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無法控製
周華不屑地說：“怕你？怕你我就不做這事了。現在你還搞不清是誰占優勢嗎？應該是你怕我們了。”
“我怕你們，那你還來找我？”蔣俊辰認定了對方是來求和服軟的，心氣越發高昂了：“別以為你們現在占了便宜，就贏定了。我還沒出手呢！現在，就是我出手的時候了。回去告訴郭博文，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不然，哼……”
“想怎麽樣？”周華等得就是他這句話，因此，馬上緊盯著問了一句。
“哼！”蔣俊辰咬牙切齒地說：“他能躲起來，別忘了他還有老婆、兒子，惹急了我，我一鍋把他們都端了，你信不信？”
“不信！”周華說：“你以為就你能動著念頭，我們就隻能看著你得逞？別忘了，我提醒過你，你要是不安規矩來，我會拚上這條命，讓你死得很慘。”
“哈哈！就憑你？”蔣俊辰說：“大話誰都會說，我到要看你怎麽動我。”
“我會讓你看到的。”周華冷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紙袋，丟在蔣俊辰的麵前：“仔細看好了，說不定你以後就沒機會看到他們了。”
蔣俊辰狐疑地打開紙袋，一看，裏麵是幾張打印好的照片，再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兩個兒子。在一看紙袋上用粗筆寫著一行字，正是自己兒子在香港的住址。蔣俊辰大吃一驚，自己如此隱藏的機密，可以說連TM集團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兒子在香港什麽地方，怎麽周華卻知道了？
“如何？”周華說：“我們的效率不錯吧？告訴你姓蔣的，我的人24小時盯著他們，你要是敢有個風吹草動，動我們身邊的人，哪怕是動了一根寒毛，我發誓，讓他們生不如死！”
周華說完，哼了一聲，起身走了。蔣俊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才把手裏的照片狠狠地甩在了桌子上，坐在那裏喘氣。
郭博文披露的事件開始發酵，香港眾多的媒體特地開辟專欄，聯係到內獨股災，把矛頭對準了TM集團，香港記者神通廣大，知曉TM集團把資金全都存在了渣打銀行，於是，都來采訪渣打銀行，詢問渣打銀行對TM集團了解多少？資金有多少？簡森爵士禮貌地表示這是客戶機密，銀行不能透露。同時強調TM集團是內地公司，基本業務都在內地，與香港的關係不大。
這一番回答，自然不能令記者趕到滿意，於是各種傳聞開始泛濫，尤其對TM公司背景的傳聞越來越多，版本也越來越接近真實。
終於，背景TM集團迎來了嘴關鍵的時刻來臨了。以前，它隻是被要求協助調查，而現在，是發改委和證監會以及司法機關組成了聯合調查組，正式決定對TM集團進行審查。
當江總裁麵對著自己麵前站著的幾位穿製服的人時，他不由得愣住了，竟然要調查TM公司？這在以前簡直是無法想象的。TM公司的老板的背景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清楚的，這麽多年來，在資本市場上，呼風喚雨，不管是在地方還是在北京，從來就沒有人說要調查TM集團，就連這次協助武漢TM公司調查，都是破天荒的，沒想到竟然還查到總部來了。那下麵的分公司怎麽辦？要不了幾天，就會統統被查。真要那樣，情況可就糟糕了。
想到這裏，江總裁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帶著笑對帶隊的人說：“調查我們TM集團？搞錯了吧？我們雖然不是國企，但地位.……”
“沒有弄錯！”帶隊的人麵無表情地說：“剛才通知你也看到了，我們對TM集團賤買，不是賤賣，是賤買國有資產獲利的事進行調查，同時，還要對TM集團在這次股災中的經營進行調查。所以，我們希望你進行協助。”
“可我們.……”
“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帶隊的領導說了這句話後，就不再理睬江總裁，而是去看下麵的人如何清理證據了。
江總裁站在那裏，非常尷尬，好一會才醒悟過來，再不想辦法，就一切都晚了。於是，他趕忙走到外麵，避開其他人，給老板打電話。
TM集團的老板正在香港關注那篇報道引發的連動效應，想著這麽消除影響，一聽到這個消息，離開蹦了起來：“什麽？要調查集團總部？哪個部門帶的頭？”
“檢察院。”江總裁說：“還有發改委和證監會，是幾個部門聯合進行調查。”
“你先穩住他們，我馬上回來。”曾老板說：“香港這邊也出事了，我們以往的收購計劃被登了出來，引起了經濟和金融界的注意，要是不撲滅，以後我們在香港找合作者都難了。”
“這邊也很緊急。”江總裁說：“集團一被查，馬上就會傳到香港去，又會推波助瀾。所以，你必須把香港的事務放下，會北京，一定不能集團被封。”
“我知道。我今天就回來。”曾老板說：“你先去檢察院，找趙副院長，就說我父親說的，我們集團沒什麽錯，不用調查。讓他下命令，收兵。”
“可不止一個部門呀……”
“證監會好辦，一把手跟我們有交情，你再去跟他說一聲，最後剩下發改委，就好對付了。”曾老板說：“我這就回來。”
江總裁答應，就讓自己的副手留在這裏，應付檢查，自己趕緊去檢察院找人。
來到檢察院，江總裁走到趙副院長的辦公室前，卻發現門關著，敲了一會門，也沒見回應。他趕緊攔住一個人詢問趙副院長在哪，那人說趙副院長外出了。問什麽時候回來，不知道。江總裁一下子愣在那裏了。趕緊拿出電話撥打趙副院長的號碼，聽到的隻是一陣盲音。江總裁想著，既然檢察院裏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得趕緊去證監會。當他走出檢察院大樓時，卻驚訝地發現趙副院長的車就停在那裏。
江總裁愣了一會，立刻就明白了，這不是什麽外出辦事了，而是躲著不見自己。畢竟，到集團去檢查的人可以隨時匯報情況，隻要發現自己不在了，就會向他通報，他完全有時間把一切安排好，然後回避自己。
“事情不能挽回了。”江總裁喃喃自語，想著去證監會多半也會碰一鼻子灰。但他還是心不甘，畢竟，證監會的一把手和老板是鐵哥們，跟自己也非常熟悉，無論如何也不會躲著自己的。於是，就讓司機開車去證監會。
等到了證監會，江總裁才得到一個更加令人吃驚的消息，證監會一把手一個月前就沒有來上班了，現在是書記主持工作。這一消息幾乎要把江總裁驚得坐在地上。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兩個月沒和證監會的一把手坐在一起交流了。
一個月不來上班，意味著什麽？江總裁原來也在體製內待過，知道這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被審查了。不然一個身居高位的人，又處於敏感部門，怎麽會一個月不來上班呢？那要落下多少公事？
想到這裏，江總裁不由得搖了搖頭，知道現在是要處理緊急事態的時候了，不然，這樣一艘大船，那時說沉就沉了。
江總裁沒有再去發改委，一來去了也是碰釘子，二來那裏也沒有過命交情的人。等到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這裏的搜證工作已經進入了尾聲。之所以快的原因是因為前不久檢察院已經來過一次，進行了取證工作。這一些，隻是進行得更徹底而已。
為首的幹部見江總裁回來了，就說：“你讓我等得好苦呀。來，簽字吧。”
說完，他把一張明細清單交給他，又說：“大樓要貼上封條，一切東西都要保持原樣，不能移動。相關人員隻能在指定位置活動。我們留在這裏的看守人員，你要負責配合他們的工作，並隨時接受調查。”
江總裁沉悶地點點頭，拿出筆來簽字，當他把清單遞給對方時，微笑著說：“能問個問題嗎？”
“問吧。”對方麵無表情地說。
“請問我們集團在各地的分公司還能營業嗎？”
那人笑了：“看來，我們的保密工作還是很到家的。今天是統一行動，對各地TM集團的分公司進行檢查，全部查封。”
江總裁雖然心驚，但依然極力保持著風度，隻是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來查封的人走了，高管們這才走過來，紛紛大廳到底出了什麽事。
“都不要驚慌。”江總裁說：“這幾天大家都在為公司的事奔忙，現在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大家要一如既往地堅守崗位。辦公室進不去了，就待在會議室裏，保證隨叫隨到，隨時回到調查組的問題。這些天，我們都已經對相關問題做了預演，大家都按計劃去辦。公關的事，我去負責。隻要熬過了這一關，就能否極泰來了。明白嗎？”
總裁一番打氣的話，讓大家都受到了鼓舞，想著公司背景強，在國內不會有過不去的坎。尤其在北京這個官多兵少的城市，老板的能量是巨大的，隻要他回來，就能闖過去。
安撫完高管和職員，江總裁又開始打電話給各地的分公司老板，果然，所有的分公司都遭到了查封。江總裁讓幾位老總趕緊回北京開會。再準備給武漢的蔣俊辰打電話時，江總裁猶豫了一下，想著這一切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要是把他叫回來，大家對他群起而攻之，那接下來，他可能就沒情緒處理他所麵對的那一攤子麻煩事了。於是，江總裁就決定不叫他回來。
事情安排完了，但是到哪裏去開會呢？在這裏開，肯定不可能。因為這裏有檢查組留下的看守人員，那就等於把自己的一切都暴露了。因此，江總裁決定吧會議地點定在私密會所裏。
決定了會議地點，江總裁馬上打電話通知與會的人，自己先離開，去私密會所安排。一到了私密會所，江總裁就喊來經理，對他說了自己要開會的計劃，讓他趕緊拍人清理出一間辦公室來。然後，自己就走進一間包房，在那裏等著。
忙到現在，總算是可以坐下來，靜靜地想一些問題了。在江總裁看來，今天發生的一切，除了是武漢官司引發的連鎖反應外，香港方麵的爆料是促成事情起了變化的主因。本來，發生在武漢的官司雖然有轟動效應，但它畢竟是地方事務，又在中部地區，隻要控製得當，是不會向周邊擴散的。但問題是為什麽沒有控製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