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不敢了不敢了
陰暗潮濕的地牢裏,趴著一個大男孩。
林言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那些忠誠的走狗對他用木棍、鞭子,手法相當惡劣,手下絕不留情。
“你包庇蘇一茜,就是與宮少南為夥!就是背叛我們肖家!”
“你這種對不起肖家列祖列宗的畜生,就應該剁碎了去喂狗!”
那個男人對他過分激烈的言辭響徹在腦海,腦海中閃過他冰冷憤怒的碧綠色眼眸。
林言的指尖稍稍動了動,他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可思緒卻清晰的很。
一口一個肖家,那群人又何時將他真正地當成肖家人看待過……
……
“我要出院!”內心掙紮一百二十次之後,蘇一茜終於目光炯炯鼓足勇氣衝宮少南斬釘截鐵地發聲。
逃跑不行,就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正窩在沙發上看最新商業報紙的宮少南放下手中的報紙,不悅地擰起眉頭:“你想幹什麽?”
“我覺得我已經好了。”蘇一茜擲地有聲。
拋去精神上受到的屈辱不說,她其實隻是皮外傷。
至於臉上的傷口,在凝疤膠的作用下也幾乎看不出傷疤了。
宮少南漆黑的瞳孔中透射出冷冷寒意,語氣也不自覺冰冷了幾分:“出去見那個毛頭小子?”
早在得知蘇一茜第一次想跑出醫院的時候,宮少南就知道蘇一茜肯定有這個想法。
果然,蘇一茜瞬間變了臉色。
這讓宮少南更加炸毛,一臉陰沉:“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蘇一茜咬牙切齒:“憑什麽不能。”
她記得被蘇雅安電暈前,她給林言通過電話。可是手機早已經被宮少南沒收了,這麽長時間沒有聯係到她,林言一定急壞了吧!
“我說不能就不能。”宮少南臉色越來越差,眉頭死死皺在一起。這死女人,這段時間就已經被林言收買了嗎?
“你有什麽資格?別忘了我們已經什麽關係都沒有了!”
宮少南的眼底迅速閃過一絲黯然。
原本在她的高考成績上動了手腳,隻是想把她重新留在自己身邊,可是卻因為一個孩子。
氣氛尷尬陰沉,宮少南突然起身,甩下報紙,徑直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關上,病房裏一片寂然。
看著輸液管裏流動的黃色液體,感受到血管裏的涼意,蘇一茜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可能她的眼淚,早已經流幹了吧。
他們之間,已經隨著那個孩子的消失,徹徹底底沒了任何羈絆。
可是現在,他們又是以一個什麽樣的身份在相處呢?
蘇一茜胡思亂想著,大腦昏昏沉沉,沒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直到夢中聞到誘人的烤鴨味道……
香酥的鴨皮,滑嫩的鴨肉……蘇一茜情不自禁舔了舔舌頭,啊嗚一口咬下去,真的滿口留香!
等等!
蘇一茜突然感到這份口感是那樣真實,謔地一下睜開眼,正好對上宮少南那似笑非笑充滿玩味的眼睛。
隻見他手裏拿著一隻肥碩的鴨腿,而她的嘴裏還有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鴨肉……
蘇一茜連嚼都沒怎麽嚼,咕咚一下把鴨肉咽下去,窘迫地看著宮少南邪魅的眼睛。
本以為生的漂亮的女人的專利,可宮少南……簡直是逆天的存在啊。這樣勾人心魄,卻並不顯得娘,反倒有更多的霸氣和雄性感在裏麵。
蘇一茜大概還沒從迷蒙的睡夢中醒過來,微微側了下頭,看見自己的輸液管已經被拔掉了。
“醫生才離開。”宮少南心情爽朗,似乎近來越來越喜歡挑逗這個心思純明的小女人了,“怎麽樣,鴨子好吃嗎?”
“好……好吃。”蘇一茜的聲音像蚊子哼哼一樣,可鴨子誘人的味道還縈繞在鼻間,剛剛咬下來的那一塊鴨肉更像勾引起她肚子裏的貪吃蟲……
看著小女人一臉窘迫的模樣,宮少南忽然上來一股莫名的燥熱火,聲音壓了下來:“鴨子好吃,還是我好吃?”
啥……啥……蘇一茜一臉懵逼,反應過來後臉色漲的通紅,不過她腦海中靈光一閃,伶牙俐齒地回複:“宮少什麽時候和鴨子相提並論了。”
“鴨子”兩個字,蘇一茜特意咬的很重。
此“鴨子”非彼“鴨子”!
宮少南眼神一凜,這個死女人竟然拐彎抹角說他是鴨子?
再也抑製不住小腹的漲熱,宮少南突然俯下身,在蘇一茜沒來得及緩過神的時候嚴嚴實實堵住她的嘴。
帶有懲罰性的吻綿長又令人窒息,宮少南吻技超好的讓蘇一茜呼吸逐漸加重。
大腦缺氧,身體像是在水上沉浮一般,蘇一茜隻能用小手緊緊抓住宮少南肩膀的衣服。
感受著身上的重量,蘇一茜像第一次接吻那樣措手不及。
小女人的羞中帶怯更加激發了宮少南的獸性,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裏跳躍著兩簇情欲的火苗,灼灼燃燒,燙的嚇人。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個吻,蘇一茜的嘴唇已然被吻的紅腫,而宮少南則趁她意亂情迷之際將手不安分地探進她的衣服裏。
“不要。”低聲的呢喃仿佛最好的催qing劑。
宮少南略帶懲罰性的在她胸前的柔軟處捏了一下:“不要什麽?還敢不敢拿我跟鴨子比。”
“不敢了不敢了。”蘇一茜想都沒想的求饒,死死閉上眼睛,難堪又無能為力。
“晚了。”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容,宮少南眼中的情欲更深。
他們有多長時間沒有溫存了?一個月?一個半月?
她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差不多了吧?沒關係,他可以輕一點!
總之宮少南是想要的發緊!
在她體內溫柔的律動,大手撩起她遮蓋在臉上的頭發,動作驀然停止。
此刻小女人已然哭的梨花帶雨,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頭發粘成一縷一縷的,樣子狼狽不堪。
宮少南所有的興致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恨恨地瞪著這個小女人,咬牙切齒:“你哭什麽?”
“我覺得……你不能跟鴨子比,我卻是個……”
蘇一茜的話還沒說完,宮少南就嚴嚴實實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想說的話,用腳後跟也能猜出來是什麽!
宮少南眼眸一緊,渾身帶著滔天的戾氣,猛然抽身,冷冷的看著蘇一茜:“如果你是那種女人,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更不會對你動心……眼底迅速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被憤怒所占據,宮少南再一次甩門離去。
這一次,蘇一茜終於抑製不住地哭出聲來。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自己明明不想要,身體卻無恥地出賣了自己的想法!
或者說,她的潛意識裏也……
不,不可能的!蘇一茜痛苦的捂住頭,用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
她和宮少南,根、本、不、可、能!
被該死的女人撩起來的欲火又因為她的眼淚而熄滅,宮少南覺得再這樣來幾次他都要萎了!
氣憤地離開醫院,駕駛著布加迪威龍揚長而去。
他想要女人,什麽樣的沒有。鶯鶯燕燕,環肥燕瘦。
車子停在最繁華的娛樂會所,這裏一天二十四小時歡歌盛宴。見到宮少南獨自前來,大廳經理立刻點頭哈腰地迎上去。
“女人。”宮少南冰冷的吐出兩個字,目光毫不斜視,眼底一片漆黑。
不一會兒,包廂裏一字排開十個身姿妙曼的女人。
“宮少,這些是經過嚴格挑選,顏值最高又最會玩兒的,您看……”
“這個。”宮少南煩躁地扯了下襯衣領口,紐扣繃開,露出性感的古銅色肌膚。看也沒看,隨意的伸手指了一個。
被點中的女人欣喜若狂,望著宮少南的眼神像沉溺的蜜罐。其他的女人則一個個對她羨慕嫉妒恨,又不免垂頭喪氣。
唉,眼睜睜看著一大塊肥肉溜向別人的嘴裏啊!
“你叫什麽名字。”宮少南仰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包房裏光線很暗,整個色調又十分陰暗,隱約看得出這個女人身材不錯,至於臉上,化的妝還算清晰。
隻不過那雙眼睛裏充斥著貪婪和欲望,這讓宮少南十分反感。
“我叫小蝶。”這個“幸運兒”聲音嫩嫩的,大概剛入這行沒多久。
“過來。”管它小蝶小燕的,在宮少南心目中就一個名字——蘇一茜。
小蝶激動萬分的走過去,奴性地跪伏在宮少南的腳下。
宮少南附身,單手捏起小蝶的臉,湊近。
小蝶激動地閉上眼睛,等待天神為她烙下“神聖”的一吻。
一股陌生又刺鼻的香味衝進鼻間,宮少南嫌惡地擰起眉頭,眼神冰冷。
手上力道忽然加重,用力推開眼前這個肮髒的女人。
小蝶差點跌倒在地,誠惶誠恐地看著宮少南,既不解又委屈。
“宮少……”
“滾。”冰冷地吐出一個字,宮少南漆黑的眼神投射出隱隱的寒意,似乎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小蝶咬了咬唇,剛想猶豫,對上宮少南暗沉逼仄的眼神,瑟縮了一下,隱忍著不甘和委屈連忙跑了出去。
該死……宮少南疲憊地靠在沙發上,沉重的呼出一口氣。
他大概已經習慣了那個女人清香淡雅的味道……
可偏偏他們現在,話不超過五句就要吵起來,氣氛就會變得激烈又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