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真相之前的撲朔迷離
君花國皇宮夜的夜晚閃閃星空下,遍地開滿虞美人,而唐翩的軒中是皇宮裏唯一開滿桂花的地方。她衷愛桂花,香氣使她迷蒙的閉上了眼睛,聞著桂花睡在軟床上,她舒服的睫毛顫動著,紅唇蠕動了幾下,甜甜的睡去。
好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的唐翩,此刻終於可以安靜的美美呼一覺了。可是她又怎麽知道此刻嬈千玫派一個宮人正往軒門裏放著迷煙。
不一會,唐翩就在睡夢中沉睡過去,看不出一點異樣。
“這婆娘真麻煩,老子玩個女人還要蒙麵。”宣奇言嘴角不耐的蠕動了幾下,抱怨了下嬈千玫。
但是想到嬈千玫的精心安排,他又很滿意。宣奇言是個輕功十分厲害的高手,從軒頂一躍而下,身穿一襲黑色蒙麵,輕而易舉的躡手躡腳進了唐翩的瑤娉軒。
宣奇言遠遠望向粉色軟床上沉睡的美人身著藕粉色睡裙,裙的一角長長的拖到地上,唐翩的蜜雪般的肌膚,勻稱豐滿的身材,臉上沉睡的紅暈,柔嫩白皙的頸項,使宣奇言失了神,他迷戀上這個女子。
宣奇言用手放在唐翩鼻間,感覺到她呼吸的均勻,長長濃密的睫毛,美麗的臉龐,他忍不住大掌撫上唐翩的秀臉,“真滑。果然是個尤物。”宣奇言不自禁的讚歎起來。
宣奇言看著唐翩像個嬰兒般甜甜的睡著,偶爾恁的發出一聲嫩嫩的聲音,惹的宣奇言失笑,他咽了咽口水,身體很快有了反應。
宣奇言的魔手伸向唐翩的腰際,動作敏捷的解開了她的裙帶,把她的裙子伸展開去,瞬間看到一條純白的肚兜。
宣奇言開始解唐翩脖子後的肚兜帶子,微風從半遮掩的窗戶吹進來,帶進了少許的桂花香氣,也撩起了粉色紗帳一角,自下而望,宣奇言這個色鬼拿起唐翩的嫩手湊進唇邊輕輕一吻。
“如果你是我的該多好。”宣奇言初次心動了,他很喜歡這張臉,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她低調、含羞、美麗而富有才華。他雖花心,但卻至今未有妻子,若娶到唐翩這樣的傾城女人他也許能改掉花心的本性。
宣奇言回想起唐翩回頭與他四目交接時的神韻,溫柔、低斂、清純、美麗……他又在唐翩的手背上給予一記吻印。
宣奇言正要褪去唐翩的水褲時,卻腳踩到一個木片,發出木頭被踩的聲音,他猛的抬臉看看唐翩軒外的守衛,而這些守衛跟個木頭一樣,聽到聲音卻完全當沒聽到。他不覺得奇怪,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後,繼續他的侵犯。
唐翩的唇間囈語,發出甜美的聲音,宣奇言唇湊到她臉頰旁吻了上去,宣奇言左手撫上唐翩的柔夷,另一隻手正褪著唐翩的水褲,剛褪到唐翩小腹時,隻聽一道冷冷的聲音在軒外響起,“半夜在女人房裏忙碌,找死麽?”
宣奇言停下動作,慌忙的瞧見屋頂站著一高大的黑影,在月亮的光暈映襯下高大男人的披風發出光輝,微風吹起,他的披風隨風飄揚。
宣奇言沒回神時,黑影一躍而下,宣奇言心中咯噔一下,這人也是個高手,輕功不在他之下。
黑影從濃墨的夜中走來,宣奇言已經從帳中站出來,定睛一瞧,卻是宴席上的淳虞將軍,這時風卷起紗帳一角,露出唐翩白皙的肩膀,淳虞看到唐翩隻著了件肚兜,而平坦的小肚也露在外,淳虞一下就紅了眼,“狗命來拿。”大喝一聲後他抓狂的拔出劍,閔月劍出鞘,閃過大片的光亮,恁的刺眼。
氣氛詭異且帶無限殺氣。
宣奇言一躍而起,閃過淳虞的偷襲。他心中閃過狐疑,“那婆娘已經明明已經安排好了,怎麽會多出一個將軍夜探軒廊?如果是嬈千玫出賣他,這不太可能,他被抓,那麽偷情的事自會暴露,於她沒有好處。那這個人怎麽會知道他夜襲唐翩?
宣奇言帶著很多疑問與淳虞你刺我閃的頃刻間不下幾十回合。
宣奇言蒙著麵,淳虞一時認不出這個人是誰,他有預感今晚唐翩會出事。今天宴席間,他覺得宣奇言看唐翩的神情邪惡古怪,他就對這幾天唐翩的安全開始多加留意了。但是今晚他去過宣奇言的住處,他是待在殿中的,這人又會是誰?淳虞不禁猜想。
宣奇言不說話,隻是一味的閃躲想跳窗而出,怕暴露身份,卻又被淳虞阻擋住。
“給我捉住這個刺客。”淳虞對著軒外的守衛下了命令,守衛與宣奇言對戰時卻不痛不癢,像是毫無殺傷力的木偶般沒過兩招就被打趴了。
淳虞更加疑惑,仔細一看,這些守衛卻不是皇上派去翩兒軒中的,因為那些守衛有好幾個是他的同鄉,這些守衛臉孔很陌生。
唐翩這時侯慢慢醒來了,看來是迷煙放的少了,藥效很快就過去了。她醒來看到自己的裙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褪去了,穿個純白的肚兜躺在床上,而手上粘粘的像是口水,她心中猛的一驚,難道被人侵犯了?於是趕緊看向自己腰下,還好,褲子還在。她嚇的杏眼圓睜趕緊穿上裙,看向紗帳外的動靜。
唐翩驚慌失措的看到半夜淳虞卻在自己屋中與一個黑衣刺客對殺著。
半夜裏這樣突如其來的場景是她始料未及的,也是宣奇言始料未及的。
正撕殺間,又一個黑衣刺客忽的破窗而入,他晃著手中的刀,雖個頭不高,但是身手超級敏捷,幾個連滾翻就翻到了唐翩床邊,他的目標很明顯就是唐翩。
一輪彎月依然懸在空中,天上的行雲在黑幕青蒼的夜空中流動著,好似揭示接下來發生的事件。
那名矮個頭的黑衣刺客翻到唐翩床前,看到唐翩揚起手中的尖刀,唐翩本能的床裏退去,卻被刺客一手抓住腳裸,把她一下拽下來,刀正要刺向唐翩身上時,卻被淳虞硬生生用刀抵擋住。
宣奇言心想這下可以逃了,於是準備跳窗,他剛躍起,自高而下看到那矮個子的黑衣高手一腳踹倒淳虞,這黑衣人雖矮,卻是個功夫出奇高的殺手,他不費勁的就把淳虞擺平了。
矮刺客發出一聲冷笑,他又揚起尖刀,閃出冰冷的亮光,正好射在宣奇言的眼睛上,唐翩命懸一線時,落下的刀被宣奇言用雙手接住,血滴滴落在地上,散開來,大片大片的,矮黑衣刺客一個騰空翻,刀旋轉一圈,自宣奇言手中滑過,他的手頃刻掉了一大片皮。
待宣奇言還沒反應過來,又在他腿上劃落一道很深的傷痕。宣奇言一個趔俎跌落在地上。
淳虞和唐翩驚訝的看著蒙著麵的宣奇言悶哼一聲,卻不知他侵犯了唐翩而又救她,意欲何為。
唐翩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被淳虞大嚷,“退到床架邊,躲好。”說完已經和矮刺客殺作一團。
刺客拿出兩飛彪朝淳虞快速盤旋而去,淳虞身手敏捷一閃而過,飛彪定在牆上,牆漆掉落了一些。淳虞閃躲的身子剛起來就被黑衣刺客一刀刺進胃部,他忍痛大步連連後退,矮個黑衣刺客窮追不舍,步步逼近,淳虞用雙手硬是拔掉了那把插進胃部的尖刀,刀隨著拔出帶出一塊青玉掉落在地。淳虞大口喘著氣,捂著傷口。
守衛這時與刺客拚殺,卻頃刻間都被滅了。
淳虞捂著傷口已經精神開始渙散,沒了力氣倒在牆邊。
唐翩眼淚流落激動的喊出,“淳虞。”
“你有什麽衝我來,別殺他。”唐翩站在床下對著矮個黑衣刺客大喊。刺客轉身又冷笑一記,“你們倆都得死!”聲音一出,沙啞而冷漠,不帶一絲感情。帶著血的尖刀直刺唐翩。
刀第二次眼看就要刺中唐翩,又被宣奇言拚命的攔截下來,刺客不耐的濃眉擰作一團,一劍刺穿宣奇言。
“唔……”宣奇言眼睛虛眯著對唐翩微笑了一下,倒在血泊中。
唐翩頭發淩亂,表情慌張的看著倒地的黑衣人,她心情複雜。
這時……
“住手,給我抓住他!”皇上帶了很多人來到軒中,矮個刺客看到皇帝,快速破窗而出,消失在黑夜中。
瑤娉軒內一片狼籍,到處都是打殺過的痕跡,破亂不堪。
淳駭望向唐翩,大驚失色,“美人,你怎麽了?”他大步跑上去抱起唐翩,又望向地上已經氣絕的黑衣人,再撇向靠著牆而受傷的淳虞。“去叫太醫。趕緊。”
他顧不到抓刺客,看到唐翩受驚,還好沒受傷,又望向淳虞捂著傷口像是很重。
皇上今晚並沒有臨幸任何嬪妃,而是與一老臣在商討國事。皇上來的時候,老臣也一同來到,不久太後也趕到軒中。
太後一到軒中,就趕緊看向唐翩和淳虞,看他們沒死,她的臉上閃過失望的神色。
“皇額娘,叫您這麽晚還擔心,兒子不孝。”淳駭抱怨著自己的疏忽,居然差點叫美人香消玉隕,至於淳虞,死或是活無所謂,他倒覺得死了正好。
太醫帶淳虞檢查傷口塗藥包紮後,走路時踩到一塊青玉。
這時叫樊中的老臣眼尖的撇見這塊青玉。他大驚失色,連忙大喝,“趕緊把這塊玉拾起,給我看看!”
太醫把玉交到樊中手中,樊中驚訝的看著這塊青玉,他從未有過的詫異表情顯露無遺,仔細的觀察。
淳虞摟著唐翩看向樊中,“愛卿怎麽這麽奇怪,不過一塊玉,有什麽好驚異的。”
樊中連忙解釋,“皇上,容老臣待會再向您闡述。”於是他對著在場的所有人大喊,“這塊玉是誰的?”
“是、是我的……”淳虞捂著包紮好的傷口微弱的看向樊中。
樊中大睜著兩眼,走到淳虞麵前從未有過的仔細打量著他。忽然眼睛放出異樣光彩。
這時,太後的表情閃過一絲驚慌,她終於看到了這塊青玉。
淳駭望向自己脖間的玉,怎麽淳虞的玉與自己戴的玉一樣?當他拿過樊中的青玉摸上的時候,他疑惑的看向太後,微擰眉頭。
而這時,樊中也看向太後,太後明顯的有點站立不安,神色躲閃。
地上氣絕的黑衣人被宮人拆下蒙麵。
淳虞詫異的看向死去的宣奇言心想,這廝不是在殿中嗎?怎麽會是他?
“居然是宣奇言?他怎麽會來愛妃宮中?為什麽又甘願替美人擋劍?”淳駭不明所以的詫異問出望著已經死掉的宣奇言。
“還有,這些侍衛並不是朕派到美人軒外守衛的宮人,這些是誰的守衛?”淳駭又問向在場的所有人。
“剛才跳窗而出的刺客是誰派來的?為什麽要殺掉美人?淳駭又一次問向在場的所有人。
同時淳駭心中也疑惑,淳虞不過是一個將軍,怎麽會有與他一樣的青玉?連質地手感都一樣的。
他脖上的這塊玉乃是先帝在他出生時候賜予他的,他戴到現在。這青玉的質料隻有皇家才配擁有。
難道淳虞是皇室的什麽王爺?或者是巧合?那麽自己和淳虞是什麽關係?
為什麽皇額娘這麽想置殺淳虞?即使他後來有段時間失了兵權,還是想一心置他於死地?
這些疑問都撲朔迷離的暈炫了淳駭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