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親上加親,激烈的撕殺
唐翩跑回葶玉宮,滿身是汗,環兒看到主子這樣淩亂和狼狽的模樣,吃了一大驚,以為發生了什麽事,看到唐翩踉蹌了幾步,趕緊扶穩她擔心的看向主子。
“太後,您沒事吧?發生了什麽事嗎?”環兒看到唐翩眼睛微紅擔心的關心。
唐翩手一擺,示意她沒事,“去把池水放滿,本宮出了汗要泡下。”
唐翩說完往軟塌上躺著。
環兒看著唐翩今晚失常的舉動,她心中閃過無數疑問,但是領了旨意下去重新放了新水。
不一會,唐翩睡在池裏閉上眼,柳眉深鎖,她的心裏很複雜,她跟了趙光鋅三年多,有兩年是躺床不省人事的,即使趙光鋅對自己再好,她的心裏到最後都沒有對他漾起一絲漣漪,而是內疚填滿他的心。
而趙光義不過五年時間前後接觸過三次而已,他就幾乎要動搖她的心。
這……這太可怕了,天哪,我怎麽能這樣?我的理智和冷靜去哪了?去哪了?
唐翩猛的捶打著池中的清水,水受到阻力飛濺起無數的水花。
她把臉深深沉進池水,好好清醒自己的思想。
等她再抬起臉時,眼神清澈且帶明亮,“誰都不能阻止我與淳虞在一起,即使是他!”
她在想著這句話的時候,心上分明滑過一絲痛楚。
難道自己愛上了趙光義?唐翩這一想法一出,她被自己完全的震驚了,怔在池中好久。
那淳虞算什麽?她和淳虞一路走來的感情算什麽?就這樣被輕易動搖了嗎?
“哈……”唐翩覺得這她穿越以來最滑稽可笑不屑的想法,她不禁在心中甩掉這想法,把它徹底粉碎在思想裏,不禁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
安靜的塋玉宮傳來唐翩連續的笑聲。
幾個宮婢都疑惑而不安的走上前問向環兒,“環兒姐姐,太後這是怎麽了?”幾個宮婢的臉上著有不解。
“我也不知道,太後自進來就這樣了,你們在外麵看守時,有沒有看到太後見過什麽人?”環兒一臉嚴肅的看向幾個宮婢。
“沒有”
“沒有呀。”幾個宮婢都沒看到太後見過什麽人。
唐翩這時從池裏出來,她徑自繞過長廊,“本宮自己休息,你們忙吧。”說完朝休息的地方走去。
次日,皇上上完早朝,唐翩起晚了剛梳洗好。
像往常一樣的模樣:玫紅色的唇上不時激起一抹弧度,給人一種親切溫和的感覺。
一身胭脂紅的長裙繡水粉格子的毛邊領,頭梳扇形大抓髻,耳戴白粉玉珠一副富貴的模樣。
唐翩被攙扶來到皇帝的偏殿。
剛一進殿,迎眼就瞧見趙光義正在坐皇帝身邊閑聊,她身子一怔,冷眼望向趙光義,隨即給予一記微笑,“既然皇上與王爺在閑聊,本宮就不打擾了。”說完就要朝外走。
“母後,你來了就請坐,皇兒正有事要找您。”八歲的皇帝元畋指向他旁邊的軟塌,示意母親就坐。
見唐翩沒什麽反應,皇帝親自來到她跟前攙扶著她坐在軟塌上,唐翩坐下正好目光對上坐於她對麵的趙光義。
趙光義正要作禮,見唐翩單手一抬,輕聲道,“王爺免了。”
趙光義坐在椅上依然深情的看向她。
唐翩略掉他的眼神,深呼吸了一下,低下頭,再抬起臉時對上皇上的目光臉色緩和了許多,“皇帝找本宮有什麽事?”
“母後,皇兒想要母後與皇叔在一起。”趙元畋看了一眼趙光義又對唐翩認真說出了口。
笑容瞬間凝結在唐翩臉上,她整個呆了,身子明顯僵直了,內心遭受著無比的震撼,做著激烈的思想掙紮。
兒子怎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莫非是他知道了什麽?唐翩心抖的漏跳無數拍,撫平了一下情緒克製自己的激動,看向趙光義,眼神問他是不是元畋知道了什麽,趙光薪溫柔的一笑微搖了搖頭。
唐翩臉上驚慌的表情緩和了些,看向元畋冷靜的問道,“皇上為什麽提出這樣的要求?”
“父皇駕崩了五年了,母後形單影隻,皇叔為人英勇不凡,義薄雲天,又俊朗飄逸,他也是父皇的弟弟,母後與皇叔很般配啊。”趙元畋天真的分析著,覺得唐翩和趙光義站一起就很登對。
唐翩低頭微笑了一下呼出一口氣,耐心的給兒子分析,“皇上年紀還小,大人的事皇上未必能體味與理解,你皇叔是蠻國的王爺也是雪國的大王,母後是太後,是王爺的皇嫂,是皇上的母後,僅此而已,皇上你明白嗎?”
唐翩說完不去看趙光義對皇帝分析完看向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確定自己所要表達的。
“可是皇叔說他很喜歡你呀,母後,而且元畋也喜歡皇叔,想要母後與皇叔在一起,我們三個人永遠不分開多好。”
趙元畋再次用懇求的語氣對唐翩說出,在他心中,趙元畋被他認定為唯一可以配得上母後的人選。
唐翩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她沒想到趙光義居然用皇上的懇求使她答應,麵無表情的瞥了眼趙光義又收回眼神。
“皇上,你現在年紀尚小,你所要學習與接觸的就是學堂,學好你該學的,不要鑽這些無用的,好嗎?”唐翩一臉正色的對兒子說道,雖然是征詢性的問話,卻話語裏有著皇帝不容置疑的拒絕的語氣。
剛說完唐翩就站了起來,聽到皇帝哦了一聲,朝外走去。
唐翩快速的走在小路上。
“環兒,過會本宮寫一份折子,送給言將軍快馬送去君花國,就說皇上想念興帝,叫他帶些兵抽空來看看。
唐翩與淳虞有暗語。帶些兵的意思其實就是率領大軍之意。
看來隻能要茶農虞先了解形勢了,赫嘯天這段時間說什麽要為淳虞辦些事,暫時不會來了,自己隻有派人捎信了。
元畋這麽喜歡趙光義不是好事,可是現在又不能告訴他淳虞才是他的父皇不然會引來無數殺身的禍患,後果不堪設想。
唐翩想著已經回到宮中,來回踱著,趙光義這次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真要下決心帶她去雪國嗎?不會又效仿趙光鋅當年的做法吧?君花國現下國庫充裕,兵馬強大,若是真這樣,那一場激戰是不可避免了,得早做打算。唐翩終於坐在椅上,心中有了明確的方向。
次日酉時——
唐翩聽到宮人到他宮中請她去寶華殿說是皇上找她有要事談,唐翩沒去,宮人又去請了兩次,唐翩拗不過兒子,隻得前去大殿。
唐翩來到大殿見到文武百官都在大殿內,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事。
“皇帝,喊本宮來是發生了事嗎?”唐翩看到皇帝撅著的小嘴擔心的問道。
“母後。”趙元畋居然從寶座上跑下來撲向唐翩的懷中,使唐翩怔了一下,更加擔心與狐疑是否出了什麽大事。
“皇上這是怎麽了?”唐翩推開皇帝,旁邊的一眾朝臣有的麵露笑意,有的失笑搖了搖頭。
唐翩趕緊輕聲示意皇帝,“皇上,這是在寶華殿,你是一國之君,不能撒嬌知道嗎?快坐上龍座,快哪。”唐翩催促皇帝不能胡來。
趙元畋抬起小臉,“母後,朕想要你和皇叔在一起,朕今天召集文武百官就是要做個見證與答應皇叔和母後在一起。”
趙元畋說完,唐翩微張了張唇,眼睛瞪的老大的盯住皇帝,“皇上,你可以退朝了。”說完就要向外走去。
“母後。”趙元畋喊了一聲就朝龍椅上跑去,“母後,朕聽你的話坐好了,你別走。”
唐翩轉過身看著兒子渴望的表情,她歎息一聲向各位大臣解釋,“皇上年紀尚小,各位大人請多包容,別見怪才是。”
話音剛落,單宣就給唐翩作了一揖,“娘娘,臣認為皇上的提議未嚐不可,先帝已經駕崩五年之久了,太後太年輕,而王爺又是雪國的大王是先帝的臣弟,若是親上加親既可以鞏固蠻國的地位,相信先帝也不會反對,而新帝也可以有個依托,這是兩全其美的事,為臣們請求太後應允。”
單宣帶著一眾大臣跪地懇求唐翩考慮這件婚事。
“娘娘和王爺正好般配,王爺為人正直,太後盡可屏去世俗眼光和身份,入嫁王爺,成就美事。”另一位大臣又趁熱打鐵的說著。
“臣等懇請太後應允。”大殿內一時間滿是大臣們的懇求聲。
唐翩臉上錯愕不已。
瘋了吧?這古代的大臣比現代人還開放?還是為了蠻國江山,拿她做籌碼呢?也不對,王爺本就是蠻國的王爺,何來拿自己做籌碼一說呢?唐翩在心裏分析著。
唐翩正在無措間,趙光義站在殿內不發一言,隻是微笑至始至終看著唐翩,心裏抱著希望等待她的答應。
這時……
“她不可以下嫁給王爺。”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在殿內,隻見淳虞走進了大殿內,冷眼看著趙光義。
“你是興帝嗎?”趙光義上前走了兩步簡單作禮好奇的問道。
“是的,朕現在可以告訴你,你不可以娶她。”淳虞冰冷的說出,話中有著無限的不快,他不允許任何人再擁有唐翩。
“為什麽?就因為她曾是你的皇後?”趙光義輕輕失笑了一聲反問出,笑聲中有著明顯的不屑一顧。
“無論什麽原因你都不能娶她。”淳虞的話簡單明了,雙手背於身後,陰冷的看著趙光義,
“淳叔,你怎麽來啦?”趙元畋興奮的問完又狐疑的問向淳虞,“淳叔,朕的皇叔和母後為什麽不能在一起,淳叔你就不要管了。”
趙元畋對於淳虞的插手顯然有點不耐,他以為母後會答應的時刻,淳叔卻來了。
“畋兒,他不配與你母後在一起,他不是你的父皇。”淳虞單手激動的指向趙光義向自己兒子說明。
氣氛一瞬間凝固,在場的人都不敢發話。
半晌……
“當年利用心愛的女人來換取君花國的江山,你以為你配娶她?”趙光義站在原地放蕩不羈中透著儒雅的氣質,話一出,激怒了淳虞,他說的是事實,淳虞拳頭緊握。
“我和她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多話,這幾年都是我在保護著他們,而你在哪?你在雪國逍遙的做你的大王,如果真像你所說的喜歡她,那你怎麽不來守護她?在蠻國最危險的境地時刻,你在哪?”淳虞劍眉緊鎖,橫眉怒目,口口聲聲質問著趙光義。
“我去雪國的事,不需要和你多解釋。不管怎樣,你是外姓人,請你離開蠻國,離開大殿。”趙光義的話中帶著幾分慍火,不客氣的對淳虞下逐客令。
“你不是皇上,無權攆朕走。”淳虞威風凜凜的站在原地,對趙光義的逐客令完全不在意。
淳虞擺出一副你有本事就攆朕出去的架勢。
“我不配做新帝的父皇,我很疑惑你配麽?”趙光義話一出,唐翩的心深深驚悸,淳虞薄唇緊抿,壓下怒火,他無法說出當今的蠻國皇帝是他的兒子。
淳虞拳頭緊緊的握著,嘴唇給予趙光義一抹冷笑,“既然僵持不下,你我都不願意退步,那麽我們就隻能單打獨鬥來解決此事了,誰勝出,唐翩就跟誰。”
“她不是戰利品,不過,我也想與興帝一決高下,想當初我哥哥和興帝不分勝負,最後一場戰役兩敗俱傷。今天,我們就用實力一決高下。至於她,要她自己做選擇。”趙光義看了眼唐翩,又儒雅的看向淳虞說著,單手一擺,“請。”
“哼,好,大丈夫做事爽快。”淳虞誇讚了一句趙光義朝宮外走去。
“朕也要去看兩位叔叔鬥武。”皇帝說著就興高采烈而激動的要朝宮外走去。
皇帝剛跑下寶座,看到唐翩從未有過的嚴厲眼神望著自己,皇帝嚇的趕緊噤了聲,停住了腳步帶著一雙大眼睛眨巴的看著唐翩。
“帶皇上下朝去宮中休息去,下朝吧。”唐翩此刻的臉色黑而難看,啊殿的大臣知道唐翩生氣了,個個都屏氣凝神,這次鬧的太大了,君花國與蠻國建立起的友誼有可能在皇帝亂牽線的衝動下麵臨破裂。
“是,為臣告退。”一眾大臣都退下了朝,個別的的出了宮直接回了府,大多數朝臣朝宮外走去,都擔心這場激戰,怕王爺有什麽閃失。
唐翩看皇帝不甘願的被宮婢攙扶了下去,趕緊命人抬轎撥出了一批精銳力尾隨在後保護鳳駕,爾後急忙出了宮。
淳虞騎上騄驪黑馬帶著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已經來到京城外的蠻裏坡,這坡的下流就是條河,河邊是座木屋,淳虞不禁感歎,這裏風光無限好。
這時,趙光義騎著照夜白馬身後尾隨十萬精銳隊隨後而來。
五年前,是趙光鋅,現在又是趙光義與他爭奪唐翩,很好,哼,這次一並了結。淳虞心裏想著看到趙光義馳馬越來越近朝這奔來。
“碌……”趙光義大喝一聲,停下馬看著淳虞,馬停下揚起大片灰塵,照夜白馬的脖上鈴鐺聲響了幾聲,兩國此刻正處在激戰前的備戰時刻。
大風猛刮起,呼嘯的風大肆揚起地上的塵土,此刻天空黑壓壓一片,快接近天黑,酉時將過。
淳虞胯坐在騄驪黑馬上,紅色披風被風撩起,手持長劍,俊臉上露出一副冰冷陰酷的神情,眼神犀利而敏銳的盯住趙光義。
一抹微笑顯露在趙光義的俊逸麵容上,手持白鞭,白色披風垂落於馬背上。笑中深露殺氣,輕拍了一下照夜白馬的兩鬢,隨時蓄勢待發。
一群大臣已經來到坡邊看著接下來緊張的一場撕殺。
唐翩的轎子來到蠻裏坡,唐翩從轎上跳了下來,她急切的跑向離他們五米出,擔心而後怕的看著,正要阻止。
晚了。
“駕。”淳虞兩腳夾起馬肚朝趙光義奔去,坡間傳來淳虞大吼的聲音。
趙光義帶著一抹笑容,忽然表情一震,眼看淳虞的閔月劍就要朝自己砍來時時,單手靈活而優雅的伸出一條幾米之長的白鞭,白鞭被迅疾的拋出,速度之快,直套淳虞的手中的劍。
“嗷。”騄驪黑馬受到白鞭的驚嚇,高高的抬起蹄子直朝上空吼著,淳虞被馬背以九十度角度揚起,塵土四散,空氣中混雜著無數灰塵,淳虞的劍被白鞭套住。
趙光義單手回旋,白鞭又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勢往回大力的撤去,淳虞受到劍往前的衝力,由於慣性,身子一同被朝前方仰去。
千均一發之際,淳虞一躍而起,高高的在上空劃過個大大的弧度,朝著趙光義衝下來,劍被他緊緊握在手中,朝趙光義刺去,趙光義白鞭的這一回旋瞬間反成了殺死自己的致命一擊。
在場的人驚呼出聲,唐翩心髒劇烈的跳動著,張著口發不出話。
趙光義兩眼大睜,淳虞衝下來的速度之快,趙光義身子敏捷的向後倒去,成了個平角,右臂抬起與身體頓時同時都成了平角。
淳虞刺了個空,空中躍起的身子恁的朝照夜白馬的馬尾後麵直衝到地麵後,趙光義快速回身收回白鞭,淳虞的劍與白鞭瞬時鬆了開來,各自完璧歸趙。
大風仍然猛烈的刮著,所有人都捏了把汗。
“身手挺不錯。”淳虞譏出一抹冷笑,嘴上由衷的讚歎。
“彼此。”趙光義回一記讚揚,嘴角仍然漾著禮貌的笑容。
“哼。”淳虞悶哼一聲,忽然調轉馬,馬蹄在原地猛挫了幾下,一個轉頭迅猛的朝趙光義衝來。
趙光義向後退著,又一記白鞭以平衡的方向朝他的黑馬抽去,淳虞的黑馬再次受到驚嚇,這次側著馬身直吼向上空,淳虞趁馬揚起時,一劍平行著迅速的刺向趙光義。
劍快速的劃過空氣,眼看就要刺向趙光義,他的眼瞳裏是兩把閔月劍的影子。
隻差一寸之間,所有人都‘啊’的輕呼出來。
唐翩捂嘴失聲喊到不要。
趙光義眼見就要被刺穿心髒,他猛的策過馬身,馬恁的被他大力策過,劍硬生生的穿過他身旁朝前方刺空落在了地上,發出金屬的響聲。
淳虞衝到前麵剛劍起劍,隻見趙光義的白鞭已經急速的朝他揮來。
淳虞的臂膀被白鞭套住幾層,趙光義手中的鞭子越收越緊,淳虞的臂膀瞬間滲出血,一滴滴落在坡上。
“淳虞。”唐翩捂著嘴心髒快速的跳動著,想要跑過來卻被淳虞阻止,臉上傷痛中帶著一末溫柔的笑,“沒事。”說完又看向趙光義。
趙光義的臉上仍然漾著一絲微笑,禮貌而迷人。
臂膀上的血不斷的滴落著,淳虞譏起一抹不屑的深笑,左手速度對準趙光義的眼睛直刺過去,這次速度之快,趙光義沒來及反應,急忙中抽掉套在淳虞臂膀上的白鞭,用鞭柄擋掉了刺來的劍,一個反手推擋尖,劍又被他回衝到淳虞的方向。
差一點,趙光義好看的眼睛就瞎了,太陽穴下麵被擦掉一塊皮。
“王爺……”唐翩看到趙光義受傷輕聲喚了一聲。
趙光義對唐翩笑的燦爛點了下頭示意她別擔心。
“暗箭傷人的戲碼練得不錯。”趙光義這次先讚揚起淳虞,坐在白馬上溫文儒雅。
“你的反擊也不差。”淳虞忽略掉臂膀上的傷,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受傷卻威風凜凜的胯坐在黑馬上回記同樣的誇讚。
也許我不該叫淳虞來,現在自己並不想看到兩敗俱傷。
若是自己都不選,那兒子怎麽辦?淳虞這個父皇他就永遠都沒有機會相認了,若是選了,趙光義萬一為了得到自己,聯合雪國攻打君花國,那就完了。
唐翩心裏做著激烈的痛苦掙紮和思想鬥爭,她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叫雙方罷手呢?
唐翩還沒思考完,就聽見鞭子的聲音,‘啪。’
趙光義朝地麵甩開了鞭子,一記白鞭長長的落在了地上。
“駕。”淳虞也不認輸,大吼著朝著趙光義猛的衝去,劍迅猛的朝著他刺出,此刻,趙光義的白鞭也向淳虞速度之快的揮來。
兩人這次誰也沒有閃躲,都以為會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是的。
當趙光義的白鞭像條毒蛇一般緊緊纏住淳虞的脖子,而淳虞的劍刺在趙光義的肩下閃出刺人眼的亮光。
所有人都呆了,都驚慌了。
空氣中隻有大風呼嘯的聲音和血滴到地上的聲音,‘滴答、滴答……’
趙光義的白鞭上有細尖的鐵圈,尖而細,他的脖上瞬間流出血。
淳虞的這劍之猛,趙光義的白袍瞬間被染紅大片。
“不要!”唐翩大叫一聲。
她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多麽愚蠢,她愛淳虞,也愛趙光義,她此刻明確的知曉她不想看到他們任何一個受傷。
唐翩居然前後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
而她隻能選一個!
蠻國大臣紛紛喊著“王爺。”
眼見一場撕殺大戰不可避免。
“本宮求你們別再撕殺了,淳虞你不要殺蠻國大軍再較量了。”唐翩對皴虞喊到。
“王爺,本宮拜托你回雪國,本宮拜托你。”唐翩又對著趙光義喊到,她現在即使不能和淳虞在一起,也不想看到他們再互相傷害對方。
淳虞被趙光義的白鞭套傷後,最後支撐不住發出悶哼,“唔。”手背上全是鮮血,手仍然死死的抓住白鞭。
趙光義一手持鞭,一手捂住月匈口,血自他手中流下來,臉色煞白,“恩…..”他疼痛的發出一陣輕呼。
大軍這時騷動起來,眼見一場撕殺不可避免。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唐翩不斷的搖著頭,他們不想看到她痛苦看到她流淚,都同時大掌一揮阻止了身後大軍的撕殺。
“請你們鬆開,本宮求你們了。”唐翩哽咽的說出。
兩人頓了下,趙光義凝聚了一口氣在心間深呼吸了一下,快速收回淳虞脖上的白鞭。
淳虞抿著唇快速拔出趙光義月匈口上的劍。
兩人收到衝力,一起摔下馬背。
兩匹馬在地上不斷的發出輕微吐氣的聲音。
唐翩快速而踉蹌的跑到他們麵前微彎腰看著他們。
趙光義捂著月匈口嘴裏猛的朝地上吐出一口血。
淳虞的脖上有幾根鐵圈紮進脖間,他緊咬牙齒拔出後,猛咳不止。
兩個男人身後的大將都上前扶起兩人。
淳虞拉過唐翩,眼神中有著不舍與決心,“跟我走。”
說著就要拉過唐翩朝馬走去。
唐翩的藕臂硬生生的被趙光義拉住,“別走,跟我回雪國。”說完不顧月匈前流出的血深情看著唐翩。
“你放開她,走遠點。”淳虞大吼著,卻不斷的咳嗽著。
“這裏是蠻國該離開的是你。”趙光義口中又吐出一口血,憤恨的看向淳虞。
唐翩的兩隻藕臂被拉住,她的臉上從未有過的疲憊與痛苦,她為什麽要使自己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也許自己死了就什麽都用再承受了。
唐翩猛的掙脫兩人的束縛,徑自而迅速的拿起地上的閔月劍放在脖上。
“啊。”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太後,太後不可。大臣們紛紛阻止。
“翩兒?”兩個男人的臉上詫異而害怕的神色顯露無遺,都上前要阻止。
“你們別過來,淳虞,我欠先帝一份人情,我希望你別那麽逼我好嗎?”唐翩痛苦的閉上眼,一滴淚滴落地麵。
爾後慢慢的轉過臉看向趙光義,“有很多事你並不知道,你不該對本宮有情愫。”
兩人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不要過來,淳虞還記得在君花國我被盛無浮持刀的那件事嗎?你知道的,我是會抹脖子的,我請你現在就退軍,我會勸他回雪國,我不希望看帶兩國再起紛爭。”她說完認真的看向淳虞。
唐翩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對蠻國有了感情,現在要她不顧一切跟淳虞回國,也許並沒有了簡單,她對蠻國多了份責任,她到此刻才真正明白對趙光鋅存在一份內疚的背後,是她對蠻國漸漸有了感情。
“好,我等你,一直等你想好。我們撤。”淳虞說完忍痛帶著依依不舍的看了唐翩一眼,示意她交出劍別傷害自己,唐翩交出劍後,他帶著大軍撤離了蠻裏坡。
君花國大軍走後,趙光義因為流血過多而倒在了地上。
“王爺?”大將們看到趙光義暈厥了過去。
“太後,王爺可能是吐血引起的暈厥,必須趕緊回宮找太醫療傷不然刺中心髒的位置會有生命危險。”單宣向唐翩慌忙匯報著。
唐翩點了點頭,看到暈厥的趙光義,她被環兒攙扶著坐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