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藍破天給了莫天仁一擊,把莫天仁擊飛出去,此恨此仇如何得報,等著,琴兒,我這就來陪你。
莫天仁已經暈了過去,藍破天想先搜搜莫天仁的身再說,可是這個時候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誰?”藍破天大怒道,什麽人膽敢與自己做對。
虛空中一道人影落下,藍破天不曉得是誰,此人一身白衣,出塵落井,似是不食人間煙火。
“你是誰!”此人實力在藍破天之上,由不得藍破天不恭敬的說。
“河洛!”淡淡的兩個人,卻有著不同於平常的壓力。
河洛是一個名字,一個人的名字,同樣也是一個門派的名字,這個門派每代都是單傳,可是每代都是修真界不能小瞧的高手。
河洛,不管入門之前是什麽名字,隻要入門,就是河洛,這人來所為何事?難道是為了魂遊身外這個魂技?不可能的,河洛修真道法成千上萬,而且都是高等之物,絕對不會是魂遊神外這個魂技而來,那他為什麽來,藍破天現在已經不得不考慮周全。
河洛中人,做事隻憑喜好,如果真惹的河洛生氣,那自己絕對命不長久。
“這人與我有緣,我將收他做入門弟子,可好!”河洛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平淡中卻讓藍破天感覺到了殺氣,濃濃的殺氣,緊緊的鎖定著自己,動也動不了。
最後,藍破天走了,把莫天仁留了下來。
河洛看了看昏迷的莫天仁,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而後直接抓住莫天仁的衣領,騰空而起。東海之畔,河洛立於巨石之上。
夜黑的想魔界降臨一般,四處海浪撲打礁石的聲音尤為清晰,但是在河洛眼裏,這一切就似空似幻,清晰的如明日一般。
海風輕起,卷起一陣大浪超河洛打來。
洶湧如濤的海浪,到了河洛身邊卻如同死水一般落下。
魂力無邊。
莫天仁已經醒來,雖然夜很黑,但是那個人身邊就似一盞明燈,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河洛轉過身來,問:“我與你有緣,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是你救了我嗎?”莫天仁小聲的問道。
“談不上救,隻是你身上有我塵世中的一段宿緣,我說過,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什麽要求都行!”
莫天仁知道眼前是個高人,莫天仁沉寂了好一陣時間,最終莫天仁說道:“你能收我為徒嗎?”
莫天仁知道,這是一個機緣,自己有仇未報,如果無人點撥,自己報仇之日將永遠無期,隻能期待眼前的高人收自己為徒,待有機緣報仇雪恨。
河洛皺皺眉頭,疑問說:“收你為徒?”看著莫天仁肯定的點了點頭,就說:“你決定不要其他的?崇高魂技,無上魂力,我都可以滿足你!”
聽到這的時候,莫天仁心裏翻起了滔天大浪,崇高魂技,無上魂力正是自己所缺少的,但是考慮到得失,最後還是放棄,肯定的說:“是的!”
河洛一言不發,莫天仁突然見他眼中白光一閃,隨即覺得就有一道火熱氣流炸開,眼前驀的一變,變得不是站在海邊巨石之上,而是懸空墜入一火岩口,底下全是滾燙火紅的熔岩石漿,一落入岩漿之中,莫天仁血肉燒焦潰爛,疼得頭皮都似乎要炸開一般,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發出驚天慘呼時,卻又喊不出來,口鼻之中也有滾燙岩漿湧入,二十內俱焚。但是卻又不死,皮肉剛剛燒焦潰爛,又生出細嫩皮膚,周而複始,不停痛苦煎熬。
“你是見我有無上神通,才想做我弟子?可是你可知道,這修到就如同火中取栗,尤其修煉我河洛秘法,肉體精神,無一不要經曆無窮痛苦煎熬。”河洛淡淡的聲音從從天空落下。等聲音消失之時,莫天仁才發現自己依舊站在海邊巨石之上,但是那皮肉燒焦潰爛的痛苦感覺,似乎還停留在身體內,霎那豆大的汗珠頓時將渾身濕透。
突然河洛的聲音又淡淡傳來:“像今日這種,隻是小小痛苦,等你真正修煉河洛神技,所受痛苦,所見恐怖,要比這多上百倍千倍,我河洛之人與世間皆不同,修煉之路,九死一生,你真確定,不要其他,要做我徒弟?”河洛看著莫天仁痛苦一場,忍不住喘氣的樣子,略微不悅的甩袖道。
河洛自己覺得,隻要自己這麽說,這莫天仁肯定會改變注意,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痛苦雖然讓莫天仁身心疲憊,但是莫天仁臉上的堅毅從來沒有改變,而且這種痛苦從莫天仁眼裏反射出來,確實一種滔天的仇恨,不管多苦,莫天仁依然堅持,最終用嘶啞的口音回答道:“我不怕!”
河洛知道這種仇恨可以讓人足夠堅強,最終說:“也罷,不管情仇,入我河洛,完全可以憑喜好行事,魔也罷,好,我答應你,但是入我河洛要經過入門考驗,這一點我不會徇私。你若通不過,這個要求就作罷,我們之間緣分已盡,你可考慮清楚。”
莫天仁身上還在痛苦,身體微微在顫抖,但是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自己塵緣已盡,那剩下的修天路就簡單多了吧,河洛心裏也是淡淡的想。
一道藍光頓起,從東海之畔升起,往南而去。
河洛最終帶著莫天仁來到一個高岩的岩穀之中。莫天仁心想,這就是準備入門考驗了!河洛沒有說話,莫天仁也不管開口問。而這眼前是一番奇特景色,一片深藍色明鏡般的高岩湖泊,四周岩嶺叢林倒影,岸邊遍生不知名的灌木花草,很多還掛著各種顏色各異的漿果。但是時值四月,春暖花開之際,湖麵之上竟然漂著片片白色浮冰,莫天仁再仔細看時,看到深藍色的湖底之下,有片片透明般的浮冰薄片不停浮出。
以河洛那禦空飛行的速度,從東海出發之時,隻是深夜,到這岩穀之時,卻已是旭日初升。出了岩穀,莫天仁到處見到溫濕的岩脈之間有各色濃厚氣霧升騰,突然之間又見到幾條二十彩斑斕的毒蛇纏繞樹枝之上,雖然距離河洛數丈之遠,那些毒蛇蟲豸就已悉悉索索的避開,但這毒蛇蟲豸遍地,荒無人煙的景象,卻也讓莫天仁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河洛站在一座岩峰之下,背手看著這水氣籠罩的荒蕪群岩,緩緩說道:“這就是河洛所在!”
莫天仁不知道河洛宗洞府是不是如同傳說中大門派仙人洞府一般是仙氣縈繞,瓊漿玉液遍地,但至少所見的窮岩惡水跟那些傳說相差甚遠,甚至不如自己家所在靈氣充裕。
“從這往南二十裏,有當地苗夷野外落腳的小屋,苗夷民風淳樸,裏麵備有食物清水,若有過往人暫住,走時隻需補充糧食,把清水蓄滿即可。你一夜未睡,身體也弱,可以先去那裏休息。”河洛對莫天仁一直如同那浮冰湖中的浮冰一般,安靜而冷,這個時候突然說了這麽多話,莫天仁一時有些發愣,但他卻又聽到河洛點了點身後那座筆直的岩峰,“此峰無名,但我河洛宗就在這座岩峰之上,你如果能到岩頂,就算我河洛弟子,如若不行,那就自己出岩去吧。”
河洛的話十分決斷,不帶留有任何回轉餘地。莫天仁看了一下這令人心寒的雲峰,不再多少什麽,超河洛彎腰行了一禮之後,就自己撥開灌木草叢,朝河洛所說的苗裔落腳的小木屋方向興趣,很快就消失在濃密的雨林之中。
“主人!”莫天仁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樹林之中,一個老態龍鍾的身影出現在河洛的身後,灰白色的頭發稀鬆而雜亂,臉上的皺紋如同岩中丘壑縱橫,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左臉上兩道極深的傷疤。老人穿著當地苗夷的服裝,蠟染的藍布上有著煙熏火燎的顏色,這樣的一個老人要是安靜的坐於苗夷岩寨的吊腳樓裏,眼神昏暗的抽著水煙便是最正常的情況,但是現在這個畢恭畢敬的站在河洛身邊的老人的眼珠卻是和眼下初升的太陽一般的顏色,閃著和年紀截然不符的亮光。看著莫天仁消失的方向,老人輕聲道:“主人,這個莫天仁性子剛毅忍耐,資質不錯,看上去倒真是個可造之材。”
“管家這麽認為的麽,他一股莫名的仇恨也許能讓他堅韌如此把!早晚一天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