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我保護你
顧溫言第一次在白笙麵前哭,有眼淚的那種哭,當溫熱的淚水落在白笙臉上的時候,白笙的心疼的酸酸麻麻的,快要窒息。
“白笙,我愛你。”
顧溫言不是沒聽懂白笙的意思,隻是他害怕,自己的心意會被白笙當做是自作多情。什麽時候,你顧溫言竟然變成了一個瞻前顧後,竟然還會害怕一個女人的拒絕的人了?
如果不喜歡的話,就把她綁回家,沒日沒夜的做,做到她喜歡她願意嫁給他為止。
“波斯貓,我也愛你。”白笙努力的昂起頭,觸了觸顧溫言的額頭,“傻瓜,你不知道麽?一個女人如果不愛那個男人的話,怎麽會心甘情願的給他生孩子。”
“你這個混蛋,竟然五年之後才找到我,這五年我吃了多少苦,你知道麽?”白笙越說越委屈,最後竟然哇哇大哭了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比小小白還要小的小孩子。
顧溫言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多想把白笙抱在懷裏,吻著她的淚,吻著她的唇。
“好感人的一幕啊,讓我聽著都要留下眼淚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吳凉,拍著手打斷了顧溫言和白笙的溫存。
勞爾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吳凉竟然就藏在這裏麵,派出去的那批人自然是無功而返。
顧溫言看著慢慢靠近的吳凉,依舊霸氣的說:“你說給我的機會,是什麽機會。”
吳凉冷笑著走近,抬起腳踹到了顧溫言的心窩,疼的顧溫言暫時失去了呼吸的力氣,隻有緊皺的眉頭說明了他的痛苦。
“顧溫言,你沒事兒吧,顧溫言……”白笙眼看著顧溫言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說話的力氣漸漸變小,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沒有用,沒有辦法保護顧溫言。
“我沒事兒,不要擔心,你別怕,我保護你。”顧溫言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想要安慰白笙,卻又被吳凉錘了一拳。
吳凉這麽打人,自己也沒有討到好處,顧溫言的肌肉就像是鋼板,不知道顧溫言疼不疼,反正他是受不了了。
“給你們說情話的時間足夠多了,現在,就讓我來分開你們。顧溫言,你大概不會拒絕我帶你的女人一起看,你的表演吧。”吳凉說著就一把抓起白笙的頭發,拖著她遠離了顧溫言。
“你放開她!吳凉,有什麽都衝著我來,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對女人都下這麽狠的手!”
白笙已經疼得麵無血色,恨不得變成長頸鹿,減輕自己的痛苦。揪女人頭發的男人,打死都不解氣。
吳凉晃了晃手指,“不不不,顧溫言,我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決心了,你的女人受受罪又有什麽關係呢?說起來,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話,當初跟G.U合作的公司就是我們AMA。”
白笙無力的瞪著雙腿,卻是倔強的一聲疼都還沒有喊過,看著顧溫言所在的方向努力的搖著頭,嘴裏還念叨著不要不要。
不要答應他,不論他提出什麽條件,都不要答應他。
白笙被拖到了另外一邊,吳凉鬆手鬆的毫無征兆,白笙的頭撞在地上發出了不小的響聲,有那麽一刻白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透視了屋頂直接看到了外麵的星星。
吳凉嫌棄的拍了拍手,特別納悶的問:“說句實話,我一直很好奇的就是,你們到底是什麽時候生了那麽大的一個小孩兒,瞞的倒是挺好啊,這麽多年也不在乎外麵的流言蜚語。”
顧溫言再也忍不住了,摸出隨身的匕首反手利落的隔斷了繩子,一個漂亮的翻身平穩的落在了地上。那種堅毅淡定絲毫看不出來是被倒吊了將近一個小時的人。
“果然好身手啊,顧溫言我還以為你能為了這個蠢女人堅持到最後。”吳凉在顧溫言落地的那一刻,立刻就一腳踩在了白笙的身上。絲毫就沒有把白笙當成是一個女人。
顧溫言站在原地不敢動,雖然經曆了殘酷的訓練,可是這麽久的倒吊還是讓他的腿很沒勁兒。
“你的目的就是要引我來,現在我就在你的麵前,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但是我的女人,你沒有資格碰她。”最後一個字似乎還飄在空中,顧溫言就以吳凉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衝到了吳凉麵前,相比吳凉沒吃過飯的弱雞力氣,顧溫言一拳揮出去,吳凉就直接飛了出去。
吳凉倒在了一堆雜物箱子裏,咳了半天,鼻腔和嘴裏都是濃重的血腥味,半晌都起不來。
顧溫言用匕首快速的割開了白笙身上的繩子,把人結結實實的摟在了懷裏,‘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白笙把頭埋在顧溫言的懷裏,身體瑟瑟發抖著,留下痕跡的手牢牢的抓著顧溫言髒汙的襯衫。帶著哭腔低聲乞求著:“我承認了,我害怕,我怕的要死,求求你快帶我離開這裏吧。”
從被綁上車的那一刻起,白笙心裏就已經想到了各種後果,最糟糕的就是她死了。她最害怕的就是她死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沒有做到。有些話,她還沒有跟顧溫言說,可是現在,顧溫言就在她跟前,有些話現在不說,可能真的會來不及。
顧溫言剛想要抱起白笙離開這個地方,好像站不起來的吳凉什麽時候忽然出現在顧溫言身後,手上握著一根棒球棒,毫不猶豫的對著顧溫言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白笙在顧溫言的懷裏抬頭的瞬間就看到了可怖的一幕,連忙抱著顧溫言尖叫一聲,似乎是大腦神經反射似得,在棍棒落下來的一瞬,跟顧溫言調換了位置。棒球棒結結實實的一棍子,打在了白笙的身上。
片刻的功夫,白笙的嘴裏就溢出了鮮血,虛弱的趴在顧溫言的懷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企圖緩解自己的疼痛。
“啊!誰讓你這個女人出來多事!”吳凉又高高揮起了棒球棒想要一招斃命顧溫言,剛才那一棒是對著顧溫言的頭來的,要不是白笙反應及時,顧溫言現在應該是半死不活了。
顧溫言摟著懷裏正在吐血的白笙,雙眼爆紅,一手就握住了吳凉再次揮來的球棒,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單手就將吳凉耍的團團轉。
“勞爾!”顧溫言一聲怒吼,守在門口的勞爾立刻就帶著人衝了進來,勞爾一眼就看到了暈厥過去的白笙,總裁的白襯衫上沾滿了血汙。
顧溫言抱著暈厥的白笙走到了勞爾跟前,“先帶她出去,我一會兒就出來。”
勞爾順從的接過白笙,這個時候才發現白笙的嘴角竟然都是鮮紅的血,震驚之餘再一看瞟到了總裁眼裏濃濃的殺氣。
今天,吳凉怕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總裁,我們在外麵等您。”勞爾爽快的轉身帶著人呼啦啦的離開,被兩次輕而易舉的摔倒在地的吳凉,最終還是承受不住的倒在地上。他將會是什麽下場,他已經料想到了,但是,顧溫言也不會就這麽輕鬆的活著出去。
一切恢複到了風平浪靜,顧溫言一步一步的朝著吳凉走去,就像是從地獄而來的修羅,猩紅的雙眼可以吞噬這個世界的一切。
堅硬的皮鞋一腳踩在了吳凉的心口上,疼的吳凉倒吸了一口冷氣卻憋在了胸腔之中難以吐出來,覺得下一秒就要悶死了。
“你給我的機會,我現在還給你。”顧溫言彎下身,也一把抓起吳凉的頭發,“但是,你傷了我的女人,你的狗命就沒有資格繼續留在這個世上。”
黑暗之中,顧溫言墨綠色的雙眸泛著可怖的猩紅,就像是一隻要吃人的貓突然變身成為了來收人的命的閻羅。
“疼吧,看你這個樣子,吳凉,為了所謂的生意你竟然就要走到這一步,我顧溫言從來都不跟心懷不軌的人做生意。你三番兩次的來找麻煩,我都忍住了忽視你,可是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女人的頭上,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我顧溫言喜歡的女人,什麽時候要娶,什麽時候要告訴世人,那都是我顧溫言的事情。你有什麽資格來管老子的事情。吞了你的公司已經是放了你一馬,沒想到你變本加厲,偏要讓我收了你的狗命。”
顧溫言腳下和手下的力氣越來越大,吳凉的雙眼迸發出了絕望,可是嘴角扯出的笑容卻讓顧溫言十分反感。這樣的人渣,也不陪活在世上了,就讓他在今天解決了他。
“咳咳……顧溫言,你以為你能這麽輕鬆的就從這裏離開麽?”吳凉搖搖晃晃的舉起了另外一隻手,手裏赫然是一個定時炸彈的遙控器。
這話說完,外頭的人也是一陣慌亂。就在剛才,勞爾從顧溫言手裏接過白笙的時候,遞給了顧溫言一個監聽器,以防萬一吳凉還玩兒什麽花招,他們好接應。
可是聽到這話的時候,竟然落了一身的冷汗,看著車裏昏睡的白笙,勞爾立刻做出了決定。
“快送白小姐去醫院,剩下的人立刻撤到安全的地方。”勞爾迅速指揮,這裏現在十分的危險,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