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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途中遇襲

  日光焦灼,熾熱的光線撒在三人的身上,汗水都浸濕了衣衫,額頭上不時地有黃豆般大小的汗珠滴落下來,幹燥的嘴唇仿佛許久未曾喝過誰,而事實上,在這前一刻,他們才從溪水邊離開。


  祁星兄弟二人身為男子,倒覺得還能夠承認這樣的天氣,隻讓一個閨閣中的女人這般行走,心中已然升起同情,也不曉得是不是她又得罪了王爺,所以才會讓她做這麽艱辛的任務。


  兄弟二人相視一眼,略點下頭,道:“林公子,這樣的天氣有些差,要不停下來休息片刻?”


  淩楚楚瞧了眼身旁的兩個人,淡語:“不必了。等天黑了,在休息。”說完話,她微微斂了下嘴唇。


  與此,祁星二人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有繼續跟隨著她快速地往北而去,這一路倒也算是平靜,並沒有見到什麽異樣,也沒有覺察到有人跟蹤在他們的身後,想來這一次他們的行動比較快,所以讓暗處的人來不及阻擋他們前去迎接北羌的公主。


  “你們二人跟隨王爺多久了?”淩楚楚開口詢問道,她與他們相處的時間也算是比較長了,但對於他們的事兒倒是一概不清楚。


  “十多年了。”


  真久,可照理來說,跟隨了這麽久的人,也當是放在身邊好好用,而不是讓他們整日的跟著她,無所事事。除非……


  端燁修從來不放心她,所以讓親信的人來盯著她的動作,若是如此,他該是要失望了,這兩個都是傻大個,雖然都挺忠實的模樣,但若是玩計謀,怕是可以被她玩得團團轉。


  淩楚楚也不想兜兜轉轉,開門見山地詢問道:“王爺可是說為什麽讓你們跟著我?”


  祁星二人搖搖頭,隨後道:“王爺,隻是讓我們跟著你便是,你若是有事,就讓我們幫忙;你若是什麽事都沒有,我們也樂得輕鬆。”


  如此簡單?


  淩楚楚還真有些不相信,以他的性格怎麽可能這般的浪費身邊的人才?罷了,瞧著身邊兩個人的神色,也知道他們沒有撒謊,如此,也是難以從他們口中知道一些事情了。


  她揚起鞭子在馬匹身上重重地抽了下,馬兒吃痛,揚起蹄子快速地向前奔跑著,掠起的風帶著暖意,但比陽光投射的光線來的涼許多。


  走著鄉間小道,這前往北羌之地倒也是省時了許多,才半個月的時間,他們三人便已到了相約的地點。


  三人將馬匹拴在樹上,而後各自找了個涼爽的位置坐在大樹上,等著北羌的隊伍前來。


  這半個月的日曬風吹雨淋,白皙的皮膚變得如同小麥色,倒是有些看不出是個女子了,頂多是個清瘦年紀偏小的少年郎。


  她坐在樹幹上,蕩著雙腿,遙望著遠方。清透的目光卻是染上了深邃,其實從一開始她都不明白為什麽一定得是她來迎接呢?端燁修其他的屬下就不行嗎?還是他就是想要驅逐自己離開王府,抑或就是逗著她玩?


  或許融藹來,更為合適,她畢竟還是個女子!

  日出上,日落下,三個人在這片林子裏度過了三個夜晚,才在第四天的曙光照亮大地之時,看到北羌的隊伍悠悠向著他們而來。


  她從樹上跳下,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便與祁星兄弟二人牽著馬向著他們走去。


  在相聚不過五尺之時,他們三人停下了腳步,她用端國臣子的禮節向著北羌的使臣與公主行禮:“歡迎貴國駛入端國的領土,臣代表端國君民向你們表示最熱烈的歡迎。”


  “就你們?”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使臣居高臨下地望著身前矮小的淩楚楚,眼裏露出鄙夷。


  淩楚楚自是聽出他聲音中的輕蔑與不滿,瞥了一眼,此人生的倒也是儀表堂堂,她淡淡地回道:“有何不可?”


  “爾等這般迎接我國公主,簡直就是欺淩我們北羌。”使臣找了一個最合適的理由鄭重其事地說道。


  淩楚楚扯動了下嘴角,冷冷地回道:“欺淩?爾等可是見過有使臣出使他國,他國之人就在邊境之處迎接,全程護送到皇宮?究竟是我國欺淩北羌,還是北羌目中無人,這般不識抬舉!”


  “你……”使臣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嬌小的男子語氣這般冷,而且還這般不將他們北羌的公主與他們看在眼裏,“我等算是領教到貴國的禮儀了,公主,這般端國,你若去了,可是會倍受欺淩,不如打道回府。”


  聽得他這般說話,淩楚楚輕笑了起來:“若是你覺得這般行得通,大是可以,如此這般,我倒是很想知道北羌的大汗的尊嚴可是被你這個使臣給丟完了。”


  使臣看到麵前這張刺眼的笑容,就覺得來氣,雖說心裏也明白這事兒是他挑起,但他也不過是想給並不想去端國的公主找一個合適理由。


  “紮裏,不許這般無禮。”淡雅的聲音從驕子中傳來,“端國的使者,我等臣民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這般優雅的聲音聽在她的耳裏,倒是舒暢的許多,她笑著道:“都說北羌的大公主識大體,今日一見,當真是名副其實。”


  紮裏見公主這般說話,隻要止住不再說話,瞪了一眼淩楚楚,而淩楚楚卻是衝著他淺淺一笑。


  “公主,我等該是啟程了,此處並不宜久留。”她緩緩地開口說道,“祁星你們兩人左右保護公主。”


  “是。林公子。”祁星二人迅速上馬來到馬轎的左右兩側。


  淩楚楚與使臣紮裏並行向前。


  朝陽下,陽光將他們的身影扯得極其地長,在這荒蕪的官道上留下了長長的印跡,北羌與端國的第一條和親之路便是在淩楚楚的帶領下完成。


  這行進的路上,倒也是趣味頗多,多是從使臣紮裏與淩楚楚的口中傳來,但最後都是以紮裏吃啞巴虧告終,而且更多的時候,淩楚楚是沉默不語,這讓紮裏好奇的很,總覺得麵前這個矮小的人安靜的模樣很像一個鄰家小姑娘。


  果然這回來的路上極其地不太平,才一道行走了兩天,該來的人就來了。


  夜色剛上,眾人吃了幹糧,便圍在馬轎周圍準備歇息。


  但是淩楚楚卻是聞到了一股異樣地味道,是一種淺淺地青草味道,但又與青草的味道有著明顯不同,帶著花香,若是尋常人聞到,會以為前方有個美麗的草原,但是淩楚楚卻不這麽認為,她雖不擅長製毒,但綠蘿總是在她身邊搗鼓,她那靈敏的鼻子也就有了很好的技術。


  她趕緊地開口道:“大家速速把口鼻捂住。”


  眾人被她巨大的聲音嚇了一跳,明顯有些不開心,好不容易迷迷蒙蒙想要睡覺,卻被吵醒,論誰都會不開心。


  祁星二人隻是明白這其中的原因,趕緊地照做,卻不忘吩咐轎子裏的北羌公主:“公主,還請你也照顧捂住口鼻。”


  此時,紮裏倒也沒有和淩楚楚抬杠,他看得出此刻她麵色格外的凝重,而且在離開北羌的時候,大汗也吩咐過他,要一路小心,想著有人可能會在兩國的和親路上找事,繼續挑起兩國的戰爭。


  “你們還不照做!”他憤憤地說道,要是死在這兒,那可真是要辜負了大汗的期望,就算是他知道公主不想去端國,但也不能讓她命喪於此。


  才未過多久,便有士兵倒下,口吐白沫。


  淩楚楚皺著眉頭看了幾眼,神情凝重地望著前方。


  忽然,她提劍而起,直直地朝著右側林間刺去,一聲悶哼響起,接著,嘭,重重一聲,一個人從樹上墜落下來,倒在地上。


  很快,周圍的敵人都被這聲音吸引了出來,各個都穿著夜行衣,幾乎是分辨不出誰是誰,好在這人並不算很多,對於他們三人來說,倒也不算是難事。


  北羌的士兵將馬轎圍住,確保公主的安全,而祁星二人本欲上前幫忙,卻是被淩楚楚用目光製止了,這些黑衣人的目標便是公主,他們三人若都是這些黑衣人混戰,難保不會有其他的黑衣人不會從暗處出來,直取公主的馬轎。


  好在這紮裏不是個傻子,他提刀來到了淩楚楚的身後,兩個人背靠背地與著周圍的人持續鬥爭。


  紮裏不得不佩服淩楚楚的敏銳,才未過多久,便有人直直地向著馬轎而去,他的心一緊張,好在還未接近馬轎,那人便喪失在祁星的劍下。


  不明人的偷襲,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巨大的損失,也就隻有個別士兵死在了他們的手中,而他們幾乎是全軍覆沒,隻有一人見形勢不妙,偷偷跑走。


  “立刻啟程。離開這兒。”淩楚楚將劍放回劍鞘,“此地不宜久留。”


  紮裏認同的點點頭,輕點了下人,又瞧了瞧攜帶的東西,道:“公主,你可是還好?”


  平靜而不失優雅的聲音在馬轎中響起:“嗯。我很好。大家可是如何?”


  紮裏將外頭的情況草草地匯報了下,大體算不上很大的損失。


  “如此甚好。我們繼續趕路。”


  一行人捂著口鼻,向著南方而行,行走了約莫兩個時辰,方才與那出事之地遠離,空氣中彌漫的草腥味也不見了。這才停下休息。


  “林公子,你能過來一趟嗎?”從未露臉的公主微微地挑起簾子,微笑著向著靠在路邊樹上休息的淩楚楚招呼道。


  淩楚楚睜開眼睛,向著她望去,這一眼倒是讓她難以忘記,她本以為這北羌的女子會是很粗獷的模樣,卻不曾想到她也如同江南女子般婉約,黛眉巧畫濃妝淺,風雅天賦自得見,小唇秀靨,不言自威。


  “公主,你……”紮裏見狀,急急地開口道,“這不和禮儀。”


  北羌公主卻是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公主,可是有何事?”淩楚楚來到馬轎旁邊,望著轎子裏的人兒。


  北羌公主神秘一笑,示意她將頭湊近。


  淩楚楚不解地蹙了下眉頭,卻也是照做。


  北羌公主全然不顧紮裏的阻攔,櫻紅的嘴唇湊到淩楚楚的耳畔,輕聲嘀咕了一句話。說完,衝著正直起頭的淩楚楚淺淺一笑。


  淩楚楚也是回以一笑,道:“公主真是蕙質蘭心的女子。誰若是娶了公主,當真是一輩子的福氣。”


  然而,她的話才說完,便看到北羌公主的眸色暗了一暗,她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看樣子這公主該是在北羌有心上之人,隻是造化弄人。


  也是,身為一國的公主,有幾個可以為自己的幸福做決定,就算不是公主,她們也一樣,她淡淡一笑:“公主,既然已經走了這條路,那就想盡方法在這條路上找一個可以讓自己幸福快樂的辦法。”


  “嗯。”北羌公主溫婉地笑笑,“那同意的那一刻起,我便是沒有後悔的退路。我的名字是詩英地連。”


  “公主……”紮裏沒想到公主早已報了不再回頭的方法,他其實有想過在中途偷偷地放走公主,公主是北羌最溫和的一位公主,以禮待人,做事不傲慢。


  詩英地連輕輕道:“紮裏,我都知道。”他想做什麽,她清楚的很,隻是她身為一國公主,不允許自己如此。


  “我們都一樣。”淩楚楚淡淡地說道,清透的眼眸中顧盼間華彩流溢,卻有帶著一絲淺淺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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