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嚐嚐滋味
董梅在床上翻了個身,覺得自己真是陷入了無妄的煩惱,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當初,要是無視他的聯係信,就沒這麽多煩惱了。可現在,人也見了,感覺也超好,又怎麽能輕易地舍棄呢?
董梅怎麽也睡不著,索性爬起來,打開電腦,登陸交友網站,開始研究起郭博文的資料了。
郭博文的資料寫得不是很詳細,除了照片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是選擇性答案,比如住房,寫的是有。董梅想,豈止是有,那房子都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住房。董梅盯著資料,怎麽看,都無法和郭博文告訴自己的成功相比。
考察玩郭博文的資料,董梅又躺倒了床上,開始回憶著今天和郭博文見麵的內容。在麥當勞裏,郭博文沒有炫耀自己的顯赫,甚至當自己說去保時捷時,他也沒有說那車是自己的,反而說對車不熟悉。從這方麵看,他完全沒有那種暴發戶的心態,在談到他自己的職業時,他也沒有無法施展抱負時的怨恨,相反,把離開原單位看作是一種解脫。這種心態又是何等的健康。
董梅想著想著,不由得摸著自己的臉笑了。是呀,找對一個人不容易,不過既然已經找到了,為什麽要縮手縮腳呢?大膽去接觸不好嗎?等到發現不對,就放手吧。
郭博文早晨起來的時候,感覺很輕鬆。昨天與董梅的見麵,讓他感覺非常好,並認定董梅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而讓他高興的時,董梅對他的感覺也不錯。
郭博文在健身房進行了一個小時的健身,然後到浴室衝洗幹淨,又喝了一杯牛奶,然後再出門。自從生活安定下來後,他開始刻意保持著有規律的生活。
郭博文來到期貨公司,節後的第一天,這裏的人氣依然不旺,許多人依然沒有從金融危機的打擊中恢複過來,而來的人也多是談論去年的行情以及自己是如何判斷失誤的,對於繼續操作,則沒有多大的興趣。
郭博文走進工作間,打開電腦,看了看今天的行情,石油還是那樣半死不活,但可以判定已經到底部了,即使再跌,也跌不到哪裏去,絕對不可能如有些機構所說的到18美元。郭博文於是建倉,果斷做多,他設定三個月後石油價格到50美元,這樣算下來,自己也能賺上幾百萬。
當郭博文建倉後,感覺有資本實力就是後,隻要不貪心,找到價格最低的期貨品種,靜待其慢慢上漲就可以了,隻不過時間長一點而已。郭博文知道現在是期貨公司的名人,肯定日後會有許多人來找自己集合炒期貨。他想,對於這樣的事,自己隻投個基本數參與。
做完這一切後,熊琴走進工作間,詢問他建倉的情況。郭博文把自己購買石油的情況告訴了她。熊琴也沒有表示反對。兩人談了一些別的事,郭博文就對她說自己有事,下午就不來了。
“有事?”熊琴說:“有什麽事?”
“談戀愛。”郭博文說:“頭等大事吧?”
“跟什麽人談戀愛?”熊琴感興趣地問。
郭博文把自己和董梅的事說了一遍。
“網上交友?靠譜嗎?”熊琴問道。
“有什麽不靠譜的?”郭博文說:“又沒有找什麽高端職業的,教師而已。而且她還反感富二代一類的人,隻想找一個有能力的人而已。昨天見麵,她沒想到我如此成功,還鬱悶了許久。”
“怪人。找到了一個成功男人有什麽不好?”
“不是有什麽不好,而是沒想到通過網絡就找到了。沒懷疑我是騙子就不錯了。”郭博文笑著說:“沒想到有時候成功也不是什麽好事。”
“有機會要看看讓你著迷的人是什麽樣的。”熊琴說道。
郭博文回到家,給董梅打了個電話,詢問她有沒有興趣去看電影。然後兩人約好到亞貿見麵。看完電影後,兩人來到三樓的咖啡店裏喝咖啡。
郭博文說:“亞貿幾年前還是熱門商貿中心,群光一崛起,它的地位就下降了。”
董梅說:“沒錯,我上學時最愛逛的就是亞貿。現在,基本上就不過街道口了。現在看來,街道口會成為商業中心。這裏的大學很集中,幾所大學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一千米。”
郭博文說:“學生雖然不是商業消費的主力,但能帶來人氣。商業隻要標準發展的脈絡,就很容易成功。你看,街道口一塊,主要就是餐飲,這種行業見效快,回本時間短。”
聊了一會商業,郭博文巧妙地又把話題扯到藝術上,這就更讓董梅打開了話匣子,從自己小時候學畫畫開始,最後談到了以藝術為職業。
“給小學生上美術課,枯燥嗎?”郭博文問。
“枯燥是有一點的。”董梅說:“但小學生可塑性強,指點幾下,就能畫得有模有樣了。”
郭博文說:“社會變化還是很快的,我記得我小時候,就沒什麽人重視畫畫,可現在,畫畫已經成了兒童的基本素質。我單位有一位同事,是美術職高畢業的,現在單位不行了,他竟然開了一個美術培訓中心,為美術特長生提供高考培訓。我當時想,你自己都沒參加過高考,還能提高高考培訓?可看看他曬出的成績,還相當不錯。每年專業成績的上線率相當高。”
“這有什麽稀奇。”董梅說:“我們學校的學生在外麵參加培優,許多培優幾個的老板都是沒文化的鄉下人,發廣告都是親自上陣。武漢最牛的數學培優機構的主講老師,還是高中畢業,也沒上過大學。”
“這就是市場的作用。”郭博文說:“以前在國企,關起門來井底觀天,以為什麽都要資格,真正走出來,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董梅看著他,然後問:“你真的是下崗職工?”
“怎麽?不像嗎?”郭博文笑著說。
“不像。”董梅說:“你二十幾歲下崗,正是最年輕時,又有名校學曆,怎麽也是技術骨幹吧?再看看你現在取得的成功,不好好用你,也沒什麽,怎麽就讓你下崗呢?”
“你懷疑我人緣不好吧?”郭博文笑著說:“我在單位裏與世無爭,跟什麽人都沒有利害衝突,所以讓我下崗,震動最小,領導也知道我不會去鬧,即使真的去鬧了,也好安排。隻是他們沒想到我有走的心。所以,就倆好合一好了。”
“那……你單位現在知道你成功了嗎?”
“當然知道了。”郭博文說:“都住在一個大院裏,誰家有什麽動靜,一看就知道了。這次元旦前我回家,開著保時捷,一下就轟動了。然後又請人裝修房,請的人也是我原來的同事,一看那房子,不用多介紹,就知道是發了。據說後來上班,機關裏的人都議論,說我混好了,不應該再拿生活費,應該去解除勞動合同。”
“還有這事?”董梅有些驚訝:“我還以為會請你回去呢。”
“這就是國企的弊端。所以說,國企不垮,天理不容。”郭博文說:“管理者的心思不是用在經營和管理上,而是用在設置障礙上。所以,我對國企徹底死心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董梅問:“去解除合同?”
“現在這些對我沒有什麽意義了。”郭博文說:“過年我請同事吃飯時說,這些機關裏的人貢獻少,牢騷大,到現在這個狀況還在想著為普通職工設置障礙,真要惹惱了我,把這廠買下來,讓機關的人都回家,也嚐嚐下崗的滋味。”
董梅笑了起來:“哈哈,這下要把他們嚇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