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活的抵押物（中）
秦婉婉心事重重給自己套上衣服，低頭走了出去，坐在慕容又寒麵前。麵前立刻多了一碗和一杯牛奶。秦婉婉始終不抬頭，小口吃著，然後不管慕容又寒給她夾什麽，她都照單全收。
“宋語樓把你調教得不錯。”慕容又寒忽然涼涼出聲。
秦婉婉不理他，沒接話。
慕容又寒往後一靠，輕輕點了點桌麵：“第二天。”
他這分明是再提醒她，她讓他不滿意了。
“呼”秦婉婉閉眼吐了一口氣，抬頭堆起滿臉微笑：“您還要點什麽？”
慕容又寒嘴角抽了抽：“烤吐司，抹黃油。黑咖啡。”
他答應過她早餐空腹不喝咖啡的！怎麽又卷土重來。秦婉婉當作沒有聽見最後一句話。
給他烤了吐司，抹上黃油放在他麵前。手指上不小心沾到一點，她順勢放到了嘴裏吮吸了一下。
慕容又寒盯著她的嘴唇，眼立刻變得幽暗。
完蛋了！昨天她才做過‘那種事’，現在在他麵前做這種吮手指的動作，無卵事有意還是無意，在他看來都是在誘惑她。
秦婉婉嚇得臉色一白忙抽出手指，低下頭。
慕容又寒盯著她的頭頂許久，才淡淡說：“咖啡。”沉冷的聲音已經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雜質。
秦婉婉沒理他。
“咖啡和上床，你自己選一樣。”
這兩件事情風牛馬不相及，憑什麽讓她選？怎麽選？！
秦婉婉抬頭瞪著他。
慕容又寒好整以暇地回望：“倒數三秒，你不選，我可要選了。三，二。”
秦婉婉立刻站起來，倒了一杯咖啡。
慕容又寒抽了抽嘴角。可是秦婉婉卻不端給他，而是往她自己嘴裏灌。
自從醫生說過她不能喝太刺激的東西，慕容又寒就把辣椒、咖啡、紅酒等全部列為了針對秦婉婉的‘違禁品’。
慕容又寒站起來，捉住她的手腕，搶了杯子，放在桌上。
“你果然還是不怕死。”他森森地說。
“我隻知道有人答應過我，早餐不空腹喝咖啡的。”秦婉婉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回答。
“你隻是個交換物，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慕容又寒眯起眼。這句話從他嘴裏吐出來，比以往任何話都要傷秦婉婉。
秦婉婉氣得直哆嗦，胃裏又開始痛。
她不肯示弱，即便額頭開始冒冷汗，也努力挺直脊背。
慕容又寒瞥見她顫抖的眼神和忽然蒼白了的臉色，忽然鬆開了她：“喝粥。趁熱。再吃這些刺激的東西，我讓宋家一輩子都沒機會再喝咖啡。”
扶著桌子坐下，秦婉婉眼角瞥見他伸手過來拿過她喝了一半的牛奶，喝了一口，胃裏麵就忽然沒有那麽難受了。
別人都以為他每日簽簽字聊聊天就可以了，其實一天下來幾乎沒有停下來喘口氣的時間。如果沒有咖啡，他會很快撐不住。
她何嚐不知道，隻是不想他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
紅了眼眶，給他倒了一杯咖啡，加上很多牛奶，又弄了兩片麵包。
秦婉婉把咖啡端給他的時候，慕容又寒順勢用手包住了她的手。秦婉婉立刻把手抽了出來。
慕容又寒也不勉強，端起咖啡小口喝著，一邊吃麵包。
眼角瞥見角落裏自己那件破了的旗袍，秦婉婉才想起來宋語樓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她電話。看來他也是知道並且同意了宋家和慕容又寒的協議。
為什麽她的盟友在慕容又寒麵前總是那麽不堪一擊呢？結果最後，每次都是她孤軍奮戰。
秦婉婉輕輕歎了一口氣。
剛吃過早飯，秘書和人力就來請示慕容又寒，今天慕容集團要去秦婉婉的母校招人，問慕容又寒有沒有空出現幾分鍾。
秦婉婉一聽立刻說：“去去去。我也去。”
她的小算盤，慕容又寒再清楚不過。隻要慕容又寒出現，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師妹就會蜂擁而至。她就可以從裏麵挑上幾個，開始實施她的偉大計劃。
隻是慕容又寒的日程已經滿得插不下一根針。秘書一定是剛才跟人力爭執不下才進來請示慕容又寒，其實是想慕容又寒回絕人力。
許久沒見她這樣熱切期盼，幹勁十足的樣子了。慕容又寒嘴角抽了抽在秘書出聲解釋之前微微點頭：“去看看。”果然，學校裏上三屆下三屆的女生都來了。麵試房間外麵的走廊上無比熱鬧。為了襯托那些精心打扮過的女生，秦婉婉還特地翻出原來在西山苗圃的工裝套上。她坐在慕容又寒身後，手裏拿這個本子，眼睛盯著每一個進來的女生不放。
相反的，慕容又寒根本就沒有抬眼看過。人力經理很無奈，覺得秦婉婉像是宮裏皇上身邊的太監。皇上興趣索然，她卻一驚一乍激動得不行。
漂亮女生那麽多，慕容又寒會喜歡什麽類型呢？秦婉婉也把不準。正想著，進來一個女生，皮膚白皙，長得漂亮氣質又好。
秦婉婉眼睛一亮，低頭翻了翻女生的簡曆。
跟秦婉婉一個專業，家境也還不錯。
就是她了！秦婉婉一陣狂喜，悄悄挪近到慕容又寒身後，在他耳邊低聲說：“慕容先生抬頭看美女了。”
慕容又寒果然抬頭，卻不看前方，隻是回頭瞥了秦婉婉一眼。
“一般。不覺得很美。”他涼涼下了評論，便又轉回頭，接著看文件。
秦婉婉氣結，漲紅了臉，咬牙切齒：“前麵。你答應過我的。”
慕容又寒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女生。
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他點頭：“適合影視公司。” 便又要低頭。
“喜歡嗎？”秦婉婉追問。
慕容又寒的思維終於從文件上抽離出來，冷冷斜望著秦婉婉。
“那就是喜歡了。”秦婉婉等不到回答，便自問自答，然後退回去，做了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