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愛莫能助
葉婉姍識趣了跟著喬藝離開了包廂，雖然不清楚裏麵的氣氛回事怎樣的，仔細想想也能知道話題的內容，眼下她有不少話要當著跟喬藝說清楚，很快兩個人在一樓的大廳坐下，彼此看著對方，一時間竟然陷入了沉默。
“看來話題還是女人先開，要不是今天我爸爸和喬伯父在一起，我們倆也不會見麵，更不會坐在一起喝茶了。”
“姍姍，你說話一定要咄咄逼人嗎，我們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聊天不好嗎？”喬藝淡淡地說著，眼神犀利地看透她的眼眸，實在不清楚她今天為什麽這麽不高興，難道是因為公司的事嗎。
“我沒有咄咄逼人，不過現實讓我看清楚一些現實，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現實和理想的差距。喬藝，我想你最近也想到了很多吧，我們最近見麵的時間越來越少，忙不是借口，你忙，難道我就不忙嗎？”葉婉姍氣急敗壞地說著，臉色依舊跟剛才一眼充滿怨恨。
喬藝打量著葉婉姍，跟平時不太一樣，不過她的怨氣好像是因為最近見麵次數少，矛盾和爭吵是再所難免的，要是在忙的時候早就不想說話了，可是今天的場合是茶樓，他很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
“姍姍，大人的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而且喬氏集團想著也不是我的，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哉我身上，我的能耐有限，你不能鑽牛角尖。”
“是嗎？真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麽爽快的話來，我需要消化一下，先喝茶吧。”葉婉姍低著頭倒了兩杯茶，味道倒是中性，喝起來還算不錯。
“姍姍，你是不是有話不方便直接跟我說，欲言又止不像你的性格。”喬藝喝了一口，並不渴，也沒有喝茶的習慣，麵對著咄咄逼人的未婚妻，他隻能找借口瞥開難堪的局麵。
“我是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對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在乎，就算你不在乎，我也不會繼續付出我的感情。我知道你心裏有些事還沒想通，都說男人昏了頭才會結婚，我們訂婚了，跟結婚的距離也不是很遠。我給你空間，可是我需要一個時間，你能給我一個時間標準嗎？”
“時間標準？姍姍，以前你不會怎麽說的，今天這是怎麽了，不會受刺激了吧。”喬藝伸出手就要去摸她的額頭。
“你幹嘛，我好的很。”葉婉姍的頭一偏，擋住了他伸過來的手。
喬藝看著她條件反射一般理理自己的頭發，嘴角露出一絲冷漠的笑意，很快他一本正經地說：“我看我們要多見麵，幾天不見你跟變個人一樣。”
“我很好，我跟以前一樣沒有改變過。喬藝，是你變了，變得讓我覺得陌生。”葉婉姍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冷。
“姍姍，你給我亂扣帽子，我最近沒得罪你吧。”喬藝聽她說話越來越離譜了，好像天生欠她的一樣，本來還有點耐心，現在被他折騰的什麽都不剩了。
葉婉姍看著手指上訂婚戒指，失神地說：“我每天都會帶訂婚戒指，你的呢？”
喬藝這才發現自己許久沒帶了，想不起來帶，把戒指放在抽屜裏了。他尷尬地說：“我是怕掉，鎖在抽屜裏了，你不會這個也跟我計較吧。”
“如果我計較了，好像很小氣。可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把自己看得最重要，而且我發現最近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了。”
“姍姍，你胡說什麽，公私要分明，你不能把工作上的不快扯到私事上來，對我不公平。”喬藝大概知道她想要說什麽，可是卻不想聽見她在公共場合說這些話。
葉婉姍的眼眸裏都是得意：“放心，你以為我不分場合亂說話嗎，我不會在喬伯父麵前說得，我是想讓你知道，小言身邊有了厲少楚，你以為她還會看上你嗎。喬藝，男人都花心，你也不例外，可是我全當成你在逢場作戲，好馬不吃回頭草，這話可是你說得。”
喬藝發現今天的葉婉姍不止是咄咄逼人，還帶著要把事情說清楚的味道意味，知道她現在雄赳赳的樣子是給他看的，就是想證明現在的立場。未婚妻這個稱呼從訂婚那天開始，就變得沒那麽重要了，在他心裏更多的想得是小言好不好。
“你不說話代表默認了是不是？喬藝你承認在你心裏還有別人對不對？”葉婉姍一字一句地逼問，顯然對答案胸有成竹，到現在她才知道男人的真話是多麽的傷人，有時候寧願被他欺騙，說兩句違心的話，至少心裏不會生氣難過。
“你呢，在你心裏就沒有想過別人嗎？”喬藝的話一出，葉婉姍的臉上露出迷茫的神態，他看得很清楚，即使跟前任分手了，並不代表她的心裏就不會再想起，何況對方還是厲少楚。
“我聽不懂你說什麽，你不能誣賴我。”葉婉姍不爽地說。
喬藝冷冷地看著她：“本來我不想把話說得太絕，是你一直咄咄逼人，我是不知道你吃錯了什麽藥，說話越來越刻薄了。沒訂婚之前的你多麽溫柔，跟現在就是兩個人，葉婉姍你也好好問問自己，你對我真的忠誠嗎？”
葉婉姍詫異地望著對麵的男人，他還是喬藝嗎？還是那個曾經為了自己舍棄葉輕言的男人嘛？為什麽現在變成了兩個人，完全沒有了當初的男人樣子。什麽時候說話跟吵架一眼，咄咄相逼讓人摸不清楚頭腦。
“喬藝，你現在是厭倦我了嗎？”葉婉姍憂傷地看著他的冷酷。
“是你想對我發難的，姍姍你不是不了解我的個性，我不喜歡被女人威脅，更加不喜歡被女人說教，不管什麽時候都不喜歡。”
葉國明看著喬先生，臉色逐漸衰敗下來，他把文件放置一邊，重新把空茶杯裏倒滿了茶。語氣平淡地說：“就算買賣不成，人情總是在的，老喬喝茶。”
打量著對方的不太好的臉色，喬先生也很無奈，有些事情是他根本沒辦法做得，而且不是所有人都適用的。即使是親戚，資金上的問題也很難幫忙。更何況葉氏貿易走到現在這個局麵，換成誰都是愛莫能助。
“老葉，聽說你小女兒和厲少楚是好朋友，你怎麽沒去找他。”
葉國明語氣頹廢地說：“厲少楚想要同等的價值，他開出來的條件我無法接受，難道我要把葉氏貿易都送給他嗎，那還是姓葉的嗎。喬老，不要提厲少楚了，他那種年輕人不是好惹的。”
“這個我自然之道，我幫不上資金的忙，我可以介紹幾個業務給你，談好了暫時能周轉一下，你看怎麽樣？”
葉國明隻好默認地點點頭。
眼看著時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爸爸還沒有出來的意思，到底有沒有進展都不知道。葉婉姍有些心急了，如果談不好直接出來好了，現在的意思是什麽，談得是不是有點進展？
“不用著急，事情談完了自然會出來的。”喬藝不動聲色地喝茶，靜下心來品嚐茶的味道還是不錯的，首先要有一個好的心境。
“你當然不著急了，出現問題的又不是喬氏集團，著急也是我和爸爸。”葉婉姍不以為然地看著悠閑自得的男人，現在恨不得跟他吵上一架才舒服。
“你著急也於事無補，什麽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亡羊補牢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適合，你應該也知道商場如戰場的道理，用腦子好好想想接下來要做的事。”
葉婉姍站起來抱著雙臂，氣洶洶地瞪著喬藝：“我現在想做的事情很明確，你肯定不知道我想幹嘛。”
喬藝覺得她話裏有話，不以為然地說：“姍姍，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我是幼稚，要不是幼稚也不是跟你坐在一起喝什麽茶，我現在覺得自己很好笑。”葉婉姍說完走了出去。
喬藝無奈地跟著走出去，正好看見從二樓下來的葉國明，他停頓片刻，父親在他身後出現。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出現異樣，難道是談妥了什麽事？
“喬藝，姍姍人呢？”葉國明看見他一個人站在大廳，唯獨沒看見姍姍。
“哦，可能去了洗手間吧。”喬藝回答。
葉婉姍站在門口，氣不打一處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喬藝會搖擺不定，公司的危機解除不了，要怪就怪小言，如果她有點良心都不會覬覦別人的東西。明明是姓葉的，無情起來比誰都要狠毒。
“都是你，要不是你，喬藝也不會對我不客氣，不是你，爸爸也不會愁眉苦臉。你憑什麽站在我頭上沾沾自喜，你以為跟著厲少楚你就高枕無憂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葉輕言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環顧四周沒發現有其他人。奇怪地站起來走到院子裏去，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太陽露的好高。
“有什麽好看的，眼睛都不咋。”
不知何時厲少楚出現在她身邊，習慣了男人的存在，她聳聳肩說：“不知不覺到了中午，時間過得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