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回家
“你……”葉子愷想要問你真的是墨杭景,但是這話他卻怎麽也開不了口,他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不一樣了。譬如她看他的眼神,從前的她一定不會這麽肆無忌憚,不會這麽帶著雲淡風輕的目光看向自己。
譬如她說話的語氣,從前的她不會這麽無所顧忌的和自己說話,不會這麽自信這麽趾高氣揚的麵對自己,驕傲的不可一世。
她變了,變得他不認識了,而她的眼神中似乎有太多的東西,雜亂在一起,讓他讀不懂,但又像是什麽都沒有一般,風輕雲淡。
“怎麽?葉大少什麽時候開始有了說話結巴的習慣了,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墨杭景一句打趣的玩笑話,卻是讓葉子愷的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
墨杭景就是不想要葉子愷好過,這三年來,沒有一天的時間她不在恨著他,沒有一時一刻的時間,她不是在想著想盡辦法折磨他,而現在他就坐在自己的麵前,她多麽希望能夠盡情的折磨他,所以,她不會給他任何的好臉色看,因為她忍耐不住,她忍耐不住想要讓他痛苦。
“杭景,你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葉子愷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以前的墨杭景怎麽敢用這種恥笑的語氣和自己說話,而她滿臉嘲諷的笑意,更加是讓葉子愷所不熟悉的。
“葉大少,我想我們沒有那麽熟吧,所以還是喊我全名吧,不然我可是真的受寵若驚呢?”聽到葉子愷喊她杭景,她就想要吐,那個名字,曾經的他在自己的耳邊,溫柔無限的喊過,曾經的他在自己的耳邊,百般無奈的喊過。
但是現在,當她聽到從他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她就覺得是一種羞辱,“怎麽,看到我,似乎你很吃驚,還是葉大少認為我已經死了?”
每一句都是夾槍帶棒,讓葉子愷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麽,三年的時間沒有見,而她會變得他完全不認識了。
曾經的墨杭景溫婉賢惠,曾經的她在自己的麵前不會這麽的趾高氣揚,不會這麽的不可一世,不會每一句話都是夾槍帶棒。是什麽讓她變了,是什麽讓曾經那個直視他都會臉紅,說話總是小心翼翼,從來不會嘲諷的她變了。
“你怎麽會這麽說,你知不知道……”
葉子愷看著麵前的墨杭景,他的表情很是錯綜複雜,“這三年來你都去了哪裏?為什麽不聯係我,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麽?我想葉大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說過,我們已經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那一晚在沙灘上你就將契約給毀了,那麽現在你在以什麽樣的語氣,什麽樣的身份來質問我呢?”墨杭景聽到葉子愷一句一句的盤問,心底的怒氣就猛地一下升騰了起來,大聲朝著葉子愷喊道。
對於葉子愷,她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態,在沒有見到他之前,她以為她會恨他,真的很恨很恨,恨不得天天折磨他,夜夜折磨他,很不得毀掉他最在乎的東西,讓他也嚐一嚐失去的痛苦,但是現在的她卻是沒有了任何的理智,失去了平日裏強裝的鎮定。
“跟我回家。”葉子愷不知道為什麽墨杭景會這麽的激動,他站起身來,想要去拉墨杭景,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問她,但是卻不知道從何開頭,而這裏明顯也不是一個能夠徹底將三年前的事情講清楚的一個地方,所以,他要將她帶回家,他不想在失去一次,那種痛經曆一次就足夠了,他要她好好的,活在自己的視線內,活在自己的生活中。
“家?”麵對葉子愷的話,隻換來了墨杭景的一聲嗤笑,“葉少,我想我說的很是清楚了,我們早在三年前就兩清了,家這個字似乎對於我和你不適合。”
麵對墨杭景的嗤笑,葉子愷很是惱怒,他不喜歡看到她總是一副處處帶著刺得模樣,這樣會讓他有種衝動,有種想要將她身上的刺全都拔掉的衝動!
“跟我回去。”葉子愷不由分說,直接拉著墨杭景起身,一路上走的飛快,而他根本就不管身後的墨杭景他隻是拉著她的手臂,任由她怎麽甩都甩不開。
“你放開我,放開!”墨杭景在葉子愷的身後喊著,為什麽,三年前被他處處壓製,三年後,她回來了還要被他處處抵製住!
身後的墨杭景跟不上葉子愷的腳步,幾乎是一路小跑著才跟上,來到了葉子愷停車的地方,他將墨杭景塞進了車子,反手關上了車門,上了鎖,這樣即使墨杭景想要逃跑,也沒有了辦法。
“葉子愷,放我下車,你這是綁架!”麵對葉子愷的一意孤行,墨杭景突然有些害怕起來,是不是自己今天得行為太過於草率了,而她將他激怒了,但是這不就是自己的目的嗎?
她不會讓葉子愷好過的,但是現在的她完全就是出於下風啊,沒有一點的優勢,她又該怎樣才能夠報仇呢?
“回家!”隻是簡單的兩個字,但是葉子愷卻像是用盡了全力將這句話說出來,他連看都沒有看向旁邊的墨杭景,他的目光落在了車子的前方,幾乎是目不斜視,因為他的心中現在也是萬般的洶湧澎湃。
這個墨杭景完全不像是他記憶中的那一個,像是換了一個人,而她們有種一模一樣的樣貌,這讓他有些恍惚。但是不可否認的就是,他討厭現在的墨杭景,他討厭一身帶刺的墨杭景,他討厭她嗤笑的語氣,他討厭她雲淡風輕的無所謂!
三年了,他無時無刻不再思念著她,而她麵對著他,卻說三年前他們已經兩清了,那麽現在算是什麽。
不!沒有,她是他的,她始終是他一個人!
看著葉子愷除了剛剛上車說的那兩個字之外,就再也沒有說過任何的話,無論墨杭景怎麽說,他就是目不斜視,專心的開著自己的車。而墨杭景也說得有些累了,所幸便不再說話,無論怎樣,都不能改變她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