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你們所謂的事實
“你們就是用你們所謂的事實去殺死一個又一個善良而又無辜的人的。”似乎麵前的一切都有些虛幻了,讓她看的有些不真切,但是這周圍都有誰,為什麽她看得很模糊呢。
她感覺到周圍很是壓抑,讓她莫名的想要逃離,但是她卻知道,若是自己走出了第一步,那麽之後的事情不會消失的,還是會因為她離開的背影而像是一個詛咒一般,圍繞著她,痛苦著很多,很多的人。
“不是嗎?為什麽你們突然不說話了?”
墨杭景淡淡的開口說道,她的話,讓周圍一切嘈雜的聲音都沒有了,盡管聲音很小,但是大家卻聽的真真切切,她說的是什麽,而攝像機也全都將她剛剛的那句話拍了下來。
……
周圍隻剩下一片沉寂,讓詞庫的墨杭景突然很想笑,很想大聲的笑出來,“你們剛剛不是問題很多嗎?為什麽卻都像是得了失語症一樣,說話啊,是不是感覺到你們的話能夠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紮在別人的身上,你們覺得很自豪是不是?你們自以為無關痛癢的事情,可是肆無忌憚的敘述,可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可是蒙蔽試聽,可是顛倒黑白,你們覺得很是驕傲是不是!”
一句又一句的話,深深的映入到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他們一個一個都是每一家報道選出來,能夠獨當一麵的能說會道的能手,可是現在卻因為墨杭景的一番話而變得啞口無言,像是此刻說什麽都顯得那麽的蒼白。
“為什麽不說話,還是你們在心中正在驕傲著你們的自豪,你們養活自己的方法有千百萬種,可是你們卻選擇了最殘酷的一種,用你們言不符實的‘真相’讓每一個活在自卑,活在譴責中的人在最後沒有了希望,絕望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就像是一個上帝,一個能夠詮釋一切事實的上帝,你們代替真正的上帝,可以隨意結束你們想要結束的人的生命!”
墨杭景的話中滿是顫抖,但是她就像是一朵搖搖可危,但是卻永不言敗的花,明明那麽一個小小的身軀,明明那麽一個嬌弱的身體,可是當麵對那麽多的人,那麽多的記者,她卻像是浴火重生的鳳凰,那麽的耀眼,那麽的光芒四射。
她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深深的紮入那些記者的心底,他們拿著話筒的手卻怎麽都像是提不起勁一樣,他們本來巧舌如簧的嘴巴可是現在卻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甚至連聲音都覺得有些吃力,喉嚨間就像是卡住了什麽,吞咽不得。
“葉少,門外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
門外的保安看到了大群的記者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於是急忙的走進屋中,朝著葉子愷說道。
本來葉子愷正在和安以爵商量接下來的事情,最起碼是要讓黎家有一個安靜的環境,不能夠讓那些記者全天候的等在這裏。而這個時候,保安的話卻讓他有些疑惑,“發生了事情?”
那群記者就像是狗皮膏藥,若不是看到了什麽人或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怎麽可能全都跑到相反的方向。
在二樓書房的葉子愷和安以爵站在靠窗的地方,朝著大門外遠遠的望去,他們本來以為或許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當葉子愷遠遠的看見那一群記者包圍著一個人的時候,他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而安以爵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在人群中的墨杭景,那個小小的,瘦弱的身軀就那麽筆直的站在那裏,她似乎在說著,但是他們站在那麽遠卻是完全聽不見。
葉子愷的眼神中滿是擔憂,當他確定了那是墨杭景的時候,他不可能讓她一個人站在那裏,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一樣,站在那裏,任由一個一個的劊子手,將她生吞活剝。
“阿愷,你要去哪裏?”葉子愷隻是一眼,就已經認出了墨杭景,他不能夠坐以待斃,他必須將她帶離開那一群可怕的鏡頭之下。
隻是一眼,他們都知道那個人是墨杭景,都有些擔憂她那樣闖進記者的目光中一定會被質問各種各樣的問題,而這些肯定是她沒有能力能夠回答的。隻是,但他感覺到葉子愷全身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冷冽的氣息的時候,他就知道此刻的葉子愷就像是一個保護幼崽的母體,眼神中全是擔憂,生怕樓下的那個,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你說呢,她在那裏,我能夠做什麽,當然是帶她離開了。”說著葉子愷就又要朝前走去,但是安以爵卻是幾個跨步朝前,將葉子愷攔了下來。
“你不要這麽衝動好不好?現在還沒有看清楚情況,你這麽衝動的去把她帶回來,那麽後果呢?那些記者會怎麽寫?你又想過沒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根本就不是去幫助她,或許會毀了她也不一定!”安以爵朝著葉子愷大聲的說道,他知道,若是阻止不下葉子愷,那麽他現在出去,無異於給這件事情上麵雪上加霜。
既然那些記者能夠查得出黎夜一年前的那件事情,那麽關於黎夜和墨杭景的關係,即使當初那件事情不是他們查不出來,是有心人告訴他們的,現在墨杭景也一定是被這群哇根刨低的記者給翻了出來,那麽屆時若是葉子愷出現在這裏,難保那些記者不會在多加想象,那麽到那個時候,就不會隻是黎夜的事情了,說不定他也會牽扯進去。
這件事情,一旦處理的不好,會不會變成兄弟為了爭奪一個女人,而使出的卑劣的手段呢?盡管他們都知道不可能,但是社會輿論的走向卻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控製的,那麽這是不是就是那個幕後黑手的另一場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看到的好戲呢。
葉子愷此刻被喊住了,他也明白安以爵的想法,但是他卻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墨杭景一個人,去麵對那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