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呼之欲出
郭博文停了下來,用手指輕輕地彈著麵前的湖水,沉思著。
熊琴等了一會,才問道:“完了?”
“完了!”郭博文說:“我們就在竹林裏親吻、擁抱,好長時間才離開。”
熊琴笑了,頭挨著郭博文的頭:“那以後呢?又沒有更進一步?”
郭博文知道她問的是什麽,也不惱:“沒有。我們都不是那種輕易失去理智的人,以後,擁抱和接吻是常事,但沒有更進一步。”
“沒勁。”熊琴用手拍了她的背一下:“就這樣放棄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你活著有什麽勁?為了什麽?”
“什麽為了什麽?”郭博文奇怪地偏過頭,朝熊琴往前。不想,熊琴正抬起了胸,要跟他說話,他這一扭頭,正好撞到了她的胸。郭博文有些不自然,但熊琴卻沒有半點不適。
“你活著為了什麽?放著喜歡的人,不想辦法得到,就連床都不上?怎麽?怕對她始亂終棄,對不起她?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種觀念。”熊琴一臉地不屑。
郭博文說:“本來嘛,不能在一起,幹嘛要上床?我沾這個便宜幹嘛?”
“這是沾便宜嗎?”熊琴說:“男歡女愛是雙方的事,誰沾誰便宜?要就是你們這華科出來的人有這想法。你的女朋友還是學醫的,性在醫學上怎麽解釋,她還看不透?”
“這和醫學有什麽關係?”郭博文覺得好笑:“你怎麽不把人解剖成骨架來研究性?”
“那是醫生的事,不是我的事。”熊琴笑了起來,又仿佛想起什麽似的,她的雙手摟著郭博文的肩膀,身子俯下去,堅挺的胸部貼在了郭博文的肩膀上,嘴湊近他的耳朵,輕聲問:“老師交待,是不是到現在還沒跟女人上過床?”
熊琴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這湖中央,也沒什麽旁人,但她似乎很激動,手放在郭博文的肩膀上,急切地想知道郭博文怎麽說。
郭博文非常自然地說:“是,沒和女人上過床。”
對這個回答,熊琴似乎早就胸有成竹,她抬起頭,望著遠方,似乎在想著什麽。
郭博文說:“怎麽?你還沒見過沒和女人上過床的男人嗎?”
“切!你以為這世界就你一個聖人?”熊琴說:“柳下惠多的是,不差你一個,何況你還不是。”
郭博文笑了起來:“知道我不是就好,我還就怕你把我當成柳下惠了。那得多冤。”
“你當不了柳下惠。”熊琴說:“我一眼就能把你看穿。你是怕承擔不起讓別人傷心的責任。要是你生來就是你老板那樣的人,肯定對女人來者不拒.……”
“又胡說。”郭博文說:“就你這句話還看穿了我?”
“看錯了嗎?”
“難道沒錯嗎?”郭博文說:“你也看到了,李姐已經非常直白地跟我說了,還寧願倒貼錢,我接受了嗎?李姐也算是美人胚子吧?我老板都動心了,我動心了嗎?”
熊琴說:“李姐?你怎麽不說說大姐大?你跟她差著輩分……”
郭博文說:“差什麽輩分?她不比我大多少。”
“不是說年齡的輩分。”熊琴說:“你太沒想象力了。李姐跟你老板睡過,你能動嗎?真動了,你老板也不會放過你呀。你老板是什麽人?從浙江來的富家子弟,那裏是中國最講禮儀的地方,你和你老板共一個女人?不用我提醒你,你都不敢。”
郭博文說:“誰知道你是這心思?我不上李姐的床,跟我老板沒關係,是這裏不亂。”他指了指心。
熊琴沒有和他再爭辯,而是在心裏盤算著。
兩人說累了,並排躺在水床上,仰麵看著天。水床在湖裏慢慢地打著轉,一股清風吹來,兩人都感覺到一種愜意。
郭博文問:“上岸嗎?”
“不上。”熊琴輕聲說:“就這樣,挺好。”說完,熊琴側身,用手肘支起半個身體,把一隻手放在了郭博文的小複上。郭博文正練健身,小複上已經有著幾塊腹肌,手所觸,目所及,映入熊琴眼裏的郭博文身形健美,沒有什麽贅肉,胸肌也已經成型。
熊琴目前所接觸的男人,都沒有郭博文這樣的身形,多的是大腹便便一類,眼見到郭博文這種細腰闊背的男人,自然別有一種吸引力。熊琴的手在郭博文身上輕輕地撫模著,從小複摸到了胸肌。
郭博文的肌膚平滑,沒有什麽疤痕,倒是起著因微風吹過而泛起的一層細小的疙瘩,摸著更有一種感覺。郭博文躺在那裏,被熊琴撫模著,有著另外一層受用。
熊琴摸著郭博文的胸肌,有些感慨地用手在其發達的肌肉上捏了一下,郭博文的肌膚一縮,問道:“幹嘛?”
熊琴笑著說:“看不出一個斯文秀氣的男人,還有這樣的體格,讓自己這樣吃苦的男人,除了吃身體飯的人,沒幾個了。”
郭博文舉起了一支手臂,看了看隆起的二頭肌,有些自得地笑了:“那是,什麽時候見過坐辦公室的人練健身?看看這肌肉,那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
熊琴哼了一聲:“你以為是誇你嗎?練健身的男人就兩種德性.……炫耀和逃避性欲,你是哪一種?”
郭博文一愣,有些沒聽明白:“什麽?”
熊琴笑了起來,本來就是隨口一說的話,自然沒必要再去跟他細說了。她把手從郭博文身上拿開,雙手撐在水床上,挺著胸坐在那裏,看著遠處。岸上,人來人往的,嘈雜的聲音已經傳過來了,也有一些人坐著皮劃艇、水床在水裏蕩漾,不時從身邊不遠處經過。
熊琴看看遠處,再把目光收回來,看著依然四平八穩地躺在一旁的郭博文,見他在慢慢地調勻著呼吸,小複凹陷下去,然後徐徐複原,那幾塊腹肌就在呼吸吞吐之間起伏,再往下看,緊身的泳褲僅僅地包裹著下身,那雄渾有力的男性象征昂然凸顯著,顯示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熊琴的眼睛盯著看了一會,心裏湧起一股異樣地衝動。和郭博文認識這麽久了,從第一次見他起,就對他有好感,再加上他幾次顯露出的才幹,讓自己更對他刮目相看。熊琴的感情經曆早在大學時代就結束了,她的心裏已經堅定了一輩子不結婚的信念,但不等於說她不需要感情的慰濟。幾年來,她在男人之間遊走,索取的隻是床底之歡,從沒有感情地付出和寄托,而且交往的男人也都不是無用之輩。現在,再看郭博文,覺得他和自己以往交往的男人大不一樣。
熊琴正想著,郭博文突然坐了起來,這一用力,水床突然搖晃了起來,熊琴猝不及防,差點從水床上晃到水裏去。
熊琴叫了一聲,伸手就去抓郭博文的胳膊,郭博文連忙抬起手臂,抓住了熊琴的手。水床又因為兩人在用力,而晃動起來,熊琴身體一歪,倒在了郭博文的懷裏。郭博文連忙抱住了她,兩人停止了晃動,水床搖擺了幾下,才慢慢趨於平衡。
躺在郭博文懷裏的熊琴,隨著水床地搖擺,和郭博文的身體發生著微微地摩擦,兩人的身體靠得如此之近,呼吸相聞。郭博文感覺到熊琴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而隨著呼吸起伏的胸部,似乎要掙脫比基尼胸羄地束縛而呼之欲出。
這種視覺刺激,讓郭博文覺得有些承受不住,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雖然沒有因此而鬆開熊琴,但目光卻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