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群臣反對
宣室殿——
大臣們都跪了一地,一個人都不敢說話,頭低著。夜淩逸坐在龍椅上,看著大臣們的參奏奏本,越看眼眸越低,臉色越不好。看到後麵,他實在是不想看下去了,直接將手邊所有的奏折全部一股腦的掃到地上。
“朕要封蕭家嫡女蕭清月為聖尊皇後,你們所有人都不同意,是不是?”夜淩逸冷冷的開口,狠狠的錘了一下麵前的桌子。
南平侯走了出來,跪在最前麵,“陛下,蕭家和攝政王勾結,意圖謀反,證據確鑿,蕭清月作為蕭家的人,按律例應該一視同仁,也該斬首示眾,陛下現下卻說要封蕭清月為聖尊皇後,這實在是不妥。”
“蕭清月雖然是蕭家的女兒,但是蕭家叛逆的事情她什麽都不知道,況且,月兒那個時候在皇宮,她根本沒有參與這件事。”夜淩逸是鐵了心的要封蕭清月為皇後了,無論別人說什麽,他都是要封的。
沈婉躲在屏風後麵,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坐在龍椅上一意孤行的夜淩逸。夜淩逸要對付的,自始至終都隻是夜瑾岑和蕭家,他心裏從來就沒有想過先要治蕭清月於死地。
所以,自從上次蕭清月被關進天牢,他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可是每日都是三次往天牢跑,現在更是不顧朝臣反對,人倫綱紀,要立蕭清月為皇後。皇後,不就是和她平起平坐了嗎?
一國怎麽能容得下兩個皇後,但是夜淩逸似乎完全不在意一樣。
“陛下,不可。”另外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臣走了出來,他是三朝重臣,他有些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跪在南平侯身後,低下頭大聲的開口道,“陛下,蕭家嫡女是攝政王的王妃,這是整個西楚人盡皆知的事情,當初攝政王夜瑾岑娶蕭家嫡女的時候排場是何等的大,王妃也是為殿下生下了世子的人。雖然現在攝政王已經伏法,已經戰死,但是蕭清月畢竟曾經是攝政王的妻子,陛下,一女不侍二夫的話我們都聽過,況且蕭家女兒已不是完璧之身,又怎可當國母。豈非亂套。”
“是啊,陛下,一國隻有一個國母,現在的皇後娘娘可是東離的公主,身份可比蕭家嫡女的身份尊貴,況且,若是陛下執意要立蕭清月為皇後,那麽天下人會如何議論陛下,東離的人會如何說陛下。陛下,這件事萬萬不可啊。”
“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
所有的朝臣好像都是商量好的一樣,眾口一致的都在說不可立蕭清月為皇後,但是他卻一定要立。
“朕今日告訴你們朕要立蕭清月為聖尊皇後的旨意不是問你們什麽意見,而是通知你們。朕就是要立蕭清月為皇後。”
夜淩逸的話無非是一根針紮在了沈婉的心上,她本以為夜淩逸是真心對她好了,自從她懷上孩子之後,夜淩逸比之前對她更加上心了,沒想到,他心裏還是裝著這個賤人。
“陛下三思啊。若是按照輩分來算,蕭清月可是陛下的太皇嬸啊。陛下。”
夜瑾岑一身官服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麵,他的頭很低,臉上也用了易容術,完全看不出來是他。他聽著夜淩逸的話,恨不得出去和他當庭對峙,但是他不能,現在還沒到時候。
“全部都給朕閉嘴。”夜淩逸厲聲的開口,“這件事再議。退朝。”
夜淩逸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然後怒氣衝衝的走進了內殿。
夜瑾岑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看了一旁也是易完容的趙子煜,輕輕點了點頭。
“你說陛下這樣豈不是在胡鬧啊。”南平侯一臉愁容的跟著身邊的大臣說,“蕭家女兒本來是攝政王的正妻王妃,本來我的女兒清寧是也想嫁給攝政王的,但是這個女子善妒,決不允許王府中有旁人伺候殿下,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的,拋開別的不說,若是這樣的女子當上了皇後,那我們西楚豈不是要絕後了?”
聽到別人在說蕭清月,夜瑾岑本來想出去,卻退了回來,靠在門邊靜靜的聽著南平侯一等人的說辭。
其中一個臣子附和道,“是啊,蕭氏如此善妒,怎麽能當皇後,當全天下女子的表率。蕭家自己咎由自取,我還聽說蕭氏勾引陛下,將陛下拐到她的宮中了,這女子簡直就是個蕩婦。”
夜瑾岑聽著他們說的話,拳頭忍不住緊緊的攥起來,他側過臉,眼神裏慢慢的都是殺氣,趙子煜似乎感覺到了夜瑾岑身上可怕的氣息,趕緊走到夜瑾岑身邊,一把握住夜瑾岑的胳膊,低聲開口,“公子,現下不宜動手。”
南平侯和一等人笑著說著離開了宣室殿,夜瑾岑甩開了趙子煜的手,一路上跟在了南平侯身後,“對了侯爺,你們有沒有聽到這樣一件事啊。”
“哦,何事?”
“蕭衡的二房前日去了柳家,和柳家老爺淫亂了一晚上,等到早起的時候,她衣衫不整的從柳府出來。”那人的聲音很低,像是在說什麽天大的秘密一樣,“之後,蕭衡的二房便帶著女兒去了天牢看蕭衡,便提出了和離,連女兒也帶走了。今日柳府迎了那女人入府為三夫人,這件事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嗎?”
“這女人倒也聰明,看著蕭衡倒台了,便趕緊找到了靠山,還真是聰明。”南平侯說道蕭衡的時候,臉上都是忍不住的嘲諷。“蕭衡也有這麽一天啊,原本在先帝那會,先帝最寵信的朝臣便是蕭衡,沒想到他居然謀逆。可惜了,斬首示眾簡直是太便宜他了。他女兒害的我家清寧一病不起,被外人嘲笑,現在我也要蕭衡嚐嚐,萬人嘲笑唾罵的滋味。”
夜瑾岑從來都是一個冷靜的人,但是這一次他居然沒有壓抑住內心的火,他知道他不在皇城定然會讓月兒和蕭家受委屈,但是沒有想到事情遠遠沒有他想的這麽簡單,這麽看,嶽丈一家出事,這個南平侯怕是沒有少出力啊。
他將身上的一身官服脫下,換上了一身常服,雖然易完容,但是他的眼神還是沒有變,依舊冷冽嚇人。
他看見南平侯的轎子穩穩地停在了侯府門外,他冷笑一聲,將袖子中的那把匕首掏出來,朝南平侯的轎子處用力的扔過去。
匕首正好紮在了南平侯的麵前,他剛準備下轎,便看見一把匕首插在自己的麵前,他當時嚇得腿都軟了。身邊的小廝扶著他,他才沒有倒下去。
他眼睛一撇,便看見不遠處的轉角處有個黑影,他指著那邊對著身邊的小廝開口,“在那邊,給我抓住他,本侯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匕首上插著一封信,南平侯小心翼翼的將信取下,將信打開,信上的字寫得歪歪扭扭的,但是他隻看了一句話,便嚇得臉都白了,“侯爺,話說多了,小心閃著舌頭。”
他剛剛說的話是被誰聽見了嗎?到底是誰,他是先帝親封的一品君侯,是哪個不要命的,敢這麽威脅他。
夜瑾岑本來就沒有想殺他,隻是嚇嚇他。他看見南平侯的模樣,冷冷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公子。”看見夜瑾岑走了回來,他趕緊將夜瑾岑扶了進去,“您不該這麽衝動的,他畢竟是南平侯。”
夜瑾岑輕輕笑了笑,“本王隻是嚇嚇他,還沒到他死的時候。對了,那邊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