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竊聽,一字不落的清晰
楓葉無聲地飄落,深秋的夜空一片寂靜,遠處偶而傳來幾聲蛐蛐的低鳴也帶來淡淡的哀愁,思念伴隨寂寞侵襲而來,耳邊的錄音筆一字不落的記錄著所有聽到的聲音。他的嘴角帶著完美的弧度慢慢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喝了起來。
安則明一個人看著他的車子離開,腳步卻如灌了鉛一般的沉重,想邁動可是卻那麽的無力,他慢慢的挪動著自己的雙腿,在小區的椅子上慢慢的坐了下來,拿出來口袋裏的香煙就準備點燃,看著隻有一支香煙的煙盒,他把盒子捏在了手裏,忽然狠狠的揉成了一團胡亂的就丟在了地上。
仿佛要用力全身的力氣一般,可是煙盒卻如蝴蝶一般落在了他的麵前,他猛然之間站了起來伸出腳用力的去踩著忽然他的胳膊被人拉住了.
他剛要罵人一轉頭竟然看見了自己的老婆就那樣的站在自己的麵前。他的眼眸裏帶著無限的落寞,和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根本就是判若兩人。從來不知道時間可以改變女人的容貌,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也改變了男人的所有。
“老公,你怎麽了?”她站在窗戶前看著小荷和小璃都睡著了而自己的老公卻沒有回來,她從他出門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窗戶前看著他的身影直至歐陽懿休的離開他都沒有回來,她不禁有些著急。看著夜色正濃她就隨後拿過一件衣服準備下樓尋找安則明。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走下來就看見安則明有些反常的站在哪裏狠狠的扔著煙盒。她真的想不明白他是怎麽了,難道在家裏因為有孩子在所以他在強烈的壓抑著心裏的難過嗎?
看來自己這些天還真的是有些忽略他的感受了,自己這些天心裏也是很難過,不過她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忽略讓他的情緒這麽的不好。她帶著深深的自責與愧疚。
可是她卻感覺到情緒的不對,似乎這裏有什麽事情在隱瞞著自己,他究竟和那個叫歐陽懿休的說了什麽,要不他的情緒怎麽會這麽的不對?她的眼眸看著他的樣子總有一種感覺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可是她還是開口了。
“老公,你究竟和那個歐陽懿休說了什麽?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驚訝。”她著急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可是又沒有一個頭緒不禁讓她著急起來。有的時候沉默反而是最要命的一件事情。
可是安則明卻一副不著急的樣子,不過很快他就轉過來身子一下子就握住了她柔嫩的手,借著月色淡淡的開了口。可是為什麽安媽媽在他的臉上卻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讓她有些迷離。
“你知道我和小璃她媽媽的事情嗎?”他答非所問的話讓安媽媽一驚,他的話讓安媽媽那顆柔軟的心猛然之間就狠狠的痛了一下。她把頭轉向了一邊她不想提及心裏這份隱忍著的痛楚,可是今天他卻親口對自己說了出來,她的心裏怎麽會接受。
可是想著安則明現在的狀態她隻能先把自己的所有都壓抑在心裏,她麵對著自己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公帶著女性特有的溫柔便開了口。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所有的情緒繼續達到一個無法釋放的高度,這樣對他是不公平的。即使他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老公,這件事情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以後永遠都不在提及,難道你想在我剛剛愈合的傷口上在一次的撒鹽嗎?你一定要做一個這麽殘忍的人嗎?”她的話讓安則明充滿了自責,他低著自己的手握著這個深愛自己的女人,他的聲音裏充滿著淒涼與無奈。
“我不是要殘忍的揭開你心裏的痛苦,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我不想在隱瞞下去。我知道這麽做我很無恥,但是我隻是想告訴你,你這一生才是我安則明最重要的女人。”他知道這樣的自己會不會讓自己的老婆相信,但是他不管怎麽樣他都要說出來,或許作為一種補償。
他忽然之間抬起了頭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看著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女人,恍然之間似乎有些看不清楚。她臉上借著月光的柔和讓她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
而她的眼她的眉都說不出的糾結,她的臉始終保持著笑意雖然是淺淺的,但是經過歲月的磨練,時間的沉澱已經讓這個飽經滄桑的女人有了獨特的一種美。她的美不是張揚的美是一種經曆了歲月的磨練變的和珍珠一般的光澤。
“如果你覺得說出來是一種解脫的話,那麽你就說吧。”說著用著她另一隻手拍了拍自己老公的手,眼神裏帶著鼓勵帶著一絲容忍。在這個女人的臉上,安則明看到了豁達,看到了大度。
可是他真的是一個殘忍的人嗎?想起那次自己醉酒對她和小荷的傷害,他的心裏一直都是痛的,其實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以後,他就很少的喝酒,他知道自己喝酒後的狀態,既然酒後他無法控製,那就盡量不喝。
“其實我與小璃的媽媽隻是露水夫妻而已,我年輕的時候因為一次應酬而認識的她媽媽,而沒有想到一次意外的放縱就有了她這個孩子。而之後我們之間有過幾次的聯係,但是卻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你要相信我。”他的目光裏充滿了急切,充滿了渴望讓人信任自己的眼神。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又開了口。似乎心裏在做著很大的掙紮一般。他知道在月色的掩蓋下自己臉上此時帶著的什麽表情她是無法看到的,或許隻有這樣他才有勇氣說出來吧。
“我想給小璃做一個親子鑒定你覺得如何?”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安則明竟然會說出來那樣的話,雖然這個事情是她心裏所想的,但是她卻沒有和他說起過,因為她不能當著他的麵前提及,他會以為自己小心眼容不下這個他和別人的孩子。
但是今天不同了,這話是他親口說出來的,但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她還沒有弄明白,連個頭緒都沒有。
“你為什麽會做這個決定?”麵對自己老婆的反問,安則明從椅子上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前方不遠的路燈雙眼而發呆起來,他知道男人的尊嚴在任何的時候都重要,甚至比生命還要重要。他之所以有勇氣說出來這些話,就是在這麽多年的相濡以沫對自己女人已經完全的融入了自己的生命裏甚至血液裏了。
“隻是想做個而已。”他的言語裏忽然有了一絲煩躁,似乎和有些微涼的夜不相符。安媽媽知道他一定有著另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又不能問,所以她隻能默默的等待著他的再次開口。
時間慢慢的流失著,偶爾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讓這孤寂的夜更加的淒涼起來。可是安媽媽感覺到他似乎並沒有想出來的意思,她搖了搖頭,現在她隻是希望這個家永遠的平安無事,一家人可以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個比什麽都重要。
“好了很晚了,回家休息吧,明天不是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嗎?”安媽媽柔聲的說著自己心裏剛剛就想說出來的話。她的容忍讓安則明覺得心裏更加的愧疚起來。
“有一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我現在也是很矛盾的。”他的話讓她有些迷惑,真的不知道他今天晚上究竟想和自己說著什麽事情。難道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有另外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
“你的話讓我迷惑了,則明你究竟還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呢?”她的目光帶著焦急可是安則明確如捉迷藏一般就是沉默而不在開口說話。其實他的心裏也是很不舒服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和老婆說著這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心裏明白即使自己不說,明天晚上也會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到時候意義就會不一樣了。
她的著急讓他看在了眼裏,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氣重要打算說出來了。可是就剛剛想出說來,就聽見電話響了起來。他抱歉的看著麵前的女人隨即點了點頭後,便先接起了電話。
隨著他的接聽,他臉上的表情變的不在煩躁,他並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傾聽著,他隻是簡單的說著是,對簡單的言語。安媽媽聽的那是一個不舒服,甚至心裏有一種感覺,不知道他究竟在說著什麽?
看著他含糊不清的說話,她忽然有種感覺難道安則明又犯了年輕時候的風流病嗎?想到這裏她心裏就變得冰冷起來。
剛剛升起來的溫暖瞬間被他簡單的語言而冷卻了。他很久才掛斷了電話,可是卻發現安媽媽已經離去,看著自己身邊空蕩蕩的安則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樣子事情還是先不要說出來的好了等明天發生後在給大家一個解釋吧,他相信自己這麽做也是為了大家好,他們可以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