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隻是當時已惘然7
門輕輕地打開,借著燭光她清晰的看清楚那張熟悉的俊臉。
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小雪,還沒睡著?在等我嗎?”
她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雙手則是環住了齊安寒精壯的腰身,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充滿安全感。
“好了,我現在回來了。”
他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帶著濃濃的愛與寵溺。
“我以為你今天會去皇後娘娘那裏,或者說去別的嬪妃那裏,我以為你不會回未央宮來了。”
說完這話,路雪才發現自己怎麽就像個深宮怨婦一般。不就是齊隕一番話給她改頭換麵了,怎麽到現在竟變成了這樣?
路雪有些懊惱的拽著被子,看著他,眼底是一片明亮的純潔。
“我晚上在這裏睡,哪裏都不去了。”
他看著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像是已經禁錮了多年的思念,在這一刻如絕提的洪水爆發。那麽洶湧……
這次她格外的乖巧,一點都沒有反抗,倒是青澀的回應著他深長而灼熱的吻。這一點讓齊安寒越是欲罷不能!
濃濃的男子氣息像是魔咒一樣,迅速的將路雪的理智給俘虜了。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其實自己也是很思念他的。這三年,一直都沒有忘記這個霸道而強悍的男人。
翻了一個身,將路雪壓在了身下,雙手十指相扣。喘著粗氣,問到:“小雪,朕的小雪,你願意嗎?”
他記得,他的強要給她帶來了那麽大的傷害,如今就算是這理智渙散之際,卻還是記得要問她自己的意願。
路雪心中任然有些恐懼接下來的事情,手捏緊了拳頭,最後把臉偏到一邊,緋紅著臉頰低喃:“我……願意。”
雖然聲音很輕,可是他卻聽得很清楚。
再一次欺上了她好看的紅唇。
不知不覺中,她的衣服已經被靈動的手指解開丟在了一旁,身上剩下的隻有大紅色的肚兜。像極了一種熱烈的邀請。
他親吻著他的麵頰,眉毛,鼻子唇,最後落在脖項間輾轉反複,像是一簇簇的小火苗,勢必要將身下的人兒一起點燃才肯罷休。
路雪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一隻小兔子一般,幾乎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他的手伸向她的頸後,解開最後的肚兜帶子時,路雪有些驚恐的看著他,仿佛三年前的那一幕又出現在眼前。他嗜血的雙眼,粗暴的動作,憤怒的低吼,還有那一番讓她心痛得話……無時無刻都像是噩夢一樣將她纏繞。
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有些後悔的說到:“可不可以不要。”
他明白她的害怕,心中湧起一絲心疼。握著她的手,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道:“我會好好愛你,不會和上次一樣了。”
如火般的肚兜下是如玉般瑩白的肌膚,相對於三年前更加富有女人獨特的魅力。更是勾起了齊安寒最強烈的欲望。
芙蓉帳暖,兩具完美的身體在這個美麗的夜晚中以最狂熱的姿態將彼此燃燒。譜奏的羞人樂章,讓月亮似乎都跟著害羞躲到了雲層之中。
這一夜,齊安寒格外的凶猛,似乎像是要將這三年所受的煎熬痛苦在這一刻全部發泄。自己都記不清要了她多久,才讓她沉沉的睡去。
醒來已經是到了午後,路雪才從床上醒來。這時候,早朝都過去了很久了。她這一覺也真的是睡的太長了。
想起昨夜的點點滴滴,臉瞬間就成了櫻桃紅。
明月走進來伺候她起床更衣,一邊幫著路雪梳洗一邊說:“皇上吩咐了,說您起床之後要是願意,明月今日就帶你去見路宰相。”
“真的嗎?”
“當然。”
他每次都想得太周到了,讓路雪心中充滿了感激。他做這一切的原因,隻是一個字:愛。
兩人正準備走出這個未央宮,路雪突然看到了桌子上自己昨天寫的那封信:“等等,明月這是我的家書。叫人幫我送回古魚國好嗎?”
明月微微一笑:“當然好。”
如果以她回大齊,還有母後的死能夠換得古魚國與大齊的和平,那也是算有價值的吧!
郊區的農田,遠遠看去一位穿著樸實的老人正在收割莊稼。走近一看,路雪才發現這位老人並不是其他人,而是自己的父親!
“爹……”
一個清脆的叫聲,讓這個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路宰相抬頭,同時也泛紅了眼眶。
“小雪,你還活著?是你嗎?”
“嗯,是我。”路雪重重的點了點頭,看到三年未見已經蒼老了一些的父親,心中格外的親切。
“爹,你怎麽跑到鄉下種地來了,是皇上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路宰相就搖頭:“不是,是爹自己辭官來的。其實你大娘走了,之後又以為你真的葬身火海,為父就不想繼續在朝庭當這個宰相了。當年就辭官到了這裏,這裏是你母親臨終的地方,爹在這裏也算是可以勉懷你母親。”
說起她的母親,路雪的心像是被什麽紮了一下,那麽疼。
看著自己的父親,突然跪了下去:“是女兒不孝,其實娘她沒死,我到了古魚國碰到了娘,她已經是古魚國的太後娘娘了。隻不過……”
路宰相的臉上先是驚喜,到最後皺眉問到:“隻不過怎麽了?”
“隻不過娘因為我被齊軍俘虜了,後來皇兄南宮昊燒了齊軍的糧草,所以母後被賜毒酒,她已經走了。”
在述說著這個事實的時候,路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千軍萬馬踏過一般,格外的疼。更是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的父親!
“那這樣說來傾城公主就是你?”
路宰相退了幾步,腳步有些踉蹌,很顯然他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爹女兒是不是很不孝。隔著國仇家恨不報,卻還能和齊安寒在一起。我……”
她痛苦的看著父親,心中那麽的矛盾,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夠說的清楚。
“孩子,和你沒關係。這件事痛苦的不該是你,國仇家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本來就是皇上的人,他是你的丈夫你的天。若是你殺了他,為你母後報仇,到後來痛苦的隻是你自己。不用說了,和爹去屋裏坐坐。”
他疼愛女兒,才會說出這番話。誰都看得出來,其實他的心中也是難過的。否則長滿老繭的手,怎麽會如此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