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看戲的人

  “為何這支笛子會跟著我們?”金稚一點也想不通,一支笛子就將大家玩得團團轉,一再的提高警惕,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汗顏。


  看著和白衣的流雲玉簫相似的笛子,玉蝶心中就有了一番計較,這支笛子也不是普通的笛子,能瞞過大家一直跟蹤而來,它一定有著與玉蝶聯係的方式,靠著這樣的方式,才讓它一再的跟在後麵,即便他們無數次改道,有、它依舊可以找來。


  將白衣唯一留下的流雲玉簫拿出,隻見流雲玉簫一下就飛到綠色笛子身邊,一橙色玉簫,一綠色玉笛,兩人相互圍繞著轉圈。


  “流雲玉簫,綠蘿仙笛。”腦中自然的浮現出這件物品的名字,自然到玉蝶唯一能聯想到的就是白衣。


  玉簫與仙笛本是一對,兩人個執一支,是兩人間的憑證,是兩人的訂情之緣。


  一見笛子玉蝶就明白這其中的關聯,隻是沒想到本該是屬於若兒的笛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若兒被困後,她的東西也該屬於仙界,如此有靈性的武器,肯定會被放在指定的地方,出現在這裏實在太不應該了。


  “玉蝶識得此物?”修羅棲躍似懂未懂的問,玉蝶說出兩支樂器時,他有點猜想到,但是不能肯定。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若兒的笛子,被人帶到了下界,所以來尋找我。”這樣玉蝶就能解釋,為何其他人聞不到青草的氣息了。


  綠蘿仙笛,乃是若兒的樂器與武器,靈魂被困後綠蘿仙笛肯定也被困住了,當被帶出來時,自然會想到要找它的主人。若兒的靈魂在玉蝶的體內,或者說,玉蝶是若兒的轉世,所以綠蘿仙笛跟著到了玉蝶的身邊。


  玉蝶身上有流雲玉簫,但隻有一半的靈魂是若兒,這或許就是綠蘿仙笛一直不露麵的原因,它也不太確定玉蝶是否就是它的主人,但玉蝶危險時它的感應,可以證明玉蝶確實是它的主人。


  至於它最後要逃的原因,恐怕是這一路以來,為玉蝶等人帶來的壓力,怕它的主人怪罪它,所以不敢麵對。


  “被人帶到了下界。”玉樹低聲說在和這句話。


  能為玉蝶帶來這個的,恐怕就是白衣了,而能知曉此物所放的地點的,恐怕其中還有淩岑的事。


  想到白衣已經不在仙界了,玉蝶的心也能暫時的放下了,而且之前路況說玉蝶害了淩岑,後來玉蝶回去後問古了金稚,也明白了其中的事,看來淩岑也已經沒事,不然不會有人幫著取出笛子。


  “這下可以安心的應戰了。”花顏豈會不明白玉蝶的心思,若非白衣的不在場,玉蝶豈會有那麽多的顧忌,能夠得到這樣的消息,說明白衣已經安全了。


  玉蝶笑笑沒有回答,但確實就是如花顏所說,她即使再怎麽不表現出來,她擔心白衣的心情,大家都可以理解。一個等了她千年的人,一個為了與她在一起,不惜洗去魔性,修煉成仙的男子,這樣一個人,如何能讓人不傾心與他。愛了她便全心的為他著想,他不在身邊,她擔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重新上路,玉蝶等人的心情終於是可以鬆懈一點了,不用擔心腹背受敵的情況。


  重新踏上這片戰場,玉蝶覺得變化不大,卻又甚大,還是一樣的濃重血腥味,不變的是這血腥味,變了的還是這樣的血腥味。


  遠遠的兩界的人,就看見玉蝶等人的行蹤,猜不出玉蝶帶著那麽多人的目的,是幫著恨天打兩界,還是她回轉心意,要幫著兩界打恨天,還世間一個太平,所以暫時他們也沒有舉動,該準備的地方還是準備,不該準備的也留了一手。


  玉蝶之前對兩界的偏見如此嚴重,所以他們有理由防著她的舉動。


  看著修仙界的行為,玉蝶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們要不信她也是那樣,時機不對她還是不會出手,繼續冷眼旁觀著,這場一開始就有差距的戰爭。


  一連好些日子,玉蝶都是帶著大家在一旁觀戰,沒表示要幫哪邊,也沒打算要插手的樣子,隻是安靜的看著。


  恨天看著玉蝶的行為,也摸不準她的主意是何意,玉蝶這次出來是完全沒與他說過,所以恨天也懷疑著玉蝶的用意。


  恨天的懷疑,玉蝶也是一笑置之,多疑就像是瘟疫一樣可以傳染,恨天與修仙界敵對那麽久,竟是也成了多疑的人,難道他們都不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嗎?


  “她到底打的什麽注意,一連如此久,一直在愛旁邊觀戰,到底是何態度也不表明,如此下去,對雙方都是壓力。”


  是的,玉蝶態度不明,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趁著雙方兩敗俱傷之時,給雙方來一記致命的傷害,這樣的話,這場戰爭之前的進行,就完全是為她的大業做了鋪墊,這樣的情況大家肯定是受不了的。


  她挑撥起了這場戰爭,大家拚命的要維持住五界的生存,然而她卻等著坐收魚翁之利,如此行為怎可容忍。


  紫薇大帝的神色嚴謹,就連之前一直爭對玉蝶的路況,現在的申請也一樣,誰也不知道,玉蝶在這場戰爭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之前五界合作的事,已經是一個不可推翻的事實了,在那樣決絕的離開後,玉蝶大可待在妖界不必出來,然而她卻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到底她是否統一五界,完全沒個準頭。


  想著白衣隱瞞的事情,紫薇大帝越發覺得,玉蝶的行經過於奇怪,若不是有事要做,她此刻完全沒必要出現在此,所以玉蝶還是打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目的,所以出現在了這裏。


  隻是她如此看戲又是為了什麽,擺在眼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麽幫恨天,之後將妖界也賠進去,要麽幫兩界,還五界一個太平,隻能如此。


  事情不是她幫恨天就能保住妖界的方法,真正能報住妖界的方法迷失合力將恨天除掉,以玉蝶的算計心理,怎會想不到這個答案,這樣的作為實在不尋常。


  看看周圍的人的神色,以及剛才的議論。相處那麽久,修仙界是如何的人,紫薇大帝,大體也明白了些。隱約,紫薇大帝似乎能從她奇怪的行為中,理出一些思緒了,明白她要做的事,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麽她真的就太敢想了。


  “將妖王請進來,我有話要與她說。”玉蝶呀玉蝶,你的這個想法未免也太大膽,居然用五界之間的災難,來實現這個計劃,看來還真是小看了你的膽識,竟是用這樣的方法。


  路況雖然極度不願意來請玉蝶,但是紫薇大帝是他的君王,君王之令不得不從。


  “妖王,紫薇大帝有請。”看著一臉風清雲淡的玉蝶,想到至今在仙界躺著的淩岑,路況的態度又不好了幾分。


  “她已經醒了。”玉蝶豈會不知,路況的態度因何而變。


  “你怎麽知道?”路況問這句話時,玉蝶已經帶著人往前走了。他的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隻是在看到玉蝶身上的東西時,他就明白了一切。綠蘿仙笛出現在這裏,若不是淩岑將東西拿出來,怎會出現在玉蝶身上,所以她從此間斷定淩岑已經醒了。


  想到另外一點,路況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些,就是淩岑拿出了綠蘿仙笛,要是沒人帶下界,綠蘿仙笛也不會找到玉蝶,所以這也說明,白衣已經脫離了掌控,離開了仙界。他離開仙界卻沒跟在玉蝶身邊,那麽他有餓有在和考量,路況越發覺得玉蝶的心思深沉了。


  一個女子,將一切都算計了,五界,神域還有恨天,將這麽多的一切都算計在一起,這樣的人,如何能惹得。


  “妖王怎會有如此好的興致,帶著一群人來這裏看戲。”剛進屋子裏,紫薇大帝沉穩的聲音就響起。


  “那也比不過滋味大帝,在如此情況,還有時間招待我們一群人。”玉蝶的笑容保持得很好,看似十分開心的模樣,自信滿滿的步入座位。


  “妖王能來,自然要招待。”現在的局麵來看,就是哪個救兵來他們也會有如此的接待,何況玉蝶身邊的人,哪一個是泛泛之輩了?

  “有話就直說吧,我們可不想耽誤大家的時間。”修羅棲躍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語調顯得漫不經心,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來遊玩的樣子。


  紫薇大帝也不再拐彎抹角,看著玉蝶的神色變得嚴肅。“你的計劃我已經猜到了。”


  玉蝶先是一愣,而後幾揣著明白裝糊塗,看著紫薇大帝一臉的懵懂,完全不明白他說的話,在這點上,若不是玉蝶那細微的變化,估計誰也猜不出這裏麵的意思,但玉蝶身子的停頓,很紮眼的入了眾人的眼中。


  “我看是各位糊塗了吧,我可沒什麽計劃,比起參與這場戰爭,我更有興趣做個看戲的人。”玉蝶突然笑出聲,滿滿的笑意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剛才的停頓是否是故意,否則前後的差距怎麽可以那麽大。“要是各位想這麽想我也沒意見,隻是到最後恐怕你們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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