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個人住
“你應該問問能好到哪去?”郭博文說:“沒聽出我爸那諷刺的意思嗎?科長,你知道他是管什麽的科長嗎?管掃廁所。都十年了,還是當這個官,你覺得他能開公司、做生意嗎?”
“那我娜知道?”董梅有些委屈地說:“我看你姐都那樣說了,我再不說話,她會怎麽看我?”
“我知道你難。”郭博文說:“以後這些事,你都當沒聽見。他真要幾十萬,我就給他,打發他算了,省得他以後老打我的主意。”
董梅回到家,一進門,就看見父母都坐在客廳裏,正等著她呢。
“怎麽還不睡覺?”董梅有些奇怪地問。
“睡覺?”董梅的母親說:“我們睡得著嗎?我問你,你到底找了個什麽樣的男朋友?”
“你問這幹嗎?”董梅說:“我不是遵從你的意見,努力找人把自己嫁出去嗎?怎麽?又不許我回來晚了?”
“又跟我裝糊塗是不是?”董梅的母親有些生氣地說:“你以前也是找對象,但都是速戰速決性,談不了幾天就吹了。這次是怎麽回事?持續半年了吧?是不是已經確定了?”
董梅有些得意,但還是想買買關子:“還沒確定,確定後再向你們匯報。”
說完,就要回自己的房間。
“站在。”董梅的母親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呀?告訴你,你的事,都有人看見了。今天你楊阿姨在院子裏就說你找了個大款男朋友,開保時捷送你回家,是不是?”
董梅一愣,想不到自己和郭博文見麵被人看見了,再一想,也正常,雖然自己每次讓郭博文把車停得較遠,但畢竟是在學校內。保時捷又紮眼,總會引起人主意的,被周圍的鄰居看見也屬正常。
董梅的母親見女兒不說話,那就是承認了,立刻來勁了。本來,董梅的婚事就是她的心病,董梅人長得漂亮,心氣也高,給她介紹了許多人,她都沒看上,說要自己找,但找了這麽久,也沒見動靜。當媽的能不急嗎?尤其是這花一樣的女兒,要是遇人不淑,不說對不起自己了,起碼也會讓人議論的。現在,見董梅不否認了,當然要問個明白了。
“過來,跟我們老實交代,你找的人都是什麽情況。”
“媽,現在跟你們說這些是不是早了點?”
“早什麽早?”董梅的父親插話說:“你要保密工作做得好,我們是耳不聞、心不煩。可現在別人都看見了,都在向我們打聽,你讓我們怎麽說?就說,我們不知道!這像話嗎?你要是個男的,我才不管你呢。”
“就是。”董梅的母親說:“趕快給我說清楚。”
董梅無奈地坐下來:“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麽,就問吧。”
“還要我們拷問了?”董梅的父親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是幹什麽的?多大了?什麽學曆?都.……”
“爸,你這是問的什麽問題?怎麽全跟經濟有聯係?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個物質主義者。”董梅有些不滿地說。
“什麽叫我是物質主義者?”董梅的父親說:“這是起碼的他應該知道的條件的呀。我也沒設定一個基本標準,難道你隻讓我知道他是個男的就完了?那我還用問嗎?”
董梅的母親說:“好了,別打岔了,你就老實回答吧。他多大了?”
“不大,79年的,剛滿三十歲。”
董梅的父母比較滿意,畢竟,女兒已經滿二十八進二十九了,這個年齡屬於大齡女青年了,能找到年齡相當的人,可以說是非常不錯了。
“什麽學曆?”董梅的母親繼續追問。
“華科大的本科生,學計算機的。”董梅說。
“是嗎?很好呀。”董梅的父親一聽是名校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在高等院校工作的人,對文憑比較看重,見女兒找了個名校畢業的大學生,立刻放下了一半的心。
董梅的母親馬上問:“那他現在在哪工作,是從事計算機行業嗎?”
“不是。”董梅說:“跟你現在從事的工作差不多,但檔次要高一點,炒期貨的。”
董梅的父母一聽是炒期貨的,心就涼了半截。兩人都是大學的職工,對什麽是期貨,多少還是了解的。尤其是董梅的母親,退休後還炒炒股票,對這一職業有這很清醒的認識。
“炒期貨的?那靠譜嗎?穩定嗎?這一行經濟狀況不是很穩定,有時有錢,有時沒錢的,比炒股還難把握。”董梅的母親有些擔心地說。
董梅笑了:“媽,這事我要從頭跟你說了。你知道我們是怎麽認識的嗎?”
“怎麽認識的?”
“網上認識的。”
“網上?”董梅的母親的擔心又加重了一層:“網上就更不靠譜了。現在的網絡,什麽騙子都有,他該不會哄著你去炒期貨吧?”
“怎麽會呢?”董梅說:“他以前不是炒期貨的,大學畢業先進了一家央企,結果沒幾年,央企就不行了,他就主動下崗,到一家期貨公司,為一位期貨老板打工。”
聽了這話,董梅的父母的心徹底涼了,女兒兜兜轉轉,找的人竟然是一個沒有正經職業的人。這算什麽?雖然被人看見了開什麽保時捷,但從女兒的介紹看,這保時捷還不定是誰的呢?一個從要黃的企業下崗的人,有名校學曆又怎麽樣?現在學曆泛濫,說不定這學曆水分大。
董梅的父親想得更遠,華科怎麽了?華科在校外還有一個什麽武昌分校,那就是一個民辦的水貨大學,打著華科大的名聲辦學,招收的人都是些高考的失敗者,說不定,女兒認識的這個人,也是這種學校畢業的。拿著名校的牌子唬人。想到這裏,兩人堅定了反對的決心。
“你這事不靠譜。”董梅的母親說:“跟老板打工……”
“媽,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他是自己幹,在期貨公司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自己炒期貨。”
“你是說他就靠炒期貨生活?”董梅的父親說:“那更不行了。他才多大,就一直靠炒期貨為生?這要是有個什麽閃失,怎麽生活?吃救濟嗎?”
“爸,這又是過去的事了。他雖然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但沒有把全部的資金都用來炒期貨,相反,是用來做更大的事業。”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吞吞吐吐的。”董梅的母親嗔怪道:“一會說這,一會又說是過去的事了。他到地在幹什麽?”
“幹的是高大上的事。”董梅說:“把每年的利息和其他收益,用來做慈善和幫助一些勵誌創業的人成就夢想。怎麽樣?可愛吧?”
董梅的父母愣住了,這下倒沒什麽好說的了。
董梅站起來:“好了,你們也審問完了,我也交待了,沒事了吧?”
說完,就要回自己的房間。
“等等。”董梅的母親急忙說:“什麽你就交待完了?我們還一頭霧水呢。你先坐下。”
董梅撅著嘴坐下:“你們煩不煩呀?有什麽問的,快說吧,我還要洗澡睡覺呢。”
“睡什麽睡。”董梅的母親說:“既然你說他有錢,那我問你,他有房嗎?”
董梅看了母親一眼,點點頭。
董梅的母親放了一半的心:“那他是跟父母住一起嗎?買的哪的房子?”
董梅說:“他沒跟父母一起住,他給他父母在東湖天下買了房子。他一個人住。”
“為什麽?”董梅的父親有些奇怪地問,他心裏認為女兒應該找的是個富二代,一般富二代在這個年齡,應該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