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說,你是不是gay?
幸好她第一個彈琴,少了些壓力,將自己平日裏的水準超常發揮了出來。
彈完之後,不管結果如何,禾苜的心裏都是開心的,因為她在這個場合表現出了她的琴藝,沒有給爹爹丟臉。
禾苜彈完之後,沒有看向婁老頭,沒有看向在場的貴子弟們,而是看向自己的爹爹禾建白,爹爹,女兒沒有給你丟臉。
禾建白知道自己的女兒一直內向膽小,他隻是想帶她來見識一下,並沒想到一向內向怕生人的女兒會主動地挑戰吳明珠,在眾人麵前展示自己的琴藝。這已是令他大吃一驚,卻不想她的琴藝會如此出眾,心中得了欣慰。
再看到女兒投來的視線,羞怯卻希望得到他的認可,禾建白眼睛一酸,差點當場流出淚來,激動地朝禾苜點點頭。
禾苜終於得到父親的認可,心中萬分激動。
吳明珠將兩人的神情收入眼中,仿佛受其影響,心情也變得愉悅。
“感謝禾小姐的表演,此曲細膩柔和,宛若潺潺泉水滋潤心田,可以見得禾小姐私下定是勤加練習,才有如此的功底。”婁老頭笑眯眯地稱讚道。
“謝、謝謝。”禾苜被人誇張,內向的她立刻羞紅了臉頰,像風中的一朵嬌羞的花兒。
“那麽,接下來,輪到吳小姐的表演了。”婁老頭看向吳明珠。
吳明珠頷首,不緊不慢地坐下,手指輕輕落在琴弦之上,輕攏慢撚,帶人慢慢進入她的琴音世界,若說禾苜的琴音似泉水潺潺,那麽她的琴音便是縹緲的歌聲,漸行漸遠。
禾苜微咬著嘴唇,若是兩人的琴音都是以輕柔為主,那麽輸的一方想來會更無地自容,她不想在眾人眼裏出醜。
仿佛是察覺到禾苜的心思,吳明珠輕緩的琴音一頓,抬起頭看了一眼緊張地手心出汗的禾苜,微微一笑,複又低頭去。
隻見她狠狠地撥了一下弦,尖銳的聲音闖入剛才製造出的一番悠閑的佳境,似銀瓶摔碎在靜謐的夜空,完全撕裂了剛才的靜謐。
這……
會場上的眾人臉色訝異地看向吳明珠,不清楚她在做什麽,她是故意要毀了那首曲子嗎?
禾苜也是一陣緊張,難道她是為了讓自己能贏,而故意輸掉比賽嗎?
顯然,他們都猜錯了。
吳明珠的琴音忽的轉為激進高亢,一股磅礴的氣勢破空而來,她彈奏琴弦的速度加快,快若殘影,在琴弦上掠過,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讓人感覺琴弦要承受不住,崩壞開來。
金戈鐵馬,戰場廝殺,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場麵仿佛活了般在眾人眼前像放電影似的。
最後一個悲戚又高亮的止音終結了整首曲子。
全場三秒寂靜,然後爆發出一陣排山倒海的掌聲,就連慕容嫣兒也忍不住為她鼓掌。
“嗬嗬,吳小姐,不愧出身大家,這等俠骨氣勢由一個女子彈奏出來,卻是令我們大開眼界。”婁老頭又加以一番稱讚。
“謝謝。”吳明珠落落大方地接受對方的稱讚,頗有大家的風範。
“好了,既然兩位小姐都已比試完了,那麽結果如何,就請我們才女大會的幾位評委給打個分吧。”
所謂的評委自當是一等座的皇室貴族們。
“本王認為禾小姐和吳小姐的琴藝各有千秋,一個溫婉若山泉之水沁人心脾,溫馨雅藝。一個則是戰場上熱血高歌,激勵奮揚。二人曲風截然不同,為個人所好而已。”軒轅淵先做了個中直的評價,不偏不倚。
婁老頭讚同地點點頭,看向紫衣邪魅的軒轅霄,“不知霄王爺的看法是?”
軒轅霄最近幾日對什麽都不在心,就連剛才,他也僅是看著自己身邊的讓他煩惱不已的小女人。聽到婁老頭要他評論兩人的琴藝,心中煩躁,她們的琴藝管自己什麽事啊。自己的事情一大堆還沒解決,別人的事,他可不想管。
敷衍地說道,“本王與三哥的想法一樣。”
軒轅霄絲毫不給麵子,婁老頭的臉色一下子變陰了,可不管怎麽說,軒轅霄的身份擺在那兒,他也不好說什麽,訕訕道,“其實淵王爺的講解確是事實。”
一個評委的態度不明確,另一個評委壓根不把大會當一回事,這下可苦了婁老頭了。
“喂,那個紫衣美男吃了炸藥嗎?人長得真俊,就是脾氣看起來很不好啊。不過這樣才帥呢!”雨優邊喝酒,邊樂津津地評價著軒轅霄。
葉澤嘴角微抽,這裏的女子什麽時候這麽大膽開放了,像是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們聊明星的那個樣子。葉澤越看越覺得這女的一定是這個朝代的奇葩。
軒轅霄此人本來就是一個怪誕的生物,他手下收集到有關軒轅霄的情報,那事情一件件地匪夷所思,這個人完全就是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而且人們根本想不到他接下去的做法。
葉澤沒有把視線過多地放在軒轅霄身上,而是移到了他身邊的白衣女子身上,帶著探究和疑惑。
身邊人沒有接過她的話茬,雨優不悅地轉頭,卻見葉澤迷茫地盯著某處,咦,不是自己看過去的地方嗎?
再度看去,一襲紫衣的軒轅霄皺著好看眉頭,麵色冰冷,怎麽看怎麽帥氣。
不過再回頭瞧瞧葉澤的樣子,雙眼亮堂了起來,雙眼在葉澤和軒轅霄之間來回轉動,難不成,難不成……
雨優的眼睛裏冒出太陽般耀眼的光芒,葉澤隻覺身邊有兩道特別特別亮的光芒,收回在慕容嫣兒身上的視線,低頭瞧去。
不瞧不知道還以為有人拿著兩個手電筒照著他,一瞧,隻見那個膽大女子亮晶晶的一雙眼睛猛盯著他看,隻差沒有在眼睛上一邊一隻各寫著奸、情二字。
“你,幹嘛這麽看著我?”有種當初被雨優硬是將自己和傾野湊成一對的不協調感,心中毛毛的。
雨優輕輕地用手肘敲了幾下葉澤的手臂,神神秘秘地靠近他,低聲曖昧地說道,“我說,你是不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