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蹊蹺的求救
白雪皚皚,周若晗駕駛直升機盤旋了幾個越擴越大的同心圓,也沒有發現一點其他四個人的蛛絲馬跡。返航途中,明夏把車中情景說了一遍。
愛麗絲說:“或許是內鬥,雇傭兵中粗魯的人不少,平常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至於另外四個人,也許是死在車外被積雪掩蓋,也許是殺人後亡命天涯了。”
我心說:“和侯天來一戰,雇傭兵隻剩下六百多人了,他們以後是搜尋青青的中堅力量,得讓頋景深好好管管,現在人命值錢,可真的是,死一個,就少一個了。”
回到地堡,我到會議室撥通了內部電話,叫值守人員請頋景深聽電話。
兩邊地堡和解後,以前割斷的電話線,又重新連接上了。
電話裏,我對頋景深說了情況,頋景深說:“正在大力整頓,尤其是徐克過去以後,雇傭兵為徐克剛猛的形象所折服,現在紀律好了很多。”
掛了電話,我心想:“雇傭兵最佩服的就是強者,徐克管束他們,正是適得其所。
2024年12月30日。大雪。屍變六年零180天
本來以為,昨天的事情就此結束,誰知道上午十點,丁典又過來報告,頋景深那邊又打來了電話,說是又收到了求救信號,吊詭的是,衛星定位的結果,仍然在貝爾湖邊,那輛商務車周圍。
我把丁典讓進起居室對麵的小會議室裏,又讓宋楚明派人請來周若晗、愛麗絲、張也、明夏、黑傑克等人。大家一起分析情況。
周若晗問丁典,發來求救信號的誰,丁典轉述頋景深的話:“發來求救信號的人沒有說話,但奇怪的是,能聽到轟隆隆的聲音,既像是汽車轟油門的聲音,又像是機器運轉的聲音。”
這時,我注意到愛麗絲神色有異,但隨即恢複了常態,隻聽張也問:“衛星定位的精確性,能達到多少。”
丁典說:“十米以內。”
明夏說:“那就奇怪了,湖邊隻有一輛汽車,裏麵又全是死人,也不可能有人發動汽車取暖啊。”
丁典補充說:“顧景深說了,那八個人也隻開出去一輛車。”
張也說:“萬一我們離開後,又有人回去車上呢?”
明夏說:“不可能,昨天在車上的時候,我還特意扭了扭車鑰匙,根本打不了火。”
周若晗向來行事果斷,說道:“說來說去,也沒有結果,不如再回去,重新搜一遍。”
愛麗絲搖搖手,吞吞吐吐地說:“再回去也是白跑一趟。”
明夏不解地問:“你怎麽知道?”
愛麗絲望向我:“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嗎?”
我點點頭,心中有些奇怪,周若晗等人見了,自覺出了小會議室。
愛麗絲關上門,回頭看著我說:“我很確定,信號是從核電站裏發出來的。”
我吃了一驚:“核電站就在貝爾湖邊?”
愛麗絲點點頭:“應該說在貝爾湖下麵。”
我重複道:“建在湖下麵,為什麽?”
愛麗絲說:“第一隱蔽,第二,方便排泄核廢料。另外,核電站也需要大量的水。”
我嘀咕一聲:“難怪丁典說,貝爾湖裏的魚既小又少。”問道,“愛麗絲,你真能確定?”
愛麗絲用力一點頭:“衛星定位不會錯,頋大隊長那邊又聽到了轟隆隆的聲音,那很顯然,是核機器運轉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愛麗絲頓一頓又說:“我隻是不明白,核電站那邊雖然有門通到地麵,但門隻能從裏麵打開,而且偽裝得非常隱秘,他們是怎麽進去核電站的?”
我說:“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愛麗絲點點頭說:“當然要去看一下,但去的人不能太多,除了我們倆,你還有幾個決對信得過的人?”
我沉吟道:“等在門外的人,除了黑傑克,其他的都可以相信。”
愛麗絲加重語氣:“我的意思是,不止現在能信任,必須將來也能信任。”
我想了想:“那再排除丁典吧。”
愛麗絲問:“可我聽說明夏加入你們不久,對他,你也可以決對信任嗎?畢竟知道核電站的人,越少越好。”
我說:“明夏可以信任。”
愛麗絲問:“這樣肯定,為什麽?”
我點頭說:“說不出為什麽,但我和他一見如故,或者可以這樣說,這是男人間的第六感吧。”
愛麗絲微微一笑:“好,我相信你的第六感。現在你想法把丁典和黑傑克叫走,我們馬上去核電站。”
我想了想,心中有了計較,讓愛麗絲打開門先把丁典叫進來,說道:“丁典,我們準備再去一趟貝爾湖邊看看,你要一起去不?”
丁典按著腰,神情有些為難,說道:“冰天雪地的,救世主幹嘛親自去,派幾個警衛去,不就可以了嗎?”頓一頓又說,“我這老寒腰,經不起冷啊。”
我說:“地堡裏悶得慌,我也是自己想出去走走,昨天就看見你老是按著腰部,知道你腰疼,才問你願不願意去。”
丁典神色展開:“救世主,嗬嗬……那我就不去了。”
我笑笑說:“你回去休息吧,不過別偷懶,我們不在的時候,地堡由你全權負責。”
等丁典躬身出去,我讓愛麗絲再叫進周若晗,把情況給她說明,讓她想法支開黑傑克,否則光由我一個人出麵,會有不妥。
周若晗笑道:“這倒好辦。”轉身出去對黑傑克說,“傑克,我要再去一趟貝爾湖,你去協助楊開宇訓練隊伍。”
黑傑克答應一聲,腳步漸行漸遠。
等黑傑克走了,我們五人帶上武器彈藥,我又回住處去拿電筒,一推開門,見卡羅爾從沙發上站起來,微笑著說:“親愛的,我愛上了別人,準備離開了。”
我笑了一笑說:“傑西卡昨天才離開,你今天又走,不怕我傷心嗎?”
卡蘿爾勾著我的脖子說:“甜心,你要會傷心,才怪呢。”在我嘴唇上一碰,“這是最後一個吻。”