還隻是個開始。


  他必須給她些教訓,不然她怎麽能夠記住。


  夏以安隻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再次醒來時,已經是黃昏。


  嗓子悶悶地發漲,額頭上的傷也在隱隱作痛。


  “唔——”


  她嚶嚀一聲,昨天發生的一切便湧入她的腦海。


  真是薄情的男人。


  她呼出一口氣,隻覺得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勉強支撐著自己坐起身,管家也正好推門進來。


  “夏小姐,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他緊張地問道,


  不用猜都能夠大概知道少爺的性格對她做了些什麽。


  可憐她一個好好的女孩子,竟然……


  心裏歎了一口氣,他走到她身邊,將熬好的粥擱下:“暖暖身子吧,夏小姐。”


  “我不冷,”夏以安感激的搖頭,忽地想到自己的額頭,說道,“管家,麻煩你把鏡子遞給我。”


  管家知道她是想看額頭的傷,沒有猶豫將鏡子遞了過去。


  額角破了一塊,經過昨天水的浸泡,有些發白還沒來得及完全褪去。


  夏以安抬手碰了碰,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


  席鷹年也太狠了,將她折騰成這個樣子也就罷了,居然連個藥都不給她擦。


  想著,她便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管家,你覺不覺得你家少爺太過分了?”她氣呼呼地開口,“本姑娘好歹也是花容月貌,這樣出去可怎麽見人?”


  管家看著她額角的傷,同情地點了點頭。


  夏以安眼神一亮:“既然管家這麽同情我,不如拿點藥給我包紮下?實在不行,創可貼也勉強將就。”


  “謝謝管家。”


  她眨眨眼睛。


  管家嗬嗬地笑了,他的年紀比夏以安大上兩輪,對她自然有憐惜之心,點點頭應下,便推門走了出去。


  隻是剛打開門,他呼吸便是一頓。


  “少……少爺。”


  “嗯。”


  席鷹年沉聲應了一句,視線越過他落在夏以安的身上。


  夏以安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聽到席鷹年過來的一刻,身子下意識瑟縮了下。


  拜他所賜,她現在渴的要死,但就是一滴水也不想碰。


  席鷹年抬腳走進去,夏以安抿著唇角,手在被子下緊緊攥著,眉目間帶著少許慌亂,盡管她想要壓製住,但身子卻是止不住地顫抖。


  “醒了?”


  寡淡到極致的嗓音,讓夏以安不自覺皺眉,接著又點頭。


  “疼嗎?”


  席鷹年緩慢靠近。


  夏以安緊緊地盯著席鷹年的眸子。


  她不敢出聲,怕一說出口,便是惹怒他的話,昨日的痛苦,她不想再嚐一次。


  “怎麽不說話?”


  麵前的男人像是一條毒蛇緩慢逼近。


  夏以安的氣息都忍不住緩慢下來。


  “你很怕我?”


  席鷹年說著,抬手攥住她的下巴:“昨天你和他待了那麽久,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吧?”


  夏以安忍不住低聲開口:“夠了。”


  她一點也不想聽這些話。


  “怎麽夠了呢?給你一個機會,老實告訴我。”


  席鷹年的聲音很輕,宛如一根羽毛,“或許我會念在你老實交代的份上,讓你選擇一種死法。”


  “嗯?”


  陡然加重的單音節伴隨著巨大的力道,夏以安猛地吸了一口氣冷氣,毫不懷疑這樣下去,她的下巴會被捏碎。


  她咬牙不出聲,視線落在別處。


  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目前的狀況,她隻能夠沉默。


  “啞巴了?”


  席鷹年的耐心顯然沒有那麽足。


  夏以安不可置信的眼神:“你……”


  他到底要做什麽!

  夏以安發眼眸瞪得很大,餘光瞥見旁邊的櫃子,來不及多想直接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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