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報應罷了
衛子纖頓時微微一笑，眼底滿是嘲諷的神情。
“姨娘，我把子朵藏哪裏去了，這樣的話，應該問你自己才對啊？”衛子纖淡淡的說道。
二姨娘一怔，瞬間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衛子纖一聽，頓時搖搖頭。
“姨娘，你說錯了，這一切，是你自己親手做的，我隻是站在一邊，幫了你一把。”
“那這麽說，子朵她怎麽了？你還我的子朵。”說完，惡狠狠的向她走去。
衛子纖看見她眼底的慌張，頓時搖搖頭。
“姨娘，你若是有這個時間，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衛子纖淡淡的說道，“現在去找找子朵妹妹，雖然有些晚了，但是一定會少受些折磨的，隻是不知道時間長了，她還能不能堅持下來。”
“衛子纖，你真是狠毒。”二姨娘怨懟的說道，眼底滿是惱怒的神情。
“我狠毒？”衛子纖頓時搖搖頭，“姨娘，我早已經說過，事情是你做的，我隻不過是推波助瀾罷了，我有什麽好狠毒的？”衛子纖淡淡的說道。
二姨娘隻是惡狠狠的看著她，眼底滿是惱怒的神情。
衛子纖頓時搖搖頭，“姨娘，要說狠毒，我怎麽比的上你？我自認為，我雖然得罪過你，但是還罪不至死，可是你卻想了這麽狠毒的辦法，來報複我，既然如此，我又怎麽能便宜了你？”
衛子纖接著說道：“要是我猜的不錯，你一定是想找人毀了我的清白？隻是，這樣的如意算盤，是不是打錯了？現在倒好了，我非但沒事，出事的，還是你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這一切，隻是報應到她身上罷了。”
二姨娘聽見她的話，恨不得殺了她，眼底滿是惱怒的神情。
“所以啊，我知道你現在恨我，但我若是你的話，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去找衛子朵，看看她到底怎麽樣了，到底能不能保住這條命。”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二姨娘看著她離開，眼底滿是惱怒的神情。
“衛子纖，你等著，今日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你如此對我，還把整件事情，都嫁禍到衛子朵的身上，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衛子纖一聽，頓時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是嗎？那我便等著，隻是我奉勸你一句，下次，就別再想出這麽愚蠢的辦法了。”說完，轉身離開。
出了前廳，衛子纖的眼底，滿是淡淡的神情。
“小姐，你說，二姨娘會將人送到哪裏去了？”詠荷遲疑的說道。
衛子纖搖搖頭，“看她剛才恨我的樣子，一定不是什麽好地方，或許此時此刻，衛子朵，早已經沒有了清白。”
詠荷一聽，頓時一陣遲疑，歎了一口氣。
“小姐，你說二姨娘為何要這樣做？這樣狠毒的對別人，受屈辱的，還不是她自己的女兒。”
“或許，她想做的事情，無論付出什麽後果，她都願意吧。罷了，這一切都結束了，跟我們沒有關係了，我們便回去吧。”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一連三天，衛子纖都沒有見到衛子朵，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她的樣子，但是她讓詠荷偷偷站在大門旁等著，據詠荷說，衛子朵回來之後，身上滿是血漬，而且自從那之後，每天，她的房間，都會傳來一陣陣的尖叫。
三天之後，王氏的身體便好了。到了午膳之時，衛子纖走在王氏的身後，趕到了前廳。
看見二姨娘坐在那裏，眼底多了一絲蒼白，雖然擦了很多胭脂蓋著，但是隱約，還是能看出一絲蛛絲馬跡。
衛子纖不動聲色，坐在王氏的身邊。
王氏看著一邊的衛子纖，頓時微微一笑，“這幾日，你伺候在祖母身邊，真是辛苦了。”
衛子纖一聽，頓時搖搖頭，眼底滿是淡淡的神情。
“祖母，子纖是您的孫女，照顧您，自然是應當的事情。”
“應當的事情？”王氏頓時冷冷一哼，看著二姨娘，“若是孫女照顧，是應當的事情，子楚不在，子心被關，那子朵呢？整日都在忙著什麽，別說照顧了，就連請安的事情，都不見她？”
二姨娘這幾日，本來就操心衛子朵的事情。那日回來之後，衛子朵像是受了驚嚇一般，整日都瘋瘋癲癲的，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她又怎麽敢讓她出來？想到這裏，頓時有些遲疑。
“怎麽，現在連我的話，都懶得回答了？”王氏惱怒的說道。
二姨娘一怔，頓時搖搖頭，眼底滿是無奈的神情，“老夫人，當然不是，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王氏惱怒的說道，“那是什麽意思？怎麽，你以為，拿到了管家之權，便可以不將我放在眼裏了？”
二姨娘一愣，頓時搖搖頭，“老夫人，子朵這幾日生病了，身體不適，所以才不能在身邊伺候的，要是老夫人真的生氣，等她病好，我一定讓她好好伺候。”
王氏聽見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頓時點點頭，也不再說話了。
午膳過後，衛子纖帶著王氏在園子裏轉悠，眼底滿是淡淡的笑容。
“祖母，子纖知道，你剛才，是故意說那番話的。”衛子纖淡淡的說道。
王氏一聽，頓時點點頭，“這幾日，你一定被她欺負的很慘，你父親時常不在家，我這個做祖母的，總歸是要替你出口氣。”
衛子纖聽見，頓時微微一笑。
“子纖知道，祖母是心疼我。”衛子纖微笑的說道，“還有，祖母這樣做，子纖更是高興不已。”
“你喜歡便好。”說完，看了看園子深處。
“我們去前麵看看，看看裏麵的花開的如何了。”說完，轉身便朝前麵走去。
衛子纖站在她身後，看見她的背影，眼底多了一絲笑容，她何嚐不知道，王氏對她的態度，在一點一點的變化。
以前，對她還有防備之心，但是現在，因為衛子龍的事情之後，便對她很是寵愛，現在更是為了她出頭，想到這裏，頓時微微一笑。
兩人剛剛走到前麵，忽然聽見裏麵說話的聲音，王氏聽見熟悉的聲音，眼底頓時閃過一絲不悅。
“怎麽回事？”
衛子纖一怔，不遠處，就看見衛子龍跟李氏在說著什麽。
以前，李氏是當今夫人，無論是吃穿，都是最好的，現在隻不過是粗使的丫鬟，不說吃穿，就連做的活計，也是最辛苦的。不說別的，單單是二姨娘對她的憎恨，就不會讓她的日子好過。
“母親，這幾日你怎麽樣？他們有沒有欺負你？”說完，細細的打量她，看見她發黃的臉色，還有手上的繭子，頓時有些心疼。
李氏一聽，頓時搖搖頭，“子龍，母親如今這樣，都是自己自找的，你便不要管這麽多了，如今我隻是府裏的下人，所以日後，我們還是少些來往吧。”
衛子龍聽見，頓時搖搖頭，眼底滿是堅定的神情，“母親，無論你做錯什麽事情，你始終是我母親，難不成就因為以前的事情，我看見你，就要當做不認識？”
“我……”李氏頓時一怔，眼底滿是遲疑的神情。
衛子纖看到最後，眼底閃過一絲笑容。他們二人出現在這裏，在這個時候，上演這樣母子情深的大戲，她當然知道，事情不是這麽簡單，隻是她倒是好奇，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子龍這個白眼狼，居然還認這樣的女人做母親？”王氏有些惱怒，瞬間走上前去，衛子纖反應過來，頓時跟上去。
兩人正在說話，忽然看見王氏走過來，頓時有些遲疑，眼底滿是慌張的神情。
“老夫人。”李氏遲疑的說道，眼底滿是惴惴不安的神情。
衛子龍一怔，看見王氏站在自己麵前，眼底閃過一絲神情，頓時有些遲疑的看著她。
“祖母。”
王氏聽見他的聲音，頓時一陣冷哼。
“子龍，你剛剛喊她什麽？”
“母親。”衛子龍信誓旦旦的說道。
王氏一聽，頓時一陣惱怒。
“你可知道，她差點害死我，你卻如今，還這樣稱呼她，你置我於何地？”說完，惡狠狠的看著李氏，“看來，如今你還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什麽。”
衛子龍一愣，慌忙跪在地上。
“祖母，子龍知道，以前，母親曾經做過一些傷害你的事情，但是無論她做什麽，她總是我的母親，你說我愚蠢，說我是其他也好，我隻是想在可以的時辰，跟我母親在一起，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你居然因為她，敢這樣反駁我？”王氏一聽，頓時有些膛目結舌。
衛子纖看見僵持的幾人，頓時走上前去。
“祖母，大哥說的不錯，大哥這樣做，正是注重了孝道，隻是子纖，確實比不上大哥，這幾日，府裏發生這樣的事情，母親身份有了變化，我非但不能照顧母親，卻還隻是成日在祖母那裏呆著。”
王氏一聽，落在衛子龍身上的目光，又看著衛子纖，“子纖，你沒有錯，你不是不孝順，隻是你一直沒有時間。”
衛子纖頓時搖搖頭，然後看著李氏。
“母親，這一切，都是子纖的錯，還請母親一定要原諒。”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李氏一聽，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本來，她想借著今日的機會，讓王氏對衛子龍沒有芥蒂的，卻沒想到，這一切，都被衛子纖給毀了，雖然心裏有些不悅，可是王氏站在一邊，李氏頓時搖搖頭，眼底滿是悲傷的神情。
“子纖，母親都知道，所以母親不責怪你，是我做出那些事情，還差點害了你哥哥，如今看見你們都沒事，我才放心。”說完，一臉的悔悟。
衛子纖聽見她跟自己說話的語氣，又看見她眼底的神情，既然李氏要演戲，她自然是要奉陪。
“母親……”說完，一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