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同一個女人
葉茂的突然出現讓翠枝愣住了!而跟在葉茂身後的兩個侍衛已經跑了過來要把翠枝架走了!
“慢著!”佟雅攔在了翠枝的麵前,盯著葉茂問:“她犯了什麽錯?”
葉茂道:“她擅自放王妃出柴房,難道不應該受懲罰嗎?”
“你就是這樣自己想當然的嗎?”佟雅反問道:“你哪知眼睛看到她擅自放我出柴房了?還是說有誰看到了?讓他站出來!”
“你,”葉茂沒想到自己的額娘竟然在下人麵前如此的不給自己的麵子。難道自己連處治一個丫環的權利都沒有嗎?
佟雅走到葉茂的麵前道:“我現在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世子,我是自己出來的。你看,”佟雅指了指扔在柴房門口的斧頭道:“我就是在柴房找到那把斧頭的,然後用那把斧頭把柴房的門給砍了個大洞,然後自己便鑽出來了!”
葉茂簡直被自己額娘那得意的樣子給弄得難看起來。不過他馬上便道:“那是誰讓她擅自送飯給王妃的?”說完,又對那兩個侍衛道:“帶下去!”
“你說過不讓送飯嗎?”佟雅盯著葉茂道:“你是想把我這個額娘活活餓死不成?”
那兩個侍衛一聽王妃這樣說,又站在那裏不敢動了,還小心地看著葉茂。
“好啊!”佟雅大叫道:“把翠枝帶走,馬上帶走!從現在起我就呆在柴房裏,直到被活活餓死!這樣世子就該滿意了吧?”
佟雅說完,自己還朝那兩個侍衛道:“把翠枝帶下去!以後誰敢給我送飯,就讓她和翠枝一下的命運!”
可那兩個侍衛哪裏敢動啊!站在那裏都要戰戰兢兢了!
“下命令啊!”見葉茂氣得愣在那裏,佟雅很是挑釁地對他道:“現在我不攔著了!反正世子希望我餓死,我就成全世子好了……”
“額娘!”葉茂打斷佟雅的話後,對那兩個侍衛使了個眼色,那兩人忙把翠枝給放了。
葉茂讓那兩個侍衛退了下去,翠枝也快速地離開了。
“額娘,”葉茂打量著佟雅道:“難道你一點也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感到羞恥嗎?”
聽到葉茂如此認真地對自己說這種話,佟雅簡直有點控製不住想上去揍他!
“我做了什麽事情要感到羞恥?”佟雅盯著葉茂問,“你覺得我讓你丟臉了是不是?你有本事,去皇上那裏,讓我們一家都回涼城去啊!這樣大家就都好過了是不是?”
葉茂現在是知道自己可能和佟雅說不到一個點子上去了!他們的想法竟然一點都不一樣!那他還怎麽勸自己的額娘,怎麽讓她改邪歸正?怎麽敢放她出去?
“額娘,”葉茂緩和了口氣道:“本來齊王派人來想請你去花玉坊的。我也是來跟你商量,不過看你這個樣子,你應該還是呆在柴房比較好!”
說完,葉茂轉身便打算離開,卻一把被佟雅抓住了。
佟雅忙換了一副討好的笑容,還對葉茂拋了拋媚眼道:“茂兒,為娘當然知道應該怎麽做了。可是你一生氣,額娘也想生氣。不過你若和為娘好好說話,為娘也就不那麽生氣了。齊王真的派人來嗎?”
“嗯。”葉茂點了點頭。
“那,”佟雅對葉茂道:“我先回去梳洗打扮一下,這身裝束肯定不能出去見人了,還在柴房折騰得一身的汗。等收拾好了,你派人送我去花玉坊。”
葉茂皺著眉頭問:“額娘不是說不能和齊王走得太近嗎?”
“唉呀,”佟雅想了想道:“以我現在這種情況,說不準後麵有什麽大的陷井在等著我呢。所以我覺得此時我應該及時行樂!”
“及時行樂?”葉茂被佟雅說的這句話給驚呆了下。
“哦,不對,”佟雅忙向葉茂解釋道:“是我說錯了。不是及時行樂,而是及時拉攏關係,到時我遇難的時候至少還多個幫手!”
“額娘,”葉茂此時有點吞吞吐吐地道:“你說你要重新嫁人,莫不是已經有人選了?”
見葉茂那很是可憐的樣子,佟雅忙安慰他道:“額娘隻不過是這麽一說。你放心,額娘一定會把宣王府放在第一位的,在保證王府的安全之後,才會想到這一層。若是不能保住王府,額娘絕對不會做的!”
聽到佟雅這樣說,葉茂好像稍微鬆了口氣。
“那我去換衣服了。”見葉茂還愣在那裏,佟雅忙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隻不過當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時,發現麗娘帶著萱兒在院子裏等她呢。
“額娘,”萱兒跑過來鑽進佟雅的懷中。麗娘也過來對她行禮。
佟雅有點不好意思地對麗娘笑了笑道:“本來說今天下午去看你和萱兒的,沒想到和世子之間出了點問題……”
“聽說世子又要把王妃給關起來?”麗娘有點擔憂地問、
佟雅點了點頭。不過她馬上便道:“不過現在已經沒問題了,他不再把我關起來了。”
“額娘,”萱兒看著佟雅問:“你要出去嗎?”
佟雅對萱兒笑道:“是的,額娘要出去一會兒。你乖乖聽麗娘的話好不好?”
“可是,”萱兒指了指快落山的太陽道:“天快要黑了,額娘這麽晚出去做什麽呢?”
“嗬,”佟雅被萱兒問得不由得笑了起來,便逗她道:“等萱兒長大了,額娘再告訴萱兒好不好?”
萱兒苦著臉道:“為什麽要等萱兒長大了呢?”
“因為萱兒還小啊!”佟雅馬上回了萱兒一句。這個小可愛被這麽一說,一時倒反應不過來了,也不知該怎麽再和自己額娘說話了。
佟雅把萱兒交給麗娘,“麻煩你了!”
“王妃放心!”麗娘接過了萱兒。不過她並沒有帶著萱兒離開院子,而是一直呆在院子裏。直到佟雅離開院子,她才帶著萱兒回自己的院子。
等佟雅從王府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不過不愧是京都,雖然天暗了下來,但是街道上還是有很多的人。當走到花玉坊前時,就更熱鬧了!
佟雅從轎子上下來的時候,發現郝邊在花玉坊的門口等她。
“你也在這?”佟雅看到郝邊不由得問道。
郝邊一邊把她往樓上帶,一邊道:“齊王讓我下來接你上去。不過我以為你應該不會來的。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大膽。”
“我為什麽不會來呢?”佟雅有點疑惑地問他道。
“嗬,”郝邊不由得一笑道:“你這麽明目張膽地與齊王見麵,就不怕傳到靖王的耳朵裏不好交差嗎?”
“本來就不好交差好不好?”佟雅忍不住回了一句道。
兩人這樣聊著,已經到了二樓。二樓的整個包廂都被齊王包了下來。本來包廂裏傳來一首悠雅的曲子,等佟雅進去的時候,那首曲子停了下來。
當看到齊王從琴邊站起來的時候,把佟雅給嚇了一跳。
“本王就知道宣王妃一定敢來的!”齊王走到佟雅的麵前,打量著她道。
佟雅笑道:“原來齊王的琴彈得這麽好,我都忍不住要妒忌了!”
“啊?”齊王本來是一愣,後來便“哈哈”大笑起來。“宣王妃幾日不見,越發有趣了。”
“隻有齊王你覺得本王妃有趣,別人可都認為我是個麻煩呢。”佟雅也不等齊王邀請她,自己便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桌子上早就已經上滿了酒菜,看來齊王來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齊王在佟雅的對麵坐了下來。此時繡兒姑娘走了過來,給他們上酒。郝邊則退了下去。
“繡兒姑娘真是越來越惹人憐了,”佟雅打量著繡兒道:“難怪我家茂兒要把你給贖回
王府去呢!”
“王妃就別取笑繡兒了。”繡兒的臉不知是怎麽地,竟然紅了!以繡兒的修為來說,不應該這麽輕易地就臉紅啊!難不成是因為齊王在這裏?
“是誰說宣王妃是個麻煩?”齊王端起酒杯敬佟雅問。
佟雅這才想起自己不能喝酒。不過此時她好像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便隻好道:“王爺,我隻能小喝幾口。葉茂知道我出來本來就很生氣,若是回去再看到我喝酒,我怕今晚我會被他鬧得睡不著覺。”
“嗬嗬,”齊王把酒杯放下道:“王妃什麽時候怕起世子來了?”
“唉,”佟雅不由得輕歎了口氣道:“齊王也知道最近宣王府的事情太多,一不小心就被叫到皇上的麵前去,難以招架,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那本王可真要佩服宣王妃的勇氣了。”齊王盯著佟雅道:“王妃應該老實呆在王府才對,這一出來,明日捅到皇上那裏,豈不是要連累本王?”
這齊王看著一臉無害的樣子,說起話來也挺不要臉的。明明是他自己把佟雅約出來的,出了事情還要怪到佟雅的身上,說是佟雅連累他的!
佟雅隻得抬頭望向齊王道:“齊王說這話可就不對了!”
“哦?”齊王不由得看向她。
“怎麽能說連累不連累的呢?”佟雅端起酒杯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怎麽能說這麽見外的話呢?”說完,自己先喝了口酒。
“嗬嗬,”齊王被佟雅那突然拍馬屁的樣子給逗樂了,很給麵子地也喝了口酒。
齊王問道:“看來宣王妃今天是有求於我啊!”
“不是。”佟雅搖頭道。
齊王愣道:“不是?難道本王猜錯了?”
佟雅看向他道:“我是覺得齊王應該也有事情請我幫忙,恰好我也有件事情請齊王幫忙,所以並非有求於齊王,而是大家相互幫忙。”
“本王可沒說有事要請宣王妃幫忙。”齊王很認真地對佟雅道。
聽到齊王這樣說,佟雅的臉上明顯地有了點失望,“哦,這樣啊!那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找齊王幫忙了。”
齊王卻盯著她道:“宣王妃不防說來聽聽,如果本王能幫忙,說不準本王也可以幫宣王妃的心。”
“不行。”佟雅搖頭道:“如果大家不能互相幫忙的話,我怕欠齊王的情以後會還不起。”
“嗬,”齊王忍不住笑道:“宣王妃好像已經欠本王的情了吧?”
“所以不能再欠了!”佟雅很是無奈地道。
齊王想了想才道:“那好吧。本王就想一個忙讓宣王妃幫一下,這樣也可以幫宣王妃的忙,宣王妃也不會因欠本王的人情而害怕還不上。”
聽到齊王這樣說,佟雅忙拚命地點頭。
“本王最近在找一個人,”齊王看向佟雅道:“如果宣王妃能幫本王找到這個人,就算幫了本王的忙了。”
佟雅猶豫地問道:“齊王想找一個什麽樣的人?”
齊王神秘地笑道:“一個女人!”
“女人!”佟雅瞪大了眼睛道:“莫非齊王喜歡上了哪個女人?她叫什麽名字?有什麽特征?”本來佟雅脫口而出想問她家是哪的。不過一想,若是齊王知道她家住在哪,還用得著她去找嗎?
誰知齊王卻搖了搖頭。
“什麽?”佟雅弄不明白了。總不能什麽都沒有吧?這茫茫人海的,讓她上哪找去?還是說……
佟雅試探著問道:“齊王該不是想幫本王妃的忙,所以讓本王妃隨便找一個女人吧?”
齊王卻並沒有回答佟雅的話,而是問她道:“宣王妃想本王幫什麽忙?”
“唉,”佟雅輕歎了口氣道:“本王妃也想找一個女人。”
“啊?”齊王聽到佟雅這樣說,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佟雅這是故意在學他嗎?
“本王妃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佟雅繼續道:“也不知道她有什麽特征,更不知道她是哪裏人……”
這話說得和齊王一模一樣,齊王真是越來越哭笑不得了。
“宣王妃該不是在和本王開玩笑?”齊王盯著佟雅問道。
“那,”佟雅馬上反問道:“齊王剛才是和佟雅開玩笑嗎?”
齊王搖了搖頭。
“那本王妃當然也不會和齊王開這種玩笑。”佟雅很認真地看著齊王道。
此時兩個人相互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有了探究和不解。難不成他們找得還是同一個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