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皇後 皇兒 我都要帶走
夏去冬來，此時已經接近十二月下旬的天氣。
蠻國夏天時候忽冷忽熱，而十一月之後，天氣格外的陰冷，而十二月中旬就已經下了起鵝毛大雪，一片雪白。
唐翩一身白色長裙鑲嵌白色毛邊，外麵一件玫紅披風，站在雪中看著鈴蘭花，環兒給她打著傘。
“鈴蘭花兒終於變換成了白色，看來是時候該做決斷的時候了……”唐翩喃喃自語著，表情哀愁的閉上眼，兩行清淚滑落臉頰。
“娘娘，您說什麽？環兒怎麽聽不懂。”環兒站在身後聽見唐翩的話，她預感是不好的話，擔心的看向唐翩的背影，感覺主子的背影是如此落寞。
這時，趙元畋站在葶玉宮門口急切而興奮的喊著，“母後，母後。”
唐翩徐徐的轉身看到兒子在叫喚著自己，她的眼睛裏滿是不舍。
“皇上，早朝上完了嗎？”趙元畋這時已經跑向唐翩，唐翩趕緊示意環兒傘打在兒子頭上，她蹲下看著兒子。
“瞧你，身上都是雪，小心感冒了。”唐翩愛憐的拿出帕巾帶皇帝擦拭著身上的雪。
“母後，什麽叫感冒？”皇帝天真無邪的問道。
“感冒就是受了風寒的意思，元畋乖。”唐翩心疼的看著兒子稚嫩的臉龐。
“母後，你怎麽哭了？”皇帝小手撫上唐翩的粉頰，帶她擦拭著眼淚。
“元畋乖，要是母後有一天離開了元畋，元畋不能哭，要堅強知道嗎？”唐翩深呼吸了口氣，看著兒子認真的勸解與鼓勵他堅強。
“母後為什麽要離開元畋？元畋要母後永遠待在元畋身邊。”趙元畋緊緊抓住唐翩的衣服，爾後小手抱住唐翩的後背。
“元畋乖……乖，元畋早晚要長大，不能要母後一直保護著，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唐翩心如刀割，想到馬上就要離開兒子，她心痛的想死去，淚流滿麵。
“娘娘，您要離開蠻國嗎？”環兒看到唐翩這形勢覺得很不對勁，她的預感是對的，於是傷感而焦急的問著。
“環兒，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本宮本不屬於這裏。”說完唐翩站在雪中牽著元畋的手給予環兒一記會心的微笑。
雪夜的風很靜，唐翩趴在葶玉宮看著外麵的雪景，隻見鵝毛大雪飄在濃黑的夜色中，不時閃著白色微弱的光亮，唐翩接過一片雪花在手心，化了。
忽然聽到外麵有熙熙嚷嚷的聲音，唐翩抬起粉臉朝聲音看去，隻見趙元畋牽著趙光義的手進了宮。
“皇叔，你幫元畋跟母後說，叫她別離開我們好嗎？我們三個永遠在一起。”趙元畋拉著趙光義的手懇求著，看向自己的母後。
“王爺……”唐翩站起身看著這突兀的場景失聲的輕喚。
趙光義看到孩子天真無辜而帶著懇求的表情，他動容了，雖不是自己的親侄，可是卻有了感情，於是蹲下身輕握住趙元畋的肩膀，“元畋，你要學會保護自己，皇叔帶你母後一起生活，你會高興嗎？”趙光義真心的問著趙元畋。
“元畋希望皇叔和母後在一起，可是元畋也想和你們一起生活呀。”趙元畋的臉上有著渴望和天真，他覺得和母後皇叔一起生活是很正常的事呢。
唐翩背轉身捂著唇哽咽在喉間。
“元畋乖，元畋以後會和淳叔一起生活，淳叔會照顧你的，你以後也會是君花國的皇帝，元畋想母後的時候可以看著天上的雲，你的母後就是天上的雲變換而來的。”
趙光義覺得這樣的說法比較好，他直接告訴了趙元畋以後要和淳虞在一起的事實。
“元畋為什麽要和淳叔一起生活呀？元畋不要。”趙元畋拽著趙光義的衣袖說著。
“因為……”趙光義沒說完就被唐翩輕聲製止，“王爺。”
“元畋早晚得知道真相，他快九歲了，是時候知道了，若是現在不說，以後再說，他會恨你的。”趙光義頓了下對唐翩分析著。
“因為什麽？皇叔說呀。”趙元畋本就是個聰明的小孩，看見他們的神色覺得一定有什麽秘密。
“你母後曾是君花國的皇後，後來被先帝接到蠻國做了皇後，在來蠻國之前，你的母後已經懷了你。”趙光義深呼吸了一下看著趙元畋小心翼翼的說了出來。
“母後在來蠻國之前就有了元畋？那元畋是淳叔的孩子嗎？是嗎？”趙元畋的邏輯思維很好，一下就分析出了結果。
“恩，元畋很聰明，所以淳叔才是你的父皇，而先帝並不是你的親生父皇，元畋明白嗎？”趙光義輕聲溫柔對著孩子說出。
趙元畋激動的走上前拉住唐翩的裙角，“母後，這是真的嗎？元畋不是蠻國的皇帝，而是君花國的太子？這是真的嗎？”說完流下眼淚。
“元畋、元畋乖，是母後不好，本想等你長大時候再找機會告訴你的，可是你早晚得回到你父皇的身邊將來繼承大統。”
唐翩抱住元畋愧疚的說出，她好想一直這樣陪著元畋，可是她心裏跨不過那道對趙光鋅內疚的坎，她無法再與淳虞在一起了。
“不要，母後別離開元畋，你們不要元畋了麽？”趙元畋大哭起來，緊緊抱著唐翩，此時孩子毫無安全感。
“乖不哭，母後不走，乖。”唐翩哄著兒子，希望他不要哭了。
趙光義雙手背後，眼神中有著複雜的神色。
次日——寶華殿文武百官都聚集在大殿內。
趙光義站在殿內，一臉嚴肅，身旁站著趙元畋。
“今天，我召大家來，是想有一件事要宣布，我準備明日起正式接管蠻國，至於晗帝他年紀太小，不能勝任，這事我與太後和晗帝商量過了，他們沒有意見。”趙光義說完看著殿下朝臣的態度。
頓時殿下一片議論紛紛，眾所紛芸。
“敢問王爺這是什麽？為什麽忽然又決定要接管蠻國皇位？”單宣疑惑的問出，他的問題也是眾位大臣疑惑不解的問題。
“晗帝年紀太小，我帶為管理，一定使蠻國國泰民安。”趙光義沒有正麵回答這問題，隻用趙元畋年紀小為借口而堵住悠悠之口。
朝下大臣都互相看了看。
這時唐翩站出來，趙光義曾在昨晚交代她萬萬不可說出孩子的身份，不然會惹來禍患。
唐翩沒有聽，她曾經隱瞞的事實她自己來承擔今日的苦果，隻見她朝前走了幾步。
趙光義來不及阻止就聽她說出，“因為晗帝是本宮和興帝所生的皇子。”
一時間，朝殿聽到這句話怔了幾秒，然後就傳來多數人的驚呼，他們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唐翩。
唐翩淡然處之，她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心裏準備。
“什麽？晗帝是太後和興帝的皇子？”
“這怎麽可能？”
“那晗帝應該就是君花國的太子了？”
殿中文武百官的大臣都七嘴八舌帶著吃驚的表情議論起來。
“太後，你居然謀朝篡位五年多，這個孩子不是蠻國的皇子，你為什麽要蓄謀這場大陰謀？你知道這有多麽嚴重麽？”陳忠大聲質問著唐翩，氣憤的表情顯露無遺。
“你們別怪太後，她當初來蠻國之前已經懷了晗帝，試問有哪位母親能忍心把孩子打掉的？”趙光義急切的趕緊帶唐翩說話，維護著她。
“王爺，可是太後她謀朝篡位是真，而先帝的中風老臣覺得可能跟太後也是有關係的。”
陳忠一改往日對唐翩的好印象，此刻她在所有人眼中是個罪大惡極的女人。
外麵的鵝毛大雪仍然不停的下著，唐翩看著遠處的鈴蘭花被雪壓低下枝幹垂落下來，散落大片碎雪花在地上。
“對，太後她就是個罪大惡極的女人。”朝下大臣都紛紛憤恨給唐翩的為人下了定論。
“大家冷靜，先聽我一言：先帝的死是因為本王爺傷害了他在先而鬱鬱寡歡才造成精神虧損引發的中風，與太後毫無關係；
至於太後隱瞞事實也是有苦衷，而這五年來蠻國能治理的那麽好，全靠各位大臣和太後的辛勞，九國攻打蠻國時候，雪國那時因為情況特殊無法派兵援助，要不是太後聯合君花國攻打九國，那麽蠻國現在也許就不存在了。”
趙光義平心靜氣的說完又望了望朝臣的臉色變化。
“所以太後的功勞是不能忽略的，她唯一的錯就是刻意隱瞞了懷孕的事實，造就先帝誤會晗帝是他的兒子一樣，她要晗帝五年來即位，就是為了維持蠻國的江山後繼有人，為的就是等王爺回來繼承皇位，可以說太後並無私心，也沒有各位大人口中所說的謀朝篡位。”
趙光義苦口婆心的分析勸戒著，以消除唐翩現在的危險處境。
文武百官麵麵相覷，覺得趙光義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但是太後隱瞞的這事太大，對蠻國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若先帝知道晗帝不是蠻國真正的繼承人，他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單宣站出來冷冷的說道，對唐翩和元畋撇了一眼，帶著濃濃的不屑。
趙光義牽著趙元畋的小手朝前走了兩步，失笑一聲，“單大人的話不能一概而論，遙想當年，先帝繼承皇位的時候是因為蠻國皇帝後繼無人，而先帝又連勝數仗最後被眾人擁護而登基的。”
趙光義說又看向晗帝，“那麽晗帝畢竟與先帝畢竟有著三年的父子情誼，先帝膝下隻有晗帝一個，當是所生的三位公主是不能繼承皇位的，而當時蠻國正處在風雨飄搖中，所以晗帝即位不單單是為了先帝的江山，更是夾雜三年的情誼在裏頭。”
趙光義說完摟在趙光義肩膀上的手摸了摸他的小臉。
“王爺您說的句句有理，可是太後畢竟是犯下了彌天大禍，既然太後自己承認了錯誤，道出了當年的事，理應和君花國的太子承受應有的罪責，按照蠻國律令應當處死。”一位年輕的大臣站出來氣憤的說出。
“老臣認為錢大人說的很有理，賞罰分明是一個國家最基本所擁有的製度。”陳忠很生氣，他是三朝元老，一心為國，想到唐翩用這樣的方法瞞天過海五年多，他就想嚴懲她所犯下的過錯。
“為臣也覺得陳大人和錢大人的話不無道理。”單宣也請示趙光義，希望他依法而辦。
“太後罪不至死，等我即位之後，會把雪國和蠻國合並統一管掌管，朕會給她一個封號，叫她為蠻國開枝散葉，以補她當年犯下的錯誤，至於晗帝將被送到君花國，即使晗帝以後即位也不會對蠻國不利，我與晗帝有約，將終生不戰，永世交好。”
趙光義後麵的幾句話算是給在朝的各位大臣吃了一顆定心丸，但是前麵說的要給唐翩封號的話，他們不苟同。
“王爺，太後做錯了事理應受罰，何來褒獎封號之說？”單宣說完冷臉看了眼唐翩。
殿內又一片議論紛紛。
唐翩始終站在原地，臉上波瀾不驚，看向外麵的鈴蘭花，她覺得怎樣的懲罰都無所謂了，隻要能保住元畋的命，安全送離君花國就好。
“王爺，封好是後話，太後理應先受到懲罰。”陳忠恨不得將唐翩輟骨揚灰，他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城府太深，心機太重了。
正在這時……
“誰敢動她試試看。”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大殿響起，猶如撞擊岩石的海浪，聲音洪亮有力。
淳虞帶大軍來到了蠻國寶華殿。
殿內的所有人都又臉上的詫異轉而被憤怒代替，朝臣們都怒瞪著淳虞。
“興帝，我蠻國帶你養了八年多的皇子，你不知道感謝還敢威脅我們？”陳忠說完氣憤的看向淳虞。
“要不是皇兒和朕的相朱，你們蠻國那時候說不定早就亡國了。”淳虞雙手背後，狂傲不拘的說著，頓時一股霸煞之氣撲麵而來。
“興帝，你不要那麽囂張，人在做，天在看，你的皇子在我們手上，我們王爺可以叫他喪命。”單宣用元畋的命威脅淳虞。
“反了你。”淳虞說著就要拔劍，卻被趙光義大掌製止。
“你別衝動。”趙光義對淳虞冷冷的說完。
“大家別激動，有什麽事好好商量，家和萬事興。”趙光義冷靜的對朝臣們勸解著。
淳虞撩起披風徑自走到元畋身邊臉色瞬間和藹慈祥。
“跟父皇走好嗎？你是父皇的皇子。”淳虞看著兒子親切的問著。
“淳叔，我……那母後也會去君花國嗎？”元畋看朝臣都用憎恨的目光看著自己，聰明如他，他覺得不可能在待在蠻國了，於是接受了這結果，但是他想唐翩一起回去。
“母後也會一起回去，我們一起回去。”淳虞帶著溫和的笑容對兒子說著。
“別放他們走。”很多大臣都喊出來，力勸趙光義別放他們走。
“朕外麵的十六萬大軍就在外麵，你們誰敢動朕和皇子就是死。”淳虞說完撇過臉對著一幫大臣威脅著。
“皇叔，母後會和元畋一起回去嗎？”元畋抬起秩嫩的小臉問向趙光義。
“元畋乖，母後以後再回去，元畋先和你父皇一起回君花國。”趙光義輕聲哄著他。
“謝了。淳虞對趙光義把兒子還給他的心月匈表示感謝，爾後抱起元畋一將要走向大殿外要交給大將們。
“母後，你也回去。”元畋說完看向唐翩。
“母後會的，元畋乖，元畋先跟父皇回去。”唐翩說著流下眼淚，今日就是她與兒子分離的時刻，她忍住哽咽忍住眼淚，輕聲哄著兒子。
元畋想要唐翩，唐翩看著兒子被大將抱著將要出宮。
唐翩一時間不舍的情緒猛湧上腦門，想再抱最後一次兒子。
她猛的奔向殿外，大聲喊著，“元畋。”喊完從大將手裏抱過元畋，攬向自己懷裏，臉埋在兒子頭發中。
“母後，元畋等你，你一定要回來。”淳元畋抱著唐翩拚命的懇求。
所謂母子連心，此刻所有人都動容了。
“好，母後答應元畋，元畋要記得母後昨晚交代元畋要照顧好自己，要堅強的話，去吧。”唐翩說完下了決心，緊咬貝齒鬆開兒子，看著大將們把兒子抱出了宮，她淚流滿麵。
“你跟我走。”淳虞說完就要拉起唐翩朝宮外走。
這時，趙光義的精銳隊阻攔住淳虞的去路。
“別，你回去先安頓好元畋，我就不回去了，以後照顧好我們的兒子。”唐翩帶著淚眼看向淳虞認真而傷感的說著。
“你為什麽不回去？你不要我們父子了嗎？還是說你愛上了他？”淳虞帶著受傷的神情問向唐翩手又指了指趙光義。
趙光義悠閑的從殿內走出，停在了殿門口，“你猜對了，她是要跟我去雪國的，亦或者留在蠻國。”說完他神色自若的看向淳虞。
“就你？她是不會跟你走的，我了解她，她是個認死扣的人。”淳虞了解唐翩，他有把握的對趙光義說出，嘴角揚起一抹譏笑，笑趙光義的自以為是。
趙光義知道唐翩不會跟他走，心裏閃過一絲悲傷，又昂起俊臉看向淳虞，“她不會跟我走，更不會跟你回去，經曆了這麽多事，你以為你們還能回到從前嗎？醒醒吧，好好照顧你的兒子才是硬道理。”
趙光義的這襲話徹底雜碎了淳虞的逃避的心，他還有唐翩心裏各自都有數，經曆了幾年的時光與變遷，他對唐翩的決心一直沒把握，尤其是赫嘯天告訴他。唐翩為趙光鋅的死一直內疚在心。
淳虞思及此，看向唐翩，沉默不語。
半晌
氣氛把無限悲傷凝固了。
“他說的是真的麽？我們無法再回到從前了嗎？”淳虞流下一滴淚輕聲問向唐翩。
唐翩流下淚，點了點頭，閉上眼深呼吸著。
“就因為趙光鋅的死？”淳虞不死心的繼續追問著她，即使回不到他的身邊，自己也要弄個明白真正的原因。
“他對我那幾年非常好，我內疚，而我害死了太多的人，我不能泯滅自己的良心與你一起雙宿雙飛，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唐翩一口氣把她幾年來內心的話全部倒了出來。
氣氛沉默，鵝毛大雪中是淳虞失望的眼神和落寞的偉岸身軀。
“赫嘯天說你對蠻國有了感情。”淳虞輕聲木訥的說著。
“你什麽都知道了，請你放了我吧，我想自己過完剩下的日子，就忘了我吧。元畋是我留給你的唯一念想，你看到他就等於是我在。”
唐翩說完用懇求的語氣看向淳虞，她不希望彼此再痛苦再互相期待，因為這種期待到最後會慢慢變成無盡的折磨。
趙光義站在殿內神色複雜，看向唐翩他很心疼，覺得她經曆這麽多感情的波折實屬不易。
“你連元畋也不要了嗎？”淳虞帶著一臉愁色問向唐翩，他想用兒子牽畔住她。
“試問哪位母親能舍得與孩子分離？經曆了太多蹉跎歲月，我的心已經不似當年那般熱烈似火了，我隻想元畋以後過得好就好。”唐翩說完低下頭，當她抬起臉時歎息了一口看向淳虞。
“淳虞，我們已經不是當年處在激情與熱戀年齡花好月圓的情侶和夫妻了，我們有元畋了，你為了江山為了元畋也要撐下去，沒有我的日子有孩子陪伴你，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
唐翩有點激動的勸解著淳虞放棄自己，同時還不忘記囑咐他一句，“我也不會選蠻國的王爺，我下輩子一個人過，你就安心吧。”說完她對淳虞點了點頭。
她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淳虞是看透了唐翩不會再跟他回去了，即使回去，他們中間夾雜著她對趙光鋅內疚的陰影，也不會幸福的。
“啊。”淳虞對天痛苦的長吼一聲，騎上馬最後戀戀不舍的看了眼唐翩，最終接受了這樣的結局。
“駕。”爾後策馬奔向宮外。
唐翩痛苦的捂著唇欲哭無淚，哽咽的哭泣擱淺在喉間，此刻她和淳虞之間算是徹底劃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