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證據不夠
從停車場出來，葉輕言拿著包包正準備走進厲氏集團的大門，還沒進去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她詫異地看著男人：“你怎麽來了？”
Kimi奇怪的打量著眼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不解地問：“輕言你認識他？”
葉國明看了小言身邊的男人一眼，還以為是外國人，沒想到他會說中文。隨之把目光停留在小言身上：“我來找你說話，我有事情要問你。”
“可是我現在要去上班了，你一個人過來的？”葉輕言四周打量著，確定沒人陪他來，疑惑的情緒更加深了。
“小言……”葉國明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就是堵住她的去路不讓她離開。
Kimi看著輕言為難的樣子，他湊到女人耳邊說：“你去吧，你的包包給我，沒事的。”
“麻煩你了，我很快會上去。”葉輕言無奈地看著幫忙的Kimi。
葉國明一直在注意他的舉動，看起來跟厲少楚完全是兩個人，不知道小言跟他是什麽關係。看起來倒是很友善，就像好朋友那樣。不過昨天姍姍說得話讓他想了很多，說不定是個追求者。
“說吧，你想說什麽。”
葉國明喝了一口水，看著坐在對麵的小言：“你告訴你，你真的結婚了？還有了孩子是不是？你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是葉婉姍告訴你的？我就知道她是大嘴巴，堵不住嘴巴。”葉輕言不高興地說。
“我是偶然聽見她提到你，都是真的？”葉國明的眼神裏都是詫異，更多的是奇怪的情緒，說不出來小言有了孩子多高興，反而想知道孩子的爸爸是不是厲少楚。
“這是我的私事，如果你想替葉婉姍弄清楚我的私生活，抱歉，我不會說的。”葉輕言說完擺弄著眼前的杯子，滿心的心事。
葉國明盯著她的五官，越來越像她媽媽了，整個人看起來很相似，氣質顯然不同。即使麵對麵的坐著，還是能看見子玉的影子。忍不住一直打量著，眼神裏流露出來的都是迷惑不解的情緒。
“如果你想問這個的話，我都說完了，還要上班。”
“小言，你是不是還在怨我，為了你媽媽的事你還在怨我是不是？”
注視著葉國明動容的眼神，葉輕言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不用回想當初失去媽媽的傷痛，即使過去了四年，她依舊能感覺自己的心缺少了一角。無奈地看著他，無可奈何地說：“如果我不怨恨你是根本不可能的，現在我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我能見見兩個孩子嗎？”葉國明問。
“現在還不行，他們不喜歡見生人，等我想通了再讓你們見麵吧。”葉輕言說完站起來，等待著他起來，不料他竟然坐著一動不動。
“你上班去吧，我現在不想走。”葉國明一句話說完，把手放在口袋裏麵。
葉輕言看著他，總覺得很怪異，隻好跟服務員說一聲，再給他一杯熱飲料，順便把賬結算了。在經過靠窗戶的位置時，她特地看了一眼，發現葉國明閉著眼睛在想什麽，她沒有多去想，徑直往集團的方向走去。
“事情解決了？”Kimi問。
“是，沒什麽，就是找我問點事情。”葉輕言沒打算躲去想。
“也是以前認識的人？”
“是，你肯定在想我以前究竟認識了多少人是吧。”
Kimi搖頭：“不過今天這個人不一樣，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好像帶著愧疚之類的意思。”
“你看人看得太清楚了，學過心理學的人就是不一樣。”葉輕言勉強笑笑，臉上多了一絲淡淡的憂鬱。
“看來我看得還挺準的，看起來好像是你的長輩。”Kimi故意說著，心裏卻不適應不說話的輕言，最近越來越多的人來找她，都是以前認識的人。可是突然覺得她好像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包括自己的過去。
葉輕言自然沒有注意到Kimi的思索，反而對於葉國明奇怪的舉動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許多事情不是光看表麵的，雖然他說話非常客氣，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可是他不會沒有任何緣由出現在自己麵前。不知道葉婉珊究竟說了些什麽，唯一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幾年不見，葉國明早就變得更以前不同了。
“我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說，我以前不願意承認，現在還是一樣，可能是我心眼太小了，他算是長輩又是親人，他是我名義上的父親。”
Kimi驚訝地聽著輕言的話，沒想到白天那個中年男人居然是親眼的父親，可是看他們的關係不是很好，從表情就能看出來了，即使不去多想也能知道關於輕言的過去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走過去看著她走神的模樣，提醒道：“不開心的事不要去想了，會影響你的心情。”
“我知道，我一直在說服自己，既然以前他都沒有關心過了，過了不少年我是不是要原諒他。沒想到還是不行……”葉輕言盯著Kimi淡淡地說著，在她心中一直沒法釋懷的是媽媽的意外去世，生活也不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葉國明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在飲料店裏多坐了一會，他還是覺得疑惑的是，珊珊說話很緊張，提到小言回來，她居然第一個懷疑和不高興。四年來本身就失去了聯係，就算她回來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難道珊珊又對小言做了什麽事情？這個丫頭到底是怎麽想的。”葉國明自言自語顯然忘記了這麽多的事情發生是有必然因素的。不去想不代表事情沒有問題，她們母女倆好像有什麽想法沒有讓自己知道。
離開飲料店的時候去了厲氏集團，遠遠地看見巨大的招牌，他的心裏一團火在燃燒。不知道厲少楚是不是很得意，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既然如此，又怎麽能鬥得過他。
心裏帶著不甘心離開了，在他心中始終無法釋懷。有些事情就像腦子裏在放電影一樣的川流不息，對於他來說，此刻什麽都做不了。
厲少楚盯著眼前擺放的照片，又找到了當年警察提取的監控攝像，當然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沒有明確的證據，說不好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光是私家偵探提供的一係列的東西都不能完全作為有利的證據，就算真的是事實，也不能完全讓對方負責任。
“楚少，要不要告訴葉輕言？”
“你覺得她會有什麽反應？”
林曉想來想，猶豫地說：“應該不會相信吧，可能會激動的質問你。”
“你既然知道她的反應，我現在去說豈不是讓她更生氣……還有，她媽媽的事情必須她自己有所懷疑，要不然根本沒用。”厲少楚無奈地說著，臉上帶著蕭瑟的寒意，即使他對女人有再多的放縱也無法真的做到什麽都不問。
“楚少的意思是，還要緩一緩。”林曉疑問。
“時間不是問題，或許我需要給葉婉珊提個醒，她不是沉得住氣的人，我估計沒錯的話，她肯定很小心的保密這件事。”厲少楚審時度勢地說著，右手在下巴上摸了一下，眼神犀利地看著別處。
“楚少，你不要怪我多嘴，有時候事情比想的要複雜，或許對方會先采取行動。畢竟不是真的了解葉婉珊的全部，這件事情她既然瞞了四年，就有可能要接著瞞下去。”
“你說得我都明白，你要說的重點也是我擔心的。她不聰明，可是她有個聰明的媽，黃夢雲可是不能小看的女人，她處處維護自己的女兒也是人之常情。何況當時她恨透了張子玉，說不定也是在她默認的情況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林曉對楚少的分析很讚同，楚少一邊說他一邊點頭，似乎看見了黃夢雲和葉婉珊在一起密謀策劃的情景，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也輕言，對她來說失去母親是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傷痛。
厲少楚的想法很堅決，他想做的事情這邊說出口了，那邊就會去做。他不會等待對方主動找上來，何況這件事對方想隱瞞還來不及，怎麽會主動出現。
“楚少，需要我去約葉婉珊嗎？”
“找個清淨的地方，我要跟她好好談談。”厲少楚陰陽怪氣地說。
葉婉珊接到林曉的電話，感覺非常奇怪，自從上次主動去找厲少楚被她轟出去之後，就再也不想見到他了，現在他突然主動要求見麵，不知道肚子裏打的什麽主意。雖然心裏麵有所顧慮，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見麵。
選擇在古色沉香的茶樓包廂，厲少楚看著葉婉珊並不在意的神情，直接開門見山了。
“不想見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葉婉珊呆呆地看著他手裏的動作，身體立刻緊張起來，她握著小茶杯說：“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不是你主動約我來的嗎？”
“是我主動約你來的，不過你心裏應該清楚我為什麽約你。我可不是閑人，日理萬機的找你喝茶。”厲少楚的語氣很生硬，顯然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心裏麵隻有一個想法，要讓她把事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