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夜雨聞鈴腸斷聲19
永壽宮,靜妃匆忙的跑來,一臉慌慌張張的樣子,似乎被什麽嚇到了一般。
最後才朝太後緊張的解釋道:“母後,臣妾宮裏的竹子也開花了。而且……而且臣妾剛才來,看到您宮裏那邊的竹子也開花了……”
“什麽?!”
太後一臉的冷靜,卻有些驚訝。朝自己的貼身宮女吩咐到:“你出去瞧瞧,是不是真的。”
“奴婢遵命。”
很快,宮女就回來了,在太後身邊點了點頭,低聲說:“正如靜妃所說,竹子開花了。”
“哦,那這麽說雪貴妃就更加是妖了?!”
“奴婢想,應該和雪貴妃無關,因為竹子開花是好兆頭,而且應該是雪貴妃帶來的好兆頭。如果殺了雪貴妃,怕是就壞了這個好兆頭……”太後的宮女自己道出一番見解來。
齊安寒剛好走在門前,聽到有人如此的解釋,冷冷的附和道:“朕也覺得應該是好兆頭。竹子開花,節節高!母後,你把小雪怎麽樣了?”
“晚了,賜死了。”
太後冷冷的回應,讓靜妃心裏咯噔一跳。雖然最初是想要她死,可是如今若是她真的死了,那自己豈不是慘了?!
齊安寒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聲音也是極其的恐怖:“母後,你可不能騙兒臣!”
“哀家以為她真的是竹妖,所以就賜了白綾一根。哀家知道皇上寵愛雪貴妃,希望皇上能夠以大局為重。”
“馬上派人去給我查,到底是誰在陷害小雪。查出來,我要讓他們陪葬!”
一拳猛的打在桌子上,啪的一聲,桌子早已經劈成了兩半。嗜血的眼神格外的恐怖,一字一句都充滿了濃濃的恨意,仿佛要將幕後始作俑者千刀萬剮淩遲處死才能夠解氣!
特別是眼神掃過靜妃的時候,讓她毛骨悚然。
“既然雪貴妃是冤枉的,那麽這件事哀家也不能如此了之了。”
她剛說完,外麵的侍衛就走了進來,跪地:“參見皇上,太後娘娘。今日有一個宮裏的宮女燕兒出宮,而且在她身上搜到了一包東西。”
“給哀家看看。”
太後拿著那包東西瞧了瞧,然後遞給齊安寒:“皇上,你看這是什麽。”
“臣妾先告退了……”
靜妃起身,腳險些站不穩。
“等等,燕兒是你的宮女,今日出宮是為何事?”
齊安寒冷冷的叫住她,聲音極其的寒冷。
“我讓她出去給臣妾買些東西。”
“是嗎?將靜妃的婢女帶上來!”
齊安寒母子兩一唱一和,果真是把她嚇得不輕。跪在地上,都有些顫抖了。
“靜妃,哀家就不騙你了。在你丫鬟身上搜到了這個東西,她已經都招了,你敢說你不知道這是什麽?!”
一包白色的粉末狀東西,她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本以為自己是真的什麽都不怕了,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還是沒有不怕死的決心。
“臣妾知道,那是……是催熟素,是苗疆的一種藥粉,如果溶在水裏在撒到泥土裏麵會讓植物提早開花。”
招了吧,反正燕兒也招了……
本來隻是嚇唬一下她,哪裏知道這個女人竟然什麽都招了,而且把竹子提早開花的事情都招出來了。
其實她的丫鬟並沒有被他們抓起來,而且太後手裏的隻是鹽。
“原來是你,是你陷害小雪的!”
齊安寒大步上前,掐住靜妃的脖子,直接提了起來,在他即將扭斷她的脖子之前卻一把將她仍在地上,低吼:“將她關起來!”
事情比想象的順利,太後輕笑:“好了,去看看你的小雪吧,在黑屋子裏麵。”
好在他配合的這麽好,才能使靜妃這麽快露出馬腳!
“快去吧,那裏很冷,她一個人應該會害怕。”
“兒臣馬上過去。”
齊安寒說完就大步往黑屋子裏麵走去,似乎是想在一秒鍾之內都能夠見到她,把她從那該死的黑屋子裏麵接出來!
門突然一下開了,路雪心驚了一下,抬頭看到是齊安寒之後才鎮定下來。
“小雪,委屈你了。”
他走過來,將她緊緊地抱入懷中。
“皇上,找到了嗎?”
“恩,是靜妃。”他捂住她的嘴,輕聲的呢喃:“沒人的時候我喜歡你叫我寒。”
“寒……”
路雪叫了一下他,可是到了最終還是沒有把南宮昊來後宮的事情告訴他。她怕自己說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雖然想要坦誠對待麵前這個男人,可是她怕她的坦誠會造成他心裏的不愉快。所以還是沉默了……
“她用了一種催熟素,所以未央宮的竹子才會開花。”
催熟素?!
其實她也有想過這種東西,以前才到古魚國的時候,聽說他們的國花鳶尾是很美的花朵,淡紫色清香宜人,她很少有看到紫色的花朵,所以就非常的想要一睹鳶尾的風采,那時候南宮昊也是用了一種藥,讓鳶尾提早開花……
女人的骨子裏麵天生帶著一種敏感,突然就覺得南宮昊能夠出入這皇宮或許是和靜妃有關係的。
“小雪明白了。”
因為南宮昊這麽一攪合,她有些心神恍惚。
他握著她的手,因為黑屋子裏麵潮濕陰冷,讓她的手也變得格外的冰涼。讓他很是心疼!
“現在好了,沒有人可以試圖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
齊安寒猛的將她打橫抱起,大步的走回未央宮。
他將她放回床上,蓋好被子,輕聲的在她耳邊呢喃:“朕以後決不會讓你再受這樣的委屈。”
什麽禍國殃民,什麽魅惑人心之類的無稽之談通通都該滾到一邊去。若是以後有誰敢再這樣上奏,說這樣的花,他就割了他們的舌頭!
“我倒是覺得他們說得對。”
路雪柔柔的一笑,兩隻美麗的眼睛如同天上最閃亮的星星一般耀眼。
“為什麽?”
“我確實是你的寵妃呀,把你迷得團團轉。”
她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地在他的薄唇上印了一個吻。
她不知道,這樣主動地吻,對他來說宛如是一種邀請,何況這幾日因為忙著國家和後宮的事情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好好陪她了。
隻是這一吻,似乎就要要了他的命!
本來見好就要收的,可是齊安寒卻摁住了她的腦袋,不準她退縮,開始漫長而霸道的深吻。
過了好久,終於才舍得放開她,點頭:“叫我如何能夠放得下你?!”
這輩子,他都放不下她,更是離不開她。
伸手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