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節
”
話畢,久久還嬌俏地輕哼一聲,隨後也露出八卦的笑容,與離憂分享著這些時日她所得知的消息。
“還有,這裏以前叫幽蘭台,師兄改成了望月閣,都是因為婉月的名字才改的,你說是不是很浪漫?”
聯想淩風那幾千年正人君子的做派,離憂不禁撲哧一笑。
“誒呦,還浪漫,千年老光棍還懂啥叫浪漫?”
離憂嘲笑著,不經意地抬頭對上久久的視線,卻發現久久正冷臉看著他,他登時態度大轉變,笑臉相迎道:
“對,你說什麽都對,你說得都是對的,浪漫,師兄真浪漫。”
二人的打趣讓淩風紅著臉,再次輕咳了一聲,掩飾著他的不知所措。
“好了,不要打趣我了,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婉月,你出去看著,以防淩雲在這兒安插眼線。”
婉月雖一直未回話,但那張小臉卻也是紅撲撲的,既然淩風開口了,那她終於可以出去透透氣,平複一下害羞的情緒了,迅速應了一聲。
“是。”
便快步向門外走去,久久也緊隨其後,表示並不想聽他們談話,也跟著婉月出去了,二人離開後,離憂還是不收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笑問著淩風。
“怎麽了?這麽嚴肅,別告訴我是什麽你對久久產生了感情,要和我公平競爭的這種,我們去凡間戲台看戲的爛俗橋段。”
淩風白了離憂一眼。
“你想什麽呢?小久是我師妹,這些年你們就是我的親人,我淩風絕不做這種毀人姻緣之事,況且,我心中……”
看著淩風支支吾吾的樣子,離憂也了然地淡笑一聲,淩風也發現他不自覺地又提起心中怎樣,又看看離憂明了的表情,適才刻意地將口中未說出的話咽了回去,隻含糊道:
“先不要談我了,你看看這個。”
淩風將紅玉手串放到離憂的麵前,離憂拿起來瞧了瞧,又不屑地扔回到淩風麵前,還順口打趣幾句。
“這不是你天族的定親信物嗎?都是給曆代天後的,給我幹嗎?師兄你不會有什麽怪癖好吧?爺我可是正經人,你可不要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
淩風本正在喝著茶,然離憂這一番話差點讓他被茶嗆死。
“咳……你這個臭小子,你能不能正經點?誰對你有非分之想,這是淩雲今日給小久的,我覺得,淩雲怕是有想立小久為正妃的想法。”
離憂抬眼看了看淩風,眼神裏滿是信任。
“她不會的,我相信她。”
“你倆自小心意相通,她自是對你沒有二心,但淩雲一向陰狠毒辣,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任何手段對他來說,隻要有用他都會用上的,所以,我認為你和小久不如盡早完婚比較妥當。”
“這件事我會考慮的,師兄還是先別擔心了,不如……”
說到這,離憂聲音拉得老長,身子還湊到淩風麵前,向淩風挑眉壞笑道:
“你跟我說說,剛才你說你心中怎樣啊?”
淩風就知道這個家夥一直想問這件事,他白了離憂一眼,結巴著。
“你……你這臭小子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心中……沒怎樣,你理解錯了,不是那個意思。”
之後,就起身快步走出房間,沒再搭理離憂,然離憂眼尖,還是看到了淩風臉上的微紅,以及那稍有些不知所措的舉動。
雖說他取笑歸取笑,但他自然是不願意淩風一直孤身一人的,便決定推波助瀾一下。
前緣七
夜晚的月亮皎潔無暇,伴著陣陣清幽的蘭花香氣,離憂一曲清簫,倒趁得此情此景十分有意境。
久久也很長時間沒有為離憂舞一曲了,隨著他的簫聲,久久翻著花指,為離憂月下一舞。
直到一曲終了,離憂向久久伸了伸手,久久也牽上那修長好看的手指,順勢坐在離憂的腿上,開口道:
“離憂,我跟你說,淩雲好像有想立我為正妃的意思,該怎麽辦啊?”
離憂寵溺一笑,輕吻了一下久久白嫩的小手。
“你不用擔心,這些都交給我想,你就隻管每天吃喝玩樂,享受生活就是了。”
“可是我就是擔心嘛,我看淩雲那樣子,總覺得不大好對付,若是真出事……”
這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久久的嘴就被離憂封住了,她也並未推開離憂,隻任由離憂肆意地吻著她,過了許久,離憂才結束這柔情一吻,輕聲道:
“不許亂說,相信我,等幫完師兄這個終身大事的忙,我們就回陰山完婚。”
對於離憂,久久總是無條件的信任。
“好,可我們怎麽幫師兄啊?”
離憂神秘一笑。
“這還不簡單?凡人不常說酒後吐真言嘛,你就等著看吧。”
就這樣,於第二日的夜晚,離憂拎著幾瓶酒,敲開久久的房門,將她叫到院子裏。
“快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看著離憂精細地布置桌上的酒菜,久久疑惑道:
“你這是要和我拚酒?”
“這可不是給你的,這是幫師兄的道具,今晚定會讓師兄表白成功的,你在房間裏不要出來,一會兒時機成熟我再叫你。”
說罷,對著久久拋了個自覺帥氣的媚眼,轉頭就去找淩風了,久久也跑回了房間,隔門看著外麵的動靜,不多時,離憂就拉著淩風坐到院子中。
“師兄,今晚月色不錯,咱們來個月下談天,怎麽樣?”
淩風看看桌上的酒菜,又看看笑得如此殷勤的離憂,他總覺得不大對勁,便問向離憂。
“你又要搞什麽花樣?”
這話說得離憂登時委屈巴巴道:
“我能搞什麽花樣?不是你說的找個機會切磋武功,月下談天的嗎?我這特意把上好的桃花仙釀帶來,你不嚐嚐不是暴殄天物嗎?再說我這不是為了感謝你照顧久久嘛,來吧,你快點喝。”
離憂不由分說地將酒整壺塞到淩風手中,淩風打開上麵的木塞,狐疑地聞了聞。
“你這小子能有這麽好心?你是不是在裏麵放什麽東西了要故意整我啊?”
離憂實在沒有耐心了,伸手將酒推向淩風的嘴邊,道:
“沒有,你就放心,趕緊喝吧。”
“好好,我自己喝,量你也不敢搞什麽鬼。”
稍稍喝了一口,這味道……不錯,等了片刻時間,也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淩風這才放下心來,坐在石椅上與離憂舉杯對飲。
看著淩風已沒有任何戒備,離憂是一臉奸計得逞的壞笑。
“這就對了嘛,人生在世就應該對酒當歌,把酒言歡,神仙亦是如此。”
就這樣,一壺一壺又一壺,不勝酒力的淩風漸漸開始醉了,胳膊抵著桌子,手扶著頭,眼睛朦朧半睜著,嘟囔道:
“我這眼前怎麽都晃了?這酒怎麽越喝越多啊?怎麽都是我喝?你怎麽不喝啊?”
離憂聽不太清淩風的話,但覺著像是酒話,便一手拿著酒瓶,一手伸到淩風眼前晃晃。
“師兄,你還看得清我嗎?”
淩風文不對題道:
“能喝,怎麽不能喝?我還能喝。”
這下離憂徹底放心了,都醉得答非所問了,該是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了。
離憂這才走向久久的房間,久久也因著一直在偷看離憂和淩風,所以見離憂來找她,她反倒自己從房間裏出來了。
而離憂本來走到房門前,因著不放心,便回頭查看淩風是否真的醉了,然這手卻沒停止動作,沒想到那扣門的手一敲,正敲在久久伸出來的小腦袋上。
“啊!”
一小聲驚呼再加上一聲脆響,離憂適才回過頭來,滿眼歉意和心疼地揉著久久的腦門,小聲道:
“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久久搖搖頭,離憂端著她的臉檢查一番,這才放下心來,呼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向久久說道:
“你快去把婉月叫來,就說師兄出事了。”
“好。”
久久難得的聽話,一路小跑跑到了仙侍宮,推門就進去了,滿臉十萬火急的模樣,拉著婉月就往外跑,嘴裏還焦急道:
“月兒,不好了,你快跟我來。”
婉月原在做著刺繡,猛地被久久拽起來,她本能地回拉住久久,問道:
“怎麽了,什麽事啊?”
“就是……師兄出事了,快跟我來。”
聞聽是淩風的事,婉月急忙跟久久跑了出去,邊跑還邊問。
“二殿下到底怎麽了?”
婉月追問不止,可離憂並未交代久久,淩風到底出了什麽事,久久想著,這萬一她胡編亂造,到時和離憂的說法對不上,不是就露餡了嘛,便模棱兩可地回應著。
“額……總之就是師兄出事了,你快跟我去,先不要問了。”
眼見著久久神色張皇,婉月也不再問什麽,隻急忙跟久久去了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