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是情人
葉輕言抱著文件準備離開設計部去總裁辦公室，她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可還是要去，心裏想著要怎麽麵對厲少楚，頓時百感交集起來。
“我還以為你走了。”Kimi從茶水間出來看見一籌莫展的輕言。
“走之前我有事跟你說……如果他不滿意的話，你有準備備用的設計稿嗎？”
“備用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去吧，我對這次的設計稿有信心，第一批設計稿厲總裁都同意了，第二批也會有選中的。”Kimi坦言，似乎格外的有信心。
葉輕言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裏多了一份自信，眼神逐漸變得柔和起來：“好吧，我相信你的陽光，我現在過去了。”
“去吧。”Kimi目送著輕言的身影離開了設計部。
他不擔心輕言在工作上出問題，擔心的卻是另一個人，厲少楚不讓任何人送設計稿，也不讓林助理過來，偏偏讓輕言自己過去，可見他是故意這麽做的。他陰沉著一張臉，臉上的表情變得深刻起來，自言自語道：“厲少楚，你到底在輕言身上打的什麽主意？”
乘坐電梯來到厲氏集團最大的辦公室，許久沒有上來過，感覺陌生又熟悉。葉輕言摟緊了懷中的文件，裏麵可都是設計部這個星期努力的結果，她深呼吸一口氣走出電梯。還是跟以前一樣，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自己楚出現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按照記憶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眼看著就要到了，卻被人叫住了。
“你是哪個部門的？來見總裁嗎？”
感覺聲音並不陌生，葉輕言轉過身去，看見熟悉的麵孔。對方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指著她說：“你不是小葉嗎？小葉是你嗎？”
張秀的聲音跟以前一樣，沒有什麽區別。葉輕言麵露尷尬的笑容：“是，我是小葉，張秀你現在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我沒什麽不一樣的，倒是你整個人氣質完全變了，我要不是仔細看還真沒認出來。”張秀一邊說著，一邊認真地打量著她，眼睛睜大了很多，似乎想看清楚她發生了多少變化。
“人總會變的，我來是給總裁交文件的。”
“我來給你敲門。”張秀說著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葉輕言打量張秀，她現在肯定是升職了，怎麽看都跟以前不一樣了。不過看她信心滿滿的樣子，應該時常出入總裁辦公室。
“總裁，小葉來了。”張秀說。
厲少楚抬眼看到隨後進來的葉輕言，點點頭：“你出去吧，張助理。”
“是的總裁。”張秀友善地看了葉輕言一眼走了出去。
原來她現在是助理了，怪不得會在厲少楚麵前進退自如。四年過去了，每個人身上都發生了變化，自己不是也一樣改變了不少。
葉輕言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瞥了一眼周圍的布局，跟四年前沒有太大區別，看得出來厲少楚是個喜歡一成不變的人，或者他比較懶惰，不肯改變也是可能的。
“坐。”厲少楚指著對麵的椅子。
惜字如金是他的風格，心裏盡管忐忑，卻還是安靜地坐了下來。葉輕言看到他麵前攤開的厚厚的一本書微微一怔，上麵是關於服裝設計的內容。
察覺到女人的目光，厲少楚淡淡地說：“我覺得自己需要對這方麵的東西了解的更多一些，不讓在你們麵前我說得話不夠分量。”
“這裏是第二次的設計稿，請總裁過目。”葉輕言恭維地說。
厲少楚掃了她一眼，看到她強作鎮定的樣子，心中說不出來的無奈，隨意翻開，有意無意地說：“有你的新設計嗎？”
“這個裏麵沒有，這是其他同事的設計稿。”
“既然沒有你的，等等再看吧，現在我不著急知道所有的內容。”
葉輕言詫異地看著他，說不出來的奇怪湧上全身，直視厲少楚的雙眼，不解地問：“我以為總裁當場看就會給我答複，看來我想錯了。”
厲少楚平靜地露出一絲笑容，他一直等待女人不請自來，可是到昨天為止她都沒有主動來找自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他還是主動邀約了。想必她心裏肯定清楚，所有直話直說了：“你明明知道我讓你過來有其他的話要說，工作的事先丟在一邊好了。”
“你的意思我不懂，我和你之間除了工作沒其他的要說了。”葉輕言準備離開了，對她來說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她想要離開了。
“Kimi會擔心你是不是，擔心你為什麽還不回去？”厲少楚沒好氣地站起來，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葉輕言直視他的目光說出了一句冷酷的話：“你真的以為所以人都跟你一樣嗎，Kimi凡事都是為我著想，為什麽我不聽他的。”
“葉輕言，我的耐心很有限，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現在的立場。你真的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你和Kimi的關係真的是親密無間？”厲少楚看到她眼神閃爍，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他觀察了許久，還是不願相信眼前的女人是個輕易能拋棄過完的人，尤其是那兩個孩子。
“你知道什麽？難道你又派人跟蹤我？是誰，是林曉嗎？”葉輕言能想到的隻有林曉而已，他一直是厲少楚的左膀右臂，衷心的程度是誰都比不上的。
“看來你對我的了解不是一般的深……小言，我可以認為在你心裏一直沒有忘記我嗎？”
厲少楚步步緊逼，女人一步步後退，看到她靠在牆壁上，退無可退，他戲謔地露出久違的笑容，而且大手情不自禁地撫摸上她的臉蛋。
葉輕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不敢看著男人的目光，能感覺到目光中透著熾熱和期待。四年的時間明明不短，可是徹底忘記一個人真的很難，而且當年的事情曆曆在目，她無法做到什麽都忘記。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肯說，我替你說。”厲少楚斬釘截鐵地說。放下大手保持兩步的距離，給彼此短暫的思考空間，心中的惆悵一時間也不能煙消雲散。
回憶起過去的事情，葉輕言聽著他說得話，他說得都是這四年裏的片段。大多數都是跟厲家有關，包括福嫂，林曉，厲老先生，最後是他自己。這些話一點都不像從厲少楚嘴裏說不出來的，他不是情感豐富的人，甚至是個情感缺失的人，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能說出這番話，她感覺驚訝又覺得不可思議。
多想想Kimi就好了，想想他告誡的話，腦子能理性一點，也能清醒很多。可是男人的目光始終鎖定自己，葉輕言的腳步沒有一絲力氣，她很想要弄清楚厲少楚究竟想要說什麽。
“你現在變成情感豐富的人了，你想告訴我這個事實是嗎？”
厲少楚不自在地搖頭：“我並不是現在你麵前表露什麽，你想要忘記我，可是我不會忘記你。四年前你帶給我的新鮮感覺太多了。我不想計較你消失的理由，不想聽你是不是良心過不去，或是為了什麽離開。現在你回來了，站在我麵前，我沒理由把你讓給不相幹的人。”
“不相幹的人？你說Kimi？”葉輕言詫異。
“沒錯，他就是不相幹的人。你們的感情是不錯，可是缺少情人之間的密切和感覺，別人可能會誤會你們是一對情人，可是我不相信。”厲少楚確定地說著，眼神始終在她身上遊離，不用去查，隻是試探就能看清楚迷茫中的真相了。
葉輕言愣住了，她自認為自己裝的很好，跟Kimi在一起放鬆，就像很多年的好朋友一樣。即使摟肩膀之內的動作，她都覺得正常，隻當這是朋友間友情的表現。沒想到還是被厲少楚看出了不自然的地方，到底是哪裏做得不對。
“你看你的表情，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厲少楚悠哉地說，一開始他還不敢確定，現在確實百分之一百地確定她跟Kimi之間的關係並非是情人。
“我和Kimi比你想象中的要好，你不要胡思亂想……”
“我並沒有胡思亂想，恐怕亂想的是你自己吧。”
葉輕言惱怒地瞪著厲少楚，現在是她掌握了話語權，而且自己竟然無話可說。本身和
Kimi之間就不是情侶，這種東西她裝不出來，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來了。
厲少楚盯著她的眼眸：“小言，你承認吧，在你心裏還是有我的。”
“沒有，我的心裏沒有你。”葉輕言不肯承認。
“你可以否定，可以繼續欺騙自己，我可都看出來了，我是不會放棄你的。雖然你現在不肯接受我，我相信時間一長你會想通的。”厲少楚堅定地說。
葉輕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總裁辦公室的，厲少楚的話她記得很清楚，也知道男人一向說話算話。到底他知道什麽，難道他知道小幸和小福……不會的，就算去查也很難查清楚，她的心中逐漸緊張起來，擔心地集中不了精神。
“輕言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