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一本萬利（上）
等到他對她的興趣消失，她就會變成下一個海倫娜。隻是不同的是，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她不會像海倫娜一樣跑回來找慕容又寒，而是從此永不相見！
慕容又寒臉上看不出一絲喜怒，冷冷的，淡淡的，讓宋語樓心裏直打鼓。
“慕容先生今天不滿意？”他悄悄問秦婉婉。
秦婉婉勉強一笑安慰宋語樓：“沒有。他不出聲就是滿意。他要是不滿意，早訓人了。”
服務員雖然是穿著簡化的漢服，不過因為個個貌若天仙，倒是很賞心悅目，很有幾分讓人恍若隔世的味道。
那些小擺件跟古樸貴重的家具相得益彰，沒有一個看著多餘和不精致。
慕容又寒臉色減緩：也不枉費他掃空了古玩市場能看得上眼的東西。
雖然效果不錯，秦婉婉卻還是忍不住想起倉庫裏堆著的那些沒用上的東西。
浪費啊，關鍵這些錢，還要她出。
秦婉婉一陣肉痛。
“伴奏的人呢？”慕容又寒在七樓掛著‘禦膳房’的頂級貴賓房裏坐下之後，終於說了他進‘川天下‘之後的第一句話。
慕容又寒的氣勢，讓鋪著黃色綢緞墊子的巨大紅木榻瞬時便有了感覺。如果不是穿著西裝，秦婉婉就要錯以為坐在那裏的是皇上。
宋語樓忙招了招手，一個穿著漢服的美女，抱著琵琶進來。
秦婉婉眼前一亮。宋家果然是書香門第出身，挑出的女孩子個個氣質清新脫俗。這個抱著琵琶的美女一身白色長紗裙，就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慕容又寒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倒是抱著琵琶的美女，一進來看見他便紅了臉，然後便羞答答地不住用眼睛偷看他。
慕容又寒支著頭抬了抬手。
美女立刻坐下，凝神片刻，伸手一撫，如金似玉的聲音便在屋子裏流淌開。
一曲彈完，所有人都忍不住鼓掌叫好。慕容又寒還是那副冷冷的模樣。
“準備了幾個伴奏的？”
“四個。”
“不夠。”
“至少要二十個。”
“這個很貴的，每天出場費都要幾千。”宋語樓也有些惴惴的。別說四個，這一個人都是他費盡了功夫，才從音樂學院挑出來的。如果是不慕容又寒的名頭大，給錢人家也不願意來。現在慕容又寒張口就要二十個……
“不貴。找一樣水平的，給她們每人每天一萬。六樓放8個，七樓12個。”慕容又寒轉頭交代紀宣，“讓影視公司全力配合宋先生。從那天麵試的人裏麵挑一挑。”
聽得出來，慕容又寒對宋語樓的眼光還是很讚賞的。
“在這裏隔個簾子，設個單獨的小門。讓伴奏的美女不用經過客人身邊單獨進出。”
慕容又寒指了指角落。
秦婉婉知道慕容又寒的擔憂。美女越好看，越是容易招惹客人。
她低聲對工作人員說：“挑幾個香爐出來，我等下去買點香料，伴奏的時候點上。”說完才發現，慕容又寒不知道什麽時候轉眼認真看著她，所以屋子裏所有人都在聽她簡化。
秦婉婉閉上了嘴，低下頭。從剛才進來開始，她就一直躲著他。
“這一層守衛的人增加一倍。”慕容又寒慕容又寒交代守衛的負責人，“有客人鬧事，不許秦小姐出麵。”
守衛的負責人是慕容又寒昨天特地從大宅裏麵調過來的，明擺著就是要守衛看著秦婉婉。
秦婉婉有些氣惱，在這麽多人麵前，他這麽說，跟獅子劃領地有什麽區別？
“我是這裏的老板。我不出麵，不合適。”秦婉婉抬起頭，勉強笑著，委婉地抗議。
慕容又寒像是沒有聽見，接著說：“要是遇見不聽勸的，直接架上扔出去。”
“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慕容先生這樣，怕是沒有人敢來。”秦婉婉臉上的笑終於掛不住了。
“那就不要來。”
秦婉婉被他噎得一下不知道說什麽好。
幾十個億的投資，他說得像喝水一樣輕鬆，說不做就不做了？
被秦婉婉瞪著，慕容又寒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悠然點了點榻上的案幾，“上菜吧。”
宋語樓忙叫人把準備好的菜端了上來。
慕容又寒站起來走到桌邊主座上坐下。
秦婉婉沒動。
宋語樓低聲在秦婉婉耳邊說：“快去吧。他要生氣不滿意，我們又白忙活這麽久了。”
秦婉婉咬了咬牙關，忿忿在慕容又寒身邊坐下，卻把椅子拖得遠遠的。
慕容又寒涼涼看了一眼她，秦婉婉隻能不情不願地又把椅子又挪回了慕容又寒身邊。
雖然還是秦婉婉熟悉的菜，但是因為擺盤不同，又用了昂貴的餐具，瞬間上了許多檔次。
慕容又寒每吃一口，就喝一口水。
今天上的菜分明有辣有不辣，可是他卻偏偏總夾那幾個最麻辣的菜。
全部吃完，他肯定要喉嚨痛。一堆人盯著他們兩吃，她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管他。
所以，秦婉婉心裏直打顫，卻強迫自己壓低了頭。
隻是，她夾菜的速度不由自主加快了，不一會爾，就把所有辣的菜都夾到自己碗裏，堆了滿滿一碗。
慕容又寒轉頭涼涼看著她。
秦婉婉臉頰微紅卻厚著臉皮強裝若無其事。
“看來你很喜歡。”
“還好。沒覺得有什麽不同。想不通怎麽會有人花那麽多錢來吃。”秦婉婉實話實說。
宋語樓卻忽然笑了：“婉婉。這個酸菜魚是用老虎斑身上最嫩的肉做的。成本都幾千了。收一萬好正常。”
秦婉婉瞪大了眼睛。
她這些天光顧著裝修的事情，菜單隻是匆忙瞥了一眼，所以隻知道有酸菜魚這道菜，卻不知道原來原料完全變了。
“這個蒜泥白肉，用的是德國黑豬，成本也要好幾百。”
也就是說，她現在堆在碗裏又吃不掉的菜就值一兩萬了。
秦婉婉好心疼，卻又撐得實在塞不下了。她舉起筷子又放下，悄悄揉著火辣辣的肚子，說話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六樓呢？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