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暗中下藥
“祖母，母親她在那裏。”衛子纖說了一句，眼底多了一絲淡然。
王氏一聽，頓時回頭看去，眼底多了一絲冷漠，“好端端的，她出來做什麽？”說完，怒衝衝的看了她一眼，便走過去。
李氏看見她們過來，頓時有些惴惴不安，可是目光，還是看著離去的馬車。
衛子纖頓時微微一笑，“母親，你是擔心大哥離開吧？不過你放心，大哥離開衛府，是去學堂，所以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李氏一聽，頓時一陣皺眉，厭惡的看著她，卻為顧及，在場的其他人。
王氏看見她的眼神，頓時一陣氣急，“我還擔心，我的決定會錯，現在看來，我的決定，絲毫沒有錯誤。”
“李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算盤，如今你被休，淪為衛府的奴仆，所以你便想牽製子龍，來恢複你以往的一切，可惜，你的算盤是不是打錯了？”
李氏一怔，萬萬沒想到王氏會這樣說，頓時搖搖頭，“老夫人，奴婢沒有這麽想，隻是子龍他畢竟是我的孩子，現在看他離開，自然是舍不得。”
“舍不得？”王氏頓時冷冷一笑，“你最好能想清楚，若是你在衛府，能夠平靜的生活，我也不會幹涉，可你要是還想興風作浪，那我告訴你，你的算盤，是打空了。”王氏說完，頓時轉身離開。
李氏聽見她的話，頓時一陣心驚，正在遲疑，又看見二姨娘的眼神，頓時低下頭。
衛子纖見自己的目的達到，頓時微微一笑，便轉身進去。剛剛進去，轉過頭便看見二姨娘的神情，隨即微微一笑，便走了進去。
二姨娘看著李氏，眼底多了一絲審視，“李氏，如今你變成這樣，你很不心甘，是不是？”
李氏一怔，頓時覺得，二姨娘此時這樣說，一定是別有深意，頓時搖搖頭，“不是。”李氏遲疑的說道。
“還說不是？”二姨娘惱怒的說道，隨即頓時微微一笑，“隻是，我還真沒看出來，我本以為，你落得這樣的下場，日後就會安心生活了，卻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
“不是，我真的沒有。”李氏不安的說道，此刻更是憎恨衛子纖，若不是她剛才那句話，王氏更不會威脅她，二姨娘更是不會注意她。隻是雖然憎恨，現在要做的，卻是趕緊讓二姨娘不懷疑什麽。
“好了，我不管你有沒有，剛才老夫人那席話，也是我要說的。”二姨娘說完，頓時搖搖頭。“李氏，如今你已經這樣落魄了，衛子龍離開，衛子楚還未回來，你覺得，你能拿什麽跟我抗衡？所以現在我說你自不量力，也不是隨便說說吧？”說完，頓時轉身離開。
李氏看見她終於離開，頓時鬆了一口氣。隻是，雖然她剛才沒做什麽，卻是剛才那幾句話，讓李氏有了防備，思索再三，便匆忙回了府邸。
三日後，衛子纖正坐著閑來無事，就看見詠荷進來，眼底滿是笑容。
“小姐，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知道？”詠荷微微一笑，眼底滿是神秘。
衛子纖一怔，頓時搖搖頭。“你這丫頭，總是古靈精怪，什麽事情，你便說吧。”
“是李氏，小姐，奴婢記得，下藥的時候，一直都控製著藥量，隻是為何，要半月才會生效的藥，卻提前發作了，剛才下人來報，說是李氏已經快不行了，已經整整昏迷一天一夜了。”詠荷遲疑的說道。
衛子纖一聽，心裏頓時明白了幾分。
王氏一陣忌憚著李氏，不為別的，隻為了衛子龍的前途，李氏雖然是他生母，背後還有李府，但是李氏這個人，實在是心機太沉，而且衛子龍又十分孝順，所以若說是王氏動的手，也是有可能。
還有二姨娘，三日前，她雖然不知道，二姨娘是如何威脅李氏的，但隻要想想，也能猜測一些。所以二姨娘，也是有這個可能下藥。
思索再三，頓時搖搖頭，無論是誰暗中出手，她也不必再追查什麽，現在要做的，便是去李氏的麵前，畢竟她在眾人的眼底，是個‘孝順’李氏的女兒，既然如此，那她便去見見李氏，順便跟她好好聊聊，畢竟在她最後的時光，總是要說些她‘喜歡’聽的話。
很快，衛子纖趕到下人房，因為李氏已經昏迷，便已經單獨住著一間。雖然情況危急，但已經不是什麽主子了，所以房裏，更是沒有什麽照顧的人。
衛子纖走到門外，對詠荷使了個眼色，便匆匆進去了。
剛剛進去，頓時一股難聞的氣味傳來，衛子纖不但沒覺得難聞，反而覺得，這樣惡劣的環境，對李氏來說，也不是什麽折磨。她走到李氏的身邊，看見她一身肮髒的衣服，頓時微微一笑。
大約等了一會，李氏緩緩醒來，眼底，滿是容光煥發的神情，像是重生，又像是死前的回光返照。
“怎麽，你醒了？”衛子纖微微一笑，眼底多了一絲嘲諷。
李氏一怔，看著床邊站著的人，眼底滿是興奮，“子楚，你回來了？”
衛子纖聽到她的話，頓時微微一笑，“李氏，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說完，眼底多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李氏一聽，頓時有些遲疑，費勁全身的力氣，睜開眼睛，才看見床邊站著的人，頓時一陣吃驚，眼底滿是不安的神情，“是你，怎麽是你？”李氏有些不安。
衛子纖看著她一臉慌張的神情，頓時微微一笑，“怎麽，看見我這麽害怕？還是你覺得對我做的虧心事太多，所以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你胡說，什麽虧心事，我不知道。”說完，竟然劇烈的咳嗽著。
“李氏，事到如今，你還裝什麽傻？”衛子纖嘲諷的說道，“你對我做過什麽事情，我早已經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李氏，你害死我的生母，卻將我養在身邊，隻是這種隱忍，是不是很辛苦？從小就千方百計的要殺死我，可是你卻沒想到，我能存活到現在？”
李氏一聽，頓時臉色一變，蒼白的眼底，多了一絲憎恨，“這麽說，你是全部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你沒想到吧？”衛子纖淡淡的說道，“李氏，你害得我變成這樣，如今你也是將死之人，我隻是有些後悔，在你死前，沒有讓你受盡折磨。”
李氏一怔，忽然看見她眼底的仇恨，頓時一陣吃驚，“是你，是你對我下的毒？若是不然，我好端端的，怎麽會變成這樣？衛子纖，你好狠的心腸，是，我是曾經傷害過你，可是你卻恩將仇報，你不得好死。”
衛子纖聽見她的咒罵，頓時微微一笑，眼底滿是不在意的神情。不得好死，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又怎麽會在乎這句話？
“李氏，你說，若是衛子楚，衛子龍知道你死去的消息，又將如何？”
“你，你要做什麽？”帶著一絲不安，看見她眼底的絕情。
“我做什麽？也沒什麽，隻是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打空了，你想讓衛子楚嫁去三皇子府，你放心，我一定會成全，隻是她嫁去，會過什麽樣的生活，就不得而知了。還有衛子龍，你的孩子，你覺得，我會讓他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嗎？”說完，眼底多了一絲嘲諷。
“衛子纖，那些傷害你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要是想報複我，那就盡管衝我來，千萬不要傷害他們。”李氏慌張的說道，眼底的蒼白，已經變成已經灰白。
“衝你來？你那女兒兒子對我做的事情，我可是一直銘記在心，他們二人，可曾經都想讓我身敗名裂，失去清白，如今你變成這樣，是你應得的下場，而你的那一對兒女，我發誓，一定不會讓他們有好的下場。”衛子纖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李氏看見她要走，拖著沉重的身體，卻忽然倒在地上，隨即顧不上疼痛，隻是拉著她的衣角。“求你，不要傷害他們。”
衛子纖看見她的狼狽，頓時搖搖頭，“李氏，或許我母親死前，也曾經這樣求過你吧？隻是，你曾經心軟過嗎？既然你自己都做不到，又憑什麽來求我？”
衛子纖說完，甩開她的手，轉身便離開。
剛剛走到院子外麵，看見外麵的太陽，心裏竟然覺得一絲舒坦。
自從重生之後，每日都活在報複之中，雖然衛子楚與慕容熙這對狗男女還活著，但是，李氏這個狠毒的女人，已經付出了她的代價。
衛子纖也相信，沒有李氏庇佑的衛子楚與衛子龍，雖然身份還是尊貴，但是日後的生活，一定是舉步維艱。
詠荷看見她出來，慌忙走上前去，“小姐，你出來了？”
衛子纖點點頭，“詠荷，你去幫我做件事情。”說完，在詠荷的耳邊說了幾句，叮囑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漫無目的的走在院子裏，心裏更是從未有過的舒適，剛回到院子，走進房間，忽然聞到一種香味，頓時一陣遲疑，匆忙進去，便看見桌邊坐著一抹身影。
“你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