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一箭雙雕,閑妃與太醫魂魄西歸
現下明月當空,冷冷的氣流穿過空氣,使每人越發的收緊披風,而蠻國皇宮內一片混亂。而且是在皇帝大婚典當晚。
粉矜殿中出浴的美人悠閑的穿戴好,穿上狐皮披風徑自走向軒華殿,那是專門盛情款待王爺與眾臣、嬪妃的地方,寬敞卻龐大。
唐翩悄悄走到殿門外,殿門虛掩著,朝裏麵望去,一片混亂。
太醫紛紛都趕到軒華殿內給一些大臣查看腹瀉程度。
“啊。”一位大臣朝門外去。唐翩側身見那位大臣急匆匆朝外走,想也知道是去哪。
可惜皇宮的‘五股輪回之所’並不多,看來要排隊了。唐翩想到這不禁唇邊漾起一抹譏笑。
大殿內不斷發出眾人的悶哼,多數都人捂著肚子,滿臉愁容。
這次放的少了些,哼,這隻是開始,好事還在後麵,拭目以待!唐翩看著眾人的模樣在心裏盤算著。
“這事是哪個膽子大的小人做的?”透脫虛掩的門,趙光鋅的話傳入她耳中,望見趙光鋅的臉上鬱結,表情慍火的拳頭朝木幾上就一拳,木幾晃動了一下發出很大響聲。
眾人直搖頭。他們的臉上有著疑惑,又有幾個人捂著肚子疼痛而慌亂的朝殿外跑去,殿門被推開又輕輕合上半邊,唐翩側身在黑暗處冷著一雙美眸看著趙光鋅惱怒的表情,心中有種釋放出的快樂。
正當唐翩心裏痛快時,隻見趙光鋅劍眉微擰手趴木幾上,手摸上肚子。
“皇上?皇上您怎麽了?要為臣帶您看看吧。”其中一位太醫朝趙光鋅擔心的詢問,一眾臣都朝皇帝看去,都七嘴八舌的關心著。
“唔,朕沒事。給我把張將軍找來,徹查此事。”趙光鋅擰著眉頭說著。
“回稟皇上,張將軍現下也是腹瀉難忍。”太醫臉色艱難的說著。
“你們幾個太醫怎麽沒事?”趙光鋅向幾個太醫投去狐疑的目光。
“回稟皇上,我們先前吃過了藥,現在好很多了,我們吃的食物並不多,這是多喝了些喜酒。”那名老太醫說完又看向眾大臣,“眾臣吃了藥後也會很快好的,別太擔心。”
老太醫說完又擔心的交了幾個藥丸給趙光鋅,“皇上還是吃藥吧,這樣好的快一些,看您臉色不太好,恐怕也是吃了下了瀉藥的食物。”說完拿過一杯水給皇上把藥服下。
“朕吃的很少,沒什麽事。各位大臣回府吧。”趙光鋅說完
皇宮內的所有人包括宮婢都服了帶有瀉藥的食物,而眾嬪妃身體不舒服時,都趕緊問太醫要了些藥,吃完都紛紛回了寢宮休息
唐翩冷冷的看向趙光鋅,對於他的不適麵無表情,臉上波瀾不驚。她徑自走回皇帝寢宮,躺在了床上。
寢宮木幾上宮婢端來的食物她給倒在了地上一點,地上頓時一片淩亂,就好象是不小心打翻在地的,連木幾上都有一些。
唐翩抬臉喊道,“來人。”
“娘娘,娘娘您怎麽了?”一個宮婢趕緊跑到唐翩的床邊擔心的問道。
正好這時皇帝走進來,一位太醫在外侯旨。
“翩兒,你怎麽了?太醫,太醫趕緊進來看看娘娘的身子。”趙光鋅剛進來時還捂著肚子,見到唐翩捂著肚子一副愁容,也顧不上自己了,頓時擔心焦急起來,轉過頭喊進太醫給她看病。
太醫趕緊跑進來一刻也不敢耽擱給唐翩查看病情,太醫診著唐翩的脈象並無異常,很平穩甚至有力,他狐疑的看向唐翩,卻見唐翩閉著一雙眼捂著腹部,頭上滲出香汗。
太醫躊躇了下看向趙光鋅,他沒有說出脈象平穩的事而是兩手相握,“皇上,娘娘應該也是吃了食物得了腹瀉,不過並不嚴重,隻藥吃兩顆藥便可安好,請皇上放心,娘娘鳳體並無大礙。”說完仍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唐翩。
唐翩與太醫四目交接,她鎮靜且冷靜,眼眸中淨是愁色,又閉上眼睛躺在趙光鋅懷中。
“你下去吧,隨時侯旨。”趙光鋅屏退太醫,太醫收到指示慢慢朝後退了幾步,轉身時又撇眼唐翩,他覺得事情很可疑。
若是腹瀉症狀,那麽他號脈的所有人中,都是脈象不穩,一查便可知道。
可是皇後的脈象很平穩。難道是他號錯脈了?憑他這麽多年的經驗應該不會。老太醫搖搖頭沒有多想,徑自朝禦醫軒走去。
皇帝寢宮內這會升起兩座暖爐,放在離唐翩最近的地方。
“翩兒,你吃藥好多了麽?“趙光鋅坐在床邊把唐翩輕放在香枕上,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唐翩輕頷首睡去,他坐在床邊不敢輕動,就怕一動驚醒了沉睡的美人。
趙光鋅看著唐翩沉睡的容顏,看著她顫動而修長又濃密的睫毛,小而性感的紅唇,他笑了,完全癡迷上了唐翩。
大婚的瀉藥事件就在炎熱的暑天不了了之,因為實在是查不出有任何蛛絲馬跡。當時情況忽然發生,而唐翩又做的滴水不漏,沒有任何人發現,可是那位老太醫狐疑的眼神在唐翩的心裏揮之不去。
這天夜晚,皇帝接到奴國的戰書,奴國原是蠻國的一部分,因為不和而分為兩條意見不同的戰線,最後致使分裂成兩個不同的國家。
幾百年來,戰火就沒停歇。
這晚趙光鋅屏燭挑燈在看戰書,後又仍下戰書放在木幾上,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以前的皇帝不中用並不代表他不中用,看他這次怎麽收拾這個廢國。
趙光鋅靠在金龍軟椅上,揉了揉鼻梁準備連夜寫出戰略。這些對於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而粉矜宮內躺在床上的美人額間滲滿汗珠,一直悶哼著,忽然她坐起,大口喘氣。定了定神,唐翩柳眉緊鎖,她居然夢到那個老太醫向皇帝告發了她在大婚典禮上在食物中放瀉藥的事。
蠻國的大婚典禮是猶為隆重,尤其是皇帝與皇後的婚典,若這事被皇帝知道,那以後再想出謀劃策就難了,想要他國破家亡也就難如登天!
不行,要除了這個老頭,不然目的就泡湯。哼,別怪我心狠手辣,隻怪你不該號我的脈。不過你放心老太醫,你一定會上天堂的。
唐翩想到心裏五味陳雜,一臉愁容,她並不想害他,可是他對她起了疑心,不除,會壞她大事。
唐翩思及此,粉拳緊握被子一角,嘴角撇了撇,頓時有了主意,於是又緩緩躺下甜甜的睡去。
蠻國的荷花節在六月的中旬,這天皇帝群集大臣和眾嬪妃來到風涼亭賞花。
湖中開滿白色和粉色的荷花,甚是美麗,亭亭玉立在水中,清新淡雅。
“皇上,您快看,那朵花下麵長了好粗的藕。”順妃拉著趙光鋅的膀子激動的說。
趙光鋅順著順妃手指的方向看向那朵荷花下的藕連,他笑起來,湊到唐翩耳邊說著,“皇後快看,那藕還真是粗的很,摘下給你做糖醋蓮藕品嚐,夏天正好吃些甜的解暑也解口中幹澀。好嗎?”
趙光鋅溫柔的為唐翩安排著,一眾嬪妃個個沒好氣的直翻白眼。
“還是臣妾發現的呢。”順妃低頭咕噥著,一副失落的麵容。
“你發現給皇後做點糖醋連藕不行?”趙光鋅轉頭冷冷的對順妃質問。
“行,行,臣妾就是這麽一說,這麽好的連藕能給皇後娘娘做菜,是臣妾的榮幸。”順妃口是心非的說著,卻對唐翩不斷的翻著白眼,手掐進手掌中。
“翩兒,快看那一朵紅白相間的花,開的很美,荷葉也很寬很大,要朕為你摘下吧,離岸上也不遠。”趙光鋅摟著唐翩的肩膀朝那朵花走去。
一眾嬪妃不甘願的跟在後麵,此刻沒有了賞花的心情,心中隻有抱怨。
那朵荷花在離湖中兩米處不到的地方,寧靜的綻放,透著清新的光澤。
“喜歡麽?”趙光鋅側臉笑問著唐翩。“我摘給你。”
唐翩甜甜一笑,點點頭。
隻見趙光鋅站在湖邊,身子向前側著,努力采摘著那朵花,他大可以找宮人去摘,可是他想親自摘給唐翩,之為博她一笑。
唐翩站在身後,冷笑的看著趙光鋅的背影。
這時,順妃上前阿諛奉承,“娘娘,要臣妾拉著你,你再拉著皇上的臂膀,這樣不就摘到了麽?”順妃笑裏藏刀的看著唐翩說出。
唐翩溫柔的點頭,“那就謝謝姐姐了。”道謝完她眼眸盡是笑意,唇間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譏笑。
隻見她緩緩伸出玉手,與順妃牽在一起。
“皇上想做的事我們哪有不成全之理?你們也來幫忙,都抱著前麵人的腰。”順妃主動的指示著。幾個妃嬪不情願的掘著唇互相抱著前麵人的腰。
趙光鋅他想帶動粗藕連根拔起,眼見就要摘到那朵荷花。
這時。
唐翩手忽的鬆開順妃,拽著她的裙子一角猛的拽向自己,傾斜度和衝擊度很大,眾嬪妃都向前倒去。
‘撲通.’
唐翩和趙光鋅就這樣掉入湖中,激起大片水花,濺到湖邊順妃一身的水。
順妃和一眾妃嬪目瞪口呆的看著掉入湖中的皇上和皇後,她們驚嚇呆了。
“啊,皇上?”眾妃嬪叫嚷著,大聲驚叫,“快快,快點來人啊。”連常在平日比較冷靜,她趕緊喊宮人把皇帝和皇後都拉上來。
一眾妃嬪慌亂的踱來踱去看著水中的兩個人。
宮兵們都跑過來,要跳下湖中救人,卻被趙光鋅臂膀抬起示意沒什麽事,“不用。”
趙光鋅會遊泳,可是唐翩卻不會,她在湖裏拚命掙紮的喊著:“皇上救臣妾。”
趙光鋅吐出一口水,直接奔向唐翩把她用力抱起,朝岸上遊去。
等上岸後,順妃呆了,在趙光鋅的大吼下,半天才慌過神來。
“快叫太醫。”趙光鋅對著宮人吼著。
“請叫上次那位老太醫來查看臣妾、臣妾的狀況好嗎?”唐翩邊說邊咳嗽著。
“還不快去?快去叫鍾太醫過來。“趙光鋅對著宮人大吼,指明要唐翩口中的老太醫過來。
“順妃你不想活了?推朕和皇後?跪下。”趙光鋅惱怒的大吼,頭上青筋暴出。他看著唐翩猛咳著,吐出幾口水,心疼的把唐翩抱在懷中撫慰著。
“臣、臣妾沒有啊,臣妾真的沒有啊。”順妃跪地哭嚎著,臉上全是被湖水噴濺的水漬,濕噠噠的幾縷頭發伏帖在臉頰旁,在趙光鋅眼裏憎惡而狼狽。
氣氛緊張而詭異,微風過處,唐翩抱緊自己的身體打了個寒戰。
“順妃性情歹毒,蓄意謀害朕和皇後,拖下去關入大牢。”趙光鋅冷眼看著順妃吼出。
“臣妾真的沒有要害皇上和皇後娘娘,沒有啊。”順妃趴地忽然想到剛才那一幕,唐翩瞬間快速的一記動作,她猛的抬起秀臉看著唐翩,隻見唐翩嘴角正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逞的笑容。
“皇、皇上,是她,是她要害皇上,她剛才拉了我一把,皇上就掉湖了,她是要害我。”順妃猛的指向唐翩,眾人一齊看向唐翩。
唐翩微弱的笑著看向順妃,“姐姐,我初到宮中,沒想過要得到姐姐的關照,可是我不會傻到明知道自己不會遊泳卻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皇上對我情深意重,我怎麽會是要害皇上呢?我和他是夫妻,而且我與姐姐素無冤仇,又何必要害姐姐呢?恐怕這是姐姐做的吧?”
這時宮人拿來了狐皮大衣,趙光鋅接過給唐翩披上,把她緊緊抱進懷中。
唐翩抬煉望著趙光鋅笑的溫柔甜美,手握向趙光鋅的手背,“我們是夫妻,伉儷情深。”
趙光鋅聽到伉儷兩字,心中大喜,他覺得唐翩說的很對,無論是按邏輯和事實,她的話都非常有道理。於是趙光鋅冰冷的眼眸直逼順妃。
“你這個狡辯的女人,真是可惡,來人,拖下去。”趙光鋅吼道,他不允許宮中有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
“慢!”唐翩製止了宮人。
“皇上,也許這是個意外,是姐姐腳步不穩,撞在了臣妾的身上。她是無心的,就原諒了姐姐吧,我們不是也沒有什麽大礙嗎,臣妾帶姐姐討個人情。”唐翩說完跪在地上為順妃求情。
“本宮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求情。”順妃憤恨的看著唐翩說出,她不想唐翩如此心機,居然把責任推自己身上,賊喊捉賊。
“賤人,你到現在還把髒水往翩兒身上潑,青天白日的,睜眼栽贓。”趙光鋅氣的發抖,恨不得把順妃即刻砍了。
“皇上,稍安勿燥。”唐翩再次阻止了趙光鋅,示意他不要動順妃。
“翩兒,她這樣誣賴你,你還幫她說話嗎?”趙光鋅一臉狐疑看著唐翩溫柔的臉龐替她不憤。
旁邊站著的幾個妃嬪都很不耐,事情發生的太快,她們也不明白具體是怎麽發生這樣事的。連常在拿出帕巾兀自扇著,心裏想這麽熱的天氣要站在這還不知道要陪這一大群耗到什麽時候。
半晌隻見風浮過柳樹枝的聲音刷刷做響。
“好吧,這次看在皇後麵子上就饒你一次,即使你不是針對皇後,但是朕也入水了,你難辭其咎。”趙光鋅惱怒的撇過順妃說著,又輕拍唐翩的背脊。
連常在走到順妃身邊,用眼神示意她見好就收,不要再挑釁皇上的脾氣,不然就不好收拾了。
“臣妾有罪,謝謝皇上與皇後娘娘寬贖。”順妃趴在草地上低著頭謝禮。
順妃起身又討好的拿起她宮中奴婢手中端的幾杯水,呈紅色,像是西瓜水。
這時,鍾太醫過來了。
“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鍾太醫撇了眼唐翩,不自然的作揖。
“免禮,快給娘娘看看身體怎樣了。”趙光鋅示意鍾太醫給唐翩查看。
唐翩對著鍾太醫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鍾太醫一臉嚴肅的號起脈來,這次依然平穩。
“回稟皇上,娘娘並無大礙,康健的很。即使落湖,但是並沒損傷,休息一天就沒事。”鍾太醫義正言辭的說著,撇了眼唐翩,唐翩微笑的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那就好,那就好。”趙光鋅正要扶起唐翩,卻被順妃製止,她早先昨天就聽到她的宮外有宮婢路過說皇上最近很喜歡喝西瓜水,她特意命宮婢打的西瓜水以給皇上解暑,帶了幾杯出來叫宮婢端著,
她怎麽會知道那是唐翩派去的兩個小宮婢在附近特意大聲說出的。
順妃把裝有西瓜水的瓷杯拿過給皇上,又端了一杯極不情願的給皇後。
“謝謝。”唐翩笑容如花。
她的手指早就把水袖裏的很小的瓶子木蓋打開了,手端杯,手指撫過杯口,又把手指往水袖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抹了抹。
“皇上,臣妾兩次落水,都是鍾太醫調理的病情,開的藥方,雖然這是他的職責,可是臣妾向借順妃的這杯汁水感謝鍾太醫,皇上覺得可好哪?”唐翩對鍾太醫又笑了笑,等著皇帝的回答。
“皇後心胸廣闊,體恤子民,朕無話可說,皇後自己做主。”趙光鋅溫柔的看著她,使在場的一眾妃嬪都吃酸捏醋的很。
“順姐姐,我敬花獻佛你不會介意吧?嗬嗬”唐翩說完不忘禮貌的笑了笑。
“不、不會。怎麽、怎麽會呢。”順妃結巴的答著,隻因為她心裏確實極不舒服。給她喝西瓜水已經不錯了,想不到她卻拿自己宮中的東西獻給一個太醫享用。
隻見唐翩走上前把杯子舉到鍾太醫麵前,鍾太醫見唐翩笑的誠懇而大方,他也不好推拒,於是一股作氣接過杯子一口飲盡。
“臣謝過皇後娘娘,老臣告退。”鍾太醫說完徑自朝前麵走去。
“翩兒,朕扶你回去休息休息吧。”趙光鋅說完,一眾妃嬪都向皇帝和皇後作揖就一起散了。
當趙光鋅扶著唐翩回粉矜宮休息的時候,幾個妃嬪憤恨的回頭看向唐翩的背影。
“這個賤人,今日害我又帶我說好話求情,實在是陰毒,我們不得不防。”順妃氣的身子直顫抖。
“看她敬花獻佛的得意樣,真是叫人來火。”連常在也咬牙切齒的說出。
“呸。”橫貴人對著唐翩的背影吐出一口唾液,被宮婢攙扶著走出園林。
唐翩和趙光鋅來到宮中,他交代了所有宮婢退出後,趙光鋅把唐翩扶向床上躺好,唇立刻貼在他的臉上享受著美人鄉,“美人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洞房?現在正是好時機。”
唐翩的眼眸中盡是笑意,她閉著紅唇,趙光鋅溫柔的輕貼在她的唇上采摘她的甜美。
趙光鋅大掌在唐翩的腰際遊移輕撫,慢慢地、慢慢地來到唐翩的月匈下逗留打著圈,把唐翩的腰綰帶解開,綰帶順床掉在地麵上。
趙光鋅趴在唐翩身上,趴開她的衣服看向她露出的香肩啃咬著,唐翩臉上波瀾不驚,找不出任何激情的痕跡,隻是寧靜的躺在他的身上一言不發任他動手,因為她知道馬上就要有好事發生了。
趙光鋅轉而來到唐翩的柔嫩頸項摩挲著,這時,唐翩聽到宮外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皇上,參見皇上。”一個宮人在宮外稟報。
“真是的,不見。出去。”趙光鋅不理下人,兀自吻著唐翩的頸項。
唐翩忍下怒火,勸戒趙光鋅,“皇上,可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還是起身看看吧。”
“怎麽回事,剛安生又來事煩擾朕。進來吧。”趙光鋅從唐翩的身上起來,走下床穿過長廊坐在軟塌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的不快。
隻見那名宮人跪在地上,表情有著傷感和慌亂,“皇上,稟報皇上,鍾大人在回太醫軒後吐血而亡。”
“什麽?”趙光鋅慌忙而吃驚的從軟塌上忽地站起,大聲質問,“怎麽會吐血?人已經沒氣了?”趙光臉色凝重,鬱結的問著。
“回皇上,鍾太醫在回軒剛坐在凳上時,就吐血倒地而亡了,經其他太醫檢查是中了鶴頂紅之毒,沒有了任何氣息。”
唐翩從床邊站起,走出長廊,臉色狐疑,“皇上,出了什麽事?”唐翩裝做不知情的問出。
“鍾太醫中毒而亡。”趙光鋅對著大腿一拍,歎了口氣,可惜了這麽一位醫術精湛的老太醫,還未辭官養老就已經死在宮中。
“皇上,我們去看看吧。”唐翩說著牽著趙光鋅的手徑自去了太醫軒。
到了太醫軒,眾人作揖後,趙光鋅看到鍾太醫被一塊白布蒙著屍身,眾人要阻攔,趙光鋅大掌一揮,伸手慢慢的掀起白布看到鍾太醫嘴唇與臉色青紫,身體明顯已經僵硬。
我不是有意加害你,本宮會帶你祈禱,早日超渡。唐翩想到這微閉了閉眼,在心中默默為鍾太醫祈禱。
“確定鍾太醫所中的是鶴頂紅之毒嗎?”趙光鋅低沉的問道。
“啟稟皇上,鍾太醫所中確是鶴頂紅的毒。
“可是鍾太醫來給本宮號脈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麽會……”唐翩故意提醒著趙光鋅,她疑惑的問著。
“鍾太醫來園林時和回太醫軒這段時間,隻是喝了杯順妃從宮裏帶出的西瓜水……難道?難道是順妃想害鍾太醫?但是她有什麽理由還害一位老太醫?”趙光鋅自言自語的分析著。
“鍾太醫來給臣妾查看身體情況時候是好好的,而回軒之前是喝了順妃給的西瓜水,那麽那杯西瓜水本是被臣妾的,又偏巧被臣妾被敬花獻佛了,那這麽說來。順妃想害的人?是臣妾?”唐翩分析著忽然轉過身看向趙光鑫一臉的不可思議。
然後又接著冷靜的分析出答案,“而她卻沒料到是鍾太醫帶臣妾喝了有毒的西瓜水而命喪西歸。”
當唐翩分析出事情時,所有人都覺得很合情合理,趙光鋅拳頭緊握,冒火的雙眼此刻銳利寒氣逼人,恨恨的吐出倆字,“賤人。”說完直接朝圓玉宮走去。
唐翩跟在身後嘴角揚起一抹譏笑,心裏深處盡是心計。
繞過花叢,蜿蜒的小路上直通圓玉宮。
順妃在裏麵正在繡著金龍破天圖的帕巾,他想送給皇上用。
“皇上駕到。”宮門口傳來宮人的聲音。
“啊,皇上?皇上來了!”順妃被宮婢攙扶起,不自禁的自語出,激動的差點摔倒。
“臣妾參見皇上。”當順妃作揖後撇見唐翩也進到了圓玉宮。
“臣妾參見娘娘。”順妃預感事情不妙而且與她有關。
“鍾太醫中毒身亡。”趙光鋅坐在軟塌上看著順妃冷冷的說出。
順妃站立不安,一臉無措,不知道怎麽回事,“鍾太、太醫好好的怎麽會毒發身亡?”
“哼,叫朕來提醒你,鶴頂紅。”趙光鋅手裏纂著戴在脖上的七星拱月的玉墜冷冷的說出鶴頂紅幾個字。
氣氛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與壓抑,在場的人都屏氣凝神。
唐翩輕鬆自若,站在後麵看著一場好戲。
“鶴、鶴頂紅?這和臣妾又有什麽關係?臣妾今天除了去園林,哪都沒去,這不,正在給皇上繡帕巾呢。”順妃說著激動的拿過木幾上圍著木圈的帕巾給趙光鋅看。以示她的清白。
好個濃情蜜意的帕巾,好一片癡情的心,好似曾經我對興帝的感情。既然是你心愛的皇帝害了我的一生,那麽就要你這個女人來承受吧。唐翩心裏一陣緊抽與酸楚,她憤恨的看著順妃。
趙光鋅搶過帕巾連同木圈一起扔在順妃的削尖臉上,“有句話說對了,去過園林,而鍾太醫就是在去園林回太醫軒時發作而亡的,還有什麽好說的?你的那杯西瓜水沒害成皇後,卻害了鍾太醫。”
“啊。”順妃本能的躲開臉躲避趙光鋅對她猛砸而來的東西,後怕的看著趙光鋅,她從他的眼眸中感覺到要把她生吞活剝。
“上次閑妃的事你很清楚,朕以為你得到了教訓,沒想到你對上次的事嫉恨,從嚼舌根變成蓄意害人,而且害的是皇後。”趙光鋅的眼神越加的嚴厲起來,如千年深潭中的寒冰,幾萬年不帶融化,他手背後麵冷冷的觀察著順妃表情的轉變。
“皇上,臣妾沒有做。”順妃想到唐翩的敬花獻佛,轉而恨恨的看向唐翩,手指向她,“是你,是你做了手腳想置我於死地,而鍾太醫做了替死鬼,他不過隻是你的一顆棋子。”順妃大喊著,激動的對唐翩嚷著。
“什麽樣的事實請皇上裁決,而不是你我可以自由定論的,我有什麽理由去害一位老太醫?西瓜水是你從宮裏拿出的,與我又何幹呢?”唐翩推的一幹二淨,推的合情合理。
唐翩話一出,令順妃癱坐在地上。她也覺得唐翩沒有理由害鍾太醫,她才來宮中與太醫並無冤仇。
可是那杯西瓜水難道是真的本來就有了問題?而杯子已經被鍾太醫碰過,已經無從查證了。順妃想到這,她絕望極了,出了事情卻不知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朕看你是瘋了,把責任又推給皇後,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來人,拖下去,兩天後處以絞刑。”趙光鋅的話一出,唐翩見到順妃表情淒楚,在她淒慘的懇求聲中被宮卒拖了下去。
唐翩把心一橫,她想著這些妃嬪沒一個好的,現在即早處理掉也好,省的以後成為她目標道路中的絆腳石。
既然上天剝奪她在君花國一切的美好,那麽就別怪她反擊!
“皇上,既然已經水落石出,您別太為鍾太醫惋惜了,他要是知道皇上為他痛心也會不安的。”唐翩溫柔的笑著,扶著趙光鋅進了宮。
趙光鋅一進宮沒了任何情趣,他兀自去了偏殿,那是他批折子的地方。
一天後——
唐翩來到牢房,看到順妃憔悴了很多,頭發淩亂,眼窩深陷,衣服上都是灰塵。
順妃抓住牢門檻,狠狠的盯著唐翩,“你到底想做什麽?為什麽要害我和鍾太醫?”順妃的話倒是要唐翩心裏不禁讚揚了一番,她給予順妃一記微笑側臉看向遠方,“你還真聰明,不過……”
唐翩轉過身湊到順妃的臉龐輕聲喃喃的說出,“我和鍾太醫沒有冤仇,隻是他該死,至於你,才是我的替罪羔羊。”說完唐翩甜美的笑出聲,笑容如花,卻如毒蛇般的笑眸刺痛般順妃的心。
“你這個女人你到底要做什麽?”順妃大聲喊著,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心機深的可怕,但是她有預感唐翩是在籌謀著什麽。
“等你進了地獄就知道了,順、妃、娘,娘!”這幾字幾乎是從唐翩的牙齒擠出的,她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這個帶著憤恨而垂死掙紮的古代妃子,撩下一句迷霧般的話徑自要走出了大牢。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順妃的聲音在唐翩的身過後響起,唐翩不予理會的出了大牢。
兩天後的大牢內正是順妃施行絞刑的日子,而外麵卻是傾盆大雨,電閃雷鳴。
看來上天還是長眼的,對於虧欠的人總要作出補償,因此每次害她的人被處以極刑時都會雷電交加,雖然順妃沒有直接害過她,但是以她的性格難保日後不會聯合那幾個妃嬪除去自己。
大牢內,傳來順妃聲撕力竭的淒慘聲音,“我父親是正三品官,我家世代盡忠,你們誰敢殺我?”順妃的眼睛瞪著坐於木幾前的審判官。
審判官胡大人坐在牢房內,一快木板響於木幾上,兩名儈字手拿起白綾往順妃的脖上一套,猛的用力一收,順妃的眼睛瞪的老大。
而寶華殿內,唐翩正在給皇帝磨著墨,要寫一道關於順妃一家滿門抄斬的旨意。
唐翩甜美的笑著悠閑而文雅的磨著墨研,而牢房令一端,順妃的眼球已經突出,舌頭長長的伸了出來,眼看快斷了氣,儈子手變絞手,死死的勒住順妃的脖子。
當唐翩慢慢的研好墨水笑臉盈盈的看向皇帝時,牢房內的順妃已經魂歸西所,一道白綾赫然懸於她的脖上,青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