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是空降兵
“沒想到工作比學習還要忙……”
盯著複印機的葉輕言終於忍不住感慨了，以前看那些穿著專業套裝的女人出入寫字樓，總覺得很酷，從沒想過她們在寫字樓裏會忙得昏天暗地。
今天是來到厲氏集團上班的第二天，想到當時休學的時候還在班主任和輔導員麵前流眼淚了，仁慈的他們爽快地批準了，異常順利的讓她有種不真實感。
“讓讓！你新來的吧，閑得有時間發呆不如幫我搬東西。”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帶著近視眼鏡打量起葉輕言，看著她麵生，倒是年輕的模樣，透著清新的味道。
“哦，我來幫你吧。”葉輕言發揮在大學樂於助人的品德，幫著陌生的同事把樓道口的幾個箱子搬了進來，打開一看裏麵都是文件之類的，她忍不住想，不會都要複印吧？
“沒想到你還挺有力氣的，看你的小身板真沒看出來。我是企劃部的張秀，你叫什麽名字？”張秀說著用手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我叫葉輕言，是林助理的秘書，很高興認識你。”說著葉輕言主動伸出手。
張秀訝異地打量著她，帶著奇怪的眼神握住了她是手：“沒想到你就是林助理的秘書，我說呢，以前沒見過你。”
“是啊，我現在被林助理安排在熟悉業務，真不好意思都沒有跟你們打過招呼。”葉輕言知道說話要注意，尤其是在辦公室，一言一行都會被人關注，她雖然覺得受局限，但林曉的話她都是牢牢記在腦子裏，一刻都不敢忘。
“沒事，你是新人等熟悉了林助理自然會介紹的。我現在要用複印機，你要是沒事的話一起複印吧，這麽多我肯定複印不完。”張秀說著帶著笑容等著她回答。
葉輕言尷尬地想想，點點頭：“那好吧。”
不知道對不對，但是熟悉業務的話，複印這麽多的文件也是其中之一。一整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複印室裏待著了，幫幫同事也沒啥大不了的。
“你是昨天來的吧？”張秀一直不停地打量著她，怎麽看都不覺得是林助理喜歡的類型，林助理好像都看辣妹的照片，難道眼前的葉輕言是他親戚或者學妹，要不然怎麽能直接安插到身邊工作，助理秘書不是誰都能當的，這個職位越想越奇怪。
“是，我是昨天來公司報道的。”葉輕言聽著她的問題，覺得很奇怪，昨天來的時候辦公室裏的人可都看見了，難道她當時沒在。
張秀沒說話，隻是淡淡地笑著，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不停地往複印機裏放文件，每一份文件很快都整理地擺在一起，又用新的文件夾裝好在一塊，動作一氣嗬成非常頭效率。
葉輕言看著她的舉動，太熟練了，相比之下自己的動作慢多了。她尷尬地加快了動作，卻聽見張秀說：“我剛來的也不熟練，做得多了就快了。”
“你是什麽時候來的公司？”
“兩年多前吧，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了。”
“哦。”葉輕言吐吐舌頭，相比之下比不上她的速度很正常，兩年啊，不知道兩年後還會不會在厲氏集團，所不定那時候已經回到大學校園了。
張秀的手機響了，她走了出去，留下葉輕言一個人麵對剩下的兩箱子文件，正打算一鼓作氣把文件搞定，沒想到林曉這時候走了進來。
看著箱子，他皺著眉頭：“葉輕言，是誰讓你複印這些文件的，文件不是你的業務範圍，這裏不是學校，不需要發揚助人為樂的精神。”
聽著林曉的話，葉輕言局促地低下了頭：“林助理，我……”
“林助理，你怎麽來了。”張秀看著葉輕言奇怪的樣子她急忙解釋：“你看我也沒注意，以為小葉的工作完成了，她人有熱情要幫我忙。”
“行了，你跟我出來。”林曉看著葉輕言說道。
張秀衝著她眨眨眼睛，愛莫能助地看著他們離開。
葉輕言大氣都不敢出，雖然麵對的不是厲少楚而是林曉，可是看見他就等於看見了厲少楚。作為總裁助理，林曉的權利還是挺大的，她沒敢說話，想著要等著挨訓了。
“同事之間的相處跟大學完全不同，你不會想把張秀當你朋友吧？”
“啊？難道同事之間不能朋友嗎？”葉輕言疑惑地看著他。
林曉無奈之下隻好把楚少的意思轉達給她：“一開始的兩天你已經熟悉了基本的秘書工作，接下來就要獨立完成處理工作的能力，這裏都是你要熟悉的工作內容，也是總裁讓我交給你的。”
葉輕言驚訝地從林曉手裏把文件拿過來，輕輕地翻開，看見右下角的簽名，字跡很大氣又有範，依稀能看出來寫得是厲少楚三個字，她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我會努力的林助理，請向楚少……不對，是總裁轉達我的謝意。”
“這種話不像你的風格，不過我會轉達的。”林曉看著葉輕言總會把她私底下的脆弱一麵聯係在一起，像她這種本該待在學校接受教育的女孩來說，職場對她是個大考驗。
失神地看著簽名，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不過是厲少楚的簽名而已，至於看花了眼睛。葉輕言也有自己的格子間，雖然很小，也能放下一台電腦，一個綠色的小盆景，一個水杯，還有一摞文件，前提是要豎起來。
“你好……是的，您能說慢一點嗎，我記一下……”
“您找林助理，他現在不在位置上，等他回來我會告訴他。”
“是，我是助理秘書……一份傳真？我沒收到……好的，我現在看見了……您說什麽，我聽不清楚……”
等到能鬆口氣的時候，抬眼一看，周圍的同事走的差不多了，葉輕言一刻都不想看見電話了，再聽見電話的響聲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樣。
“怎麽又來了？”無奈地看著響起來的電話，她難受地接聽了。
厲少楚咳嗽一聲，平靜地說：“聽聲音很累？”
“楚少……不是，總裁，您還沒下班？”
葉輕言的聲音比剛才有力氣多了，厲少楚不知覺地揚起嘴角：“林曉給你的文件資料你看過了吧，現在你來我的辦公室，立刻，馬上。”
“是，我現在就過去。”
在等待葉輕言的幾分鍾內，男人倒了一杯紅酒，看著暗紅的液體走到落地玻璃前，俯視著整個商業圈的寫字樓和大廈。
“總裁，我是葉輕言，我可以進去嗎？”葉輕言揣著不安的心跳，小心翼翼地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這是她來厲氏集團第一次來總裁辦公室，也是第一次單獨在公司見厲少楚，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的工作表現不滿意，她心裏忍不住擔心起來。
“進來。”厲少楚盯著穿著黑色職業裝的葉輕言，打量著跟她氣質年齡並不相符的衣服，冷冷地說：“以後不要穿黑色了，不適合你。”
尷尬地聽著楚少的話，葉輕言心裏犯了嘀咕，本來就沒幾身像樣的衣服，有衣服穿已經不錯了，哪有實力挑三揀四的。
“怎麽不回答？”
“是的總裁，我知道了。”
厲少楚並不清楚她上班有什麽額外的感受，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就知道今天的工作並不輕鬆。他從老板椅上站起來，掃了她一眼：“林曉拿給你的資料看完了吧，有什麽感受？”
“感受？我覺得我的實力根本達不到，至少在一周內我做不到熟悉所有的業務，對不起……”葉輕言覺得自己說得很丟臉，又不想讓楚少對她完全失望，低著腦袋吞吞吐吐的。
“看來你在大學也不是品德兼優的學生，如果成績是優秀的話，這些工作根本難不倒你。”厲少楚說著，臉上帶著疑惑的神色，怎麽看葉輕言也不是和不學無術的學生。
“總裁，我的成績排不上前十名，雖然我的腦子不聰明，可是我一直在努力學習，請你相信我，多給我幾天時間好不好？”葉輕言的語氣變得溫柔起來，儼然把楚少當成了大學老師可以討價還價，她自己壓根沒注意到這一點。
覺得好玩的厲少楚帶著質疑的神情看著她，臉上都了一絲淡若，他背著雙手走到葉輕言麵前，看著她低頭的樣子，跟犯錯的學生一般，忍不住教訓道：“這裏是公司，你要記住你是厲氏集團的員工，是在為我做事，為了掙一份養家糊口的薪水，雖然你的目的並不是這些，可我記得很清楚，你的壯誌雄心。”
葉輕言淡定不了地抬起頭來，即使麵對厲氏集團的總裁厲少楚，她還是打著膽子說：“我知道今天我能在公司工作都拖了楚少的福，我很感激你，這些都是真心話。”
“葉輕言我不需要你說感謝話，你要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空降兵，這個身份足夠壓得你喘不過氣。看你後知後覺的，就知道你的神經太大條了，根本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議論你。”
“楚少，你的話是什麽意思？”葉輕言不懂地盯著他，眼前的男人太舒適了，給人一種王者的氣息，雖然他的話很難懂，人很難靠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