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節

  眾多嬪妃這是很平常的事,怎麽能算是委屈呢?再說,這丫頭嫁與你皇兄,未來必定是皇後,是皇帝的正室,更談不上委屈,況且,哀家就算很喜歡她,那也不能和皇室血脈相比,你若隻娶她一個,還如何為皇家開枝散葉?”


  “可……”


  離憂還想繼續請求,然太後已經不再給他任何機會了。


  “好了,不必再說了,就這麽定了,明日便讓你皇兄去將軍府提親,將你皇兄的大婚先辦完,哀家也會為你留心幾個好的,你不許再抱著一生隻一人的想法了,你是皇家的皇子,就得為皇家血脈著想,天下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女子就是為男子延續血脈的,莫要說什麽情愛之事,簡直是無稽之談,不成體統,你們都退下吧,哀家要休息了。”


  太後言盡於此,皇帝等人也都明白了此事已成定局了,便起身準備離開,可離憂誠然不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求道:

  “皇祖母,除了久久,孫兒不會迎娶她人的,孫兒心中唯她一人,還請皇祖母成全。”


  離憂先前都是很孝順聽話的,除了他是個庶出的這件事,太後從未對他不滿意過,如今他第一次違抗命令,嘴裏還都是些不上台麵的話,太後便也不大開心了,急道:


  “為了一個女人下跪成什麽樣子了?如此不懂規矩,真叫哀家失望。”


  眼見太後已經發怒,皇帝立刻替離憂向太後賠罪。


  “母後,是離憂不懂事了,朕會好好教導他的,還請母後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皇帝不由分說地將離憂從地上拽了起來,帶著他回了清歡閣。


  一路上,皇帝陰沉著臉沒有說話,離憂也曉得在禦花園談及此事很不合適,便忍了一路。


  直到回了清歡閣,無助的離憂才再次開口請求,希望皇帝可以再去勸勸太後。


  “父皇,求您幫幫兒臣好不好?”


  皇帝也見不得離憂這副深情的樣子,皇家的人怎麽能對一個女人如此執著,天下才是最重要的,便也氣道:


  “既然太後說了此事不可更改,你就不要再做無用之功了,況且,你也真是太不像話了,身為皇子,張口就談情愛之事,真是沒有規矩,學學你皇兄,要以國事為重,把心思用在一個女人身上能有什麽出息?從現在開始,你在這清歡閣裏閉閣思過,沒有朕的命令,你不許出這清歡閣半步。”


  極度失望地瞪了離憂一眼,皇帝與皇後先行離開了,而此情此景,離曄也沒有理由留在這裏了,畢竟臉皮已經撕破了,那些過往的掩飾也可以丟掉了。


  他頗有些鄙夷不屑地掃了離憂一眼,也準備離開,卻在經過離憂身邊時,被他一把拉住,離憂並未抬頭,可語氣裏皆是冰冷。


  “皇兄明知我和久久早已生死相許,你剛剛為何不拒絕?為何還要同意讓久久嫁與你?我們多年的兄弟感情,皇兄也不顧了嗎?”


  離曄甩開離憂的手,冷笑道:


  “嗬,兄弟感情?實話告訴你,不涉及到本皇子的利益時,本皇子可以拿你當兄弟,但若涉及到本皇子的利益之時,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會有兄弟感情嗎?”


  離曄臉上滿是嘲笑的神情,再次不屑地掃了離憂一眼,而後,抬腳離開了。


  曆劫七


  翌日,離曄帶著聘禮,登門至將軍府,隨行的宮人宣讀了聖旨,也使得喬家夫婦皆麵麵相覷,喬家夫婦自知久久與離憂的心意,生怕是傳錯了旨意,便小心翼翼地問向離曄。


  “大皇子可是傳錯旨意了?實不相瞞,小女與二皇子早已於兩年前相識,又情投意合,恐怕小女是不會願意嫁給大皇子的。”


  離曄冷笑一聲。


  “嗬,本皇子以後必然繼承這儲君之位,你女兒嫁與本皇子便是未來的一國之母,她有什麽不願意的?”


  喬紹豐賠笑道:


  “大皇子不知,小女自幼與別人不同,小女不在乎權位高低,隻在乎是否是她心愛之人,若不是她喜歡的,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願意的。”


  “本皇子不管她願不願意,聖旨如此,她便非嫁不可,況且,喬將軍的女兒有這種想法,也是喬將軍與喬夫人管教不善的結果,這與本皇子無關,本皇子隻管娶人,若喬將軍不肯,那就休怪本皇子叫父皇定你一個違抗聖旨之罪,將你滿門抄斬。”


  離曄早已被那些糟粕的規矩禁錮了,他無法理解,也不信什麽情愛之說,他隻知道他身份尊貴,親自將聘禮送來,卻換來喬家夫婦這樣得不識抬舉,可還沒將久久娶到手,就不能撕破臉皮,隻得忍了這口氣,憤憤地離開了。


  而喬家夫婦拿著這燙手山芋般的聖旨,也不知如何是好,卻在此時,得到消息的久久也歡喜地跑來,臉上還帶著憧憬幸福的笑容,問道:


  “爹,娘,離憂呢?”


  這話引得喬家夫婦一起回頭看著久久,卻並未說話,但見他們的臉色不對,久久也收了笑容,疑惑地問著。


  “怎麽了?”


  喬紹豐不知道該如何與久久說,隻好將聖旨遞到她的手裏。


  “你自己看吧。”


  久久趕忙將聖旨打開,卻瞬間呆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為什麽變成離曄了?”


  久久雖沒有大吼大叫,隻是這副喃喃低語的模樣,也足以看得出,她的情緒在步步往不好的方向發展著。


  喬紹豐趕忙安慰道:


  “別急,爹會給你想辦法的。”


  此時的久久已然紅了眼眶,可極度有骨氣的她卻不肯落淚,隻緊緊皺眉,低語著。


  “我不想嫁給離曄,我不嫁,我絕對不要嫁。”


  喬夫人哽咽道:


  “可若你不嫁,你爹就是違抗聖旨,會被滿門抄斬的。”


  久久抬眼看向喬夫人,她沒有再道不嫁,卻還是固執地說了一句。


  “可是,娘,我不愛離曄。”


  喬家夫婦又何嚐不知久久的心事,隻是眼下這種情況,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喬夫人無聲地落淚,喬紹豐也滿腦子如漿糊般混亂,隻道:

  “好,爹來想辦法,你先回屋休息,好不好?”


  又吩咐蓉兒。


  “把小姐帶回房間。”


  “是。”


  蓉兒應了下來,滿眼心疼地扶著久久回了房間,許是久久的心裏亂極了,這一路上,她都沒有說過半句話,即使回到房間後,也沒有哭喊半聲,隻一言不發地側身躺在床上。


  蓉兒知道久久定是心裏難受極了,可她又不肯哭出來,蓉兒生怕她做什麽傻事,便小心翼翼地哄著久久。


  “小姐,您若是心裏不痛快,那就把氣撒到奴婢身上吧,千萬不要憋在心裏,若是傷了身子就不好了。”


  久久適才開口,淡淡道: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是,那小姐有事一定要叫奴婢。”


  蓉兒心想久久心裏難受,讓她自己靜一靜也是好的,便從房間退了出來,然這一靜就靜到了午時,久久絲毫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蓉兒又生怕久久餓壞了身子,便做了許多開胃小菜給她送來。


  可無論蓉兒怎麽敲門,久久也不開,隻回應著她無事,她不餓,她不想吃,沒辦法,蓉兒隻好去稟告喬紹豐,久久不肯吃東西,聽了這個現況,喬夫人也是急的不得了。


  “這孩子,就算傷心也不能不吃飯啊。”


  她抬腳就要去久久的房間,卻被喬紹豐拉了回來。


  “別去,女兒現在心裏難受,讓她靜靜吧。”


  說來也巧,覺得心中委屈的久久卻想來同喬家夫婦好好談談,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然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的對話,屋內,喬夫人極度傷心,眼淚不斷地順著臉龐,掉落下來。


  “早知道就不該把她抱進來。”


  喬紹豐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他怔了怔,半晌,才開口道:

  “夫人這是在怪我們女兒?”


  喬夫人狠剜了喬紹豐一眼。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她好歹是我養了二十年的女兒,我怎麽會怪她?我從來都當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哪個母親會怪自己的女兒,你真是老糊塗了。”


  見喬夫人並沒有那個意思,喬紹豐頓感十分抱歉。


  “是我多慮了,這些年來,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多虧了這個孩子,才讓我知道什麽叫天倫之樂,我竟都已經忘了,她是我們在門外撿回來的那件事了,你剛剛提起,我才猛然想了起來,才會以為你是在怪她,是為夫不對,為夫向你道歉了。”


  喬夫人也不是故意要對喬紹豐撒氣的,隻是心中實在心疼女兒罷了,歎了口氣,語氣也稍微有些緩和,道:


  “老爺,我不是想對你發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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