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怒火熊熊
程嶽淩臉色冷下來,“身為宮妃本就不該再與宮外之人有過多接觸,更不要說往宮外遞消息。”
他眼神陰冷,剛才的溫和當然無存。
長魚瑾疑惑,反手一根手指指著自己:“說我嗎?”
程嶽淩冷著臉,不說話。
長魚瑾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可沒有啊,傳什麽消息呀,我整天待在鳳儀宮裏怎麽往外傳啊?”
程嶽淩伸手隨意抹著琴弦,卻突然間將琴一把掀翻在地。
“咚”的一聲,帶著琴弦震動的聲音,差點砸到知秋身上,長魚瑾胸中怒火燃燒。
“你父親前日為鳳印之事來找我,你敢說不是你傳信給他。一國大將,竟然整日為了朕的後宮之事將宮裏鬧得雞犬不寧,你身為一國皇後。”
不等他說完,長魚瑾就炸了:
“你什麽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你怎麽不去問問你那親親的皇貴妃,怎麽就不是她把消息傳給他爹,他爹炫耀給我爹看呢?你就處處看不慣我,時時的要給我找茬,要給我定罪。你那什麽淑妃,那什麽皇貴妃謊話連篇把你哄得團團轉,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的一句真話。給孕婦下毒,東牆西角的亂嚼舌根,我可沒有做,別以己度人,把我想的跟你一樣齷齪!”
知秋跪在地上,怔怔望著一身凜然的長魚瑾。
程嶽淩盯著長魚瑾,眼睛裏怒火熊熊。
長魚瑾不怕死的繼續說:“隻要我還活著,你心裏就不得安寧,我真懷疑你這個皇上是怎麽當上的,懷疑你當初費盡心思的娶我有什麽羞於見人的目的!”
程嶽淩突然出手扼住長魚瑾的脖子,長魚瑾感到喉嚨處像是被繩索勒住,呼吸困難,卻不願意低頭,就那麽惡狠狠的盯著程嶽淩。
一道紅光閃過,長魚瑾感到喉嚨上的那隻手鬆開了。
日上中天,禦花園裏的花都變得怏怏的,獨獨那一池荷花卻別樣的精神飽滿。
誰也沒看見知秋是怎麽出手的。
長魚瑾兩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吸氣,知秋護在她的身前,冷冷地與勁裝男人對峙著。男人身後,程嶽淩正倚在紅柱上,一手捂著胸口,一臉狠厲的盯著麵前兩個人。
程嶽淩冷冷一笑:“沒想到長魚遠誌竟然敢在皇宮安插探子,不僅武功高強還敢行刺皇上,不知道他有幾顆腦袋夠砍的?”
長魚瑾一驚:“不過是個力氣大點的宮女罷了,她哪有行刺你?明明是你要殺我她情急之下才推了你一把,你怎麽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程嶽淩沒管長魚瑾,隻是冷聲喚了聲:
“影。”
勁裝男子突然出手,直衝知秋麵門而去。知秋是會武功,但是卻不能在此處暴露出來。
程嶽淩將探子之話都說出來了,她若暴露將軍府全府上下將沒有活路。
叫影的男子麵色平靜,出手卻招招直擊要害,知秋笨拙的躲避。
眼見著知秋受傷,長魚瑾心急如焚,看那男人的樣子是不把人打死不罷休。長魚瑾心一橫,飛快撲到知秋身上,替她擋下一招。
身後受了一掌,長魚瑾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她抱著知秋的雙手漸漸鬆開,艱難的撐著一旁的圍欄站好。
影站在一旁,仍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卻沒有在發起攻擊了。
“小姐?!”知秋反手摟著她,臉上驚懼交加。
長魚瑾搖搖頭,忍者疼努力在嘴角牽起一抹笑。
程嶽淩走到長魚瑾身邊,目光深沉的看著她,長魚瑾道:“你看,我說了她不會武功,更不是探子。”
程嶽淩瞥了一眼長魚瑾後背,可是她受的是內傷,什麽也看不見。
他的心裏莫名的慌亂,煩躁起來。
長魚瑾看著程嶽淩幾步出了涼亭,以為這件事就此作罷。
卻聽外麵的人大聲對影吩咐:
“皇後無德無儀,頂撞於朕,罰。”程嶽淩停頓了一下,仰頭看著上空。
“罰她在芙蓉亭跪一日。身邊的婢女杖斃。”
長魚瑾嚇了一跳,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出亭子,“撲通”一下跪到程嶽淩腳前,雙手拽住程嶽淩的衣袖:“這都是我的錯,你罰我吧,我是主子,她犯錯是我沒管教好,應該罰我才對呀,都是我的錯,真的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