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殺了霍熙
“不要,霍熙!”肖安荷從身後抱住了霍熙的腰。
“滾開!”霍熙因為剛剛肖安荷替別人求情而更加惱火,恨不得將這個人殺死以瀉心頭之恨。
“我不!”肖安荷倔強不從。
“常譽,把這個死女人給我拉開!轟出去!”霍熙已經怒火中燒,這個蠢女人真是氣死他了。
肖安荷大吼道:“不許過來!”
常譽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霍熙,聽我解釋,我不是要為別人開脫求情,而是因為我不想你錯殺無辜,而惹來麻煩,我關心的是你,你到底懂不懂!”肖安荷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就算她對霍熙心有反感疏離,可是就是忍不住為他擔心,她不知道那是喜歡還是愛,她隻是不想讓他出事而已。
霍熙突然冷靜了下來,他扔下手中的鋼筋,看著被他打得滿頭是血的賴鳳人,他聲音淩冽無情的說道:“賴鳳人,是我將你坐上銀行行長的位子的,可是你卻背叛我。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嗎?”
賴鳳人恐懼的後退,自己千不該萬不該貪圖那些錢,他鼻涕眼淚混著血水一起留下,“霍總,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霍熙呼出一口氣,“昨天我出現在餐廳就是為了給你一個警示,卻沒有想到你視而不見。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機會,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霍熙的話語剛落,常譽就走到了賴鳳人的身邊,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刀子。霍熙突然轉身,肖安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雖然她不知道常譽對賴鳳人做了什麽,想必背叛霍熙的下場一定很慘。
霍熙帶著肖安荷離開了廢舊的工廠,賴鳳人看著自己被砍斷十指的雙手,哀嚎不已。
回到霍家豪宅,霍熙洗了澡,換了下了站著血漬的西裝,肖安荷想要拿到下麵去洗,卻聽見霍熙說道:“直接扔了。”
“好。”肖安荷知道霍熙潔癖。
肖安荷才想要離開房間,卻被赤身裸體的霍熙鉗住了手腕,“這些事情讓下人來做就可以了。你要做的就是陪我洗澡。”
“啊!”肖安荷來不及反抗,就被霍熙拉近了浴室。
浴室裏很快就傳來嘩嘩的水聲,還有男女歡好的喘息聲。
肖安荷放在茶幾上靜音的手機的屏幕突然亮起。
過了一會,肖安荷疲憊的被霍熙從浴室裏抱了出來,就像是每天都會上演的戲碼,霍熙卻對此樂此不疲。
霍熙換好了衣服,下午公司裏還有事情要處理,他讓肖安荷在家裏好好休息,自己一身清爽的離開了家門。
肖安荷知道他去做什麽,畢竟一家銀行的行長突遭意外,必須有人頂替,這一次霍熙一定會選一個更加忠誠自己的人,以後肖氏還有納蘭家的人再想要下手都沒有辦法了。
她的眼睛瞟到屏幕發亮的手機,手機上顯示的是肖騰二字。雖然肖安荷有些反感,她還是接通了電話。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讓你看住霍熙,你居然這麽大意!現在銀行行長不見蹤影,肖氏七八千萬的項目就扔在那裏,你怎麽這麽無能!”肖安荷來不及說話就被肖騰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
“我根本就沒有時間通知你,而且從你們一開始和賴鳳人接觸霍熙就已經有所察覺了,你們當真霍熙是白癡嗎?他為了擊垮肖家,根本就不會留給我們破綻!”麵對肖騰的斥責,肖安荷冷聲應對。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悄不聲息的殺了霍熙!”肖騰憤怒的雙眸散發著幽幽的藍光,“就像是上次的車禍,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場意外,霍熙死後,霍家的全部資產就是你的,你懂我的意思!”
“你瘋了!”肖安荷低吼,“霍熙對我有所防備,怎麽會讓我得手!”而且她根本就不忍心殺死霍熙。
“肖安荷,你給我聽清楚,如果你不這麽做,被殺死的就是我們。你若不答應,我就把你母親的骨灰從肖家的墓園裏挖出來,全部掉進下水道!”肖騰陰鷙的眼眸閃過一絲陰毒的光芒,他扯著領帶,一臉的憤怒。
肖安荷渾身顫抖,她咬著牙,“好,但是你要給我時間。”
“一個月!”肖騰給出了期限,他已經不想再拖了。
肖安荷艱難的答應了下來,掛上電話之後,她滑落到了地上,要怎麽辦才好。肖騰居然讓她親手結束霍熙的生命。
如果她可以忍心,那麽她就不會帶著他逃亡了。
無聲的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一直到霍熙回來之前,肖安荷都一直精神恍惚。
九點鍾左右,霍熙回來了。
肖安荷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怔怔的發呆,霍熙走進臥室,打開燈,見她坐在那裏,疑問道:“怎麽沒睡?”
霍熙走到肖安荷的身邊,他蹲下身子,冰冷的手掌扶著她的臉頰,讓她覺得非常的舒服。
“安荷,你發燒了?”霍熙俊眉一蹙,她的臉頰滾燙,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是嗎?她是發燒了嗎?難怪她覺得好冷,她掙紮著起身,卻頭重腳輕的跌倒了霍熙溫暖的懷裏。
“安荷,安荷!”霍熙搖晃著她的滾燙的身子,他將她攔腰抱住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立刻讓管家去叫大夫。
肖安荷的眼神有些迷離,她看著半跪在床前的霍熙,看著他滿是擔憂的神情,心裏驟然一緊。
“我好冷,好冷。”肖安荷深深的陷入痛苦的噩夢中,“放開我,放開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霍熙沒有辦法隻能將她摟在懷裏,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安荷,對不起,沒事了。”
霍熙安慰著肖安荷,不停的在她的耳邊說著話。恍惚中,肖安荷聽到了一個有些悲涼的聲音,訴說著他的無奈。
隻是她有些聽不清,明明那麽想要聽清楚,卻發現什麽都聽不到了。
管家終於請來了霍家的私人醫生安珂。安珂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隻有三十歲,隻是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霍熙給她讓開床邊的位置,安珂從藥箱裏那裏聽診器,在肖安荷的心髒還有肺部聽診著。
昏迷中的肖安荷隻覺得身上有些冰冰涼涼的好舒服,很快一雙柔軟的手在自己的喉嚨處按下,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辦不到。
“安珂,她怎麽樣?”霍熙的聲音有些焦慮,神情也不似往日裏那麽淡定。
安珂熟練的從藥箱裏拿出注射劑還有針管,態度專業的說道:“隻是普通的發燒而已,隻是晚一點發現就會轉成肺炎,不需要大驚小怪。”
霍熙並沒有覺得安心,他看著躺在床上還在呢喃自語肖安荷,原本堅硬的心像是被柔軟的心被狠狠攫住一般心痛。
安珂留下了三四天的藥物,她叮囑道:“這藥一天吃一次就可以了。還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吧。”
管家送著安珂出去,安珂站在門口頓了頓,她側首看了一眼霍熙,有些無奈的搖著頭離開了房間。
安珂和管家離開以後,霍熙半跪到肖安荷的身邊,他有些溫熱的手指扶著肖安荷的臉,放心一笑,他低聲呢喃,“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肖安荷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上午。她緩緩張開眼睛,嗓子有些腫脹瘙癢,像是有什麽恰在那裏讓她發不出來聲音。
她抬了抬毫無力氣的手臂,又緩緩的放下。
“要喝水是不是?”許久不見謝美琪站在她的床頭,她的態度冷冰冰的但是並不惡略。
肖安荷點點頭,沒有辦法,如果可以自己來,她是絕對不會依靠他人的。
謝美琪替她斟來了一杯溫水,將她扶起,在她的身後墊了兩張被子,然後將玻璃杯裏的水緩緩給她喂下。
一杯溫水下肚,肖安荷覺得喉嚨舒服了許多,她左右環顧一下卻不見霍熙的身影。她依稀還記昨天晚上,他緊緊的抱住自己說著對不起。
“少爺去公司了。”謝美琪哀怨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以為你生病,少爺忙不過來,也不需要從中東把我潛回來。但是也正是因為你上次逃跑才害得我被發配到了中東那邊負責開采石油,更被你害的大晚上從被窩裏拉出來,坐著專機回來。”
肖安荷燦然一笑,失去血色的唇瓣如櫻花一般的淺粉近乎蒼白。
謝美琪呼出一口氣,她白了謝安琪一眼,從床邊的櫃子上拿出幾粒藥丸放到她的手中,“吃了吧。”
肖安荷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而且自己也沒有那麽嬌弱。
謝美琪見她遲疑,冷哼:“不是毒藥。”
肖安荷頗為無奈,她也不想多說廢話,從她手中接過藥丸,然後放入口中,抿了一口水,仰頭吞下。
謝美琪從她的手中接過杯子,她坐回到沙發上,因為手中沒有了手機,讓她覺得無所適從,翻看了一下茶幾上的雜誌,越看越心煩。
肖安荷卻因為藥效襲來,再次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