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真凶
蠱族女子對這個下馬威，仿佛毫不在意，一雙秋水般的眼睛直盯盯地瞅著聖皇，好似在等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哼！”
倒是她身後的蠱族老婦人有些怒不可遏，她匆忙來到女子旁邊，怒視了一圈圍觀之人。
“如果人族此番喊我們過來是為了羞辱我們一番，那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們想和我們開戰，我們隨時奉陪！”
“清河，我們走！”
……
“且慢！”
房玄齡上前兩步，微笑道：“各位對不住了，聖皇的威儀平日就是如此，非是針對各位。”
“不如我們直接進入主題！”
“三位請看你們眼前的屍體，這六個士卒是我大乾皇朝的士卒，昨日淩晨在世界通道發生了意外。”
“經過我們檢查，這六位士卒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致命傷，也不是因為中毒而亡，由此我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你們蠱族下的手！”
“希望各位給我們大乾一個解釋！”
“……”
老婦人都快氣炸了，欺人太甚！
大乾先是下馬威，然後又來個莫須有的事情給自己蠱族定了個罪。
最後還來質問自己等人如何作惡，真覺得自己蠱族好欺負麽，蠱族有沒有殺害人族自己能不知道麽？而且這幾具屍體的模樣明顯不是因為蠱族所為，到有些像……
“嘶……”
本來極為生氣的蠱族老婦人，此時也顧不得生氣了，她好似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身手竟然有些矯健地快速來到了屍體旁邊。
她扒拉開一具屍體的衣服，用拐杖往他的腳底板點了過去。
就在大乾眾人有些不解的時候，他們發現仿佛有什麽東西從這個蠱族老婦人的拐杖內爬了出來，然後鑽進了屍體的腳底板。
整具屍體的皮膚迅速來回起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裏麵爬來爬去。
直讓眾人瘮得慌。
程咬金看不得如此作踐屍體的做法，他往前走了一步，本打算嗬斥老婦人的行徑。
而李靖伸手一拉程咬金的胳膊，瞅著他有些發怒的神情，對他搖了搖頭。
李承乾在一旁看得也是入了神。
果然，這和自己之前的想象一致，在這屍體裏麵鑽來鑽去的必定是那種稱之為蠱的小蟲子。
想必此時小蟲子正在查看這具屍體內部的具體情況。
他倒沒有覺得這是褻瀆屍體的做法，為了找出死因，聖皇連已經下土的六人都挖了出來，此時蠱族也同樣是為了找出死因而查探一番罷了，這個行為和大乾的仵作屍檢沒有什麽區別。
朱清河來到了老婦人跟前，她對此也有些疑惑，一直雷厲風行的姥姥，此時竟然有些發慌。
不錯，發慌！別人不知道，她作為姥姥最親近的人，對姥姥的變化可是感知得一清二楚。
此時，一旁中年漢子三步跨作兩步，越過朱清河直接來到了六具屍體頭部位置。
他將手掌放到屍體頭頂，好似在感應著什麽，待他將六具屍體一一感應之後，頓時麵色難看了起來。
半響之後，兩人同時起身，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駭驚慌之色。
房玄齡等人將蠱族幾人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心裏也跟著一抖，情況難道比之前想象的還要棘手？
蠱族老婦人，之前遇到聖皇如此強大的威勢都沒有懼怕一絲一毫，還敢據理力爭，可是如今看了幾具屍體，就驚悚成這個樣子？
房玄齡和杜如晦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前者來到屍體旁邊，看著二位蠱族，不由柔聲問道：“不知二位對此事，知情多少？”
老婦人此時已經恢複了神情，隻不過微微有些顫抖的左手顯示出一些不安。
她聞言緩了緩神，聲音陡然間又變回原樣，“我們蠱族殺人，是有外傷的，即使用特殊蠱侵入生物體內滅絕他的生機，也是需要破壞他體內的五髒六腑來達到目的。”
“所以你們這些士卒不是我們蠱族所為，別把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
說完，老婦人一拉朱清河，就打算離開此地。
而此時，杜如晦早已經站在了靠近門的地方，擋去了蠱族的去路。
“各位，那麽你們是否知曉這是何族所為呢？”
“哼！”
就在這時，中年蠱族漢子往前兩步，輕喝一聲，一道動人心魄的聲音從其口中震了出來。
李承乾一聽到這蠱族男子的輕喝聲，頓感識海一蕩，險些站不穩身子。
待他抬眼望向營帳中央的時候，發覺程咬金等人臉色也有些難看，不過神智倒還清晰。
老婦人淒厲的聲音緊接著這道動人心魄的聲音之後響了起來：“你們想幹什麽？說不是我們做的，就不是我們做的！我們蠱族如何殺人，百族皆知，你們要想栽贓陷害，也得看其它種族認不認可！”
“我們走，我看誰敢攔著？！”
說罷，老婦人將拐杖砸向杜如晦，眼瞅著就打算衝了出去。
就在這時，聖皇開口了。
“諸位且慢，本皇相信諸位所言！”
聖皇的聲音依然威嚴似海，但是此時卻有一股極強的韻律，緩緩撫平了蠱族有些急躁驚慌的心情。
老婦人與中年男子齊齊一怔，神色迷離之下，迅速恢複了過來，奇怪的是，剛才還有些驚慌的情緒竟然也平緩了過來。
人族果然如此神奇……
老婦人轉過身，首次鄭重地對著聖皇施了一禮，說道：“人族的皇，既然你們知道此事非我們所為，那麽還請讓我們離去，會盟之事，之前我們一直是站在你們這邊的，你們人族不會恩將仇報吧？”
聖皇搖了搖頭，說道：“諸位放心，你們來去自由，隻不過我看諸位對殺害我們人族士兵的凶手已經有所猜測，還請告訴我等，我們將記住各位的情意！”
老婦人聽聞此言，看到聖皇態度十分誠懇，神色也緩了許多。
她猶疑片刻，還是開了口，說道：“人族的皇，還有各位，我們對此事卻有一些猜測，但是我希望我們的猜測不要為真，也希望諸位不要再追究下去，否則最後麻煩的還是你們，言盡於此，你們如果還要追查真凶，請自便，別把我們蠱族拖下水！”
說罷，再次對著聖皇施了一禮，轉身就欲離開此地。
聖皇麵無表情，瞅著幾人即將到達營帳口，緩緩開了口。
“如果，我答應你們之前的請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