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兩帝相爭,蠻國卻遭瘟疫
自上次在雪天與狼人一戰之後,唐翩成了蠻國百姓口中的女英雄。
朝政乃至後宮都對她大肆讚揚。
然而唐翩於回宮後的晚上就忽然不斷的吐血,乃至暈迷。
所有太太醫都瞧過了,可是束手無策。
這天天氣晴朗,鳥兒依然在枝頭唧唧喳喳的叫喚,然而躺在病塌上的唐翩卻依然緊閉雙眼。
“去喊太醫過來。”趙光鋅在葶玉宮來踱著,一眼瞧去,十分憔悴,劍眉深鎖,滿麵愁容。
這段時間為了唐翩的病情,趙光鋅徹夜未眠,還要處理國事,精神看上去疲憊不堪。
肖永安是皇宮裏的老太醫,有著特到的精湛醫術。
現在他是唐翩的專屬太醫。
“為臣參見皇上。”肖永安給皇帝請安作禮。
“免了,快來看看皇後的病情。”趙光鋅不耐而急切的用手朝病塌前指了指。
“是。”肖太醫拿著一塊薄布給唐翩號起脈來,又查了查唐翩的眼球。
肖永安直搖著頭,彎腰畢恭畢敬對趙光鋅稟報唐翩的病情。
“皇上,為臣確定娘娘還是因為肚中有少量的水銀而暈厥不醒,水銀的重量比任何成分都要重很多,哪怕是一滴。水銀本身有毒,娘娘自上次一戰吞下銀彈後,雖吐出,卻少量的水銀積壓在體內,若出不來,恐怕娘娘這一生……”
肖永安說完不敢再說下去,撇了眼皇上,杵在原地仍然恭敬的彎著腰。
“這一生怎樣?朕贖你無罪,大可說出。”趙光鋅雙手背後,焦急的看向肖永安問出,臉上難掩急切的神色。
“恐怕娘娘、娘娘這一生都會與病塌為伴了。”肖永安越說聲音越低,說完微搖了下頭。
趙光鋅緩緩的呆坐在椅上,手搖了搖,肖太醫歎了口氣,整理了藥箱,還是一如既往的給唐翩拿了解毒的清藥放在了木幾上,行禮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時間在葶玉宮此刻如靜止般,隻聽唐翩床邊不遠處的水晶鑲鏽金漏瓶中的水滴答滴答慢慢的朝瓶底滴下,又被反彈到瓶口,周始循環。
趙光鋅看著這個水晶瓶,他想到唐翩的生命隻能在床上循環複始,他的心在抽痛,像是有把刀在狠狠的切割他的肉。
趙光鋅輕輕坐在床邊,牽起唐翩的玉手,看著她紅潤的臉,柔嫩的紅唇和她平穩的呼吸,一點都不像是中毒,可是她確實吞入了銀子彈,是他親眼所見。太醫的診斷是正確的。
“哎……”趙光鋅手撐腦袋一臉的愁色。
那些妃嬪們知道唐翩成了植物人後,都興災難樂禍、歡天喜地,巴不得她永遠都不再醒來。
皇宮的所有人都能看出皇帝這近一個月來的悶悶不樂。
有太醫在給唐翩初期看病的時候,也給皇帝開了補身的藥進行調理。
趙光鋅為此也絞盡腦汁想過很多辦法,比如把孩子抱到唐翩跟前,希望她聽到孩子稚嫩的聲音能夠醒來。
趙光鋅也曾抱著希望,再她耳邊重複那晚與狼人的激戰再喚起她沉睡的記憶能夠奇跡醒來。
可是一切都徒勞無功。
所有太醫都是相同的一句話:皇後娘娘重了輕微的銀毒,隻能用藥慢慢解除體內的毒鎮壓住,阻止再一次的毒發。
豈料這一睡就是兩年。
而兩年前,自淳虞收到赫嘯天關於蠻國皇後的情報後,他是心急如焚,感歎唐翩的命運坎坷,也歎息他們的緣分淺薄。
淳虞兩年內也一直沒有再立皇後,大臣都議論紛紛。
淳虞在用心的等她,等她的到來。等她帶著皇子一同回到她身邊。
期間,赫嘯天也曾多次潛入蠻國宮中探望唐翩,回去向他的主子稟報。
而今天的兩年後,某人已經不再坐以等待,而是要主動出擊。
君花國的朝殿——
“皇上,臣認為現下不可,畢竟娘娘和皇子都在蠻國皇宮趙光鋅的身邊,若是皇上現下舉兵攻打趙光鋅,萬一娘娘和皇子有什麽閃失,尤其是皇子,他是我君花國第五代的繼承人,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朝廷上,伯言苦口婆心的勸戒淳虞放棄這次的出擊。
淳虞閉上眼深思了一會,忽地睜開大掌一擺,“各位愛卿不必多言。當年皇後為了君花國的江山和黎明百姓才遠赴蠻國,現在為了那個狗皇帝而使自己陷入暈迷兩年了。“淳虞說著站起來走下幾層階梯,看向各位大臣繼續說著。
“朕這次去主要是要質問趙光鋅是怎麽待她的。朕的心中攻打蠻國不是一兩天了,兩年半的時間,朕不是虛度的,已經儲備了大量的軍糧和財務,國庫現下十分充裕。”淳虞說完眼神中透露著無比堅定的決心。
朝廷的大臣看淳虞這次鐵了心要出擊蠻國,而現下卻如皇帝所說,國庫十分充裕,兵將已經有了十幾萬,因此不再勸阻。
“是,皇上英明。”朝臣跪地拜禮。
淳虞的這次行動十分快速和低調,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蠻國質問趙光鋅。
而蠻國這段時間鬆懈不堪,連淳虞來襲的戰報也是在淳虞來到蠻國的前一天才收到。
趙光鋅沉默不語,麵無表情。他親自率兵迎戰。
蠻國的邊關一位將士死守象顯關,當趙光鋅率領八萬眾兵馬抵達塞外關口時,隻見淳虞的眼中滿是火氣。
趙光鋅知道淳虞是為唐翩的事而來。
“久違了。”趙光鋅狂傲不羈的俊臉昂著,雙手相握,向淳虞簡單而冷漠的問候。
“哼,一晃兩年時間了,想必光鋅兄心裏的內疚與日俱增吧?”淳虞開門見山,話語中的火藥味極濃,滿是責問的口氣。
趙光鋅不置可否,歎息一聲,冷漠的看向淳虞,“你這次來是為了翩兒的事吧?”他也一針見血的指出淳虞所來的目的。
“當初朕為了君花國忍痛與翩兒人離,不是要她來你這受罪的。”淳虞越說越激動,大聲吼出,吼的趙光鋅這次無顏以對。
“兩年前的那一仗是我的疏忽,不該叫翩兒衝在最前頭承受那麽多的苦楚。”趙光鋅緊握馬鞭,眼瞼微俯內疚的說出。
這時冷風呼呼的刮著,刮的兩個男人心更家的冰冷,沒有了唐翩,他們的心不會有一絲溫暖。
“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光治理好了國家,而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你白做幾年皇帝。”淳虞劍眉揚起,薄唇蠕動著,手持閔月劍指向趙光鋅,殺氣甚濃,
“虞兄看來這次是有備而來了,是想和我來一場生死決絕的激戰麽?”趙光鋅昂著頭,一副不把他放眼裏的姿態,趾高氣揚的問道。
“我的女人在你手裏,你如此對他,我今天就是來接翩兒回去的,我是有備而來,今天你我之間就做個了斷吧。”淳虞手持劍,聲音和著冷風回蕩在關口。
“你覺得你能帶走唐翩嗎?”趙光鋅看了看馬鞭,一副放馬過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
“那就試試看吧,各位將聽命,這是朕和他的個人激戰,都不許妄動。”淳虞說完兩腿猛夾馬肚,朝趙光鋅舉起劍猛攻過來。
“沒有朕的指示都別動。”趙光鋅手持青君劍也叫嚷著朝淳虞砍來。
兩人瘋狂的叫喊著衝向對方,為了一個女人今日單獨兵刃相見,一場撕殺再所難免。
淳虞眼見趙光鋅舉劍砍來,忽然趙光鋅急速的揮劍準備砍下馬腿,淳虞眼疾手快的側馬揚劍。
‘嗷’馬蹄揚起,塵土四散飛揚。
淳虞一個側翻身,手抓馬鞍,一個躍起想單腳踢翻坐在黑風馬上的趙光鋅的後背,手上的劍也朝他揮來。
豈料趙光鋅一個躲閃,身子九十度向後彎去,兩腿夾緊馬肚,淳虞的劍帶著刺眼的光在趙光鋅的身子上方滑過一道弧度後,他又翻身上了馬。
“駕。”淳虞掉轉方向,準備再次向趙光鋅出擊。
“籲。”趙光鋅拍了拍黑風馬,杵在原地緊盯著淳虞的舉動。
此刻兩方對戰,時間靜的像一潭萬年死水。隻有邊關呼嘯著的冷風像鬼嚎般猛刮著。
“駕。”淳虞再次持劍揮來。
趙光鋅也迅猛的舉劍與淳虞撕殺起來。
閔月劍與青君劍的碰觸摩擦激起白金色的細碎流沙。
兩劍猛的撞擊發出金屬的響聲。
淳虞兩手持劍狠勁的壓下趙光鋅舉在頭頂的劍,卻被趙光鋅一股作氣給頂了回來。
趙光鋅又同樣的壓下淳虞手中的劍,又被同樣的給頂了回去。
馬上的兩國帝君在拚盡全力的撕殺,兩匹馬的腳力不斷的在地上做著回旋。
此時,兩方的兵將敲鑼打鼓,增添士氣。
“吼,吼……”兩國兵將舉起劍和盾不斷的喧叫,聲音響徹四方,回蕩在上空。
兩個人從馬上舉劍互砍,眼見僵持不下,都同時一躍而起,恁的在空中跳出時給予對方一記猛的出擊,卻都被對方給抵擋過去。
下了馬,趙光鋅一個淩空翻,劍居高臨下的刺向地上的淳虞。
淳虞一個後仰翻,一腳踹飛掉趙光鋅的劍。
趙光鋅的劍被踹飛的同時,趙光鋅一腳滑向淳虞後仰翻時握在手中的劍,當淳虞回身起來後,劍被恁的同時踢向空中。
兩把劍在空中翻了幾個回旋,當劍掉落時,兩人卻拿著的是對方的劍,恁的互換了。
“把劍還朕。”兩人一口同聲的說出。
“你先還。”兩人又是同聲而說,都掘強著,誰也不肯先屈服。
淳虞扔掉劍,雙手朝趙光鋅猛的劈來。
趙光鋅不屑於握住他的劍也扔向地上,兩人徒手相拚。
兩方的將士都屏氣凝神。
兩國大將都死死的握住手中的武器,蓄勢待發,生怕本國的皇帝吃了虧。
淳虞伸出腳猛的向趙光鋅的肚上踢去,隻見趙光鋅兩手撐地,身子恁的呈現九十度,不費吹灰之力的躲閃過去。
兩人徒手全力拚殺,招招擊向對方的要害,恨不得將彼此搓骨揚灰。
兩方將士仍然羅鼓喧天,給皇帝增加士氣。
爭在最激烈的時候,趙光鋅手下的一員兵將騎著快馬老遠的喊道,“報。”
趙光鋅敏捷的彈開淳虞的襲擊,看向後麵。
淳虞停下攻擊,兩君刷的一齊看向那個喊報的將士。
隻見那名將士帶著焦急而無措的神色快速跳下了馬,單膝跪地向趙光鋅稟報.
“啟奏皇上,我國突發瘟疫,就在皇上來關口的這兩柱香的時辰裏,百姓已經有一百多人喪命,瘟疫蔓延之快,幾位老臣請皇上先停戰,趕緊回去處理瘟疫的事。”
那名將士稟報完起身等待皇上的旨意。
“什麽?怎麽會有瘟疫?已經死了這麽多年,怎麽蔓延如此之快。”趙光鋅的精神瞬間跌入穀底。
“好,朕現在就去處理。”趙光鋅騎上馬看向淳虞。
“朕不會趁人之危,你去處理瘟疫,等事情過去後,再絕意死戰。”淳虞也胯騎上馬對著趙光鋅眼睛虛眯的說出。
“好。後會有期。”趙光鋅說完策馬帶著大軍返回京城,留下一路的塵土。
“皇上,就這樣放過他嗎?趁他們國家有難的時候大舉殲滅,有什麽不好的?這樣是一箭雙雕,既可得皇後,又能除掉他。”一位猛將對淳虞分析的說著,他不明白興帝為什麽要放走那個國君。
“趁人之危不是我的作風,再說,蠻國的瘟疫這次蔓延很快,若我們與他長期周旋,恐怕軍中也難免於瘟疫的侵襲而損兵折將。趙光鋅他一定會對我嚴加防範。等下次再出擊。”淳虞說完策馬帶著大軍返回君花國。
趙光鋅從關邊一路猛趕,不一會就到達了皇宮中,而經過街上時候,看到有很多百姓死在家中敞開著門的院中,而有的從牆外發出悲慘的哭泣聲。
趙光鋅臉捂帕巾朝皇宮猛趕。
“怎麽會有瘟疫?這瘟疫是怎麽什麽發生的致使喪命了那麽多百姓?”趙光辛急匆匆的來到寶華殿,坐上龍椅,喘著粗氣,他接到情報後,一刻也不耽擱,他的心裏不僅有江山,更有百姓,是百姓和一眾朝臣擁護他即位的。
“啟奏皇上,這次的瘟疫據查明是從豬禽類的身上傳染而來的,百姓吃了豬肉引發的瘟疫,而皇宮禦膳房裏的肉是從邊遠小國運送到宮中的,所以沒有什麽問題。
“趕緊封鎖皇宮,貼出告示叫所有的百姓都必須用煙草熏屋和身子,出門帶上捂口的器具,不得有勿,火速去辦。趙光鋅站起來部署這次防止瘟疫再蔓延的措施。
“是,臣遵命。“一位將士說完就出了宮門。
“薪宜,你負責加派人手去蠻國各條大街噴灑煙熏,快去。“趙光鋅交代完,薪宜領命出了大殿。
“你,還有你,負責加派宮中各處的人手,對皇宮每間屋子每個角落進行清潔和煙熏,尤其是娘娘的寢宮,務必首要去辦。”趙光鋅特意交代娘娘寢宮,就是怕唐翩命懸一線,別再受到瘟疫的侵襲,他不能失去心愛的女人。
趙光鋅交代完,遣散了大臣,退了朝,他此刻很想見唐翩,就朝葶玉宮走去。
宮婢剛帶唐翩擦拭完身子,準備帶她洗手。
隻見趙光鋅雙手背後,臉色瞬間緩和了許多,露出溫和的神色,輕輕走到唐翩的床邊。
“翩兒,現下是瘟疫,希望你能聽到朕的祈禱,祈禱蠻國的瘟疫很快就過去。”趙光鋅說完牽起唐翩的手,神色很累的樣子。
環兒在旁邊看的動情抹著眼淚,“皇上,奴婢每天晚都給娘娘按摩身子,希望娘娘能把肚裏的那點水銀都吐出來,奴婢希望娘娘和皇上能相守一輩子。”
環兒說完稚嫩的臉上有著難過和悲傷與遺憾。
趙光鋅看著唐翩的臉有著無奈與不舍。
經過葶玉宮的一群妃嬪不屑的朝宮殿翻了一記白眼,她們剛才看到皇上又朝葶玉宮走去了。
“都兩年了,唐翩都成了這樣,皇上的心還是絲毫沒有收回來,十年九百月的才臨幸我們一回,真是夠掃興的。”其中一個妃嬪拿帕自捂了捂紅唇,不耐的說道。
“可不是,她都暈厥兩年了,皇上還念念不忘,難不成活著的美人還比不過一個活死人麽?”其中又一個削尖瓜子臉有著精致五官的常在不甘心的說著。
“算了,算了,起碼她不能動,也不能在我們麵前再擺皇後的架子了,想那麽多做什嘛,兩年都沒活過來,反正她一輩子都這樣了。”一位個子稍矮但是曲線苗條的貴人勸解著一群女人不要再吃酸捏醋了。還是她比較能看清現實。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與枰擊唐翩,正巧遇到太子走來,朝她們天真的一笑,臉上紅撲撲煞是可愛。
但在一群妃嬪的眼裏卻是障礙與礙眼。
“各位娘娘好。”太子才兩歲多,卻很有禮貌的給一群女人作禮。
“太子不必客氣。”那個矮個的貴人說著,卻見削尖瓜子臉的常在翻了一記白眼。
環兒自皇後暈厥兩年裏,受盡了妃嬪們的白眼,所謂主子不醒人事無所作為,奴才就低人一等。
環兒趕緊示意太子走進葶玉宮去看自己的主子。
一群女人不屑的朝宮殿內看了一眼徑自消失在拐角。
趙元畋來到葶玉宮,看到病塌上沉睡的女人,跑到床邊叫喚著,“娘親,娘親。”稚嫩的聲音響在唐翩的耳畔,柔嫩的小手牽起唐翩的玉指,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瞧上唐翩沉睡的容顏。
“環兒姐姐,娘親為什麽不理我?”兩歲多的元畋帶著天真爛漫的神情問向環兒,兩條小腿不斷的抵在床邊。
趙光鋅站在窗邊,聽到孩子呼喚著自己的生母,他一滴淚滑落他剛毅的臉上。
“太子乖,娘親睡著了,很快就會醒來的,倒時候就可以和太子一起玩了,太子就能見到娘親的笑容了。”環兒說著說著滴落幾滴眼淚。
這時,太子稚嫩的小手摸在唐翩的玉指上,唐翩的手動了動,嚇的太子彈跳開,直往環兒身上躲,“環兒姐姐,娘親的手動了,動了,元畋怕怕。”
趙光鋅和環兒聽到太子的話,都當場楞了幾秒。
趙光鋅迅速的跑到唐翩的床前,盯住她的手,可是什麽反應都沒有。
“皇上,想必是太子年紀小,判斷力不準,以為是娘娘的手動了呢。”環兒失望的說著同時又安慰皇上不要憂傷。
趙光鋅抱起趙元畋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下,這是他與唐翩的兒子,若是唐蹁永遠醒不來,這是留給他唯一的念想和牽係。
趙光鋅閉上眼把趙元畋抱入懷中感受著溫暖。
不一會,趙光鋅睜開眼,“帶太子下去吧,記得交代下去把太子的房間叫下人再徹底清潔一次,若有閃失,叫她們提頭來見。”趙光鋅放開了太子交給環兒。
“是,奴婢領旨。”環兒帶著太子小心的退了下去朝宮外走去。
趙光鋅後又接到宮卒稟報瘟疫現下的情況和蔓延程度後,朝著寶華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