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南疆急報
西楚未央宮——
夜天冀急匆匆的從東宮出來,連轎輦都沒有坐,拿著手上剛剛得到的東西就往未央宮跑。
這是剛剛從南疆得到的消息,必須馬上告訴父皇。
“參見太子殿下。”元明守在門口,看見夜天冀過來了,趕緊跪下給他行禮。“太子殿下是要找陛下嗎?陛下現在正在處理政務,吩咐過不許打擾。”
夜天冀眉頭一皺,語氣有些著急,“元公公,本宮有事求見父皇,快幫我通傳一聲,這件事情很著急。”
夜天冀從來不會這樣的失禮,之前夜瑾岑說在忙的時候,夜天冀從來不會說繼續進去去找夜瑾岑。但是今天確實是有要事。
“是,奴才立馬去稟報。”元明朝夜天冀點了個頭,便起身走進未央宮通傳。
過了沒一會兒,元明走了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請。”
夜瑾岑正在處理著政務,最近的事情特別煩心。
狄恨生被押解去嶺南,狄文柏因為擔心兒子,現在一蹶不振。現在重大臣紛紛上表,說要換一人管理禮部,但是到現在都沒有好的人選。
“兒臣參見父皇。”夜天冀跪在了夜瑾岑的麵前。
看到是兒子,夜瑾岑將手上的筆放下,“冀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非要現在見朕?”
“父皇,南疆那邊的急報。”夜天冀壓低聲音,將懷裏的那封密函拿了出來,交給了夜瑾岑。“駙馬現在第一步已經得手了。”
夜瑾岑看了一眼密函,“駙馬是殺了那些在京城為餘戰非做事的人嗎?”
“是,隻留了一個回去報信。”夜天冀點了點頭。“父皇您猜,留下了誰的命,讓他回去報信的?”
夜瑾岑輕輕搖了搖頭,“不知。”
“馮儲。”夜天冀喃喃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夜瑾岑的眉頭不由得輕輕皺了一下,“你說什麽?是誰?馮儲,怎麽可能?他不是早在兩年前就死了嗎?”
“父皇,他沒有死,被餘戰非手下的蔣英救下。”夜天冀回答道,“現在被蔣英和餘戰非安排在了京城打探情報。”
“為何會留下馮儲的性命?”夜瑾岑對於這個馮儲不是很了解,隻是知道這個馮儲之前是做了什麽錯事,被流放了。
不過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父皇,這件事情雖然是駿禹派出去的人做的,但是卻打著蔣英的名號,雖然蔣英救過馮儲的命,但是蔣英之前在餘戰非麵前告過狀,現在兩人勢如水火,所以您知道為何駙馬想要留下馮儲了吧。”
夜瑾岑點了點頭,“確實,眼下最要緊的人就是蔣英,餘戰非太過於依賴他,隻要蔣英不在了,對我們是大大的有利。”
“是啊,父皇。”夜天冀附和道,“所以說駙馬走這一步棋,雖然是險,但是是目前最有效的辦法。”
夜瑾岑又看了一眼密函,中間還夾著一封信。“這是什麽?”
他將信取出來,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眉頭緊鎖。
“父皇,是出什麽事情了嗎?”夜天冀看到夜瑾岑的臉色不好,不由得開口問道。
夜瑾岑將手上的信封交給太子,“這是餘戰非通敵叛國的罪證,就這一張紙,朕就能讓餘家這一輩子都無法翻身。但是朕現在還不能這麽做。”
“為何?”這下輪到夜天冀不明白了,明明手上已經有了把柄,接下來隻要是下旨將他緝拿回京就行。為何父皇現在說不行。
“現在駙馬在南疆,處境十分危險,更何況,現在朕手上的兵在趙子煜手上,他最早還有一個月才能回來。餘戰非手上還有駙馬這一個棋子,要是現在就動他,我怕他會做出傷害駙馬的事情。”
夜瑾岑擔心的也並無道理。現在最要緊的,是洪駿禹的安危,若是洪駿禹被挾持了,怕是更加難辦。
“父皇,聽說一共出來八個人,都是從小路回西楚,但是有幾個被蔣英手下的給害死了,剩下的這一個是走水路才能回來的。”夜天冀想到現在這樣的情況,不由得為在南疆的駙馬捏一把汗。
“父皇,咱們下一步該做什麽?”夜天冀問道。
夜瑾岑輕輕搖了搖頭,“我們現在,不做什麽是最好的。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等著餘戰非出手,隻要餘戰非出手,我們便可以有正當的理由能夠除掉他。”
現在隻剩下餘戰非這一個禍害,隻要處置了這個禍害,自己就可以將皇位傳給夜天冀,然後帶著蕭清月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東離——
“報,將軍,外麵有人求見,說是南疆駙馬派過來的。”
趙子煜正在練兵,看見身邊的人過來通報,他的眉頭輕輕皺了皺,點了點頭,“好,本將軍知道。子初,你先他們練。”
“是,將軍。”
回到軍營,看見一個穿著南疆士兵服裝的人跪在了營帳外,麵露著急,身上還帶著血漬。
“怎麽回事?”趙子煜拿過手下遞過來的手帕擦了一下手。
手下的人看見了趙子煜,立馬跪了下來,“趙將軍,屬下是駙馬爺身邊的手下,今日是特地給趙將軍送東西的。”
“送東西?”趙子煜眉頭輕輕一皺,“什麽意思?”
“有殺人在路上潛伏著,準備對我們動手,八支隊伍分別前往西楚皇宮,但是一路上被南疆王的手下殺得隻剩下一個。屬下是駙馬派來的第二批人馬,要用最快的時間趕到東離,將東西交給趙將軍。將軍再派人轉出去,這樣比較安全。”屬下滿臉都是鮮血,手上都是傷口。
趙子煜抬了抬下巴,讓手下將卷軸拿過來。
他將卷軸放在桌子上小心的打開看了兩眼,眉頭緊鎖,“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會在你們這裏?”
“駙馬爺闖了南疆王的寶庫,將重要的東西盜走了,這邊是南疆的布陣圖。”手下繼續說道。
南疆的布陣圖,是最要緊的東西,這一場大戰在所難免,餘戰非現在是聯合了北淵一起打西楚,若是有這布陣圖,真是如虎添翼。
“你身上可有什麽信物?”趙子煜謹慎的說。
這種事情還是必須越謹慎越好,要是出現了什麽紕漏,真的是十條命都不夠抵的。嘴上說著駙馬的人,但是若不是駙馬的人該當如何?
手下點了點頭,將腰間的那塊玉佩取出來,交給了趙子煜,“將軍,這是駙馬交給屬下的信物,這是陛下在駙馬和公主大婚的時候賞下的玉佩,這是整個西楚都知道的。”
趙子煜拿著玉佩看了兩眼,輕輕點了點頭,“沒錯,是陛下親賞的玉佩。”
“將軍現在可是相信屬下說的話了。”手下的人輕輕皺了皺眉頭,“現在駙馬爺在南疆是想著解決掉南疆王身邊的蔣英,然後得到南疆王的信任,便發兵。”
趙子煜點了點頭,將卷軸重新合上係好裝進了布袋裏,“何副將,立馬派幾個心腹帶著這卷軸去西楚皇宮,務必交到陛下或者太子手上。”
“是,屬下現在就去安排。”
“現在南疆的情況如何?”趙子煜多問了一句。
手下恭敬的開口,“將軍,南疆情況穩定,您不用擔心。駙馬現在在想辦法除掉蔣英,蔣英在駙馬去南疆的第一個晚上就想刺殺駙馬,不過沒有成功。”
“這個蔣英我也是聽說過的,跟在餘戰非身邊很久,一直都是餘戰非的親信,想要扳倒他,怕是難上加難。”趙子煜輕輕搖了搖頭,“你先下去處理一下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