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收拾
在渾渾噩噩之中,終於到達了家裏。愛妮她家還沒有裝修好,所以隻能先把她扛回我家,這一段時間她都是住在她爸媽那邊的,經常跟我埋怨她爸媽管她太多。
要是我把她送回去的話,第二天起來恐怕她得得找我拚命。所以隻得讓她暫且睡在我那邊了。
唐誠把車停在車庫裏麵,一把抱起愛妮走在前頭,我跟在他身後,忽然之間覺得這個男人十分有擔當,倒是一個不錯的依靠對象。
“嘿嘿,我們再來喝呀,來幹杯。”
在剛剛把愛妮放在床上,她便手舞足蹈的在那裏叫喊著,迷迷糊糊之中含著的還是關於喝酒的事情,今天晚上她真的玩瘋了。
“行行行,你先乖乖躺著,等一下我們再喝。”
我在浴室裏麵接了一桶熱水,用熱毛巾敷了一下她的臉頰,十分耐心地在那裏擦拭著,一邊敷衍著她說的那些胡話。
“看到這樣明天起來又得頭痛了。”
我有點擔心,每次一高興她就喝高,傷心也喝高。反正她這人一輩子就跟酒結下了不解之緣,一碰就完蛋。要是沒有我們這些熟人在她身邊的話,估計得吃虧。
說不定哪天晚上泡吧之後,第二天起來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旁邊躺著個陌生的男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白白獻身給了一些平白無故來搭訕的臭男人。
“她自己願意喝高,你就甭管她了,讓她頭痛一下,長點記性。”
唐誠站在房間門口,後背微微靠著門框,顯得有點優雅從容。他的語氣淡淡的,仿佛隻是說一件不痛不癢的事情。
“哎,你說,這人怎麽就這樣了呢!”
我歎了一口氣,神色有點落寞。不得不感歎這命運有的時候就愛捉弄人,在冥冥之中自有它的定數。
“你是在擔心那個女人嗎?她是許諾出軌的對象,也給你帶來了不少傷害,難道你還想幫她?”
雖然唐誠在問我,但是他的語氣卻顯得十分篤定,他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我,仿佛要把我鎖住。在那一瞬間我竟然有些慌忙的心虛,好像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一般。
“想幫,但隻是出於基本的同情而已,但是我卻不知道哪裏能幫得上她的忙。”
我有點迷茫,就算有心去幫點小忙,但是卻無從下手。我總不能直接跑到天上人間去找她吧!
“你就是想幫她的忙是吧?我有辦法,不用惆悵。”
唐誠本來並不想插手的,可能是看我實在是太惆悵了,所以才主動開口說幫忙。
“你打算怎麽做?”
我一聽他有辦法,馬上像打了雞血一樣湊到他身邊,打算聽他說上一說。
“剛剛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不是說去醫院檢查嗎?我要張海平派人跟著他們,把他們的檢驗結果給弄一份回來,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我點了一下頭,畢竟想要幫人家,還得把他的最基本情況給摸清楚,所以這麽做也沒錯。而張海平這人倒是真的有點本事,把事情交代給他我也很放心。
之後的三天時間裏麵,唐誠再也沒有來過,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連電話都沒有給我打來。我心裏不禁有點落寞,畢竟最近這段時間他天天來我家幫忙大掃除慶祝也有他的份兒,這忽然之間失蹤三天真讓我覺得不自在,好像有什麽東西丟失了一般患得患失的。
“幫我把那個椅子搬到這邊,然後把窗簾掛上去。”
愛妮把褲管挽起來,拿了個拖把使勁的拖著客廳的地板。一邊拖地,一邊吩咐我布置她新家的東西,裝修了有一段時間了,這兩天倒是剛剛弄好。
所以我倆就過去打掃衛生,把門窗開開通通風,把甲醛的味道散一散,很快便能搬進去住。
磕磕磕。
門外忽然之間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他們之後竟然發現唐誠就站在外麵。
“呦,真是稀客,我們就住在對麵門裏,平常十天八天都不來一趟,今天吹什麽風竟然把你招過來了?”
愛妮在屋子裏麵陰陽怪氣的說著,語氣之中好像對唐誠頗為不滿。
我轉過頭去瞪了她一眼,叫她不要亂說,然後笑了一下打算問問唐誠這兩天都在忙些什麽?怎麽都沒有跟我們聯係,一點音訊都沒有。
“先進來再說吧!不過裏麵有點髒,我們正在打掃。”
我側了一下身子讓了一點位置,打算讓他先走進來再說,不要站在門口,顯得有點見外。
“不了,我今天是來給你送許鈺慧的檢驗報告的,等一下我還有個會,有點急。”
唐誠把手中拿著的那份牛皮袋遞給了我,然後笑了一下便紳士的轉身離開,沒有作過多的停留。但是剛剛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神往屋子裏麵瞟了一眼,然後倉皇躲避,好像並不願意看到愛妮似的。
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都是我手上的那個牛皮袋,我緊張的捏著袋子的邊緣,久久都沒有打開。因為我害怕,害怕是一個不好的結果。
“什麽呀!他帶什麽給你了?這麽緊張,還不打開看看。”
愛妮一把奪了過去,好奇的一把打開了牛皮紙袋,把裏麵的幾份檢驗報告給抽了出來。當她看到了許鈺慧的名字的時候愣了一下,不禁有點疑惑。
“這女人的檢驗報告怎麽在你這兒?”
愛妮把手上那一疊報告單甩在桌上,用質問的語氣盤問道。看得出來她現在十分不開心,好像是在為我打抱不平。
“那天我們去天上人間的時候,不是撞到她了嗎?後來發生了一些意外,當時你喝醉酒所以不知道。所以我托唐誠把她的報告單給弄過來,打算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那天愛妮醒了之後,我把這事暫時放在了一邊,認為沒有必要向她提起,所以也就沒說。現在被她問起來倒是覺得有點尷尬。
“我看著檢驗報告單,她是檢驗性病的吧!她在那種地方上班,染上這個病遲早的事兒,用得著你替她操心嗎?”
愛妮說話的語氣有點恨恨的,咬牙切齒,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好像在責怪我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